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問題的答案在於問題的根源

1

某天,鬧鐘依舊地響起,我依舊地按停鬧鐘,老媽依舊在催促著我,我依舊地賴床,今天也依舊匆匆忙忙地跑去學校,幸好的是我在老師到教室之前就來到教室了,難得松一口氣。

郭翊鵬用筆戳了戳我的後背問:“喂,今天怎麽了?比老師還早!”

我不屑地說:”之前是我運氣不好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說得蠻有道理似的。“

老師一進來就直接講課了,我又如往常一樣無無聊聊地聽著課,突然想起了叔叔的日記里說的”總會覺得我只為了上學而上學似的。“於是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我也在經歷著呢?“

下課後,大部分的人留在座位上認真地學習著,有些去洗手間之類的,而只有我獨自靠在走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郭翊鵬湊過來問:“啊尋,你最近怎麽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我看著郭翊鵬的笑臉說:“前幾天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发現了叔叔的日記。”

“上面寫了什麽!?”郭翊鵬有點激動。

“我只看了一點而已。”

“你怎麽不繼續看下去?”

“我也想,但我媽发現了,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我問了我爸媽,他們都好像不情願提起這個人似的。”

“那你自己去看那日記不就行了!”

“不是,我爸還說不要問關於我叔的事,好像很嚴重似的。”

“那你就不問個究竟嗎?”

“算了吧,又不是很重要的事。”

“你不好奇嗎?關於你叔叔的。”

我停頓了一下,突然鈴聲響起了,我們只好按照規矩回教室了。

2

放學後,我走到校門時,郭翊鵬突然冒出來說:“喂,上次我請你吃雪糕了,今天輪到你請我了。”

我停下了腳步,有點不忿地說:“那時候不是你硬拉著我去吃的嗎?”

“那我也算是請了,這次你請回我也是應該的嘛!”

突然聽到附近有一個大人在大聲責罵著:”你不打算考大學嗎!?“

我和郭翊鵬好奇地望過去,只看見一個母親在責罵著一個女學生,而母親旁邊停著一輛不錯的小轎車,而那位女學生只低著頭一直聽她媽在責罵著她:”我這麽辛苦都是為了你好,考不上大學你的未來怎麽辦!?“

那女同學发著脾氣:”考不上又怎麽了!考不上就沒有未來嗎!?“

那位母親也有點氣憤了:”沒大學文憑你怎麽找工作,怎麽賺錢!?“

”為什麽你們總在提錢!錢!錢!!這不是我想要的東西!“

女同學說完就走了,我轉過身來看著學校,突然想起了日記上的那句話:”不知道為了什麽而上學,也不知道為了什麽而活著。“我不禁地嘆了一口氣,只聽見郭翊鵬笑著說:”看,我們父母就是被社會的框框架架框住的那一代,而我們現在就是被他們框住的對象。“

我有點失落地說:”走吧!“

”去哪!?“

”還你雪糕,不快點就沒了!“

郭翊鵬就興奮地跟上我了。

3

我們從小賣鋪門口走了出來,走到不遠處的河邊坐了下來,看著夕陽照射在河面上泛起了鱗波,我突然問:”翊鵬,你不上大學有什麽打算?“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走別人給我鋪的路。“

”有人給你鋪路不好嗎!?“

郭翊鵬看著我問:”你爸媽讓你當他們的接班人,那你會去做醫生嗎?即使你不喜歡。“

”我才不要!“

”那就是,那只代表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傀儡。“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這樣,到了什麽年紀就做什麽樣的事,為了工作而上學,為了家庭而工作,為了家庭而育孩,為了孩子而生活,一個接一個,井井有條。“

”那我們還能怎麽辦!?”郭翊鵬嘆著氣。

突然我想起了叔叔,然後看著眼前的這個世界說:”或許我叔叔知道答案!”

“你叔叔!?你不是放棄了嗎!?”

突然我全身仿佛充滿了力量,站了起來,把沒吃完的雪糕丟進垃圾桶說:“我要去找那個答案,或許會讓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

說完打算走,郭翊鵬仍悠悠閑閑地吃著他的雪糕說:”去吧,找到告訴我!“

我突然想到爸媽那天的反應,為防止有什麽差錯就跟郭翊鵬說:”翊鵬,你陪我一起找吧!“

郭翊鵬很驚訝地說:”我!?去哪找?“

”我家。“

郭翊鵬想了想說:”能包晚餐嗎?“

我馬上扯著郭翊鵬的衣服,把他拖著走,他的雪糕不小心丟在了地上,他很傷心地看著地上地雪糕呼喊著:”我的雪糕啊!“

我邊拉著郭翊鵬邊說:”來到我家我爸媽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就會煮,放心!“

4

一回到家,我馬上帶著郭翊鵬進去雜物房,看著堆積如山的箱子說:“那日記就在這里面。”

