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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番外:七夕

     

      七夕將至,整個將軍府卻依舊冷冷清清。

      早在十來天前,夏妍昉就已經收拾包袱將自己整個人連同兩個貼身婢女、兩個暗衛一同打包送進宮裡,住進蘭倏所居住的福寧宮。

      要放在平時,裝裝懂事大方她也是願意的,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家白小飛還在邊關守著,她能讓罪魁禍首還好好過夫妻生活嗎?那不可能。

      年前邊關那一場動亂,隨便派個誰去都可以,就是白霄那個單身男子也妥妥的完全沒問題,偏偏李澤言派了白起前往,還不許他帶上剛新婚不久的小嬌妻。起初,說的是動亂平定後即可返京,可這動亂都平定多久了,也不見李澤言下旨命大軍返朝,眼看著端午過了,七夕都將到來,白起連個身影都還未出現,小嬌妻夏妍昉不高興了。

      她一不高興,她就想讓所有人不高興。

      福寧宮內,貴為九五至尊的李澤言又一次臉色鐵青的甩袖離開。

      夏妍昉坐在椅子上,儀態優雅地小口吃著冰碗內的新鮮瓜果,臉上辨不出喜怒,好似適才將皇帝氣走的人不是她一般,半點惶恐都沒有。

      「妳呀。」剛送完李澤言出去,蘭倏轉身進來看見小姑娘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指點點她的額心。「也就是五郎不與妳計較,要換個人,妳這條小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

      說來也怪,李澤言自打透過夏常旭認識夏妍昉後,對她似乎總有無限的包容。

      他分明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放眼整個大華,除了蘭倏和十一公主,外人中,也就夏妍昉可以在他面前各種挑戰他的威嚴,說來也怪,他似乎總對這小姑娘狠不起心來,每每被她氣得狠了,不用蘭倏出聲替夏妍昉說話,他自己就會壓下脾氣甩袖走人,蘭倏又處處寵她,慣得她比十一公主還更像公主,幾乎可說是在宮中橫著走也不為過。

      好在小姑娘家教嚴,性子好,做事也有分寸,倒不曾闖下大禍。每回被她氣得胸口發疼,李澤言都只能這般自我安慰。

      「誰讓他不讓白小飛回來。」夏妍昉嘟噥著,小嘴微噘,蘭倏看得覺得好笑,捏了下她的小嘴,在她身旁落座,語氣柔和地道:「妳這沒良心的小東西,誰說他不讓了?早傳旨下去了,這會兒大軍估計都已經在路上,快抵京了。」

      夏妍昉一愣,猛地放下手中的湯勺,雙眼發亮,「真的?他要回來了?」

      「千真萬確。」

      夏妍昉開心的笑彎眉眼,對著侍立一旁的山茶和扶桑道:「收拾,咱們回府。」

      山茶和扶桑含笑應是,自去偏殿將夏妍昉的東西收拾妥當,半個時辰不到就將自己一行人又一次打包出宮。

      另一頭,一聽聞夏妍昉出宮的消息,李澤言變立刻丟下手中的卷宗,前往福寧宮。

彼時,蘭倏正坐在榻上看書,見夏妍昉才踏出福寧宮不久,李澤言就來了,笑著將書放下,調侃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呀,五郎。」

      李澤言冷笑,「遲早將他們夫婦一塊打發去東北守關。」

      且說回將軍府這頭。

      七夕這天,白起率領虎狼騎連夜進的京,按規定,先行進宮與李澤言交辦事情,待到下朝後才回將軍府。

      早在白起進宮之時,時刻關注外頭動靜的墨玖便已按夏妍昉的意思回府稟報。

      故而,天還未亮,整個將軍府便已動了起來。

      夏妍昉洗梳完畢後,草草用了點早飯,便與山茶、扶桑、芍藥及云舞四人動手布置裡屋,五人歡快的氣氛連帶著感染了整個將軍府,由內而外,整個將軍府的眾丫鬟、婆子和小廝,全都興致高昂的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就連躲在暗處守衛將軍府的幾名暗衛,長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都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白起回府時,將軍府從裡到外都充滿了過節的氣氛,尤以他與夏妍昉起居的主院最為誇張。

