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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小乞丐吳女司嵐、攸家攸歸楓

〈第五章〉小乞丐吳女司嵐、攸家攸歸楓

一路上洛恩都沒有說話,不過這方向…好像是往港口。

「喂,莫沐于,他要怎麼帶我們去『蓬桔島』啊?」古璟瑤低聲的問我。

「我怎知啊?跟著走就知道了啊!問那麼多…妳剛剛都沒有站出來說話怎麼現在就變多話了啊!?」

「沒有阿…就剛剛…讓你出風頭而已…」

「出風頭!?就因為這種理由!?妳、妳很好!虧爹娘對妳…算了,現在說那麼多都沒用了。我現在…不想和妳說話…」

雖然剛剛她不出手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命,畢竟她不是親生的,但是說這理由來搪塞我…我真的很不爽!

我們三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出現在眼前的是很普通的港口,附近停了好幾艘大船,可是…

平常來自外地的商人會在這熱烈的做物資貿易,而且市集的人也很熱心,所以非常熱鬧。

但是我們眼前的船上承載的並不是貿易商人,而是一群悲傷、憤怒、面無表情的少年少女,她們的身邊各有一位穿著水晶黑斗篷的「蓬桔島」侍者。

港口被這些人負面的情緒影響,變得不熱鬧也不快樂,而且那些「蓬桔島」的侍者身上穿的斗篷顏色好像是在告訴我們…有些事,已「無法挽回」。

連我…也開始有種不同於剛剛憤怒的悲傷。

洛恩帶我們來到第三艘船,「上去吧,等等我還有事,你們不要離開船就好。」   他說完就和其他侍者一起離開了。

「這…就是要去「蓬桔島」的交通工具?我還以為有比較特別一點的哩。」古璟瑤一邊抱怨一邊和我一起上船。

我瞪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跟她說話。

「莫沐于…那個…你休息去吧!我去船艙看看…」

古璟瑤不敢對上莫沐于的眼便逃跑了。

我靠在船的邊緣望著海上的風景,這些船還沒要開應該是因為還有人沒有上來吧!

對了,爹說的那個女孩…

「靠!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長相要我照顧個屁啊!?」

大概是心情不好想要大叫卻變成大喊心中的話了…

周圍的人紛紛往我這邊看。

看什麼看啊!?他們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啊!那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們管的著嗎!?

…看心情做事的毛病…又出現了…

「嗚、嗚…」

低低的哭泣聲從我腳邊傳來,我低頭一看,我滿頭黑線了。

一個全身髒兮兮的小乞丐ㄚ頭蹲在一旁哭。

說乞丐並不過分吧…

她有一頭亂糟糟藍色頭髮,穿著一件黑…不對不對,是一件白色的裙子,但上面卻都是汙穢所以看起來像黑衣,而且她腳上並沒有穿鞋子,「ㄚ頭妳哭啥啊?」我問。

「我、我…剛剛站在你旁邊想問你問題,可是、可是…你卻突然罵人…嗚…」

被我嚇到所以在哭啊…

我蹲下看著她,「抱歉,我沒有注意到妳。剛剛在想事情心情不好就這樣了。妳要問我什麼?」

小ㄚ頭停止哭泣,「我在找一個叫莫沐于的人,哥哥說她會和我一起搭船,可是每艘船都問過了還是沒看到。然後看到你剛上船,所以我想問你是不是…」  

我無言,難道這小乞丐ㄚ頭就是爹要我照顧的?

「ㄚ頭,我就是莫沐于,妳…」

她抬起頭看我,睜著她清澈如海的藍瞳,「你就是莫沐于?你就是哥哥見我最後一面說會照顧我的莫沐于?哇…」

她撲向我抱著我大哭起來。

看來她真的是那個小女孩…

「好了,妳不要哭了,我答應過我爹會照顧妳,所以妳不用擔心。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我和她坐在地上開始說著話。

她叫吳女司嵐,雖然她樣子小小的,但是她的年紀卻和古璟瑤一樣。   她說4年前她的嫂嫂被一個員外逼死,而她哥哥被人帶到「蓬桔島」,但是卻沒有來的及把她帶上,因此她就這樣流浪街頭。

等到再次看到她哥哥是在4年後的前幾日,他來找她除了告訴她一些對不起的話並告訴她要找到我。

她問她哥哥為甚麼要告訴她這些,為什麼不是他帶她到島上,她哥哥卻只是笑著說他很快就要去見她嫂嫂不能照顧她,然後就再也沒有來找她了。

「反而是有一位叔叔和阿姨人來找我,不過哥哥交代我除了穿著水晶黑斗篷的侍者來找我,我才可以跟著走,然後連名字也不能向任何人說。」  

原來阿…

「吳女司嵐!妳怎麼可以亂跑?」一位女侍者來到我們附近,吳女司嵐笑著說:「鳩,我找到哥哥說的人了喔。」

「好了好了…找到就好,再亂跑看妳怎麼去『蓬桔島』,回到原本的船上去。」那個名叫鳩的侍者牽起她的手下了船。

她轉頭揮著手和我說再見。

我朝她笑了笑。

「哈,你以後要照顧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還笑得那麼慈愛,也太好玩了吧?」一個紅色短髮的少年蹲在船邊的邊上和我搭話。

我並不理他,繼續看大海的風景。

「喂!本大爺在跟你說話耶,至少也看著我吧!」他扣住我的手。

我看著他,「熟人我都可以無視,更何況是個跟我…完全沒干係的人。」甩開他的手。

紅髮少年愣愣的看著我,好像被什麼嚇到一樣。

「你…」像是被嚇到說不出話來。

「怎樣?」我問。

「沒事…ㄟ,你叫什麼名字?大爺我叫攸歸楓,攸家的下任當家。」

「莫沐于。」

攸家啊…

我記得,攸家…是殺手的世家。

不過他們並不是無故殺人,而且他們殺人都可以說出非常正當的理由。

雖然人民都害怕他們,卻也很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殺的全是令人真正厭惡的罪人。

「你不害怕嗎?」攸歸楓跳下來靠著船邊望著天空問我。

「害怕?你指什麼?我應該要害怕你們家族嗎?還是說害怕你把我殺了呢?」

如果害怕家族…

都已經要前往「蓬桔島」了,代表要脫離家族的關係了吧!

至於殺我…

我可以依心情救人也可以依心情殺人,反正只有他一個人,我又不用動多少力。

…雖然至今為止沒真的殺過人…

他漫不經心的把頭轉向我,「你是第一個敢正眼看我的人,而且在聽到我是攸家的人之後根本不害怕…恩…不是說不害怕,給人感覺是一種不是逞強的不害怕…」

「你要說的就是有些人會馬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有些人卻是裝作不害怕,所以看到我這種真的不害怕的覺得奇怪是吧?」我好心的幫他統整。

他大力的點點頭。

我剛剛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看見他的眼中,有一點點…哀傷。

大概之前都被異樣眼光看成怪人了吧!也對,那種世家,沒有人敢對他不恭敬吧…

「呵…我說啊,你的口氣怎麼跟剛剛比起來弱太多了吧…」我笑著看著他。

他很窘的紅著臉,「你…!!!!!哼!本大爺我是想收你當我朋友的耶!竟然不領情!?」

收?哎呀呀…是收小弟吧…看樣子以後應該要教教他如何說話了…

送給他一個白眼後離開,「用收的話就算了,掰。」

隨手在他身上插了一根針,那針插的地方是讓他不動的穴位,所以…某人在後頭大吼,「莫沐于!!!!你對我做了什麼啊!?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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