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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心境--湖畔旋律浸雨中

今天是一個下雨天,一個沒有多少人喜歡的天氣,可是我不太一樣,這是一個犒賞我自己,這一天我會去到一個湖畔邊聆聽那天的雨聲,那是一個能安撫我心靈的一個聲音,會讓我回想起來那年的事情,那是一個我大學的故事。

那年夏天在桃園的山上,我還記的那是一個我感情被背叛被傷害的下午,心情很差的時候去外面散散心,那天還下著雨,沒有目的的走,突然走到了那個世外桃源,那是一個湖畔,很天然,那裡人很少卻很熱鬧,蟲鳴鳥叫構成的交響曲,時不時還有其他動物的叫聲作為這天然的音樂會作點綴,那有一個涼亭我坐了下來在我在享受這美麗的音樂會時有一個女孩走了過來,那是我跟她的第一次相遇,是一個看起來17.18歲的女孩,那天的她穿著一套白色洋裝,黑色長髮,五官很精緻,很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一個女孩,當下我只覺得她很有氣質,是一個文青的女孩,這時的我還不知道我會跟她有一段這樣的故事。

那天我第一次見到她。

她跟我說:「唉呀!是一個生面孔,第一次來嗎?」

我點了點頭

「你怎麼嗎?看你不太開心」

我沒說話

她那時好像也能理解我,也沒有多說什麼,走我旁邊坐了下來,看著那風景開始唱起了歌,那是一首很柔和的旋律,歌詞在講述人為什麼要彼此傷害,聽到她唱我心裡酸酸的,開始掉下眼淚,我也沒說話,她還是繼續的唱,等她唱完我已經淚流滿面,她好像知道我發生甚麼事情,然後我們聽著雨的聲音,聽著她的唱歌,說真的我有一種的道安撫安慰的感覺,到了黃昏的時候,雨也停了,湖畔反色著夕陽的顏色,那畫面真的非常美麗,她這時站了起來拉著我得手說:「走,我帶你去看個風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一直陪著我,但是我並不覺得厭煩,反而有一種陪伴的感覺,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那湖畔旁的小山上,眺望整個湖畔,有一個覺得自己很苗小的感覺。

她說:「這是我心煩的時候會過來的地方」

我終於開口了:「你知道被傷害被背叛的感覺嗎?」

我開始說我的心事,她也是靜靜地聽時不時給個回答,直到太陽下山,我也剛好把故事講完,她帶著我走下去,問我說:「你下次甚麼時候會再來?」

我說:「下一個雨天」

她笑了一下說:「好,那我們下個雨天見」

那天我們就各自回家了,就這樣我們做了一個約定,那兩個月的時間都是雨天所以我每天都過去,她也都在有時還帶著她做的便當來,跟我說:「你嚐嚐我最近學的料理」從那天起我們有說有笑的,好像我前幾天的不愉快背叛等等的都不存在像一場夢,不知不覺我開始期待著下雨,為了去見她一面,開始期待著,後來開學了我在我的學校裡,我不知道她是哪個大學的,有一次班上男生說要出去玩硬拉著我去說:「走啦~你這宅男再不出去曬太陽不然就要長香菇了」就這樣我被拉了出去,不管我怎麼問他們都不願意說去哪。

到了出去當天,他們說去找女生聯誼,說真的我覺得很無聊,到了之後我們等了對方大概半小時,我因為太累了所以我開始打瞌睡了起來,等人到了我才起來,張開眼一個女生馬上吸引了我的目光,是她,是那個我們有著約定的她,所有男生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很害羞的躲到其他女生的後面,在那時他好像也看到我了,跟我招了招手,所有人都有看到全部人都驚訝地看向我們,女生說了:「妳認識他?妳這麼膽小,會去認識男生,看不出來喔~~」,男生們則是:「你這叛徒!!!竟然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還不介紹,快點從實招來你們何時怎麼認識的!!」然後我們就這樣地鬧了半小時。

