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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酒 <夏露,古風短篇> (妖精的尾巴同人文)

人家說,好酒就要配美人

夏獨自坐在小橋上

涓涓細流穿過田野,打在人家的水車上

此刻甚為寧靜,不像白日那樣的吵雜

他拿著剛買來的好酒,二話不說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酒好,月色美,就是少了一個美人!

在江湖闖盪多年,見過無數美人,卻沒有一個合自己胃口

他噘噘嘴,還是自己一個人喝酒,一個人賞月算了

世俗的煩事太多,想破頭也沒有個所以然

夏在十歲那年與收養自己多年的師父道別,一個人去闖蕩江湖

他三歲就死了父母,幸虧鄰村的老師父願意收留他

他們倆個性極為相像,各個倔強得要命且死要面子

夏天生放蕩不羈,視名利為浮雲

他不懂為何人們要為了爭取那些如浮雲般地一時虛榮,搞得自己連命都快沒了

夏有著遠大的志向,至少在他眼中是這麼認為的

他說他要闖蕩江湖,行遍天下,吃遍美食,喝遍好酒,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

如此"偉大"的志向在一個小村是無法完成的,這裡終究關不住他

因此夏在十歲時與師父到了謝,離開那小小的村子

離開前師父還送了他一句「要是快餓死了記得滾回來!」

在一旁看的大娘搖搖頭,勾起淡淡地微笑

這兩人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現在這小毛頭離開了,以後沒人可以煩他那將近八十歲的糟老頭了

夏離開後,他師父便撩起衣襟,哭得唏哩嘩啦

大娘笑著拍著他的肩,要他看開點

他師父卻惱怒地大叫著「誰說我擔心這蠢貨了?   我只是怕他沒幾天就回來丟我的臉!」

大娘這回可笑出聲來了,嘟嚷著這兩個蠢貨都是同一個樣

當年天天抓著師父不放,只有一丁點大的小夥子,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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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了獨闖天下的遊俠,在江湖還算小有名氣,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來得快,去得快,如風般難以捉摸的身手,替百姓教訓了不少惡人

有人說,這是個傳奇

據說他是個善良的小妖,時常幻化為風,來不及回頭看看身後是何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也有不少人自稱自己看過他

穿著一身赤紅大衣加上一雙草鞋及一個大斗笠,替人除惡後不留名就離開了

至今他都是個傳奇,在江湖上人們都稱這個傳奇主角為──赤俠

有好幾次他穿梭在無數人群之中,聽見身旁的人又在談論赤俠,內容多過於誇張不實

他得意地笑了笑接著消失於人群之中

赤俠,還是讓他成為傳奇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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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酒,看美人的興致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拍拍屁股起身,披上那陪他走天下的赤色大衣,準備踏上他下一個旅程

腰邊插的長劍與小刀磨擦發出喀喀聲響,在一片寧靜下顯得更加清晰

微風拂過帶有一絲涼意,夏伸手想將大衣挪個位置,卻發現那大衣不見了

「該不會給風吹掉了吧?」

但回頭後什麼東西也沒有,實在詭異,這風有這麼強?

忽聞身旁有些動靜,仔細聆聽便認出是鈴鐺所發出的聲響,還伴隨著木屐喀答喀答的聲音

抬頭一望,一抹金色映入眼簾,一位少女正直直地站在屋簷上

「喂!   你可別動啊!   我馬上去救妳下來!」

夏看那少女所站之處已破損不堪,認為她被困在上頭,於是二話不說便踩著牆一個翻身躍上準備營救

少女看著夏,嘴邊勾起完美的弧度,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

兩條麻辮上的鈴鐺隨風發出清脆的聲響,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照射下十分動人

「笨蛋」

她捂嘴壞笑著,將夏身上那件赤色大衣給自己披上

夏愣愣地望著少女,此時才察覺些許不對,雙眼瞪地大大的看著她許久

「幹什麼這麼驚訝呢?」

少女輕輕一躍便漂亮地著地,動作和羽毛一樣輕盈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隨手將身上的大衣取了下來並再度壞笑了一番

「在找這個嗎?」

「唔...嗯」

夏呆呆地點點頭,完全無法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見了他那副傻樣,少女噗哧地笑了出來

天底下原來還真有這樣的蠢蛋!

「怎麼?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學著夏方才的動作,不花一秒的時間便翻上牆站在夏身旁

少女雙手插腰盯著呆愣的夏,忽然覺得這傢伙挺有意思的

櫻色的頭髮毫無規律,卻不會破壞美感,是個帥氣的傻小子呢

「我的披肩是妳拿的?」

此時夏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墨綠色的雙瞳與那美麗的琥珀色相互凝視許久,少女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反應可真慢呀!   好有趣的傢伙!」

少女將大衣扔還給了夏,轉身輕躍至另一個屋簷上

她展開一把赤紅色的紙傘,木屐與屋簷敲擊再度發出喀答喀答的聲音

月光灑落,今夜遇見了一個佳人

她回過頭來看看夏,笑意尚未褪去

麻辮上的鈴鐺隨著步伐的節奏晃動著,清晰可聞

「為何姑娘身手如此俐落?」

夏開口喚了少女,希望可以得到解答

他在江湖行走多年,如此情況他可從未見過

少女將紙傘關起,伸手指了指腰間的一把長劍及一把小刀

雙眸流露神祕的氣息,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夏開始感到有興趣

「妳也是?」

「怎麼?   女人就不能成為俠客呀?」

她望著夏一臉吃驚不已的蠢臉,不禁感到有趣

也罷,能和她一樣在江湖行走的女遊俠實在不多,幾乎是沒有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姑娘身手可真好,   方才我都沒有察覺妳的氣息」

