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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鵝的祕密

這天,子木集團董事長之子李智勳剛從美國回來,在去他的旗下第一醫院的路上。

「少爺,恭喜您歸國,老爺說等你回來,就讓你直接去中心長的就職典禮。」智勳的祕書羅霈邊開車邊提醒道。「敏娥呢?她沒來接機嗎?還有敏煥也沒來呢。」智勳臉上顯得有些黯淡無光,「敏娥小姐今天聽說有通告,所以就沒過來了,敏煥先生據說還在處理和天道集團的合作案,所以似乎也抽不了空。」

「唉,好吧,等等敏娥就會過來了,她可是第一個先跟我預約看診時間的。」智勳無奈的說。

此時敏娥正在錄音室錄音,美娜則在錄音室外看著,頻頻搖頭。「敏娥今天的狀況不是很佳啊……」

錄完音後,敏娥為了趕上看診的時間,一結束就頭也不回的跑了,讓美娜直嘆氣。「唉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每次和智勳出去的時候永遠都第一啊~」

醫院內的藥水味非常濃厚,唯獨智勳的看診室特別不同,可以依據患者的情況調配各種香,其中敏娥最喜愛就是檀香,也是看診室最常出現的香。

「對不起!我來遲了!」敏娥迅速的撞開看診室的門,智勳雖然已在這等候多時,但他仍笑容滿面的的問候敏娥。「沒關係啦,而且其實還有一分鐘。」

「可是還是很對不起啊……今天連你的機都沒接到,剛從美國回來一定很辛苦吧,還要調時差,替我用催眠療法呢……」此時智勳溫柔的握住敏娥的手,「我說了啊,沒事的,況且敏娥你的病情算是嚴重的,如果我不趕快調整回來,敏娥你要怎麼辦?」

接下來就是敏娥最不想的問診時段,由於恐水症加上小時的創傷,讓敏娥每次都不得不被迫做催眠療法,雖然智勳不在期間情況並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即使不再接觸任何水上活動,但偶爾有些節目通告也是需要接觸水的,但那些敏娥全都咬牙撐過去。

「媽咪…嗚嗚嗚嗚……醒醒啊媽咪……」年幼的敏娥對著車內的婦女哭嚎道。在敏娥的記憶中,的確是有個男人救了她,但當時她意識模糊,並沒有記清那男人的長相,只知道他姓申。

「媽!」正在進行催眠的敏娥臉部逐漸扭曲,眉頭緊皺,手緊緊握住躺椅上的扶手。「我數到一,敏娥你就必須醒來,三……」智勳見敏娥越來越難過,趕緊把敏娥拉回來,「二……」

「拜託……不要……」敏娥痛苦呻吟著。「一!敏娥快醒來!」智勳不斷喚醒躺在躺椅上的敏娥,「媽咪!」敏娥瞬間驚醒,立刻從躺椅上跳起。

智勳見到冷汗狂流的敏娥,馬上從旁邊抽幾張衛生給她擦,「敏娥你還好嗎?我是不是太超過了……」

敏娥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智勳你做的很好,只是我太久沒這樣了,所以一時之間才承受不住,不怪你的。」

智勳露出溫暖的笑容,又令敏娥感覺心跳多了好幾拍。「對不起啊……我以後會適時調整時間長短,這樣就不會有今天的狀況發生了。不過,敏娥你剛剛看到了什麼,為何會有拒絕人的語氣呢?」智勳再次握著她的手,邊寫問診書邊問候。

「一個黑衣男。」敏娥馬上板起臉來,畢竟那記憶她連回憶一次都不想。「黑衣男?他做了什麼?」智勳持續問問題。「他……把我的氧氣罩……拿下來。」敏娥已經開始面有難色,智勳察覺到也沒再繼續,並多開幾粒安眠藥讓敏娥回去多休息。

敏娥走後,智勳馬上顯露陰森的一面,「黑衣人……到底有多有多憎恨敏娥這個存在……竟然痛恨到這種地步……羅霈!」這時祕書馬上出現在智勳面前,「少爺,有何吩咐?」智勳若有所思的命令道,「我要知道有關朴氏集團的任何資料,新聞謠言全部都要找到,一個都不能少。」祕書羅霈九十度鞠躬道,「是的,少爺。」

