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上次的東西還喜歡嗎？」穎書張開手臂讓警衛長搜身，警衛長隨意掃了兩下便停手，穎書微微往警衛長靠去，看起像要交互耳語，但偷偷拿起自己識別證對警衛長胸前識別證感應，我聽見小聲笛音，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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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長頷首微笑，穎書也點頭答謝，並要我們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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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低頭拿起識別證，證上顯示的積分餘額差不多是一個月的薪水，每個月公司都有一群人在為如何分配這些積分苦惱，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為了一次通關就要付出部分辛苦積分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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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小小的投資。」穎書曾私下鄙視的回應我的心態，當我的案子卡在某位工程師手中兩周快過交件期限時，穎書也是相同手法處理，案子當晚馬上有了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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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是邏輯師，月積分是我的好幾倍。」當時我憤恨不平的想吼出我的不滿，但無能為力感占滿了身體，我只能緊咬牙根瞪著他，畢竟是他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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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別拖累我就好。」最終他不屑的丟下這句話，手插口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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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同樣的劇情依然不斷上演，我同樣的是依附著穎書過關，眼角瞥見下一位入檢查的工程師，警衛長是如何對他又拉又扯，我心中充滿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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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曉含總能看春我的心思，拉拉我的袖子，陽光般的笑容在我面前晃著，眉清目秀五官與燒長的馬尾，在死寂的希臘神雕刻下顯得耀眼，我與穎書同時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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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次案子還是交給你了。」曉含面帶抱歉的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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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應該還可以。」但其實我很肯定一定會拖件，然後被姜旭在辦公室拍桌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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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還有幾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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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加這件四件…」我歪著頭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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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你有得罪姜旭嗎？」曉含略微吃驚的停在原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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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好像從以前到現在他對我的態度都這樣。」聳聳肩我做出一副已經習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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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開口的穎書這時長長的吸口氣，眼角目光飄向我，未開口大概就能猜到穎書想表達什麼。案子拖件對團隊形象來說是個傷害，而對他來說我就是這次團隊的拖油瓶，但我不否認，論寫複製腦程式的能力，他的確在我之上，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偏偏這能力懸殊的兩個人，一起被遺棄在創思公司圍牆外，用一個剛好容納兩名嬰兒大小的紙箱裝著，當穎書十幾歲無意中得知此消息，他神情冷淡得像是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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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程式的部分我會寫給你，你小心處理記憶的部分就好。」穎書意外的好言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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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程式我來！」曉含自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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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回以微笑，心裡還是沒有任何情緒的面對。基本上，每件複製腦的程式都分為三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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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情緒、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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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出任務後課長會指派一名隊員統整出複製腦程式，另外其他隊員會不會幫忙是他們的自由，課長是不會插手團隊上分工問題，他只要求期限內交出複製腦完成品，無法如期完成課長視情況扣積分，我甩甩頭盡量不去想還有剩餘的三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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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婦人的死因還是充滿各種漏洞，這沒有調查清楚可能很難寫出完整的複製腦…」穎書若有所思低下頭，鼻梁上的方框眼鏡稍稍滑落又被他推了回去，突然想起曉含曾經說過，穎書跟我長的完全不像，的確，我們怎麼能是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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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而且姜旭的態度也很異常，他過去對客戶是正眼都不瞧的，這婦人難道是熟人？」曉含補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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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死前開車看起來操作熟練，應該是自家車，而且情緒無特別起伏，代表一路上都是熟悉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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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途中路邊上車那人是誰呢？婦人居然從對方上車到車禍發生都沒看他一眼…」曉含皺皺眉頭想擠出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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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面撞上來的卡車一定是刻意針對婦人來的。」我少見的表達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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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姜旭都說警方目前以過失傷害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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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的車不是路口等紅綠燈的第一台而是參雜在車陣中的其中一台，卡車司機能這麼湊巧剛好在婦人通過時油門失靈撞上，所以我懷疑是需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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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含嘉許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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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以解釋的還是那名乘客了，車禍翻車後，婦人最後的視線明明朝向副駕駛座…」穎書沒接著說下去，瞬間三個人同時沉默，想起那段畫面讓我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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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婦人最後的視線處，乘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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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病房的最後跑馬燈階段，我們對消失的乘客沒有任何頭緒，直到婦人大腦完全失去活力不再釋放訊號，姜旭兩頰微微冒汗，命令我們什麼也別問，先把複製腦程式寫出來，而離開醫院時，我卻不經意的聽見姜旭與主治醫生在樓梯間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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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姜經理合作愉快，下次還有生意記得找我！」原本一副正派的主治醫生笑著壓低嗓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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