少女得意地勾起一抹微笑

身上所穿著的櫻色和服與紙傘搭配得十分融洽,露在外頭的皮膚白若雪,感覺像是個幻影,彷彿輕輕一碰就會不見似的

細長的睫毛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有如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夏看得入神,要是方才那壺酒沒喝掉該是多好

「我在江湖行走多年,兒時跟著師父習武,希望將來能行遍天下」

「我也差不多呢,不過妳一個女孩子家不怕危險?」

少女笑著搖搖頭,眼中浮現些許黯淡及悲傷

她緩緩步行至屋頂邊緣輕輕坐下,打著紙傘望著月

「我是個千金出身,如籠中鳥,一切按人規劃...十歲那年逃了家,與師父相遇便跟其習武,比起這些...一輩子被人關著才是最可怕的」

夏點點頭,他當然能理解,少女與他極為相似

名利這東西雖能求得一時虛榮,卻無法保終身平安

人們用盡各種手段爭取這些浮雲,甘願活在恐懼之中

夏的爹娘就是為了掙錢而遭人殺害

「這些東西,都是一時的」

「看公子方才的神情,貌似也有過去,我就不過問了」

少女靜靜地感受夜風吹拂,內心疲憊不堪

一個少女捨棄一切選擇踏上這條道路,在外飄蕩七年

除了勇氣,她什麼也沒有

「可否請問姑娘芳名?」

「露西●哈特菲利亞,我不喜歡這個姓,叫我露西即可」

「吾名夏●多拉格尼爾」

露西側過頭看向夏,笑裡別有意思

「我知道,赤俠嘛」

「妳怎麼知道?」

「前天在市集見到你教訓了一個小偷,身手矯健,眼睛要跟上都難,覺得你有趣便一路跟著」

「那為何妳知道我就是赤俠?」

「夏公子沒聽說過酒吐真言?」

夏臉上瞬間起了紅暈,方才的瘋言瘋語都給她聽見了

這下可好,赤俠的一世英名竟敗在一位佳人手中

「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赤俠的歌聲可真難聽呀」

「別..別再」

「對了,方才貌似聽見你說什麼...月圓,酒好,缺美人?   赤俠還真是有趣呢」

「別再說了啊!」

夏忽然有股想自盡的衝動,這娃兒的武功怎能這麼好?   一點氣息也不露

看她的身手跟自己有的拼,即使自己身為一個男人也不見得會毫髮無傷

獨自在外多年實在有些孤獨,找個佳人相伴其實也不錯

天下美人不知見過多少,唯有這位佳人使自己心動

只可惜她是個俠客,倘若在酒樓工作他肯定贖了她

但仔細想想,貌似就是因為她身為放蕩不羈的小女俠,他才如此心動

「幹嘛笑得這麼噁心?」

露西瞇起雙眼盯著夏,嘴邊笑意未盡

「妳說話一定要這麼犀利嘛...」

「怎麼?有事求於我?」

夏不好意思地撇過頭,這話要他如何開口?

以他這種個性,面子這東西事一定要顧的,但好像在不久前就全丟光了

「咱們同行如何?」

「你想做神鵰俠侶呀?」

露西轉了轉手上那把紅色紙傘,回過頭來給夏扮了一個鬼臉

雙頰染上淡淡紅暈,將自己的不坦率全都表露出來

「該不會是擔心跟在赤俠身邊會遭遇許多不測吧?」

「我記得赤俠只不過是個傳奇人物,誰會知道我跟的是赤俠?   再說,誰害怕啦!」

「哦?   不如咱們來比試比試?」

「也行,到時別怪我下手重!」

兩人默契地從屋簷上跳下,比雷還迅速地抽出腰上的長劍

「咱們一刀決勝負!」夏自信地喊著

躍起身子,利刃相交擦出尖銳聲響,最後劃過對方

他們同時著地,自認勝負已定,雙方神氣地回過頭

但此戰卻不分上下

露西髮尾上的兩串鈴鐺給夏切斷了細線,而夏肩膀上的赤色大衣給露西劃出一條痕跡

「這...誰贏了?」

露西愣愣地開口問道,這樣的身手她可第一次見識

「平手吧...」

「唉?   真無趣!」露西鼓起臉像個包子,眉間起了小小皺摺

她撿起地上的紙傘轉身離開,木屐在地板摩擦與方才在屋頂上的聲音截然不同,有著相同的頻率及不同的音色

麥田中的香氣隨風飄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適地瞇起雙眼

夏呆呆地望著露西嬌小的背影,渾然想起剛才的目的便馬上追上去

「喂!   妳到底要不要與我同行?」

「囉嗦!   還不快跟上!」

夏留在原地發愣許久,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笑得極為燦爛,隨即火速跟上

「待會我請你喝酒,前方右轉便是我工作的地方」

「啊?」

「啊什麼啊?不然你以為我這身衣服和紙傘是怎麼來的!?」

此人反應不是普通得慢,露西笑著搖搖頭

「那是間不錯的小店,你就盡量喝吧!   還有你可別想歪了,我只是負責端酒的!」

「哦!」

金與櫻在月光照射下呈現微妙的情景

此夜頗不平凡

今夜月色佳,酒好,還遇上了一個佳人

寂靜的夜晚有美人與酒相伴,這樣得好事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高舉酒杯

    「店小二!   再來一壺美人酒!」

「說什麼蠢話!   你該不會醉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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