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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們要幸福到最後一刻

      「我們要幸福快樂的相愛,到最後我才可以笑著放手阿……」我哭得不成人樣,但這代表我的心多喜歡瞳。

      我們擁抱著,很久很久。

     

      「今天早上天氣真好!」我伸了個懶腰。

      瞳笑著:「不可思議。」我望著瞳的側臉,對阿,一切真的很不可思議,昨晚那些苦楚都好像已經過了好多時間一樣,早已被拋到幸福彩虹的外圍。

      「補償我們剛過的那些不愉快。」這樣清新的感覺,似乎真的很容易令人微笑。

      此時背後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希望能維持下去。」是齊雪彤,她看起來好多了,臉色恢復紅潤,臉上也多了一抹笑。

      「走吧!我們去廚房翻翻!」我帶著朝氣的聲音,準備填滿昨晚肚子的空虛。

      「嗯!」齊雪彤道。

      從一開始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都有一顆美好的心。

      我打開瓦斯爐,想把冷凍庫裡的披薩給煎了,卻突然瞥見桌上的班級通訊錄。

      「齊雪彤!」我大喊。

      「來囉!」她把自己轉來轉去的,最後以一圈漂亮的旋轉來到我面前。

      「妳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妳爸媽啊?這麼多天了。」我邊倒油邊問著齊雪彤。

      「不用啦!上次不是才打過嗎?」她跳來跳去像個小孩一樣。

      雖然像小孩一樣是很可愛,可是我真的很受不了這種話:「拜託!什麼叫上次才打過!他們是妳爸媽耶!」

      齊雪彤像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孩一樣,依然興奮的在我旁邊動來動去。

      「馬上打。」瞳的聲音傳進廚房,但齊雪彤還是不以為意。

      「我說,馬,上,打。」天啊天啊,瞳的聲音加重了,齊雪彤妳趕快去打,我一點都不想被妳拖累阿!

      話說,之後瞳就沒有再出聲,我以為她會進來把齊雪彤拖出去。

      不過,不再說話,反而在我把披薩端出去時,有一輛車子停在我家門前。

      「叮咚。」門鈴聲隨即響起,瞳去開門了。

      「請問是雅容同學嗎?這些日子我們雪彤真的是麻煩妳了,這孩子阿,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像小孩一樣……」在這段感人肺腑的言詞之後,我明白了,是瞳代替齊雪彤打了電話給她父母親。

      真是狠阿!不過行事風格真的很令我著迷。

      父母都到門口了,齊雪彤哪有理由不離開呢?她也只好嘟著嘴,乖乖上車了。

      「謝謝你們啊!」齊爸爸走之前還搖下窗戶向我們揮手,然後齊雪彤用大大的眼睛無辜的望向我們。

      我到廚房把碗給洗了,然後做了一份三明治準備當中餐。

      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邊看書邊小口小口的啃著三明治,炎熱的大中午阿,還是早晨的清新好。

      齊雪彤走了,家裡理所當然只剩下我們兩個。

      不過,怎麼好像有點尷尬?

      在家裡單獨兩個人,好像還是怪怪的對吧!

      「瞳……」我望向寫著學校功課的瞳。

      「嗯?」瞳繼續寫著功課,只是挑了挑眉,發出疑惑的聲音。

      吸血族氾濫的區域阿……

      不能夠出門,天氣又熱得要人命,沒事做……

      不管了,我現在和瞳在一起耶!這也太浪費時間了吧!

      「小瞳….我們出去玩好不好?」我露出很小孩的表情。

      瞳好像嚇到了,這是我第一次叫她小瞳。

      不過隨即又露出我最愛的笑:「好啊!」

      我到房間拿了錢包,也拿了筆記本和鉛筆,然後確定鎖好門才牽起瞳的手。

      「筆記本要做什麼?」瞳問我。

      我露出天藍色的笑:「等一下妳就知道啦!」瞳嘟了嘴巴。

      我們手牽著手朝學校相反的路走,一直走到了那間我愛的咖啡館。

      「換個口味吧!」我在櫃檯前這樣和瞳說。

      「嗯……」瞳瞇著眼看著上面的價目表,很認真,很慎重。

      「我要錫蘭紅茶和楓葉蛋糕!」瞳很興奮的對我說。

      接著我看向服務生:「還有栗子蛋糕和抹茶拿鐵。」儘管我說要換換口味,但是要甜點和飲料一起換我還真是辦不到,最後只好先將瓦倫西亞柑橘蛋糕放一邊囉!