聯誼開始,我們被排在一起女生用一種有戲的眼神看我們,男生用一種你這背叛者的怨恨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多,所以我們都不怎麼講話,   像我們獨處時那樣無話不談,就這樣坐了一小時,這時有個女生突然找我搭話她說:「欸欸你叫什麼名字,跟我們家慧文在一起多久了,你覺得我們家慧文怎麼樣」那時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因為我們一起的時候都有聊不完的話題,所以根本忘記問名字,我聽到名字我馬上有反應了,坐在我旁邊的慧文,害羞緊張的說:「雅婷,你在說甚麼!!!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那是我第一次看她那麼緊張,我有點惡作劇的說:「如果我家女孩不要我講那我就不說了」當下女生們開始激動了起來,男生們想把我拖出去打,然後慧文拉著我的衣角用很小聲的聲音跟我說:「我也想知道你怎麼看我的。」

我就說:「我覺得她很單純,傻傻的個性也很可愛,人也老實,總而言之我很喜歡她,是她幫我度過情傷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圍著我們,一直問我們的相識與過程,我們互看彼此一起說:「這是我們的祕密」我們看著彼此笑了,男生們每個人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說了:「你原來也會笑啊!!你這半年我都沒看你笑過,以為你忘記怎麼笑了」我們的聯誼就這樣落幕了。

聯誼結束後,發生一點小插曲就是我們忘記看時間以至於慧文沒車回家,所有人起鬨說要我載她回家,所以我現在跟她先走回家牽摩托車,在這路上我們又跟以往一樣開始聊天,騎車的時候她說她還不想回家問我能不能去外面轉轉,所以我們在路上多繞了一下,到她父母打電話找她我們才結束這趟短短的獨處,這期間我們問了對方的事情,也交換聯絡方式,她叫黃慧文,是隔壁區元智大學中文系的女生,我們生日就差幾天而已都在七月初。

過一段時間之後終於下雨了我滿是期待地去到那個我們約定的地方,她也來了,我們又開心的聊天跟以往不同的是我們多了一點曖昧,更親近了一點,更靠近彼此,得知她是中文系的學生我也開始發奮地去看很多的文學,為了跟她多一點的話題,那天離開的時候我問了她:「殷其雷,天陰霾,雨零耶,盼君留。」她聽完了,臉紅跟我說:「這太突然了,給我一點時間考慮」那時的她突然害羞我也跟著害羞起來結巴地說:「ㄏ….好,你慢…慢慢想」那時有一種羞澀的感覺,一種已經在愛河裡的少年少女的感覺。

過沒多久,又下雨了,我很緊張也很期待的去那個地方,因為我想多去找她,我不知道我何時走出情傷的,不知道何時開始目光都在她身上,期待著每一次的見面,這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喜歡她,只覺得我很注意她而已,可是那天的她沒有出現,連續的一周都沒出現,直到十一月感恩節前夕,下了雨我還是赴約的過去,這次她比我先到,我叫了她的名字:「慧文?」

她回頭看了看我突然我有一種思念的感覺很想抱住我眼前的女孩,想跟他說:「我好想你這段時間你去哪了」不知道她是聽到我的心聲還是我們心有靈犀,她不像原本文青又很有氣質的她,她飛奔過來抱住我跟我說:「我這段時間因為考試都沒來,後來不敢面對你,所以放你這麼多次鴿子,但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那天的她很像小孩,一直哭一直哭,不過我也跟她說我也很想她的時候她終於露出了笑容,那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思念她,突然覺得那天的她格外的漂亮,那天離開的時候她給我了回復:「殷其雷,縱不零,卿若留,吾將從」聽到這個我開心極了,但也害羞到了極點,她臉也很紅,但當下我只覺得她很美,我們之後約定每周的周末見面,就這樣到了十二月我們都忙著考試跟報告,所以那個月只有聖誕節跟跨年,有出來而已,但是過完年之後我們回歸以前的樣子每周末都見面,我還記得剛回到以前的狀況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個消息,就是元智跟我們科系有一個長期的交流活動,我們很快達成共識一起參加那個活動,所以我們現在常常見面,但周末還是在我們初識的地方相聚,那天聯誼的大家都在,想當然大家早認為我們是一對,所以一直損我們說:「真恩愛,真甜蜜等等的」慧文臉整個害羞到躲在我後面,看到這畫面,換女生損:「慧文開始會依偎在男友的身邊,真好我也想有男朋友」想當然我們都很害羞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我們都沒有否認這件事,到了我們相識一年的那個月我們說好那天一起去那個湖畔,她說有重要的是要跟我說,我跟她說我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到了那天看去年一樣下雨,我們一起走到那片湖畔去,到了之後我們尷尬了一會,我先開口:「你要跟我說甚麼?」

