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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上元節這時街上的人還真不少。」小昭好奇的開馬車的布廉,看著街上。

雲堂回話:「這可不是,小昭,你也許久沒出門了,今日也出來晃晃開心否?」

「謝謝三少爺也帶我一同出門。」小昭點頭示意。

「不用謝,趕熱鬧多你一個不嫌少。況且,小妹有傷在身,你在方便,我們二個大男人也不方便多照料什麼。」

雲堂這話說得,看在若菜心裡,原來想說這三少爺是個貪玩的人,不想竟也如此心細。

「若菜可是乏了,要不我們去茶樓休息一會兒?」雲飛見若菜打了個哈欠問道。

「乏了?啊,二哥是我問是不是想睡覺吧?可能是有點缺氧,等等下車走動也好。」

「缺氧?」二哥的表情充滿了問號,若菜這下不敢直視二哥,這幾日小昭跟她的對話就已經文謅謅的,她盡量學著,總還是露餡。心裡想,回家可能要多念點他們的書,以後才可以對話。

雲堂與小昭也不理解若菜,與二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二哥,我們去那走走,要不,我聽說今天茶樓有個說書人,近日在茶樓裡講的故事可好聽了,要不我們就去見識見識。」

「說書人?好像蠻有趣的,二哥我們就去聽看看吧!」若菜附合著,假裝很有興趣,正巧她不知道如何化解這三人盯著她瞧的氣氛,她順著搭話。

好在去茶樓的路上也沒多遠,很快就到若菜下車時,二哥小心翼翼的牽了若菜的手下車,若菜又一次害羞著。

「許家少爺、小姐歡迎大駕光臨。」

「掌櫃,今日說書人可在?」

「在,在,原來三少爺也有雅興要聽書,我讓人這就安排。」

「我包成這樣,這個掌櫃還得我啊!」

「誰不知你這位大小姐,鼎鼎大名。」

「我?」

「別聽你三哥胡說,是我們請人去告訴掌櫃我們要去茶樓,請掌櫃提前備好你愛吃的點心而已,不過你也算常客,這倒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二哥也別這麼愛拆穿我,就不讓我多逗逗小妹。」

「你也別仗著小妹不記得事,那天她要是記起,可有你好受的。」

「啊~~二哥說的是,我還是別招惹我們這位大小姐可好。」

若菜見三哥表情那害怕的模樣,附耳問小昭:「我很可怕嗎?二位哥哥這麼講我?」

「小姐不是可怕,是…」小昭竟然抖了幾下身子,笑著轉過身不說了。

若菜見小昭這模樣,若菜倒是好奇自己,不對,這個”許若菜”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坐下吧!」

他們四人來到二樓,應該算是貴賓席的位置,二哥扶若菜坐在桌前中間位置。他們二個則在左右分別坐下,小昭站著替他們三人倒茶。

「小昭也坐下吧!」若菜趁小昭倒水在她面前,順手拉了她的手一把。

「這…」小昭看著二少爺。

「坐吧,小昭,既然你家小姐要你坐,這也不在府上,沒這麼多規矩。」

雲飛只淡淡說著。

「對,對,小昭坐我身邊。」雲堂開心的拍著他身邊的空位對著小昭說。

「瞧你開心。」

雲飛不知為什麼瞪了一眼雲堂,雲堂還是樂得,而樓下也開始說書。

各位來到茶樓的客倌們,在下李榕為各位說故事,不過在開始之前,李榕為大家說說李榕最近碰到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日前,敝人在秦淮河北邊路過,見河邊岸上倒臥了一名姑娘,一身素衣沾滿血跡。小生擔心靠近一瞧,伸手探了姑娘,見姑娘仍有氣息,便尋看那姑娘傷至何處,但怎麼探,小生就不見傷處,而其他部位,男女授授不親,也不好摸索。於是只得背起那姑娘便想進城找個大夫瞧瞧。無奈小生進城沒多久,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一位老先生上前,沒好氣的罵道:「這是我家小姐,你想帶她去那兒?」

「我?我是見姑娘有傷在身,好心想帶她去尋大夫。」我也沒好氣回道,怎麼能誤會我呢?