自從申在範把首爾其中另一棟別墅讓給虞茵住以後,雷震宇的世界就變得寧靜多了。

「少主,你真不打算繼續接通告啊,最近有許多新聞謠傳說你要淡出演藝圈,甚至有粉絲直接來經紀公司哭訴呢。」雷震宇邊開車邊說道。「有齣劇的劇本我倒是挺喜歡的,會考慮出演吧,到時候公司的事情又要麻煩你了。」申在範正認真審核朴氏集團的合作案。「放心,既然是少主吩咐的事,我一定做到最好。」雷震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申在範忍不住噗哧一聲。「唉,不愧是我的經紀人啊,身體一定很硬。」

到了經紀公司,申在範馬上去洗手間,這時他聽到廁所外有個奇怪的聲音,「矮油~林導~別再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啦~」申在範並沒有好奇的走去看,他冷笑一聲。

「哼,無恥。」申在範直接去金代表的辦公室,對於其他的事情也不給予理會。

「啊~是在範吶~請坐請坐。」金代表虛偽的問候著,申在範也不搭理他,畢竟身為九尾狐仙,最大的禁忌就是插手凡界的事。「代表,我最近想了想,看到有個劇本還不錯,但是我還不打算去試鏡。」他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翹著腿雙手交叉在胸前,態度顯得有些傲慢。「為何?你都多久沒演戲了。」金代表露出驚訝的神情,但也很虛假。「我想再出一張專輯,出完這張專輯我就接這部劇。」申在範娓娓解釋道。

「好好好,一切都依照你決定,記得不要太累啊,你對我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金代表巴結的模樣,連在旁的雷震宇都感到噁心。

申在範不以為然,對他而言不接觸、不亂說話、不插手凡間事務,是隱藏自己最好的方法,畢竟待在凡界是有目的的。「走吧雷震宇,我們還得必須回去開會呢。」在範說道。

今天是朴氏集團社長就職典禮,只見集團門口聚集了許多民眾,外加許多黑色的小型名車,其中一台車門打開,裡頭走出一位妝感成熟的女人,樣貌看似精明幹練,隨後又跟著一位看起來不正經的男性,雖然穿著體面,但整個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和前面的完全不同。

這兩人出場如此的氣派,排場也大,但兩人都不以為意,霸氣的走完紅毯後便直接去社長辦公室。

「姐~你就幫幫我吧~就借一點點就好……」男人向女人撒嬌道。

只見女人緩慢的坐在她辦公椅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疑惑的盯著男人。「敏煥吶,你還記得上次跟我要了多少錢嗎?」女人問道,「呃……」,只見男人伸手比個五的手勢,女人不禁搖頭嘆氣道。

「敏煥啊,我朴敏伊雖然有的是錢,但總不能一直花在你身上吧?而且爸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怎麼還來找我要呢?」敏伊疾言厲色的罵道,而敏煥說話開始結結巴巴的,「因……為……爸把錢……收回了……而且還停掉我的……信用卡。」

敏伊從皮夾裡拿出一張黑金卡,並直接丟向錯愕的敏煥。「這裡面的錢夠你花了,還有下次家庭聚會表現好一點,別再讓那老頭生氣了。」敏煥立刻像乞丐一樣撿拾地上的黑卡,並開心的向敏伊道謝。「謝謝姐~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此時邵部長打開門,差點就和敏煥撞上,敏煥拍拍他的衣袖,然後對他笑了一下,「邵部長,加油!我先走囉!」然後「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

敏伊沉著冷靜的思考著,她瞇著眼睛看眼前的邵部長,「邵部長,最近公司有發生什麼大事嗎?」邵部長老實的回答。「報告社長,目前沒有。」

只見敏伊手中不斷轉著新買的鋼筆,「三房那邊呢?我出國這段期間有什麼改變嗎?」邵部長依舊如實回答,「除了敏娥成功走紅以外,目前三房的行蹤仍然在掌控之中。」

這時敏伊邪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忍了她十年,今天終於可以動手,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舒適呢。」邵部長在旁邊也跟著大笑幾聲,「還是我們小姐英明,除掉三房不再只是希望了。」

「邵部長,耳朵過來一下。」敏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只見邵部長把耳朵湊過去,兩人則開始咬耳根,謀畫著更可怕的計畫。

在昏黃的陽光下,敏娥正在自家附近的居酒屋打工。

「唉,敏娥啊,你人不都紅了嗎,應該賺很多錢吧,為何還要繼續在這打工?」咖啡店老闆川本先生問道,敏娥這時悠哉的回答,「老闆,我有自己的原因,而且我需要更多的錢。」說完便開始打包廁所垃圾,然後整理餐桌椅。川本先生邊打掃邊微笑嘆氣說,「該不會是因為美娜那女孩吧?看你們都很拚,加油啊。」

