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四節·神權者酒吧

「怎麼去了這麼久?」看到季同回到位置上,灰音皺了皺眉頭,男孩子上廁所難道都這麼持久的麼?

「發生了點意外……」季同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還有未乾涸的汗漬。

思緒回到剛才,在那令人絕望的氣氛上,打完招呼的季同已經看見了女孩逐漸張大的嘴唇,率先反應過來的他,一把捂住女孩的嘴巴。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讓我解釋解釋。」

「唔……唔……」感受到自己身前的女孩在奮力掙扎,胸部也在他胸前來回亂蹭,季同都能感覺到對方劇烈的心跳。

自己要冷靜、冷靜,這種突發狀況他不是特別擅長解決的嗎?

「聽我說,我是鐵血尼爾帝國派過來執行機密任務的,現在卡琳帝國那邊有一些不安分,皇室那邊怕影響到學院這邊,所以派我來暗中調查。」季同語速驟然加快,望著女孩驚恐的雙眼,這傢伙……似乎不怎麼相信?好吧,這本來就是他瞎掰的!

「你想想,哪個正常人會穿女裝潛伏女子學院?那只有變態才會那麼做吧,你看我像是變態嗎?」季同雙眼經歷透出可憐巴巴的神色。

「還有,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是英皇家的千金,不想威脅你,但如果你真的要阻攔我的任務,我就把你那些話發佈出去。」最後的殺手鐧被拋出,這種殺手鐧在沒用的話,季同琢磨著他要麼準備跑路,要麼就被亂刀砍死在這裡。

讓季同慶倖的是,女孩的掙扎逐漸的減弱了,她的臉上一片緋紅。

「聽清楚了吧,那我放手了。」小心翼翼的放開自己的手掌,季同的背後已經完全汗濕。

「你……那裡……」手,顫抖的指了指季同某個部位,女孩有些羞澀的閉上眼睛。

啥?低下自己的頭,季同的腦袋翁的一下,連忙提上他的內褲和裙子,尷尬的咳嗽一聲。

「那、那英皇茶冶小姐,很感謝你的配合,也希望你就當作我這個人不存在。」舒了口氣,季同的視野不經意的掃過她的胸部和黑色內褲,然後連忙移開了視線。

一直到女孩點了點頭,季同才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假髮,從廁所跑了出來,還能感覺到心臟正在劇烈的鼓動。

「你在想什麼?」記憶回到現在,面前的灰音冷眼叫著自己,季同一激靈,慌亂的擺了擺手。

「沒啥沒啥,我能出什麼問題。」餘光,掃到廁所的方向,那位茶治小姐貌似還在裡面沒有出來。

「吃好了麼?」灰音率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吃、吃好了。」經歷了那麼刺激的事情他哪裡還吃的下。

「那好,跟我來。」

「啊?」這女人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要走?

跟著灰音來到一條昏暗安靜的走廊拐角,季同四周望瞭望,四處都沒有人,與剛才熱鬧的餐廳格格不入。

「怎麼回事。」望著面前的灰音,季同有些疑惑。

「恩,等下。」灰音拿出口袋裡的魔導通訊器,綠色的光芒在黑暗的環境照亮了她的面容。

不一會兒,通訊器變開始發出微小的聲音。

「是我。」灰音與之前一樣,低壓了自己的聲音,改變了音色,這女人怎麼回事?接個電話還那麼神神叨叨。

「我知道了,等著。」掛斷了通訊器,灰音回過頭,目光冷漠的望著季同,緩緩開口。

「回宿舍換衣服,跟我去個地方。」

餐廳內,英皇茶冶一臉驚魂未定的從廁所走了出來,剛才的事情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境一般。

自己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一個男孩子近身接觸。粗暴把自己按在牆上,更重要的,還是在這所全是女生的女子學院。

一定是幻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摸向她柔軟的嘴唇,可殘留在上面的觸感還是那樣的真實。

「茶冶,怎麼了嘛,去廁所那麼久?」不遠處,一排女生正對她招著手,那是自己的朋友,啊不,也不算朋友,或許只能算是同學。

捋了捋自己耳廓邊的發梢,努力整理著自己的心情。英皇茶冶重新換上她優雅淡然的笑容,走向那群女生。

……

呼嘯的狂風,吹起季同的頭髮,此時的他正坐在一亮黑鐵色的露天吉普車裡,望著飛速退後的景色,他有些搞不懂這個國家到底是什麼毛病。

有著遮住天空的高樓大廈,還有蜿蜒的高速公路,但時代背景卻是中世紀,這裡的人無疑保留的是那個時代的風俗,難道是自己落伍了?