誰知道,那位老先生又上下打量我一番只說:「抱歉,是老夫誤會一場。」

他就自顧自的把那位姑娘從我背後拉了下來,背在自個身上。

「我正想上前理論怎麼能隨便將此姑娘帶走,其他人就將我擋下,瞧瞧,我是不是好心沒好報,怎麼就不說聲謝呢?」

「我擔心著姑娘,怕她被奇怪的人帶走了,便偷偷跟了上前,只見她進了大府邸

,我只得作罷。」

「那姑娘的姿色,美若天仙,小生著實擔心,那姑娘的安危。」

「你們覺得,在下可要去報官才是?」

說書人看似認真說著此事,但底下的人好像不以為意。

「你說那姑娘美若天仙?又進來大府邸,那你就不用擔心啦!那肯定是許府,許府家的大小姐。」一名底下聽書的客人說著。

「這位客倌,你認得這姑娘?」說書人略帶驚喜。

「這鎮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鎮第一美女正是許府大小姐,是不是啊,各位。」

那人站了起來說,其他客人也一一贊道。

「是嗎?那在下就安心了,能一見姑娘一面,可否是小生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別了吧!大小姐生得一身好樣貌,可是脾性不好,一生武藝,從小在我們這鎮上就是個小霸王,連許家的老爺都管不住她,你說你見她有傷在身,那肯定她跟誰打了起來。」剛才那名客人才誇獎,現在竟批評起來。

 

說書人聽著聽著,驚喜的臉變成驚嚇的臉。

坐在樓上的四個人,都聽到這些對話,雲堂、雲飛、小昭,三個人全盯著若菜瞧。

若菜也知道在講她,不不…是講大小姐許若菜,心想,這真的是許若菜嗎?

「秦淮河北邊…小姐,是在說你。」小昭那個不提,好像就非點破告訴若菜。

「真是若菜啊?我只知道若菜受傷,我不知道還是真從秦淮河邊撿回來的。」雲堂恍然大悟的模樣

「三天前小姐就是在河邊被我爹背回來的啊!不過我不知道還有這位說書人的一段,我爹也沒提。」小昭說完,二位哥哥直盯若菜瞧,若菜則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雲飛跟雲堂見她模樣,以為若菜是不好意思,還低著頭,不知若菜只是不理解她是什麼人在思考。」

「我妹子,美若天仙,這是沒錯,再來是個性極差,也沒錯,一身好武藝,喜於打架,無不說中啊。」雲堂竟一一點道。

「雲堂!他人笑話家中人,你還竟然也加油添火。」

雲飛斥責雲堂,希望小妹心裡別受傷,畢竟還是女孩子,她被其他人嘲笑,總是不好受。

「小妹,別理他們,我們還是回去,別聽書了。」雲飛心疼不已,畢竟可是他的親妹,不能讓她受委屈。

「啊?沒事,我只是在想…想事情的經過,我對他們說的關於我的事,不在意的。」若菜剛才想得出神,其實也沒多放在心上,在說,她又不識得這位若菜,也沒什麼,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二哥,小妹不會在意這小事的。可是,有一點這小子說得對,我小妹美若天仙,哈哈哈。」雲堂似乎想用這話安慰若菜,但若菜只回一個苦笑。

自從來到這個”夢境”,若菜只見那畫像,未曾照照鏡子,她不知道她的面貌是否如天仙,再說天仙的定義是什麼?雲堂一直盯著她瞧,臉紅不已。

「雲堂,就別逗若菜了。」雲飛阻止著雲堂那雙眼。

「不過?妳怎麼會倒在秦淮河邊。」二哥倒是正經的問了重點。

若菜剛才又失了神,「我?我…不知道?」若菜的確不知道,她還想知道答案呢!

雲飛見若菜這麼回答,才意識到妹妹忘記很多事,也不再追問,因為她畢竟忘了。

樓下突然亂了一團,其中一桌客人朝了說書人丟了茶杯,不偏不倚那茶杯打到那說書人的胸口,茶灑了說書人一身。

「你的事本大爺沒興趣,亂七八的糟。」

「二哥,是剛才進門那個在討酒的人再亂。」

「別管他,掌櫃會處理。」

「這位客倌,在下只是想先聊聊這件趣事罷了,您別急,小的說點別的故事就好。」

「吵死了,都給我滾,本大爺啥都不想聽,我只要喝酒。」

說完那人還翻了桌,看起來掌櫃並沒有賣酒給此人,那人早進來前就已喝醉,開始發起酒瘋了。

其他幾桌客人被這翻桌嚇了一大跳,紛紛的跑了,掌櫃連忙追向這些客人,要討茶水錢。

「這位客人,如果您不聽書,大可離開,為何要在這邊亂,影響掌櫃生意呢?」說書人此時有些動怒,對著那人說。

此時那個人又丟了茶壺過去,這時說書人反應倒是蠻快的,巧妙的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二哥,我看掌櫃是沒辦法處理,看那傢伙救了小妹一回,我們得知圖報才是。」

