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對蔣姷嬛來說從來不是個有用的東西,以至於一大早就闖進房間把人叫醒成為沈靜軒從七歲直至今日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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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姷嬛蓬亂著頭髮將臉埋在膝蓋,很不滿突然打開的電燈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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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摩擦牙齒發出唰唰唰的聲音,沈靜軒替她從衣櫃裡翻出制服丟在床上,就回浴室進行梳洗,再次經過蔣姷嬛的房間,她已經換好衣服把晾乾的畫具塞進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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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傳來喊孩子吃飯的聲音,沈靜軒將目光從女孩的身上抽離,轉身走下樓的同時嘴邊也帶著一絲可能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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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呂菲菲嗎?真假?欸你哥真的很扯。」余佑敏拍拍腦袋瓜,對蔣姷嬛的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班聯會副會長她也不是不知道,一個笑起來很甜、行為舉止優雅至極的學姊,很難想像她會和男生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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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食指底在唇邊噓了好幾聲,幸好這節石膏碳筆課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在聊天,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蔣姷嬛用手肘撞了一下余佑敏的手臂,責備她太大聲,儘管她可以理解友人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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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軒那個傢伙也真是好樣的。」炭筆在畫布上勾勒出靜物的輪廓,余佑敏和蔣姷嬛是從國中就同一個美術班的同學,又一起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的美術班,交情不淺,和沈靜軒說不上熟但也算認識的朋友,儘管相處起來都是余佑敏單方面在講話,可是看得出來沈靜軒並不討厭和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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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跟呂菲菲交往嗎?」不意外的,好友和她在意一樣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呂菲菲是極品中的極品,除了家境優良、成績好這些基本配備,不得不承認她的外貌真的跟她們不在一個檔次,白皙的肌膚彷彿透著光似的閃閃發亮;標緻的臉蛋上點了一顆好看的淚痣,笑的時候會跟著臥蠶一同被帶起;烏黑的長髮披肩,頭髮的花香和身上的奶香完美的融合,一點都不顯得突兀。而細長卻又不失線條的大白腿和令女生羨慕的豐滿上圍,讓她看起來更完美無缺,走在路上連女孩子都會多看幾眼的存在,而舉手投足散發的優雅氣息,也是她們無法比擬的,她們笑的時候不會捂嘴、站著的時候不會抬頭挺胸、吃飯的時候不會注意咀嚼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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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覺得,呂菲菲是個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拒絕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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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說『我不會和跟我做愛的女人交往』。」看著蔣姷嬛學著沈靜軒冷淡的表情和淡漠的語氣,余佑敏完全可以想像那時候沈靜軒說這句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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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記得沈靜軒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下著大雨,打著傘專程來接妹妹下課的哥哥,雖然長相俊秀,卻給別人很強烈的疏離感,但在曉得她是蔣姷嬛的朋友後,卻把自己那把深藍色的摺傘給了她,自己和妹妹撐一把傘回家,儘管自己有一大半是擱在傘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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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對兄妹成為好朋友後,她也經歷了沈靜軒突然學會抽煙的過程,她覺得,不只她自己,連蔣姷嬛都不了解這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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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紀相仿,卻比她們來的穩重成熟,儘管她一直覺得未成年抽煙是很屁孩的行為,但她從不覺得沈靜軒是因為想耍帥而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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