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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吃飯嗎?

當兩人目光互相碰撞的時候,他們都嚇了一跳。

「老師!」

要不是還在工作場所,黃冠其大概已經要整個人蹦起來尖叫,幸好他忍住了激動的情緒,只是用稍微有點大的音量呼喚好久不見的老師,但是那拼命上揚的得意的嘴角似乎無法掩飾快要滿出來的興奮感。

嘿嘿,沒想到還可以再見到老師!

王家榆也很訝異可以再見到多年以前僅輔導過一次的學生,而且還記得自己,看上去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他仔細打量眼前高出自己一點的青年,已經褪去了青澀的皮囊,成長為成熟的男人,但不變的是那雙閃亮而散發活力的眼眸,還有燦爛不加掩飾的笑容。

跟以前一樣吸引人目光。

他心微微一動,不過很快的被理智壓下去,王家榆露出克制而有禮的微笑。

「嗨,好久不見。」

「嘿嘿,真的好久不見了,老師是來剪頭髮的嗎?來,這邊坐,現在還沒有空位,老師先在這邊等一下。」黃冠其笑嘻嘻的把王家榆拉到等待席坐下,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後邊繼續工作。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洗髮精、染髮劑、燙髮劑、和各種他也清楚確切名稱的味道,王家榆覺得鼻子有點癢,但還不至於打噴嚏,下班時間兼吃飯時間,店內的座位可以坐滿的話,感覺這家生意還不錯。

已經用了一整個下午的電腦而眼睛酸澀的王家榆此時並不想滑手機,邊若無其事的默默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又一邊胡思亂想等等會不會黃冠其來負責幫自己剪頭髮。

啊,不過,如果黃冠其是蔡老師口中那位新來的理髮師的話,會不會店家還只有先安排他洗頭之類的,畢竟他剛剛確實看見黃冠其在裡面幫人洗頭的身影。

然後他就想到那時候黃冠其已經是高中三年級,他還記得那個把自己頭髮染成黃澄澄的金髮的少年,明明是出過國比賽還得到季軍的厲害人物,卻在放學後輔導室的人幾乎走光時,一臉緊張的跑來找自己諮詢關於未來升學或其他發展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尤其是胡思亂想的時間過特別快。

正當高職老師陷入回憶的時候,忽然有人打斷了他。

「老師!」

黃冠其很明顯看到了他老師因為嚇到而剉到的瞬間,他差點噴出笑聲,但是看到王家榆眉頭微微皺著,略帶責怪的眼神望向自己,趕緊轉移話題。

「那個,老師,已經有空位了,我來帶位。」

「好。」王家榆站起身,跟在黃冠其身後。

「還有那個,老師有想指定哪位設計師嗎?還是我來幫你剪……」年輕的美髮設計師越講越小聲。

「好。」

「蛤?」

「我說,好。」王家榆以為青年沒聽清除自己在講什麼,便耐心的重複道。

黃冠其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於是他腦袋一時當機脫口問了一句:「那我等等做完你的頭髮就要下班了,要一起吃飯嗎?」

這回老師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

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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