「雲堂,別理閒事…」雲飛話才說一半,雲堂就踩了二樓圍欄杆,一躍而下。

“不是吧!真有輕功這玩意,不過倒是蠻像我們世界的跑酷的。”   若菜看著雲堂這身手,覺得驚訝,目不轉盯的看著雲堂飛下的模樣。

雲堂三二下就下了樓去,大力的推那酒醉之人,那人不穩,跌坐在地。

「你…你是誰?敢推本大爺。」

「我管你大爺小爺,你可知道你在此大吵大鬧,人家掌櫃還要不要做生意。」

「我有的是錢,我買下這間店都可以。」

「錢,有錢了不起,像你這種人,再有錢也沒用,再不滾,我打你滿地撿牙。」

「這位大爺,您就行行好,今天您的茶水錢,小店不要了,你趕緊離開吧,眼前這位你惹不起,我奉勸您離開吧!」掌櫃蹲下對那人好心勸道,然後附耳對那人又說了什麼。

「好…好…我不跟你計較,本…大爺有天會討回來的。」那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剛才的兇狠勁都沒有,卻也站不起來,半起半爬的離開茶樓。

「不知客倌是何人,替在下趕走那傢伙,希望有個機會能報答一下。」說書人上前感謝著雲堂。

「我叫許雲堂,你不必想要如何報答我,好好的說故事吧!今日我可是帶了我小妹特地來聽你說故事,你真要報答,那就說點好聽的。」

「是,您是坐二樓的貴客,在下明白了。」

「錢掌櫃,你索性把門給關了,今天就算我們包下這場子,免得又發生什麼令人反感的事。

「是,是,老夫這就把門關上,再替你們準備好吃好喝的。」

錢掌櫃說完,便命人把門關門,而他則進廚房交代。

「好了,你隨我上樓吧!」雲堂先走,說書人後頭跟上。

「雲堂這傢伙,我刻意不讓人看你此時模樣,他倒好,還領人上來。」雲飛正離座打算擋住雲堂。

「沒事,二哥,這點小傷,沒關係的,總還是要見人。」若菜倒沒在意,笑笑的拉回雲飛。

雲飛見若菜不在意,還對他投以微笑,索性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說著:

「好吧!我本就擔心你不想讓人示你這番模樣,妳不在意,那就算了,還好妳的臉沒傷著,倒是沒有關係。」

若菜聽到哥哥這樣說,只能苦笑著。

“還好我還有臉。”她心裡這樣想,好像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叫什麼名字?」雲堂與說書人在樓梯間邊走邊說。

「許公子,在下姓李單名榕。」

「李榕,嗯,我帶了我二哥還有小妹,你瞧瞧。」說完這話,二人已到二樓,站在雲飛與若菜面前。

「來,李榕,這是我二哥,還有我家小妹。」

「在下見過許二公子、小姐…」李榕一一問好,目光移至若菜身上,愣怔幾秒,

這位小姐,如此面善?」

「我想你剛才說的那個趣事中的女孩,是我吧?」若菜是從小昭那聽到,卻也不敢肯定,畢竟她沒有印象。

「是!是!姑娘,您沒事吧!」李榕大驚一下,本來站在雲堂身後,閃了個身,跑至若菜面前,傻呼呼笑著的盯著她瞧。

「沒事,就頭上還有傷,希望你別介意,讓你見笑了。」若菜被盯著也不好意思,還摸摸自己的傷口處。

「咳咳!」雲飛對這些總圍繞妹妹身旁的蒼蠅始終沒有好感,更何況是這種才見過一面的,但是基於與人為善,他只是裝咳,希望那李榕知趣。

不過,李榕倒是還真不知趣,雲堂見二哥有點怒氣,便急忙的拉著李榕坐下。還坐著老遠,就讓他坐邊上,離桌邊有一大段。

「李榕啊!你也知道今日是上元節,本應該晚上我們才會在街上看花燈,而今日我小妹仍身子不適,為了彌補她不能過節,我們特地帶她來聽故事,你可得講些動聽的。」雲堂倒是不忘他的”正事”,他回到餐桌上,轉頭對李榕說,要不然再不轉換氣氛,他覺得回家肯定會被二哥修理。

「是嗎?那在下肯定說個好聽的。」李榕的目光仍還停留在若菜身上。

「油嘴滑舌的人沒個好東西。」雲飛盡量克制情緒,但還是沒能管住嘴,淡淡說了這句,李榕倒是沒聽到,他自顧自的開始講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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