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夜襲

自那之後又過了一個禮拜,生活已慢慢步入正軌,我也開始去學校上課了。學習毫無障礙,也順利的交到了幾個能玩鬧的朋友,是平穩而又開心的日常。

今天也是一下課就和朋友們一起在附近晃,等回到家時已經超過六點了。

「我回來了。」打開門,意外的房子裡沒開燈。

(兩人都不在家的情況真少見呢……)一邊這樣想著走進客廳打開電源,就發現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與小錢包。「今天我和你祖父有事會晚回家,用旁邊的錢買點喜歡的東西吃吧—」祖母秀麗的字跡映入眼裡。

「嗯…嘛、偶爾吃點外食也不錯。當然,還是比不上祖母做的菜就是了—」說著拿起錢包確認完裡面的金額後,便開始了我的覓食之旅。

吃完晚餐後時間已經接近八點,我以飯後運動為由在街上散步。

「人還真多呢…」路上來往的行人與展示各色商品的店家讓街道顯得非常熱鬧。餐廳、酒館不說,從飾品、服飾店到書店及麵包店等等,可說是應有盡有,看得我眼花撩亂。

「…嗯?」

在我正物色櫥窗中的商品時,餘光瞄到一旁巷子有異樣,等回過神時已經躲在旁邊的死角觀察了。眼前的景象是三個標準的混混正圍著一位年輕女性。

「這位小姐有沒有空啊?陪我們喝個幾杯如何?」「嘿嘿,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讓我們請客也行哦?」

……這什麼老套的搭訕方法啊?沒想到都這年代了還有人用這招,而且還是在國外……

我在內心瘋狂吐槽的同時,被搭訕的那位女子禮貌地拒絕他們,正打算從旁邊繞過。

「等等。」見女子要離開,看起來像是帶頭的男人突然出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而正當我打算出去解圍時,卻發現氣氛變了。從那男人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不祥的氣息,同時他以帶著命令的口吻向那女子說道:「跟我們走。」

而直到剛剛都態度堅決的女子現在卻像失了魂似的,只見她雙目失焦,只輕輕地答了一聲「是的」便任由男人們帶進巷子深處。

「……」追?還是不追?我猶豫了一下,手則下意識的伸向放在口袋裡的懷錶。

不可思議的是碰到的瞬間,便感到一股力量注入身體,就好似在為我加油一般。「…唉、知道了去就去,誰怕誰啊!」給自己打完氣後我維持在不被發現距離跟著他們。

混混們一直到遠離了大街的喧囂後才停下,接著開始討論起來:「到這應該可以了。那——誰先?」「當然是大哥先囉!等大哥吃飽了我們再吃剩的就行了。」「我沒意見,就讓大哥您先吧。」「哼…既然你們這麼說了……」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看了看女子,笑道:「就讓我來嘗嘗…妳的血是什麼滋味吧?」

……這情況是不是不太妙?吃?什麼意思……?雖然我知道那有性方面的含意,但血的滋味又是……?

正當我試圖釐清狀況時,只見男人粗暴的拉扯女子的衣物,讓她露出半邊肩膀,同時張開嘴巴作勢要往其雪白的頸脖咬下。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看到,男人細長且尖銳得不像人的上犬齒。

就在尖牙刺穿皮膚的前一刻——我跳了出去。

「給我住手啊!」我操起一旁的玻璃瓶往男人身上砸去。混混們因我的出現而愣了一下,但也立刻恢復過來紛紛閃避,女子也因此被甩向旁邊。衝擊似乎讓她回神過來,見她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我趕緊朝她大喊:「快走!去找人來!」聽到我的喊聲,女子臉色一變,點了頭便朝巷子外跑去。

——好啦,接著該怎麼辦呢?

