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可能。」我堅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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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的卻是他一句句刺耳的話語「妳以為妳媽做出的事妳不用負責嗎?聽說妳收了筆鉅款,好像是妳媽的『和解』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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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所說的話,我的臉色立刻難看了,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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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發現我的異樣,將原本嚴謹的臉蛋換成了虛偽的假笑「我不是有意要觸及妳的傷口的,我只是想藉此表達、告訴妳,我要求你們不能再往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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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的好像多不小心似的,分明就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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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我卻再度退縮了,我好想對世界大喊:我只是個孩子,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接連而來的痛楚,我甚至沒有能力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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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任由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擺佈,卻沒有反抗的能力及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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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的身上有太多傷痕,一旦被掀起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會讓我壓抑已久的情緒完全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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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選擇和白凜湛達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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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用傷害別人,來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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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十足的爛人,沒有臉見白恥,甚至根本沒有生存的權利,不如死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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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我慘淡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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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以這麼壞呢?但我遵守了和白凜湛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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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我對於他都是愛理不理,但他卻始終堅持著熱臉貼冷屁股的心意,希望能感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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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這是不可能之事,我只能看著他每每的傷心模樣,自己在暗處神傷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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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向他坦白這一切,但如果我做了,家庭革命必定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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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多久了,我對著他欲言又止,好多惱人事情想吐露卻無法真切敞開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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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我卻決定,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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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恥,你知道這些年我為甚麼這麼冷淡嗎?」猶豫許久,我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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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妳願意再次向我開口就夠了,這樣我就滿足了。」他淡然地微笑著,但我還是看得出他內心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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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哭喊著。為甚麼要在我鼓起勇氣後又將我推回去、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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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怕事實不是我要的。」他靜靜地凝視著我,說話的語調不帶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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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他,我難掩心痛。天啊,我究竟毀了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多麼完美而我卻辜負他、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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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你要不要聽,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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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娓娓道來那年的往事「白恥你也知道的嘛,我媽媽從事的是那種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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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秀眉一皺,似乎是納悶怎麼會提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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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欸,我告訴你之後,你可別作出甚麼偏激的舉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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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語,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白凜湛拿這個過去來壓我,只要我不再和你往來,就答應不把我母親當年的事情公諸於世,也不會再提起這段傷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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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蹙著秀眉,納悶地問道「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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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繼續說「天知道當時的我有多無助,所以我只能用傷害你、來保護自己。我很可笑吧,居然自以為我這樣就能脫離我的過去,沒想到還是跟你牽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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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這次為甚麼在醫院嗎?因為你寶貝女友以為我們之間有染啊,找人來堵我就算了,居然還堵到我的貞操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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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這輩子也得步入我媽的後塵嗎?我努力地替她扭轉曲解的既定印象,扭轉到自己也變得混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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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你們白家到底還要害我多少!」我崩潰地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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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這些話,不禁心疼。為甚麼身旁的人要為了一個白恥、不惜去傷害周筱凡?這樣對於周筱凡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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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輕地拍拍我的頭,將我一把擁住,熟悉的懷抱讓我不禁一楞。有多久,我們之間沒有這樣敞開心胸地說話,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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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聽見他溫柔地說「別怕,接下來我保護你。」溫柔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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