      「總共是三百七十元。」咖啡館的發票總是這麼嚇人。

      坐在我最喜歡的座位上,當然就是上次那個位子,也是我一直坐的這個位子,以前我來的時候,如果這個座位已經被坐走了,我會選擇外帶。

      不一會兒,抹茶拿鐵先上來了。

      「要喝嗎?」我問瞳。

      「才不要呢!我要我的錫蘭紅茶,怎麼這麼久還不來……」瞳那種興奮又失落的表情真的是很可愛。

      「妳喝過錫蘭紅茶嗎?」我又問。

      瞳搖搖頭:「沒有耶。」我笑了,沒有喝過還那麼堅持一定得喝那個。

      「那萬一不好喝呢?」我逗逗瞳。

      「不會吧…..反正不好喝你會幫我喝掉啊!」又一個陽光的笑,這句話聽起來是很高興啦,可是感覺好像不太好?

      「而且一定不會不好喝的,我有預感,我一定會很喜歡!」自從瞳和我坦白了一切,我發覺她更愛笑,也更愛說話了。

      「預感?吸血族的特異功能嗎?」我小小聲的說。

      「亂講!世界上哪會有這種特異功能啊?感覺就很奇怪。」瞳變成小孩的時候,真的很讓我起雞皮疙瘩,因為……也太可愛了吧!

      「那什麼特異功能才不奇怪啊?」我的好奇心已經跑出來了。

      「小說裡不是都寫什麼瞬間移動之類的嗎?」這次換瞳問我了。

      「那吸血族會瞬間移動嗎?」我真的想知道呢!

      「比較厲害的當然會啊!可是我好像沒辦法。」瞳露出了有點難過的表情。

      「妳不是也很厲害嗎?」我問。

      「我沒試過……」她抿了抿嘴巴。

      我好氣又好笑:「小瞳!沒試過怎麼知道沒辦法?」

      「就是有這種感覺嘛!」孩子氣的說了。

      甜點和飲料陸陸續續到齊了,我跟服務生說了句謝謝。

      我看著瞳吃著蛋糕幸福的樣子,心裡好平靜,我好喜歡這樣的平靜,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

      如果我們可以一直幸福快樂下去。

      如果我們真的可以一直幸福快樂下去,無論代價是什麼。

      我想我會接受的。

      在咖啡館度過了美好的午茶時光,我們來到不遠處的公園。

      沿著湖岸的步道,我們走在樹下幽暗的陰影中,手心貼著手心,感受彼此的溫暖。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去上學阿?」瞳有點煩悶的樣子。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耶,應該是可以去了啦,可是學校沒有老師又沒有同學,那去了還有什麼用?」

      「那同學和老師什麼時候才會有啊?」瞳很天真的問。

      「同學是看學區,所以我想應該不太可能再有了,除非轉學生,至於老師嘛……他們也不敢來任教了吧!」我也很無奈。

      「是喔,那我們每天就耗在家裡嗎?」瞳停下腳步。

      「不知道耶……至少要等吸血族不再出沒吧!」我說。

      瞳靜默了。

      阿…我好像說錯話了。

      「瞳啊,妳比較喜歡我怎麼叫妳啊?」我問。

      「隨便阿,現在這樣不是很好?」瞳不以為意。

      「瞳?小瞳?瞳瞳?阿瞳?阿瞳不要好了,感覺怪怪的。」我自言自語。

      「那就瞳瞳吧!偶爾可以叫瞳!」她再次露出了笑。

      我也對她露出笑容:「嗯!」

      「你看你看!鴨子好可愛喔!又來這一隻了,他們好漂亮喔!」瞳很高興的樣子。

      「瞳啊。」我說。

      「嗯?」她一邊看著魚兒一邊和我說。

      「我們的感情……有有效期限嗎?」我故作輕鬆的問她。

      瞳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可不可以沒有?」我有點失望,說真的:「可不可以永遠保鮮?」

      「這個問題,我會好好想想。」瞳的口氣淡淡的,不過我也習慣了。

      至少我知道她真的喜歡我就好了。

      我們沉默了幾秒鐘。      

      「快看,那邊!」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有盪鞦韆耶!」瞳拉著我的手朝前方奔去。

      這種感覺很美好,在別人眼裡,我們應該就像平凡的情侶一樣吧!

      「快點快點!」瞳興奮的大喊。

      「嗯!」我也回應了太陽般的開朗。

      我跟著瞳快速跑到那個有盪鞦韆的地方。

      瞳很期待的樣子:「我們來比賽!」

      我在瞳後面走向盪鞦韆。

      「比這個有什麼好玩的,我幫妳推吧!」我喜歡我比瞳大一點的感覺。

      「再高一點!」「再高一點!」瞳的笑聲充滿了我們的回憶。

      「再高一點?飛啊!」我也跟著笑了。

      我們,要一直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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