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法器不知不觉要进入葱郁的山脉之中,蓝染按低云头,钻进树林里。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有一条不大的人工河,沿河建了一排树,他们沿着树前行,法器缩到最小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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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进入羽巢的通道之一,进出都会有法阵将来人身份记录,必须持有信物才可进入,我将它给你,今后你便能自由出入。”蓝染说着给了凌玉奉一个二指大小的透明小牌,牌非常薄,里面封着一根泛蓝光的小羽毛,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牌的表面有细小的金色法阵镌刻,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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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为你的到来特制的,能够破大多数的法阵,就当见面礼了。”蓝染笑着对凌玉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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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人走完了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入眼是一片极为广阔的平原,平原里有数条河流滋养着沿河的聚落。除聚落之外还有围绕中央的星星点点的城区,房屋精美大气,亭台阁楼比之在外面见到的,多了几分异域风情。中央隆起了几座高耸的山峰,山旁边环绕着云,此时我们正朝高峰的云驶去。不一会儿就突破云层到达了山巅表面。面前是巨大的牌坊和长长的阶梯,蓝染收回法器,抱着凌玉奉展开双翅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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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山门的两个族人看见了蓝染,于是微微展翅行礼道:“见过蓝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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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蓝染微笑点头,淡淡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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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揽着凌玉奉的腰说:“进入山门时需向守门的族人微微展翅示好,这是羽族的礼节,也是身份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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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点点头,已经落地了,才忽地展开翅膀,见蓝染已经收回,她就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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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稍稍远离了蓝染,“蓝哥哥,我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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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一样,嘴角笑得更厉害了,“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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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看了一下蓝染的神色,觉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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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前和阶梯两旁都有族人守着,凌玉奉只能跟着蓝染一步步走完阶梯,这段阶梯虽长,但以她修炼的体魄来说,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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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蓝染带凌玉奉去了真正的羽巢——羽族嫡系和旁支家眷住的地方。通常的羽巢是指代由羽族嫡系统治的这一整个地区,内部则指的是家族族人住的这一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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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巢大门是几十根抬头才能看完的粗大立柱,柱身上雕刻着凤凰毕方孔雀老鹰等鸟类,从外面看门内是一片混沌的雾气。蓝染领着凌玉奉走进去,方一进门,眼前景象随之变换。无数的走廊和楼梯连接着一个个光门,沿着碗壁的形状分布着,像一个真正的鸟巢,而鸟巢中间中空的地带,分布着几座漂浮的山脉,山脉下方是云层,像是在托举山脉一样,山脉与山脉之间也连接着细细的索桥,在风中看似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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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走廊和阶梯连接的通道,便是通往族人们的洞府,这些通道看似复杂,实则有规律可循,不过若无人带路初次进入,迷路则在所难免了。”蓝染指着搭在大门处的一些阶梯和走廊说道,“中心的山脉则是一些公共设施,由族长管理,如果嫌直接飞去麻烦,则可以走门后中间这条阶梯直达山脚下。旁边的副峰则是在长老的管理之下,我的那座只需进入主峰后走铁索桥或者飞越而去。”蓝染指着中心漂浮的山脉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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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我先带你熟悉一下食堂顺便吃些饭吧。像你这个年纪的弟子一般放学后都会相约在食堂吃饭,你也可以与他们相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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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她已辟谷的话吞了下去,想到辟谷又不是不能吃东西,尝下味道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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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蓝染带凌玉奉踏上了中间的阶梯。一踏上去,眼前的景象又有所变化,前端连接的通道少了很多,身边穿插的通道看似复杂,实则与自己所在的通道没有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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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中间的通道直走三次就是直达中心山脚下,直走两次往左则是中心往左的的区域,那里一般有学堂……”蓝染一边带凌玉奉走一边为她讲解这些通道的规则,他嘴里喋喋不休,说出来的话像是烂熟于心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还好凌玉奉记忆力一向不错,都可以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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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们到达了中心山脉的中间部分,再拐个弯直达了食堂。一从走廊出来,便见到了许多穿同样衣服的少年男女们,他们看到蓝染,神色像是非常惊讶似的,纷纷展翅行礼叫到“见过蓝长老”,“蓝长老好”,蓝染也一一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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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带着凌玉奉进入食堂高层,有小二自动上前递上菜单,蓝染将菜单递给她,她选不过来,让蓝染随便点几个菜。这里是一个一个的小方桌,布置比较精致典雅,看来是属于比较高级的食堂。凌玉奉举目四望,居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她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早就疑窦丛生。怎么会这样,都是我在蓝星认识的人,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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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带着凌玉奉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见她眼睛四处乱转,于是说:“玉奉,怎么了,想到处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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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起身乱逛去了。