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即將西下,橘色的餘暉照映在他們的身上,在一整個大城市繞來繞去,走了十幾公里,儘管途中有休息,他們走路的樣子還是看起來疲憊不堪,巴薩羅穆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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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來不及帶你們找住的地方了,不如就先暫住我們營地吧?」巴薩羅穆斜眼撇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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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葉停下來揉揉小腿後再跟上,栩情的腳幾乎拖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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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帕答應嗎?」栩情想起艾爾帕離去時的那個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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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我們本來就在幫助平民啊,空房還有很多,何不呢?」巴薩羅穆看起來不害怕那年輕氣盛的領導者,反有種父親說起自己的兒子那般,他看起來30出頭,個性卻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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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葉只能點點頭,不然他們也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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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遠嗎?」栩情看起來搖搖欲墜,彷彿任何人輕推他一下就會摔到十萬八千里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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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回到那片森林裡,觸發機關就可以進到地下了,而我們所有的設施都在地面以下。」巴薩羅穆看到他們倆個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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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緒葉莫名其妙地開始害怕擔心起來了,他怕要是這一切只是巴薩羅穆和他的同夥們的片面之詞,要是他們只是想陷害他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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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帕......他脖子上的那道傷,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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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艾爾帕是怎樣的人?」栩情低著頭,眼睛直盯著地面,眉間留下了一珠汗水,不敢直視巴薩羅穆,因為這可是在打探他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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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氣氛凝結,沒有人說話,巴薩羅穆也沒有像當時笑容可掬的回答他的問題,也難怪,是問到不該問的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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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嗎?我太沒禮貌了?......”瞬間栩情腦裡有懊惱的感受,他想知道多一點,關於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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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不是壞人。」巴薩羅穆停頓了一下,有點小心翼翼的接下去:「但......有時候太偏激了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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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好人與壞人之間嗎?身為手下,有這種領導者也是很麻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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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甚麼地雷嗎?」以後可能還有和艾爾帕相處的機會,要是採到他的底線,下場感覺不會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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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當注重紀律,進食得由階級高的人開始,但這對你們沒差,你們可以去外頭吃,但我們得吃統一的伙食。嗯......還有,最重要的是,別問起他的問題。」這就是在第一時間巴薩羅穆並沒有回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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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笑,不過是面具嗎?」緒葉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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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別惹到他,他能夠對你們很溫柔的。」巴薩羅穆在「你們」這兩字上稍微加重的語氣,臉一沉,沒有任何溫度的表情,嚇到了緒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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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緒葉低喃,恐懼侵占了他心裏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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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情持續低著頭,沒勇氣再說任何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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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進入了森林,四周也暗了下來,勉強才能看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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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巴薩羅穆停下腳步,見他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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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發了樹根上的一個部分,一個樓梯出現在他們後方,燈光照亮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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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要成員考核了,不知道會對上誰呢?」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他正在和其他人閒聊,裡面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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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是黑馬啊,我猜他這次又要跟什麼大人物對決了。」另一旁也在聊著同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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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先去見艾爾帕。」巴薩羅穆走下階梯,成員們看到他紛紛停下了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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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位女子正打量著緒葉和栩情,其他人也好奇地盯著他們,令人感到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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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艾爾帕從一間房間裡走出來,望向巴薩羅穆,但目光馬上移到了後方的緒葉和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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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的錢不多,而且時間也晚了。」巴薩羅穆對著艾爾帕說道,表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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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暫時住在這吧。」艾爾帕沒有情緒的說,逕自的回頭離開,對訪客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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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看了兩人一眼後,道:「走吧,帶你們去房間,有什麼事就問奴隸,你會看出來誰是奴隸的。」他哼了一聲然後揚起嘴角,卻不見任何開心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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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說什麼成員考核,那是?」緒葉看見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個話題,好奇心蓋過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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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成員每半年會進行定期考核,未達標會被降為實習者,失去崇高的身分,要和其他實習者一起考星期一的考試,考過才可以恢復階級,但一樣得從成員當起,元老除外,但我從來沒遇過元老輸掉戰鬥的。」巴薩羅穆目光掃過路過的那個人,補充道:「看見那個少校了嗎?他原本是精銳大隊的人,被降級,最近才剛考過,淪落到了普通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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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觀戰嗎?」栩情試著隱藏心中的興奮感,如果可以看到菁英間的史詩級別戰鬥那該有多好,瞬間都熱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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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艾爾帕集合時你們也一起來吧。」巴薩羅穆送他們到房間後便離開了,他必須休息一下,準備等等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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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間蠻大間的雙人房,像是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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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快廢了!」