郭翊鵬很驚訝地說:”這麽多箱子要找到什麽時候!?“

”快動手吧!“

”你叔叔叫什麽名字?“

”郭彧炆啊,你先別問,快找吧!“

於是我們倆就開始尋找那本日記,翻了不久,我突然從一堆醫學書里翻出了一本小說——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我一直拿著這麽書,呆滯地看著那本書的標題,郭翊鵬問:”怎麽停下手了?找到了!?“

”沒有,這本書好像挺吸引我的。“

”那你拿去看看不就行了。“

於是我就把這本書放到一旁了,再找不久,就找到那本日記了,郭翊鵬馬上把臉湊過來說:”找到了!?快看看!“

郭翊鵬的臉靠得太近,顯得有點尷尬,於是就特意避開點了,我打開日記,翻到之前那部分,看回之前那部分:”那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我認真地回答道:那時候的痛不是因為痛,是又再..”我翻開了另外一頁時发現少了一頁,郭翊鵬看著說:“怎麽少了一頁?去哪了?是你爸媽撕走了嗎?“

我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我看那裂口都发黃了,應該是很久之前已經被撕掉了。“

”那去哪了?“我倆對望了一下,突然聽到爸爸和媽媽回來了,我們仍然靜靜地看著那日記,但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媽媽問爸爸:“啊尋還沒回來嗎?”

“她可能去同學家玩吧!”

“是嗎?她的鞋子怎麽在門口?”

“你就別管著孩子,她都長大了。”

“你知道嗎?前幾天她不是找到你弟的日記嗎?”

“日記而已,況且她沒看很多,沒什麽關系的。”

“萬一她變成你弟那樣怎麽辦!?”

“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怎麽會知道?”

突然郭翊鵬的手機響起了,郭翊鵬匆忙地掛了電話,我倆都緊張起來了,爸爸和媽媽立馬跑上來,一打開門,我們倆就很尷尬地站了起來,低著頭,爸爸和媽媽看著地上的書和雜物,我偷偷地把日記藏到身後,但還是被媽媽发現了,媽媽正想訓斥我,爸爸立馬拉著媽媽,對著郭翊鵬說:“你是啊尋的同學嗎?”

郭翊鵬點了點頭,爸爸輕聲地說:“那都下來一起吃飯吧。”

我們只好服從了,爸爸就拉著媽媽下樓了。

在飯桌上,媽媽問:“同學你找我們啊尋有什麽事呢?”

郭翊鵬有點不知所措,郭翊鵬看了看我,我只好說:“是我叫他過來的。”

媽媽就追問我:“你們倆不是在拍拖吧!?”

我和郭翊鵬紅著臉,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爸爸和媽媽很驚訝地看著我們倆,然後爸爸就問:“對了同學,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郭翊鵬說:”我叫郭翊鵬。“

爸爸和媽媽聽得目瞪口呆,爸爸看著郭翊鵬很緊張地問:“那..你爸爸是…”

郭翊鵬笑著說:“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已經去世了,而我媽從來都沒提過我爸爸。”

我好奇地問:“那你媽怎麽不催你回家吃飯?“

”我媽都很忙,晚飯有時是自己搞定的。“

媽媽就接著問:”那你媽叫什麽名字?“

郭翊鵬就回答道:”李佳萱。“

爸爸和媽媽聽後大驚失色,連筷子都從手上掉下來了,我看著他們倆就問:”你們認識翊鵬他媽媽嗎?“

爸爸回過神來說:”不認識。“

”那你們倆怎麽這麽緊張?“

媽媽就說:“你別管,快吃飯。”

5

晚飯過後,郭翊鵬就離開了門口,我看著爸爸媽媽的神情发現不妙,就往門外追了上去,把日記塞給郭翊鵬,郭翊鵬很不解地問道:“怎麽給我了?你不看嗎?”

“你先保管著,我怕我爸媽會拿去。”

“那我明天再給回你吧!”

“嗯。”

等我回到家時,兩人已經在等候著我了,媽媽看著我說:“你在雜物房找什麽?”

“沒有啊。”

“你是在找那本日記嗎?快交出來吧!”

“為什麽?難道有什麽秘密嗎?”

爸爸輕聲地說:“啊尋,聽媽媽的話吧,快交出來。”

“我沒找到,不信你們找找!”