在看看身上,還算合身的女裝校服已經褪去——換上的是一身黑色的連帽風衣,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買的。

「話說你有駕照麼?」一隻手扶著車門,支撐著下巴,季同琢磨著這台車的發動估計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魔導碎片。

「駕照,那是什麼?」灰音不解的問道,車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猛的一下,季同迅速拉住車頂上的把手,一臉忐忑!

這女人接下來的一句該不會是——我自學的這東西,一點都不難。

「這個東西不太難,很容易上手,你可以試試,也是一種交通工具。」

交、交通你個大頭鬼啊!

「哎,我感覺接下來在怎麼樣我都不會吃驚了,話說你為啥會在那麼高等的學院裡?你不是一名賞金獵人麼?」

莫非她也是某個貴族家庭的大小姐,當賞金獵人是為了尋求刺激?

「對,我是賞金獵人。」灰音點了點頭。

「那你是為啥要進入女子學院?隱藏身份嗎?」季同忽然有些好奇,就像是漫畫裡主角白天夜晚兩種生活一樣。

「不是。」

「恩恩。」季同點了點頭,等待灰音下面的話,可等了好久,這女人只顧著開車?

「沒了?」他問道。

「沒了。」

「你丫的耍我的吧!」季同有些無語,這算哪門子的回答?

「你問我進入學院是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我說不是,不是已經回答你了麼,沒有耍你。」這女人回答的意外認真。

「哦對了,季同,在那邊你不要叫我灰音,叫我魔女。」這好像是這個女人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叫自己名字?

「為啥?」

「因為灰音是不能透露給那邊的名字,如果你我都不想死的話。」話題意外的開始沉重起來,季同抬起下巴,望著黑壓壓的一片天空。

「恩,我知道了。」

「然後這個口罩,請你戴上,在後排,我們也快到了。」灰音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後面,季同順著她的方向搗騰了一會兒。

「這口罩也太沒水準了。」有點嫌棄的望著這玩意的造型,怎麼看都像是朋克的風格,而且滑稽無比。

「你確定要戴這樣的口罩?」季同嫌棄的問道。

沒有回答,灰音冷漠的點了點頭,加快了車的速度,黑色的吉普車迅速消失在黑夜裡。

昏暗的房間裡,煙霧迷繞,在地上隨處可見一些注射器和白粉,一張四方形的桌子上,四個人正圍繞在那裡抽著煙打著麻將。

桌子旁邊,是一張單人沙發,上面躺著一名壯碩的男人。敞開的衣服領口處,是一片結實的胸肌。

他嘴巴上叼著一根尾巴草,隨著嘴唇的動作而上下搖擺著。

「大、大哥。」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中途還因為緊張摔了一腳。

桌上的四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麻將,一臉疑惑的望著那個冒失鬼。

「怎麼了,打擾我睡覺。」扒開覆蓋在眼睛上的眼罩,男人的眼睛銳利的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左臉頰上的傷疤讓他無論擺出什麼表情,都單單只是兇惡。

「福、福爾灼被幹掉了……就在今天白天!」嘴唇都有些顫抖,嘍囉的眼睛裡寫滿的恐慌。

「什麼?被幹掉了?」

「那一批貨難道也沒了?」

「這可怎麼辦?」

就當自己的手下七嘴八舌低頭議論的時候,男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說說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男人揚起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是、是魔女。」

「又是那個小丫頭啊,已經壞了我一次事情了,這次又來麼。」揉了揉鼻樑,男人從口袋裡摸出香煙。

「狼牙大哥,你說說要不要?」桌子上,其中一個人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關鍵是,你要知道魔女究竟是誰啊,每次她出現都會戴的怪異的口罩,連她的真實姓名和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弄她。」點燃香煙,狼牙拍著自己的腿站了起來。

「不過,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也不是說讓就讓的,那種小姑娘……」捏碎了手指上的香煙,狼牙指著自己的部下。

「把幹部們叫來,開會了。」

夜晚還沒有結束,黑色的吉普車停在了一座小型的城市裡,這裡是鐵血尼爾帝國的賞金城鎮,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接近這裡。

算算時間,從學校開車過來,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旁邊的灰音已經拉上了自己的連衣帽,戴上那張怪異的口罩,散亂的劉海下,是冰冷的眼眸。

