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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二創】– 過往的記憶

時間:大戰前夕

地點:鬼王塚

「妳啊,不是鬼族吧?」

抬頭,便看見一名黑髮黑眼的青年環著手站在自己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不知是否是心血來潮,那是那名人類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主動與她攀談。

明明黑髮青年對於這裡的一切一直都是一副毫無興趣、滿腦子只想著復仇的冷血模樣。

坐在石階上的灰髮少女並未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對他露出了微笑,然後轉過頭繼續輕哼著他所不曾聽過的歌謠;懸空的雙腳配合著旋律不停地前後搖擺著,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就像是個不暗世事的孩子。

青年也不在意,只是又朝她拋下了一個問句:「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幫助鬼族?

像是也在心中詢問自己一般,當青年腦海裡浮現了這樣的疑問時,歌聲停止了。

彷彿美好的夢境被打碎,灰髮少女轉過頭睜大眼睛直盯著他。

『那麼,你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凡斯。』

少女銀鈴般的聲音倏然出現在腦海中迴盪著。

看著眼前灰髮少女的左臉上逐漸爬滿的黑金色圖騰印記,妖師青年皺了眉。

那是深深刻劃在靈魂裡不容反抗的契約咒印。

「別用問題來回答我,我知道妳聽得見我真正想問的,伊蓮娜。」

「我已經回答你啦,就跟你加入他們的原因差不多。」

傀儡師一族的首領愛慕著耶呂鬼王第一高手的事情在鬼族之中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已經定下了主從契約,發誓要永遠效忠於鬼王貴族-安地爾,為他賣命。

「哼,差得可多了。」懶得告訴眼前這個為愛不惜付出一切、犧牲自我的傻女人,安地爾絕對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伊蓮娜自己大概也很清楚這點,但是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凡斯也沒興趣對他們的私事多做評論。

「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原因。」

「唉......好吧,我欠安地爾一條命。然後就被他說服招攬加入鬼族啦~反正我們黑暗種族原本就不受其他光明種族歡迎,族裡其他人也都沒什麼意見。」像是疲於應付青年似的,少女歪著頭老實交代,「不過,我崇拜他的強大是事實喔。」

傀儡術能夠任意操縱物種、撕裂空間,有時甚至能夠跨越時間。雖然不及妖師能夠將心中所想化為實的能力,不過也足夠讓其他種族忌諱不已了。

「妳......」

其實並不想加入他們,並非真心想幫助鬼族統一世界吧?

凡斯幾乎肯定地想著。

「誰知道呢。真是笨啊,其他種族既然不想要我們成為敵人,當初就該更加友善地對待我們才對。」把玩著纏繞在手上早已被瘴氣汙染的黑色絲線,名為伊蓮娜的灰髮少女隨手一揮,便控制住了在附近隨意遊盪的兩三名低階鬼族。

「把我們一個個都逼到極限了再來質疑我們為何與其他種族為敵?還真是邏輯滿分呢。」

輕輕勾動了一下手指,幾乎是一瞬間,那些鬼族的脖子就像被某種看不見的絲線勒緊似的,接著他們的頭部突然自己三百六十度扭轉了一圈,然後灰飛煙滅。

『居然還派出使者監聽我們的對話,哈哈到底是有多擔心妖師跟傀儡師聯手背叛鬼族啦?』

伊蓮娜的聲音又再一次從腦中響起。

凡斯的表情還是一樣淡漠,似乎早已知道這種臨時合作的關係原本就不會有任何信任可言,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些變成灰飛散在空氣中的鬼族。

「妳打算怎麼做?」

在被契約咒印束縛的現在,打算發起革命嗎?

眼前黑髮黑眼的妖師青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讓伊蓮娜也不禁露出了帶有一絲邪氣的笑容。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怎麼說?要來嗎?』

記憶到這邊便突然中斷了,褚冥漾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不過就算不再繼續看下去,他也已經知曉了凡斯當時的選擇是什麼。

他並沒有接受少女的邀約,仍堅持復仇,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悲劇。

哪怕這只是凡斯記憶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塊碎片,褚冥漾依然認為,如果當時凡斯接受了伊蓮娜的邀約,或許結果就會有所不同。

只可惜,他的祖先在仇恨的迴圈之中陷得太深,非當事者的關係人是很難將他給拉出來的。

過往的記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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