栩情直接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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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洗澡。」緒葉從包袱中拿出盥洗用品和衣物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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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稍微休息一下後,時間已經到了晚間九點,懷錶是他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如果未來生活有困難,拿去當還可以勉強生活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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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所有成員到會議廳集合。」房間角落的廣播喇叭傳來好像在那裡聽過的聲音,應該是艾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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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葉和栩情現在才發現房間裡有廣播喇叭,心裡微微一震,從沒親眼看過這種東西,原來是一個方盒子,上面有一個個的小洞,看起來像排水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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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他們吧。」他們走出房門,所有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走,人比想像的多,有些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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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有個講台,底下都是座位區,他們隨意找了兩個座位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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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是我們的位置,坐到最後面去,實習生!」忽然有兩個高大的人在一旁大聲地斥責,好像是在跟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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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我們馬上走。」緒葉和栩情嚇得立馬站起來,穿越人群來到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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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甚麼時候收過這兩個實習生了,看起來是新來的。」他們走後那兩個高大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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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已經很久沒人考過啦。」另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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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艾爾帕站上講台,對台下喊道,眼神撇向交頭接耳的人,他們反應如同緒葉和栩情剛才的樣子,馬上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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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組,巴薩羅穆‧ 法卡斯對上阿爾瓦‧ 戈莫,第二組......」艾爾帕一個一個的唸出考核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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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沒分配到的去每組去當考官,明天換你們,各自解散。」艾爾帕一走下講台,成員們全都站起了身,他們一樣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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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去哪?」緒葉在人群中找到巴薩羅穆的身影,連忙快步朝他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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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打場。」巴薩羅穆簡易的回答,因為目標就在不遠處,自己看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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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人推開一扇大門,廣闊的廣場出現在他們眼前,栩情驚呼一聲,裡面用彈力繩圍出一個個擂台,每個擂台目測約有10平方公尺大,而裡面大的看不清盡頭,有數不清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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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員們都找到擂台,並隨時準備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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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次找到了巴薩羅穆,和一直被提到的阿爾瓦,也就是巴薩羅穆的對戰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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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元老巴薩羅穆‧法卡斯對上新世代戰神阿爾瓦‧戈莫,開始。」負責當考官的人擅自為牠們取了稱號,眼神閃閃發亮,期待看到考核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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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從手上變出三把飛刀,朝對方射擊,速度像子彈一樣快,但阿爾瓦快速的走位閃過了每把刀,並以連旁觀者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來到巴薩羅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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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側身躲避他,阿爾瓦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馬上面向了他,但巴薩羅穆也不是好對付的,他的左手迅速的射出一把飛刀,要不是阿爾瓦閃得快,這差點就射中他的心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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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忍不住發出一聲哀號,飛刀插進他的左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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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趁機接近阿爾瓦,手碗中類似匕首的拳刃彈了出來,朝阿爾瓦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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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邊後退邊閃躲,往旁邊一滾,把飛刀給拔了出來,並到了巴薩羅穆的側邊,手中的長劍輕鬆劃到了巴薩羅穆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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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反射動作往後跳了一步,手壓著腰上的傷,盯著阿爾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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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再度展開快攻,彷彿手上的傷從沒存在過一樣,因為從小艾爾帕的教導讓他不得不養成這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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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羅穆閃過每個攻擊,似乎有些發怒,重重的一拳打在阿爾瓦頭上,讓對方往後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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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射出三把飛刀,阿爾瓦後空翻站起並閃過了三把飛刀,兩個人保持兩公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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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一陣纏鬥,巴薩羅穆好不容易將拳刃抵上了阿爾瓦的下巴,險些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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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兩人階級不升不降。」考官宣布,敬佩的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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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走下擂台,傷口立即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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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擂台上只要不是要害上的傷和能力馬致命的傷都能回復。」阿爾瓦看到緒葉和栩情疑惑的表情,友善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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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采的戰鬥!」栩情讚嘆,他突然也好想成為他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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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能和元老戰鬥,巴薩羅穆的能力果然如眾人所說。」阿爾瓦很禮貌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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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的戰鬥幾乎都結束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巴薩羅穆看起來心情也好多了,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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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了,的確該睡了,在這陌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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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守域者,強大的存在,邪惡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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