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沒有緣續的緣起

紅花"呸"綠葉,

綠葉隨風吹,

風吹落土堆,

土堆埋心碎;

心碎尋酒醉,

酒醉徒傷悲,

傷悲眼含淚,

含淚是為誰?

~~~    by    李敖   

2020、03、27

是倆小無猜?

還是倆小不再?

陳浩從小聰慧,

三四歲時跟著媽媽李芯上市場買菜,

"要找我們16塊錢啦!"陳浩用稚氣的聲音說

結帳阿姨都還沒算出來,

這小鬼就已經算好了。

"這你小孩喔?"賣菜的大嬸問

"是啊"陳浩的媽媽得意的回答

"好聰明的小朋友喔!你幾歲?"

"四歲!"

"好棒棒!這顆糖果給你吃。"市場叔叔阿姨們人人稱奇  

陳浩抬頭看著他媽媽,

"阿姨給你,你就拿著吧。"李芯微笑地點頭

"謝謝阿姨"陳浩開心地接過糖果

這是陳浩第一次給他媽媽露臉。

*************************

陳浩要上小一了,

開心地背著書包上學去...

從一開始的扭捏,逐漸敞開心懷,

跟幾個小朋友玩在一起,

這就是小孩子!

其中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女孩,

她是劉慧芸,

是陳浩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上課就坐在同一桌,

左右隔壁而已。

一下課就一起衝去盪鞦韆,

盪到忘了時間。

上課鐘響還不知道該回教室,

被老師以愛的打打處罰。

只是個形式,

一點都不痛!

這小女孩是陳浩的初戀,

或著說是暗戀也可以。

這輩子第一次萌生愛意,

但小朋友也不懂,

只知道很喜歡跟她玩在一起,

謹止於此,

還能怎樣?

後來因為搬家,

所以才上一學期就轉學到隔壁村里的小學。

雖然就此分離,

但還是在同一鄉鎮里!

只不過,

逐漸淡忘了彼此。

*************************

陳浩上了國中,

劉慧芸也上了同一所。

事隔五年多,

兩人終於又讀同一所學校了!

只是彼此早已不認識對方了。

就算偶而在校園相遇,

也只是覺得彼此很面熟罷了!

陳浩打小就是個學霸!

國中三年下來,

怎麼考都是全校第一名!

獨孤想求敗都難!

因為第二名的分數總是離他好遠好遠!

就在畢業後聯考考完,

陳浩終於忍不住打電話給劉慧芸。

"請問劉慧芸在嗎"

"嗯!我是!你是...?"

"我是陳浩!知道我是誰嗎?"

"人稱鬼見愁的陳浩,學校誰不認識你啊?"

"什麼鬼見愁?"

"喔~是我們班女生給你取的綽號啦!"

"為何取這種綽號?我是哪得罪你們班啦?"

"這是讚美的綽號耶!"

"怎麼說?"

"就有一次考試啊,老師用標準答案閱卷,結果你只錯一題!"

"事後證明,是標準答案錯了,你的答案才對!連標準答案都被你給打敗了!"

"這不是鬼見愁是什麼?"

"喔~哈哈!嚇我一跳"

"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有件事想問你,確認一下!"

"痾~換我做錯什麼了嗎?"

"妳想太多了~我是想問..."

"妳是不是XX國小畢業的?"陳浩鼓起勇氣問

"是啊!"

"丙班?"

"嗯"

"那妳記不記得我?"

"小一只上一學期就轉校的那個啊?"

"當時常常跟妳鬼混在一起的那個小鬼!"陳浩急切地想確認

"啊~難怪我一直覺得你很面熟!"劉慧芸終於想起來了!

"當年你不告而別,聽說是搬到台北了!"

"這是誰說的鬼話?"

"我也忘了,事情過太久了!"

"聯考完妳應該沒什麼事吧?"

"要不要出來聚聚?"

陳浩雖然只是隨口一問,

內心卻很想見她一面,

好好聊聊。

"好啊!在哪兒見?"

"學校門口!"

"怎會約在那裡?"