媽媽好像猜到了什麽似的,爸爸也嘆了口氣說:“有什麽問題想問的就直接說吧。”

“郭彧炆是誰,他发生了什麽能跟我說嗎?”

媽媽就生氣地說:“不能!他的事你就別管!”

“我剛才在雜物房聽到你們說怕我變成他一樣,是什麽回事?”

爸爸很無奈地說:“你叔是一個很社會脫軌的人,行了吧,其他就別再問了,都快高考了,抓緊時間學習吧!”

我聽了他們的敷衍之後生氣地回房間了,在打開門的瞬間,媽媽就說:“你別和那同學來往這麽多!”

“為什麽!?”

“總之就別來往!”

我聽後就更生氣地走進房間,用力地關上了房門,躺在床上思考著,突然想起了那邊書,就拿起來看了。

6

一大早,鬧鐘一響我就立馬起床了,匆忙吃完早餐就往學校跑去了,來到教室後发現郭翊鵬還沒來就发信息催促他快點來,在上課鈴響的那一刻,郭翊鵬才走進來,他一坐下我就問:”那日記呢!?“

郭翊鵬就從書包拿出日記給我說:”功課不見你這麽努力,偷看別人的隱私就這麽努力。“

”我叔他不會介意的。“

在上課時,我實在忍不住我的好奇心,偷偷地在書桌下面看著日記,才沒過多久,突然老師伸手過來把日記拿走了,我驚訝地看著老師,老師說:”都快高考了,還在看什麽!?放學後找你班主任拿吧。”

我很失望地看著日記的離去,蔑視著郭翊鵬,郭翊鵬好奇地問:“怎麽這麽看著我?”

“老師來了怎麽不提醒一下?”

“你偷偷摸摸得這麽明顯,你這行為本來就在提醒老師了。”

“你昨晚回去有看嗎?”

“我對書沒什麽興趣,都是字,沒什麽好看,快聽課吧,不然又捉到你了。”

我只好放棄了追問。放學後,我匆忙地走去辦公室,希望能拿回那本日記,誰知一來到辦公室,看見爸爸已經來了,心里立馬感覺不妙,班主任把日記遞給了爸爸說:“快高考了,郭柏尋還在看和學習無關的東西,平時整天遲到,那怎麽能行!?”

爸爸只好低聲地說:”我會回去教育一下她的。“

”郭柏尋的成績還算不錯的,她的資質也很好,在這剩下的二十來三十天努力一下,應該可以考到一間好的大學的。“

爸爸看著我說:”聽到沒有?“

我只好很不情願地:”嗯。“

爸爸就說:”那我先帶她回去吧。“

”好吧。“

我和爸爸走到學校門口時,我小聲地說:”那本日記可以給我看完先嗎?“

爸爸就生氣地說:”我不是說了你別再管你叔的事嗎!?“

”為什麽!?你們直接跟我說清楚不就行了!“我也很氣憤地回答道。

”剛才你聽不到班主任怎麽說嗎?你再努力一點就有機會考上好一點的大學。“

”我為什麽要上大學?我還沒找到我的答案!“

”考上之後不就知道了!“

我熱淚盈眶地說:”難道什麽東西都是发生後都知道嗎!?為什麽上大學要上了大學才知道?為什麽工作要工作了才知道?為什麽結婚要結婚了才知道?那我活了十幾年了為什麽我還不是知道我為什麽活著!!”

爸爸聽後眼眶都濕了,我繼續追問著:“爸,你知道嗎?我每天起床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起床,我不是討厭上學,而是找不到一個說服我自己的理由,我不想像你們那樣,一輩子就被讀書結婚生孩子這些框框架架束縛著,那樣活著和其他人有什麽區別!既然沒區別的話我的存在還有意義嗎!?那個根本就不是我!!”

爸爸一手緊握著拳頭,一手卻撫摸著我的頭,嘴唇顫抖著,輕聲地說:”尋啊,還是聽我們的話吧,嗯!?“

我很失望地看著爸爸失落的表情說:”爸,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說完就走了,爸爸在後面看著我的背影,不久後就開車回家去了。

7

我在小賣鋪買了一個冰棍,坐在河邊吃著,無情的夜色已經吞噬了光明,我很失望地看著黑暗中剩余的閃閃的鱗光,突然郭翊鵬走過來說:”這麽晚了,怎麽一個人在這?這麽危險。”

我看了看郭翊鵬,低聲地說:“今天不怎麽想回去。”

“怎麽了?要當壞孩子了?“

”嗯。“

突然我的電話響起,我拿出了看了看,原來是媽媽打過來,我就把電話掛掉了,郭翊鵬看著我說:”你和家里人吵架了?“

”嗯,剛和我爸吵了一架,回去的話肯定和我媽吵得不可開交。“

郭翊鵬笑了笑說:“真好。”

“你怎麽這麽黑心,別人吵架還這麽開心!”