她假意乱走,走到了一个面熟的女人身边,她正在吃饭,凌玉奉坐在她旁边,侧头看着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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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凌玉奉看得不得不转头,用表情问凌玉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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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笑笑,对她轻声说:“姐姐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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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皱眉,凌玉奉继续道:“我们是不是前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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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凌玉奉是男的,这两句话就已经算骚扰了,她也翻白眼,当凌玉奉是神经病转头不理她了。凌玉奉自讨没趣,起身走了。她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我当然不能缠着别人,只能记下气息以后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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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凌玉奉已不太记得蓝星里发生的事,细枝末节已完全忘了,也没有什么留恋的,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执着于来自同一星球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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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通后径直走向蓝染,点的菜已经上桌了,却看到有个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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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大步走过去,不悦地说:“这位姐姐,这是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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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被吓了一下,她没有感到任何气息接近,听到凌玉奉说话,她却看着蓝染,见蓝染示意她离开,她便让开了位置。凌玉奉装作什么都没有的云淡风轻,蓝染也没有过多问凌玉奉什么,只安静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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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腾腾的云气和悬浮的仙山,日光渐渐变红,云彩也被染得通红,是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色。远处的天边有隐隐约约的线条一样交错纵横的通道,除此之外是蓝色和红色交错泼在空中,整个羽巢真的像一个巨大的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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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凌玉奉和蓝染在通向他管理的副峰的铁索上走着。这个铁索看着在风中摇摇欲坠,实际上纹丝不动。他们运着功法飞一般走着,凌玉奉欣赏着四周景色走得慢一些,蓝染也就配合她慢下来,即使这样他们也很快到了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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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副峰叫胜寒峰,我的府邸在峰巅处。”蓝染自然地牵着凌玉奉的手,边走边为她介绍各种建筑和峰上人们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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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蓝染府邸,他叫来管家领凌玉奉去提前安排的住处,然后去族长处交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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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唤出阿黄幻化出人形跟在她身后,管家以待客人的礼节引领她去了院落便退下了,给了她一个小铃,有事吩咐时就摇摇铃,仆人就会出现。院落打点得很精致,种了很多珍稀花卉,一棵老柳树下摆了石桌石凳,花圃里面还有一汪泉眼,正咕咚咕咚往外冒水。房里有堂屋主房和偏房,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梳妆台里甚至还有首饰,衣柜里也有很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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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看管家退下,于是摘下头上的发带和首饰,脱下外衣,披头散发地拿起锄头到院外花圃,把花洒装满泉水,寻一处泥土好的地方把她的彼岸花和忽地笑鹿葱等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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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坑只种一个球,凌玉奉种了十几个后觉得可以了,万一以后我不住这儿,岂不是赔了很多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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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让阿黄给我倒一盅果酒摆在石桌上,四方放上夜明珠,她拿出一本怪志小说,久违地玩物丧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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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一只冒蓝光的纸鹤晃悠悠地晃到凌玉奉面前,她抬手一抓,蓝染柔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事正在商议中,今天幸苦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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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激发灵力将小纸鹤烧掉,灰都不落,回房穿上自己的外衣,让阿黄变回黄鹂鸟,带上她趁着月色溜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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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她就想欣赏一下这个山巅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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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散开覆盖整个府邸,凌玉奉躲着人慢慢散步。月光下,入目是冷清的土地和假山,不像她住的地方繁花似锦。回廊叠着回廊,院子之间用带着雕花窗子的石墙相隔,移步换景之间眼前突然出现了池塘,池塘繁多的荷叶簇拥着荷花,池塘中央是矗立的六角亭,从亭上垂落下轻纱和铃铛,风一吹就叮铃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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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你看这池塘还行。”凌玉奉低声对阿黄说,她清脆地叫了几声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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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奉边欣赏边沿着池塘转了半圈,往府邸另一半区域走去。另一半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她摸清宅子的路后就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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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了中庭,荷花池塘映入眼中,顺便驻足观赏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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