「待會儘量少說話。」

「如果可以,我選擇不說話。」嫌棄的戴上那玩意,季同覺得他中二爆了。

「走吧。」

行走的寬闊的馬路上,就像是西部牛仔電影中的街道,季同所看見的只是揚起的沙塵,耳邊聽見的,只有呼嘯的夜風。

「這裡雖然算是鐵血尼爾帝國境內,但還是被劃分在卡琳帝國,所以沒有人。常年如此,就變成了神權者賞金獵人的根據地。」

「那個卡琳帝國,有多大?」季同不解的問道。

「我們之前在的城市,是卡琳帝國的邊境城市,哈雷利亞。同時也是最為混亂的地方,卡琳帝國已經沒有政府,現在職權的是鐵血尼爾帝國那邊派來的提督。」

「這樣……」季同點了點頭。

談話期間,他們走到了一條小巷,中心的位置掛著一塊紅色酒吧牌子,牌子的入口處是一條向下的樓梯,此時有幾個人蹲在那裡抽著煙,同時向季同和灰音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季同忽然感覺自己的手一暖,微微低下頭,才發現灰音這女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牽住自己,從容的走過那幾個人。

「喂,灰……」

「噓。」輕聲打斷季同,灰音打開了面前的木門,尖銳刺耳的摩擦聲讓季同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下一刻,季同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酒吧的空間並不大,甚至說很狹小。並且相當骯髒破舊,可即使如此,裡面也坐了將近三十號人,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鎖定在了他和灰音的身上。

「那不是魔女麼?」

「啊,聽說她被懸賞到了三十萬元,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她身後的人誰?真是奇了,不是說魔女都是獨來獨往麼?」

有些嘈雜的議論,灰音拉著季同無視了所有人的聲音來到了吧台,這裡站了一位滿臉奇怪笑容的中年人。

季同很不喜歡這樣的笑容,讓人覺得渾身發毛。

「魔女,好久不見,你又完成了一筆懸賞。」一張卡被拋出,中年人露出有些發黃的牙齒。

「裡面是福爾灼的賞金。」

沒有回答,灰音將卡片收到口袋裡,季同可以聽見她壓低的聲音。

「最近還有什麼委託和懸賞。」

「委託倒是有一件,不過沒人敢接,懸賞也是,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試試。」指了指灰音的身後,在一塊破舊的木質板上。有一張輕微發黃的懸賞單,畫著一個兇惡的男人,而且左臉上有一條疤痕。

「另外你的懸賞單子也快出來了,最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喲。」奇怪的語調,讓季同特別不舒服。

「這點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我,鷹苟。」灰音冷冷說道,從板子上揭下了那張懸賞,酒吧裡的議論聲更大了。

「委託是什麼?」灰音問道。

「這個的話需要當事人親自和你們談,所以如果你接下了,近日他就會聯繫你。」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鷹苟將視線轉到了季同身上,那雙眼睛裡,季同看出了某種惡趣味的意思。

「魔女帶隨從還是她出道以來第一次呢,小傢伙你挺榮幸的。」

第一次?那白天通訊器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我的隨從。」耳邊,傳來灰音有些不滿的聲音,咦?這女人居然會在意這種稱呼。

「那還真是失禮了呢。」鷹苟笑著彎下腰,帶著虛假的抱歉語氣說道。

「他是我的奴隸。」不輕不重,剛剛好,酒吧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灰音的這句話,季同一臉驚愕的望著旁邊這個戴口罩的黑髮女人。

「奴、奴隸?」

「魔女也會開玩笑麼?」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季同也覺得這女人腦子估計秀逗了。

「奴隸,真是一個好詞,小傢伙你要好好保重。」這次,鷹苟的語氣裡居然多了幾分可憐?

「走吧。」拉住季同的手,灰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破爛的酒吧。

隨著刺耳的門被關上,鷹苟擦著手中的玻璃杯揚起嘴唇。

「老闆,這樣好麼,狼牙那傢伙不是和你們也有點關係麼?」酒吧裡,一個人說話了。

「沒什麼好不好,既然鐵血尼爾帝國那邊下達的懸賞令,我只是負責貼出來罷了。而且……」鷹苟望著大門的方向,繼續優雅的擦著手中的玻璃酒杯說道。

「狼牙並不像是福爾灼那樣的軟柿子,他是卡琳帝國邊境城市中,最大勢力的地下組織。   他是那座城市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並不是簡單就能被幹掉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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