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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第   二   章

隔幾日

家緣公園又聚滿了人,許多人來來去去,各自都來自不知名的各地,有的人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每個人背後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常客固定的幾個,許多年的時間,時間一到便會來這報到,早已將這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家。

這日,趙海昌和阿國正下著棋,猛倒酒地一杯接著一杯狂喝,漲紅了臉地粗話連連。「去他媽的全天下沒好女人!全都是只會倒貼男人,一耐不住寂寞就討客兄的賤貨!哼!」

同是本省的阿國,有同樣遭遇的他亦同一鼻孔出氣。「就是啊,我們家那口子,前不久也被我抓到,竟不要臉的勾引隔壁男人給老子他媽戴綠帽,老子立刻把那賤貨給休了,全天下真的沒一個好女人,哼!」

趙海昌更是忿忿不平地一口飲下濃度頗烈的高梁,已快爛醉地整個人搖搖晃晃,手抖地又倒滿一杯酒,嘴裡粗話接連出口。「去他媽的我就說吧,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賤貨,只會勾引男人,只會去他媽的討客兄,真是去他媽的幹!」

「阿昌,別喝了,你已經醉了!」徐徐到來的辛子璃,伸出手制止他欲入口的酒杯。「並不是全天下女人都像你太太阿霞,好女孩還是很多,阿昌,別封閉自己,再去找個好女孩來照顧你吧。」

「呵!好女孩?一個阿霞給老子討客兄還不夠,老子會笨到再去找第二個阿霞來給老子難看?」一看到辛子璃來到,話鋒一轉,用力抓住了辛子璃的手。「別盡說些掃興的話,死老頭,你來得正好,快來陪老子再下個幾盤棋!」

「咳咳咳……」咳了咳,辛子璃推開他的手婉拒。「不了,你和阿國下吧,今日我想歇歇。」

「死老頭,近日你是怎麼了?看不起老子沒贏過你是吧?不管,你得陪老子下個幾盤棋!」追到角落,趙海昌強硬地抓著辛子璃的手不放。「走走走,死老頭,這幾日一來你就自己躲在角落,連連拒絕老子好幾日,今日我可不放過你,快來陪老子下個幾盤吧!」

「咳咳咳……阿昌……」拉扯之中,辛子璃咳得愈加嚴重。「阿昌,你放過我吧……咳咳咳……」

老王看不下去,前來制止。「阿昌,你眼睛瞎啦!老辛生病了咳嗽咳成這樣,你還這樣拉扯他,你還是不是人?」

有如當頭棒喝,趙海昌這才驚覺這幾日辛子璃的身子似乎愈來愈虛。「死老頭,你有看醫生沒有?怎不見你吃藥?」

「這老毛病了,不礙事的。」辛子璃難看地硬扯了個笑。「幾十年的老煙腔,犯犯咳嗽都正常的,多休息幾日,就會自動痊癒的。」

「啥?你連看醫生都不看?」一把無名怒火升起,趙海昌愈想愈生氣。「為了那個你的美夢君君,你省吃儉用到連看病的錢都捨不得花?」

「你是心疼老辛是不?成天死老頭長死老頭短,嘴巴壞得滿口粗話,今日倒這麼關心起老辛了?」看不下去的老李亦上前。

「誰……誰說我關心他?」臉一陣紅一陣青地瞪大眼。「我是看不下那死老頭被那什麼君君的騙,全天下沒一個女人是好東西,現在竟害人不淺地証明了果然全都是禍水!哼!」

氣呼呼地拂袖離去,留下了辛子璃心疼自己未婚妻,他將唯一的照片按在胸口,除了不捨,還有著更多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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