“不是啦,我多羨慕你能有個爸爸和你吵架。”

我看著郭翊鵬惆悵的眼神說:“假如能理解你的話還好說。“

郭翊鵬想了想說:”你是為了那本日記吵架嗎?“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麽討厭把叔叔的事告訴我。“

”除了你爸媽沒人知道你叔叔的事嗎?“

我想了一想說:”還有我爺爺!“

”那去找他不就行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說:”我很久沒見我爺爺了,爸爸媽媽都不喜歡我見到他。“

”為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

”你們家怎麽這麽覆雜!“

”我也不知道,家里的事我爸爸媽媽從來都不會提的,所以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打算去問嗎?“

”我也想去,但我爸媽和爺爺的關系真的很差,萬一被发現了,我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那你就這樣放棄了?“

我站了起來說:“不知道,讓我再想想吧。”

郭翊鵬笑著說:“假如決定了能讓我陪你一起去嗎?”

我驚訝地看著郭翊鵬說:“你怎麽這麽八卦?”

郭翊鵬想了想說:”我也對你叔的事挺感興趣的,況且多一個人會安全一點。“

”Um...好吧。那我先回去想想吧。“

郭翊鵬跟上來說:”這麽晚了,讓我送你回去吧。“

8

郭翊鵬把我送到家門口,看到門口有輛車,聽到屋子里面的談話聲,郭翊鵬就說:”看來你家來客人了。“

我笑了笑說:”那我就暫時能逃過一劫了。“

”為什麽?“

”你不知道嗎?當有客人在時,大人們都不會在客人面前发怒。“

郭翊鵬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你快進去吧。”

“嗯,你也快回吧。”

我匆忙地打開門,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和爸媽在談著話,陌生男子立馬回過頭看著我,就問:“這是柏尋嗎?長得這麽漂亮了!”

我看著他,只好循例地點了點頭,叫了聲叔叔,爸爸看了我一眼,我就生氣地跑回房間了,而在房間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聲,而我躺在床上靜靜地偷聽著。

歐陽銘說:“我都不知道你們搬家了。”

郭劍炆笑著說:“沒,就是最近搬了而已。”

“我們真的很久都沒見了。”

“對,那時候好像是最後一次見面吧。”

“嗯,彧炆死後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我心在想:“咦,他認識我叔!?”

“你也別上心了,都過去這麽久了。”

歐陽銘雙面泛起了淚光說:“是我對不起彧炆!”

“別這樣說,发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的,這麽多年你去哪了?”

突然媽媽打開了房門,我坐起來看著媽媽,原來媽媽拿著飯進來了,說:“你好歹也接一下電話,應該還沒吃飯吧,吃完把碗給洗了!”

“哦!”

我特意走過去關門,偷偷看了下那人,那人挺消瘦的,但衣著也挺注重的。然後關上門,邊吃著飯邊偷聽著。

“歐陽,彧炆的事你真的別再放在心上了,都過去十幾年了。”

“彧炆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的時光真的很難忘。”

“那也是,你從高中就和彧炆玩在一起的吧。”

“對,還記得那時還帶他喝酒泡妞呢,真的難忘!”

郭劍炆平靜了一下,就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美國?”

歐陽銘想了想說:“這個月二十二號。”

時間過了很久,之後談話的內容都沒有提到我叔,我很失望地看著歐陽銘開著車離開了。

9

一大早,我依舊賴著床,這次比平時賴得更久了,等爸媽都走時,我才匆忙地吃了早餐跑去學校,跑到學校門口,突然看見郭翊鵬悠悠閑閑地走著過來,就沖他喊著:”還不快跑,快遲到了!“

”還沒到點,放心點。“

我跑過去拉著他說:”我昨天才被班主任叫家長了,再遲到就死定了!“

郭翊鵬只好無奈地跟上了我的步伐。

第一節課下課鈴響後,我又在走廊那发著呆,郭翊鵬又湊過來問:”有新的消息嗎?“

我聽到了,但並沒有回應他,郭翊鵬接著說:“你打算就這樣算了嗎?”

我一聽,心里想著:”我現在的狀態和不上學有什麽區別,不如…”

郭翊鵬看我都沒回應他就不耐煩地說:“喂,你好歹回應一下我吧!?”

我立馬跟郭翊鵬說:“翊鵬,不如我們逃課吧!”

“啊!?”

To   Be   Continued...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