敏娥回笑說,「是啊,謝謝老闆。」說完便停下了手邊工作。

對敏娥來說,童年回憶是個可怕的惡夢,更是她想擺脫的存在。

突然玻璃門傳出叮鈴鈴聲,進來了一位敏娥不太想見到的人。

「是你!?」

申在範進來後瞧瞧周圍,然後一屁股坐在敏娥正要靠的餐椅上。「對,沒錯,就是我,有必要這麼高興嗎?啊,真是,果然太紅也不是件好事啊。」

朴敏娥沒聲好氣的叫道,「喂,我們打烊了,你請回吧,別來鬧事。」申在範看看敏娥身上的女僕穿著,「哇,大名鼎鼎的朴敏娥竟然在這裡打工,而且還穿著女僕裝啊。」朴敏娥面對自己的競爭對手,原本想趕他出去,但看到川本先生的面子上,她選擇忍氣吞聲,忿然離去。

忽然「咚」一聲,申在範看了看地板,並撿起一個有兩隻天鵝相連一起的吊飾,頓時有種莫名的氣從在範手中竄流到他的全身,他愣一下,之後又丟回地上,「喂,你的東西掉地板了。」

敏娥立馬回頭,正當要撿起那吊飾,而申在範便一腳把它踢到其他地方去,讓敏娥一時之間找不到。

「喂!王八蛋!那可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欸!」敏娥怒瞪著嘻皮笑臉的在範。「很重要嗎?那只要買新的一個就好了啊,哈哈哈。」申在範其實心裡想帶走那吊飾,裡面也存著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正當敏娥找到想去撿的時候,申在範又立刻把吊飾搶過來,這舉動讓敏娥更加氣憤。「還我!那是我的!」

「不要,求我啊。」申在範要求道,但他沒想到的是,朴敏娥竟然的為了這個跟他下跪求他。「拜託……把它還給我,算我求你了,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申在範冷笑一聲,「真的?」

「是的。」敏娥低下頭,楚楚可憐的模樣差點讓在範動了心。

「好,我還給你。」說完,要把吊飾給敏娥的時候,在範又快速的把吊飾收回。「才不還你勒,呵呵。」說完立刻飛奔咖啡廳外,令敏娥心中又莫名冒出了三把火,而在一旁打掃的川本先生也開始冷汗直流,「那位先生……不點東西再走嗎?」

而敏娥根本無暇理會川本先生,「申……在範……,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抓到你的把柄,然後把你狠狠踩在腳底下的……!」

申在範回到家後,雷震宇已在客廳等候多時。「少主,不好了……,和朴氏集團的合作案,對方換人接手了……」

「沒差,我本來就沒有想要合作的意思。」申在範悠閒自在的拿走放在客廳桌上的玻璃盒,然後走到隔壁7層樓的大樓,雷震宇則跟著他離開自家豪宅的客廳。

到了一樓大廳,兩人進了電梯,只見在範按了奇怪的黃色按鈕,剎那間電梯急速下降,忽然又停止,並自動打開電梯門,門外是個高聳碩大的密室圖書館,也是存著申在範生平事蹟的地方。

「所以少主這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造成對方的……」雷震宇話未完,申在範就直接說道。「上次是因為朴敏煥先生給我釋出非常大的善意,特地派人來說明此次合作的目的與如何執行,畢竟是朴氏集團先來找我,我當然勉強答應,但是這次新來的處理這方面的事令我感到十分不滿意,我拒絕應該也是正常的吧?」申在範跨步出去,邁向巨大的圓形室內廣場,而雷震宇也跟著。

「是,是沒錯,對了,少主我還有個問題,」雷震宇不斷的盯著在範手中把玩的雙天鵝吊飾看。「為何要帶魂筆跟那個吊飾來這?難道又要驅魔了?」

申在範突然頓了一下,害得雷震宇差點撞上,「不是驅魔,但這裡面確實住著超自然的東西。」說完,便把吊飾給他看。

「不就只是個吊飾嗎,沒有什麼東西啊?」雷震宇觀摩許久,仍然看不出什麼端倪,「就是因為你感覺不到,我剛開始也沒看出來,所以才要用到魂筆。」申在範隨即打開玻璃盒,盒內保存著一直水藍色的鋼筆,外表十分華麗,筆身還鑲著龍紋。

「慢著,少主你還真的要用啊,這不只是你的武器,甚至我的附靈體欸。」雷震宇上去阻止道,而申在範則默默的看了雷震宇一眼,便把他的手撥開,打開魂筆筆蓋,「知道為何要用魂筆嗎?」

