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道漸近線嗎?」午休的圖書館陽光灑不進窗裡,一個女孩趴在桌上,手上還拿著沒看完的漫畫,沒頭沒尾的微笑著對這在她面前用功讀書的另一個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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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上課不是有教?」冷面女孩沒有抬頭,笑臉女也孩沒有在意,把頭抬起來,雙手托腮面對著她繼續說:「你不覺得那樣很浪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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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浪漫?」她依舊沒有讀書以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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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線不斷地靠近,卻不會交會,這樣不是感覺很浪漫嗎?」笑臉女孩歪著頭,臉上的笑容藏不住。冷面女孩此時瞥了她一眼,握著筆的手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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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悲吧。」良久,冷面女孩停下動作開口,看著對面天真爛漫的女孩說:「雖然一直靠近,但他們永遠不會交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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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說:「有人說平行線最可怕,但我認為,最可怕的是相交線,明明他們有過交集,卻總會在以後某個時刻,相互遠離,而且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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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這些,我更害怕漸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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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靠近的兩條線一直走,越近越近、越緊密越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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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始終不會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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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我大概不會這樣想——應該說,是沒有機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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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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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是一個人,一個人讀書、一個人上放學;在學校也是一個人,下課一個人靜靜的讀書,分組活動總是能單獨保報告就盡量跟老師爭取。從小到大都是一樣,旁人好像能看清我眼裡的冷漠,搭訕幾次後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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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那個人闖進我的世界,我平靜如水的生活終於劃出一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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