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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赫世理-青春 4|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你和利正赫到底在一起了沒啊?」


世理搖搖頭。

「他沒和你告白嗎?」


世理還是搖搖頭。

世理好友看了一下週遭確定沒人在注意他們,靠向她小聲地說:「你們從校外教學那天到現在不是進度超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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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輩子那麼永恆,又好像只有一秒的瞬間。世理在正赫的擁抱中,還是聽到了必須要下車的站名。

「我得下車了。」世理輕輕拍了一下正赫的背。

「嗯。趕快回家吧,晚上早點休息。」正赫揉了揉世理的頭,再幫她把頭髮順好,用帶著酒窩的淺淺微笑對她說。

正赫伸出手的時候,世理下意識的閉上眼,感受到他在頭頂的輕柔動作,才怯怯的掙開眼,就看見他那好看到不行的溫柔眼神和微笑正對著自己。

那一天接下來是怎麼和正赫說再見,晚餐吃了什麼,世理怎樣也想不起來。她躲進在棉被裡,試著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頭腦只能不停播放地鐵上的片段,被正赫拉近的霎那、被保護在懷裡的溫暖、額頭上點下的吻,還有他看向自己的微笑......世理就這樣睜著眼地迎接了清晨。

正赫到了教室,看著世理的座位,先將一盒巧克力放進她的抽屜,回到自己座位上,試著在整理要怎麼跟她解釋昨天發生的事。一時衝動?不對......因為心疼她?可是那也不能抱她或親她啊,我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會生氣嗎?要是她生氣了怎麼辦?正赫還在苦惱時,「早安!」耳邊傳來世理輕快的聲音,正赫轉過頭,呆楞的應了一聲。

世理拉開椅子坐下,從抽屜中摸到了一個紙盒,忍不住輕笑出來。拿出紙盒,果然如她所猜,是正赫送的巧克力,她把紙盒打開遞向正赫,「利正赫也吃一個吧!」
正赫看著世理開朗的笑容,心想她看起來沒生氣太好了。他拿了一顆巧克力含在嘴裡,甘甜又伴著苦澀融化在舌上,他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只好抿了抿嘴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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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他什麼都沒說嗎?」世理好友繼續追問

「沒有啊,我也沒問,我們就和平常一樣。但那個週末他有找我一起寫作業,過馬路的時候,他有牽我的手。」世理抿著嘴,有點害羞地回答。

「就這樣?」

「那個禮拜就這樣。再下個週末,就是前幾天,我陪他去買東西的時候他都有牽我的手,要分開前他親了我一下。」世理的聲音越來越小。

「又是額頭?」好友的聲音越來越大,世理用力打了一下她的肩膀,看看四周。

「嘴巴。」世理靠向前,把手遮住嘴,用小小聲的氣音在她耳邊說。

「然後他還不和你告白?!所以你是他女朋友嗎?」好友瞪著她,也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氣音問著,說完還看了一下旁邊有沒有人在注意她們。

世理把身體抽回,靠在椅子上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去問他啊。」

「啊?我不知道要怎麼問?」世理一臉疑惑。

「就問:『我是你女朋友嗎?』這樣。」

世理嘟起嘴,又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這樣是不是太主動了?告白這種事,不是應該要讓男生來嗎......

於是在某個春日午後,下課鐘響起,世理把抽屜的書本全拿出來重新整理過,再轉頭看了看窗外。明亮但不刺眼的橘黃陽光、不冷不熱的舒服溫度、輕輕揚起又不讓人狼狽的微風,足夠當作背景又不至於吵雜的操場喧鬧聲,她看著正赫站在教室陽台看球賽的背影,暗自下了決心。

世理走到正赫旁邊,倚著欄杆看向底下的球場。正赫雖然感覺到身邊有人,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球賽上。

過了一會,世理吞了口水,看著球場上的奔跑歡呼,輕輕開口:

「利正赫。」

「嗯?」正赫這時才發現身邊的人是世理,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回。

「你...那個…我......我是你女朋友嗎?」世理強壓著加速到極限的心跳,好不容易才問出口。

「是啊。」正赫毫不猶豫的立刻回答。

世理被正赫回答的速度嚇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看著正赫的側臉,愣愣地說:「喔,好。」腦中一片空白的走回教室,蹲在好友腳邊。

「他說是。」世理害羞地將臉埋在好友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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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到底為什麼不跟我告白?」世理躺在正赫腿上,又要了一塊鍋巴沾糖,瞪著他問。

「我還想不到要怎麼告白才好,沒想到你就先問了。」正赫一臉無辜的說。

「而且完全沒有預兆,你就突然走過來問說『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正赫輕輕捏了一下世理的鼻子。「沒想到我們世理那時候這麼想當我女朋友啊!」

「那你怎麼可以還沒和我告白就先親我?」世理皺起眉頭繼續追問。

「我......對不起嘛...」正赫找不到辯解的理由。

「哼!」世理側了身背對正赫。

正赫嘆了口氣將她抱起,讓世理坐在自己的腿上面對他。撥了撥世理的頭髮,捧起她的臉,「尹世理,我愛你。」

「你幹嘛突然...」
世理話還沒說完,正赫的吻就打斷了她。

「這樣可以嗎?」正赫看著紅著臉的世禮,揚起嘴角笑笑的說:「以後我親你之前,都會和你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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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理走回教室後,正赫的眼神還是在球賽上,但已經什麼都看不進去了。他心裡想,剛剛我是被迫告白了嗎?我和尹世理就這樣交往了?雖然是覺得應該找個時機和她說,但是怎麼被搶先了?

回到座位,他轉頭看了世理,正好對到世理的眼神。世理立刻低頭將眼神移開,但在她垂下的髮絲中,正赫可以看見她的微笑。

「我們在一起吧!」正赫在心裡默默的說。

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之後,正赫對世理的關心照顧開始變本加厲,妻奴已經變成他的新綽號。

現在世理的便當已經由正赫接管,有時連餐後水果都自動附上。

世理天生體質寒冷,正赫就幫她準備了保溫杯,每天裝好溫水放在她桌上,還不忘記定時去檢查補充。

遇到晚上要留在學校的日子,為了怕總是玩到錯過用餐時間的世理肚子餓,正赫總是拒絕和兄弟們一起吃飯的邀約,算好時間幫世理買好晚餐後,再把她叫回來吃飯。還能趁世理去洗手的時間,把晚餐打開來、餐具準備好,再倒一杯不冰不熱,溫度剛剛好的水。世理吃完飯,收拾的工作他自然也包辦了。

看著被正赫捧在手心上的世理,好友忍不住嘆氣的說:「尹世理...我看你現在只差沒有要利正赫餵你吃飯了!」

這句話換來世理彎成月牙的幸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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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真的很多人羨慕我。」世理一邊偷笑一邊說。「沒想到那個利正赫竟然是妻奴......」

「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從樓梯上跌倒被你接住的事嗎?」世理拍了拍正赫的手臂。「那件事讓你紅遍全校了吧!」

「還不是妳走路不看路顧聊天,要不是我剛剛好經過,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受傷才怪!」正赫沒好氣的說。

「我才不是摔下來,是從天而降好嗎?!」世理斜眼瞪了一下正赫,又自顧自的笑起來,「公主抱從天而降的女朋友,真不愧是利正赫。」

「欸…你彈鋼琴給我聽好嗎?就是我們在一起那天晚上你打電話來彈給我聽的那首。」世理伸手拉了正赫的衣角。

「你說蕭邦的夜曲?」

「嗯,那是我最喜歡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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