「不就把裡面的東西趕出來嘛,施法就好啦,何必大費周章。」雷震宇毫不忌諱的答說,但見到在範鮮少出現的嚴肅面孔,便知道自己說錯話,頭也逐漸的越來越低。

「這東西不只是附靈體,裡頭裝著我救命恩人的魂,所以不可毀壞。」在範解釋完,便立刻用筆頭開始去敲擊那吊飾。

魂筆雖和一般的鋼筆長的一樣,但功用大不相同,魂筆中存著轉生龍之力和毀滅龍之魂,在妖界不僅是至高無上的寶物,還是戰無不克的超強武器,甚至有死而復生的能力。

雷震宇遲疑片刻,「是你之前曾經提過的那位女獸醫?」申在範沉默不語,畢竟剛剛並未成功。

沉默一段時間後,申在範才開口,「應該……是的,氣息很像……,但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她……不肯出來。」雷震宇回道,「如果說是我也不會想出來啊,畢竟待在裡面久了,誰會想離開自己的窩,如果說叫我離開魂筆,那還不如叫我去死比較快勒。」

申在範緊皺眉頭,思考著如何讓「她」出來。

「不過,為何非要她出來不可啊?」雷震宇又再次提問,申在範蓋上筆蓋,然後說道,「閻羅王那裡要開始肅清待在凡界的附靈體,我擔心她待久被發現會出事,而且被我叫出來總比被陰間使者逼出來還好吧?」

附靈體,顧名思義就是附身在物體上的靈或妖,而雷震宇就是一個典型的附靈體例子。

「也是,還好我功力這幾百年有大增,不然宿命可能也跟那些怨氣沖天的靈一樣吧,不斷的輪迴。」雷震宇淡定的說道,而申在範仍在琢磨剛剛到底出了啥事,「現在凡界小別王當道,凡間的小仙已經越來越少了,唯一能存活的,除了怨氣重的附靈體外,大概就剩意念重的小仙們了,而你我只是運氣好,被盟主看上,不然我們的命運也會是如此。」在範邊說邊嘆氣。

「算了,今天就先這樣,雷震宇,魂筆記得保管好,隨身攜帶。」在範感到疲累不堪,外加集團和經紀公司的事,他已經疲憊過度,因此他直接把魂筆丟給雷震宇,要求他善後,自己則先回去休息。

「奇怪耶,憑什麼就把人家東西拿走啊!申在範那混帳竟然搶你東西,真的不要命欸!」美娜正幫敏娥化下場戲的妝。

好死不死的,這部剛好有和申在範的對手戲,敏娥和美娜得知後既無奈又生氣。「沒辦法啊,他太厲害了,第一次看過速度這麼快的人,更何況那還是我媽咪生前唯一留給我的遺物。」梳妝檯前的敏娥顯得閃耀動人,但隱隱約約眉頭間夾帶著些微的感傷,此時幫敏娥打粉的美娜靈光一閃,.「欸欸敏娥,不然我們也偷走他最心愛的東西呀!」沒想到敏娥卻黯然回應美娜的話,「但是,我們要怎麼知道人家最愛什麼東西,還有,要怎麼偷?人家那麼厲害。」這時美娜把嘴湊到敏娥耳邊,悄悄告訴她,「我知道申在範跟他的經紀人最重視什麼……」

這天,申在範不知為何身體狂打哆嗦。「欸欸,雷震宇,我今天身體怪怪的,感覺不太對勁。」坐在後座的他說道,而開車的雷震宇則不以為然,「你每天都怪怪的好嗎,更何況今天大熱天,結果你在發抖,覺得少主你該回去看病了。」

申在範立刻使了眼神往雷震宇座位的方向殺過去,「喂,雷震宇,看看你再看看我,你覺得誰比較需要看病?」雷震宇得知情況不妙,霎時間變得像乖巧的小狗,說出一些讓申在範不得不起雞皮疙瘩的話。「對不起少主~是我錯了,我最有病,請少主不要生氣好嗎?」

在範差點沒被憋死,他忍住笑回道,「算了算了,我只是覺得有不好的預感而已,剛那都是開玩笑的,還有,要到了嗎?」雷震宇又立刻變回原來的撲克臉,「是的少主,到片場了。」

車子緩慢的停在停車場內的停車格,雷震宇則先下了車,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幫申在範開門,在範離開前不忘提醒道,「雷震宇,記住,吊飾和魂筆都好好保管,少一個你就完了。」雷震宇唯唯諾諾道,「是好的。」說完,兩人就趕去片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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