她說:「那個…就是…我暑假結束後我要去日本留學一年所以想先跟你說,你呢?想跟我說甚麼?」

我愣住了當下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硬擠出的話是:「我忘記了…祝你留學順利,我們的準留學生」

她說:「我會再回來找你的,到時候把你想說的話在跟我說吧」

        我感覺她知道我想說什麼,但我還是不敢講,明明之前我們無話不談,現在卻是尷尬到我根本不敢正視她,到了暑假結束,她離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件事,沒辦法笑笑地看這些事情,那年夏天開始我再也沒有去到那裏過,那個裝滿我回憶的湖畔。

        畢業後,我到新竹工作,我把所有與她的回憶關進內心最深處,不再去提起她,但是我每年的那一天我還是會回到那個湖畔去走走散散心,直到工作的三年我被調到桃園我變成每個月的其中一個周末會過去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年,我因為被陷害所以被開除我馬上想到那年我去了湖畔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想去那裏,去到那裡還是那個涼亭,心理酸酸的但我就是想待在涼亭內,坐到快傍晚又是一次的夕陽湖畔,跟那天真的好像,這時突然有個聲音

「唉呀!是一個生面孔,第一次來嗎?」

我搖搖頭

「你怎麼嗎?看你不太開心」

我沒說話,也沒看聲音來源是誰,直到他又坐到我旁邊開始唱起那年的旋律,我開始掉眼淚,一直說著:「我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

她有點生氣的說:「那你為甚麼不去找她」

我:「因為我等了她好久」

她又說:「你還喜歡她嗎?」

我:「當然!」

她說:「那你倒是看看我呀」

我慢慢轉過頭去,是一個那年文青又有氣質的女孩,不一樣的是多了幾分成熟的感覺。

我說:「慧文?」

她說:「不然還有誰呢?我這一年一直一直打聽你的消息,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很擔心你知道嗎?我還在等你當年的那句話」語畢,她開始掉眼淚。

我也開始掉眼淚我們就這樣靠著彼此到了晚上,我們平復情緒開始問這幾年對方去了哪裡,過的好嗎等等的想問的話很多,聊到晚上十一點,她突然跟我說:「我不想這麼早回家,能帶我出去轉轉嗎」我們就這樣在外面聊邊兜風的聊到一點,最後我們又回到湖畔,為了完成那年沒有完成的事情。

我:「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嗯」

我:「你覺得今晚的夜色怎麼樣」

「非常明亮,星星很多」

我:「嗯,今晚月色真的很美」

「嗯,真的很美…非常的…美」她開始掉眼淚,抱著我對我說

「我終於聽到了,我等了你五年的話,終於聽到了。」

我「抱歉讓你久等了,你等很久了吧,辛苦你了,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了」

後來聽說她為了打聽我的消息,從日本回來讀研究所,說為了當年要回來找我的約定而這樣做,她說沒想到,竟然能在最初的地方找到最想念的人。

一年以後她就修完博士學位了

然後我工作也辭職了,在桃園開了一間小店,她跟著我一起經營,是一間,很有氣氛的一間咖啡廳,名字叫【雨寄湖畔情】。

今天也下雨,讓我想到了那一年的故事,這是一個犒賞自己的一個天氣,一個能讓我的心無比開心無比平靜的一個天氣。

夜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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