回頭看向混混們,他們正以憤怒的神情狠狠瞪著我。

為首的男人陰沉道:「到手的獵物就這樣跑了……說說看你打算如何賠償啊?」

「嘿—誰知道?不然我來陪你們玩玩也行喔?」

只見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暗,同時再次散發出混濁的氣息,瞪著我說道:「哼……區區人類也敢這麼囂張…給我跪下。」

我繃緊神經準備接下即將到來的攻擊——但……不論過了多久也沒有什麼動靜。謹慎地看向前方,發現混混們似乎也相當震驚。「竟然……沒用?」其中一個小弟用彷彿看到鬼的眼神看向我……你問我也沒用啊……我根本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哥恢復得倒是挺快,森然道:「這招沒用確實是意料之外,但……就憑你是贏不了我的。受死吧。」

話音未落,男人便憑空消失,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我的眼前了。

「诶…?」

下一刻,腹部便傳來猛烈的衝擊。

「嗚!咳…!?」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向後飛去。一直到落地後才知道自己被打了一拳,而且還足足飛了七米有餘。

「搞…什麼…啊!」

忍耐著腹部的劇痛與窒息感站起身來,遠處男人正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喔…?真有趣,挨了我一拳還能站起來嗎?」

「…別的不說,我對耐打還挺有自信的喔。」

「我倒想看看你嘴皮子還能耍多久。」

說完男人擺出出拳姿勢,看來完全不打算留情。

……雖然逞了個口舌之快,但再挨一拳肯定當場去世。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在我思考到一半時,男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眼前。說時遲那時快,我聽到了些微的踏步聲與破風聲。

在這裡!——憑藉著對聲音方向的判斷與直覺,我迅速向前撲倒,同時有一股風壓經過了我頭顱前一刻的位置。

男人驚訝地從上方看著我,似乎沒料到我會閃過。而現在的他,滿是破綻!

我動用全身的力量,將身體撐起的同時轉一圈面向他,借助離心力的拳頭正要揮出時——

「少得意忘形了!」男人的左拳卻已經到了。

我認命般地閉上了眼,同時腦海閃過了十八年來的經歷,發現其實還算是不錯?

唯一的遺憾就是要保持處男之身死去了……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談一場甜蜜的戀愛啊……

正當我在內心哀嘆的同時,發現了奇怪的事。

預想中的衝擊並沒有來。

於是我慢慢的張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傻住了。被擊飛的,竟是那男人。

而且飛了十米以上,旁邊的小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而本人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接著他爬起身,憤恨地看著我問到:「你做了什麼!那個像結界一樣的東西到底…那個強度不管怎樣都不正常吧!而且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強大的靈力!?你到底是誰!?」

「不…就算你這樣問我……」

我自己也很疑惑啊……什麼結界啊、靈力的,這是哪門子的奇幻小說啊……

不過男人似乎不肯作罷「好……不願說老子就打到你說出來為止!」

看到男人再次擺出架式,我也作好隨時閃避的準備。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

「到此為止。」

一聲帶著稚氣的清脆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我和男人帶著疑惑的眼神同時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接著從巷子入口處的方向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著鞋音接近,聲音的主人現身了。

「!」

來者是一名少女,如娃娃般精緻的臉龐以及柔順光澤的銀色長髮,一柄白色鐮刀背在少女身後。

一個禮拜前的記憶猛然浮現——錯不了,她和之前在街上看到的是同一人。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少女便向男人搭話:「適可而止吧,繼續把騷動鬧大對你們可沒有好處。」

你們知道規矩吧?少女的語氣帶著不容分說的氣勢逼向男人,後者並沒答話,只是靜靜觀察著少女。一會後才緩緩開口:「銀色的長髮跟純白色的鐮刀……妳就是那個絲卡蕾特的吸血鬼嗎?」

「我沒義務告訴你。快點決定吧,是要識相點馬上離開這,還是要我替這裡的族主教訓違反規定的人?」

「……」男人瞪著少女,卻沒有出手的打算。就這樣僵持了大概一分鐘後,男人轉過身,看來是選擇撤退了吧。「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被我遇到絕對要了你的命。」