"就放榜了!看完學校榜單,我們在旁邊田裡控窯,算是慶祝也是放鬆發洩一下吧。妳來剛好負責吃,等待開窯中~"

(筆者註:控窯是台灣特有的一種凝聚親友感情的活動!)

(以磚塊蓋窯口,田裡土塊大者當牆腳地基,以圓圈方式蓋出一座窯,)

(越往上端土塊越小,逐漸往窯內收斂於窯頂。)

(撿柴火燒窯,直至土塊燒到由紅到翻黑時,)

(窯內餘燼盡數清出,放入全雞、番薯、芋頭...)

(以窯身燒至火紅的土塊覆蓋,土塊打碎悶熟食物。)

(則大功告成,待兩三小時後便可開窯取食。)

(等待開窯期間,便是或玩田間遊戲,或天南地北聊天的增進情感的交流時間!)

"沒問題!吃我最在行!哈哈!"

"那我在校門口等妳!"

約莫過半小時後,劉慧芸已到,

時隔八年,恍如隔世。

雖然國中三年,

兩人都知彼此,卻不識彼此!

王見王,卻是王不識王!

"妳看過榜單了嗎?"

"看過了!"

"那要不要再去看一次?"

"別~看了會讓我不舒服!"

"怎麼了?"

"我被你壓得死死的?"

"嗯?"

"榜單你在第一行的第一位,我再度坐在你隔壁。"

"喔不!是坐落在你下面,我是在第二行的第一位。"

"一抬頭就看到你的屁股,連第一行我都站不上去!"

"這叫做"隔行如隔山"!"劉慧芸噘著嘴的嬌嗔特別可愛

"痾~你想太多了啦!"

"就心裡不太舒服咩!"

"好好好~等等去吃番薯,聽我放個屁,你就會習慣仰望我的屁股了!這叫做"低頭不見抬頭見"!"

"別以為只有你會賣弄文字!"

"你好髒喔!"

"開玩笑的啦~走吧!大家都在等你開飯囉!說錯了!是開窯!"

兩人一起走到學校附近的田裡,

"唷吼~小美女快來啊!"

"大家嗷嗷待哺就等妳這姑奶奶了"平時很活潑很會帶動氣氛的康樂股長喊道

兩人隨即奔跑了過來!

"別開黃腔!什麼嗷嗷待哺?什麼姑奶奶!我聽到了!"劉慧芸有點生氣地怒道

"抱歉!我可完全沒這個意思喔!妳可千萬別對號入座!而且~妳又還沒發育完成,沒人奢望有啥奶水可喝!"說完立馬跳得遠遠的

"妳還貧嘴!"劉慧芸同時作勢要打他

"別鬧了!大家都到齊了!開窯優先,先別忙著打情罵俏!"班長說這話的同時,肚子剛好很配合地咕嚕叫了

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別笑,這窯是我蓋的,這火是我燒的!我賣力最多,肚子餓得最快也是人之常情啊"

"那柴都還是我撿的咧"康樂股長忍不住回嘴!

"對對對!你們都貢獻很大!那我們只好負責吃了!開窯!"陳浩頗有領導風範竟然下起命令來了!

"先選邊站!有兩個窯,剛好一邊五人!選擇開始!"康樂股長又開始他的老毛病要帶動活動了

"那我選這邊,這邊沒在冒煙,包覆得最密,比較會熟透。"劉慧芸的饞樣,已經率先站在其中一窯的旁邊了

"你錯了!你那窯是煙已經冒完了!我這邊是還有餘熱,正在卯起來冒煙呢!"陳浩挑起眉回道

"疑?好像有點道理!那我該站哪邊?"劉慧芸被陳浩這麼一挑,也搞不清哪邊才對

"我不管!我是客人,你們都同一班的要讓著我一點!"

就這樣兩邊一起"破土"典禮    開工了

隨即大夥"七嘴八舌"就像飢荒難民一樣"開動"了。

真是個和樂融融愉快的下午...

不過,

陳浩和劉慧芸此後,

忙於升學就鮮少聯絡,

此後沒再見過面了?

不!

下次再相見,

又是九年後了!

他們倆是青梅竹馬?算是吧!

只是有點熟又不算太熟的青梅竹馬。

倆小無猜?

倆小重來?

還是倆小不再?

他們小時候是"倆小無猜",

這次再度相會,本來應該趁機"倆小重來"的?

可惜錯失了良機!

最後會不會變成"倆小不再"?

既有緣起,

何不緣續?

未來是否會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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