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有看到今天早上的網路新聞嗎?」「Mask突然消失了,我很期待她發表新作品呢!」「Mask再不出現,粉絲們就要暴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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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學生們七嘴八舌討論著Mask的下落,莫璃無趣的在講義上畫著樂譜記號,她對於這種八卦興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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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妳都不好奇Mask跑去哪了嗎?」隔壁桌的女同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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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莫璃一臉淡漠,對人一向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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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總是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難以靠近,對其他人來說,莫璃全身上下被神秘感包裹著,開學至今一個月的時間,莫璃和人說話不曾超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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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時間,因為莫璃住在學校附近,在其他同學拜託下,她只好接下鎖禮堂大門的工作,這天和大家道別後,莫璃獨自一人在禮堂閒晃,反正回家也沒事,晃著晃著,發現舞台角落有一台漆黑的直立式鋼琴,看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碰它了,上頭全是灰塵,她輕輕撫過琴鍵,一層厚實的灰塵沾黏在她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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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寂寞吧…… 」莫璃低語,鋼琴曾是她最好的朋友,卻也是傷她最深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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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頭思考了一會兒,抬手彈了首曲子後蓋上琴蓋,坐在椅子上輕搓著指尖,仔細想想她已經將近半年沒彈琴了,望著鋼琴發呆了好一會兒,之前的她從沒想過快樂和痛苦竟然只有一線之隔,然而那條線竟然如此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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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如往常,最後禮堂剩下莫璃一人,她準備鎖門離開時聽見了很零散、一點也不和諧的琴聲,刺耳惱人,剛才打掃時沒人聽見,現在是她幻聽了?她深吸了氣,躡手躡腳的慢步到舞台角落,發現那裡有位男同學專注地彈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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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研究怎麼用琴聲殺人嗎?」莫璃皺眉,忍不住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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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學被莫璃突如期來得出現嚇了一跳,全身一抖,將架上的琴譜撞落一地,他轉頭看了莫璃一眼,彎腰撿起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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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你這樣很沒禮貌耶!」男同學挑眉看向莫璃,他知道自己鋼琴彈得有多糟,但是被初次見面的學妹批評,他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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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話實說,你彈得真的很爛,不是普通的爛。」莫璃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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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妳來彈啊!」男同學不服氣地起身讓出座位,他倒要這學妹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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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出去,我要鎖門了,你這樣延誤到我放學的時間。」莫璃板著臉冷聲道,拿出口袋的鑰匙準備走向大門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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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見狀,立刻拉住她的胳膊,莫璃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的學長,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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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鬆手,我不想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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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平白無故批評我彈琴,現在讓妳秀一段又想趕我走,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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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如果不能接受批評就請你不要在公開場合彈琴,再來,我覺得你彈琴很難聽是主觀感受,不需要會彈琴才能理解聲音刺耳是什麼感覺。」打從她離開家門那刻,莫璃下定決心不再當那個譁眾取寵的小丑,不再為任何人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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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愣了一下,聲音大了些,「講這麼多,結果妳根本不會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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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點了點頭,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下巴指向禮堂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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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勾起嘴角,「但我昨天親眼見到妳彈琴了,別想逃過我法眼。」指著另一端布幕,「我很常來這,不過妳們都沒注意到罷了!」語畢,拿出禮堂鑰匙在莫璃眼前晃了晃,又拿了手機點開他偷錄的影片給莫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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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頓時語塞,現在否認太牽強了,但她也想不到辦法擺脫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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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只好妥協,她不悅地拿走學長手中的琴譜,看見樂譜時,她的眉頭又皺地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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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妳不會呀?」學長得意地笑著,那份譜可是他最喜歡的Mask最新出版的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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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從我彈完那刻開始,你不准再來打擾我,也不准在打掃時間來禮堂,聽清楚沒?」莫璃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最受不了這種死纏爛打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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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她深吸一口氣,十指開始在鍵盤上飛舞,時而溫柔,時而輕巧,畫面和聲音完美的結合,美得不像話,短短五分鐘的曲子,一下就結束了,學長愣在一旁看著眼前彷彿Mask本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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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會就是Mask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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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一個女孩彈琴很難嗎?再說,她不過是個鋼琴彈得不錯的小孩罷了。」莫璃將架上的譜粗暴塞回學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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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教我彈鋼琴吧!」學長興奮地握住莫璃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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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說過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准再來打擾我。」莫璃厭惡的甩開學長的手,加快腳步前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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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A班,莫璃,對吧!」學長在舞台上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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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頭也不回地甩上門,她的高中生活才剛開始就遇上死無賴,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充滿不好回憶的家,她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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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禮堂的學長打趣地看著手中的布偶,這學妹真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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