放完狠話後男人便帶著另外兩人朝巷子裡走去。直到聽不見腳步聲後我緊繃著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勉強支撐住險些脫力的身體,我向眼前的少女開口:「那個…雖然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不過謝謝妳,救了我一命啊。」

少女沒有應答,只是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我。

而或許是太過鬆懈了吧,我遲了一會才發現少女的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同時身上也纏繞著更甚於男人的壓迫感。

「什…!?」重新繃緊神經,我警戒著眼前的少女。

不過少女並未做出任何攻擊的行動,只是緊盯著我的雙眼,同時像男人先前做的一樣用命令式的語氣對我說道:「忘掉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回家吧,然後別在晚上到處亂跑。」少女一字一句清楚的下達指令。

……這裡我該做何反應…?雖然能確實感覺到她做了「什麼」,但實際上我自己卻沒感到任何變化。

少女似乎也注意到我困惑的神情,微微瞪大雙眼看著我,用驚訝的語氣喃喃道:「我的魅惑對普通人無效…?怎麼可能…」

接著少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立刻向後方跳去,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後,將手搭在鐮刀的握柄上,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持有這麼強的靈裝?」

面對少女突如其來的敵意,我感到一陣茫然,但仍慌忙的向她解釋:「等等!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原本只打算要救人的,誰知道會鬧成這樣……而且什麼靈裝、吸血鬼的我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啊!」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從我拼命解釋的樣子判斷出我沒說謊吧,少女露出些許遲疑的表情。

正當我要再開口解釋時,有樣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冷不防地從我的身旁穿過射向少女。等我反應過來時少女已用手中的鐮刀將它打下,而我也才看清了物體的真面目——一把燃著青色火焰的槍。

火焰在槍被打落後便熄滅了,即使如此仍使皮膚感受到灼燒般的刺痛,溫度之高由此可見。

「果然是你嗎?絲卡蕾特的走狗。」往後看去,一位穿著神父服的金髮男性站在少女來時的方向,正以彷彿看著仇人的眼神瞪著少女。在他身後又有兩人接連趕到。「情況如何……!夜斗!?」「你怎麼會在這!?」沒想到來人卻是穿著神父服及修女服的祖父母。

「你們……為什麼…?」

「……總之先別說了。夜斗,馬上離開那裡。」祖父略帶緊張的叫喚將我拉回現實,雖然還感到有些混亂,仍朝祖父他們的方向跑去。

確定我安全後,金髮神父朝前方伸手,原本被打落到一旁的槍竟自動飛回他的手裡並且再次燃起蒼藍火炎,而神父則像沒事般握住纏繞著火焰的槍身和少女對峙。

「教會的看門狗竟然會出現在這,使徒都這麼閒的嗎?」少女微微皺眉,語帶嘲諷地說道。

「今天只是剛好路過罷了,聞到令人作嘔的氣息便趕了過來,看來被我中大獎了呢。」

「喔?不過你有來領獎的資格嗎?」說著,少女也將鐮刀舉起進入戰鬥態勢。

「卡修爾神父,並不是懷疑你的實力,但現在先收手吧。時間與地點都對我們不利。」祖母勸聲道。思索一陣後,名叫卡修爾的神父便將槍收回,對少女說:「這次先放過妳,下次見面我一定讓妳回歸塵土。」

「我倒是不想再見到你呢……」少女嘟囔道,一邊向後退去。在少女的身影完全融入黑暗前似乎朝我看了一眼。

周圍再次陷入寂靜,確定一切都結束後,卡修爾神父轉身面向我們道:「那今天就到這邊吧,我先告辭了。回去的路上請您們小心。」「知道了,你也小心點。」向祖父母行了一禮後神父便先行離開,留下我們沉默的站在原地。

良久,祖母像是要打破尷尬的氣氛般開口:「總之,呆站在這也不是辦法,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接著祖母看向我說:「想必你也有很多想問的事吧,之後會全部和你坦白的,你有知道一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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