      將踏入院前,白起抬著腳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曉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也不清楚小姑娘將整個將軍府布置成這樣的意義。

      半年未見,他只想將小姑娘摟在懷裡好好的睡一覺,不想一回府便被趕去睡書房。

      想了想,他收回腳,轉身先回書房去洗梳。

      主院裡頭,換上一身新衣裙的夏妍昉正坐在榻上等白起回屋,一聽墨玖一臉奇怪的說白起不回主屋反而先回書房她直接給氣笑了。

      從小一塊長大,白起什麼心思她會不曉得?她本來還想好好正常的過個節呢,既然他想都想不起來,那她不介意用點強烈手段提醒他。

      擺手招來山茶,夏妍昉湊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山茶的臉色微紅,確認似地看向夏妍昉,小姑娘對上她遲疑的目光,肯定地點點頭。

      一刻鐘後,書房這頭,白起已經洗去身上的髒污與汗水,身著一襲淺藍色的常服,半濕的長髮披在身後晾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敲著桌面,敲出一系列規律的答答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被輕輕推開來,他沒抬首,只當是屬下有事稟報,可他等了半晌卻都沒等來聲音。

      哪來這麼沒規矩的東西?他蹙眉抬首,而後愣在當場。

      他腦中那沒規矩的小東西穿了一身的紅,除胸腰處為錦緞製成,其餘皆為淺紅色薄紗,將她的肌膚包裹的若隱若現,些許髮絲挽在腦後,披散著的長髮及腰,隨著她的走動輕微搖晃,輕易撩撥著他的心。

      他喉頭滾動,輕喚出聲。

      「阿昉……」

      「不許過來。」見他起身要走向自己,夏妍昉伸手止住他的動作,自顧自落坐在離他些許距離的椅子上頭。

      小姑娘出了名的愛記仇,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白起暗自苦笑。

      縱使本能驅使著他立刻將朝思暮想的小嬌妻擁入懷中好一親芳澤,可看著她故作起的嚴肅模樣,他怕按本能行動將人惹惱,最終還是按捺下心思,順從的停在幾步外。

      「三個問題,答對了就讓你過來。」夏妍昉一改剛才的嚴肅,勾起唇角朝白起可愛地笑了笑,勾得白起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答應皇上出征?」

      雖說皇命不可違,可李澤言是什麼性子?他與他們幾個又是什麼交情?再說了,大華人材輩出,縱使白起是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平定邊關叛亂這種小事也用不上他,他若舉薦人選,李澤言不會不同意,可他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應下,領兵出征,一去便是半年,還不讓跟。

      「我……我欠了皇上一次。」

      這話說起來白起自個兒都覺得沒底氣,他至今也沒弄懂自己欠了李澤言什麼,李澤言那日的話說得語焉不詳,他也沒弄懂,可他聽懂了李澤言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這次出征後放他半年假。

      所以他就去了,只是他沒想到他被坑了,剛新婚完就去守半年邊關,而後才換來這半年假,他怎麼就覺得這麼不划算呢?

      看白起一臉的茫然,夏妍昉也猜出他是被李澤言坑了,自家白小飛老實,豈是李澤言那黑心狐狸可比的?沒事,等她下次去給白起找回場子。

      這答案夏妍昉滿意,朝白起招了招手,待他走了兩步後又讓他停下。

      「第二個問題,今天什麼日子?」

      白起的臉垮了下來。

      他要知道他還需要先回書房嗎?這不連暗衛都還來不及叫過來問她就找上書房來了嗎?

      想了老半天也沒想能想出來,要作弊也不好作弊,最終,白起決定豁出去,遲疑地張嘴道:「屬於我們倆的……節日?」

      夏妍昉差點噴笑。

      不過這答案沒毛病,重點是,她喜歡。

      她又朝他招手,等他在她面前一步前才讓他停下。

      「最後一個問題,想我了嗎?」

      沒料到會是這麼正常的問題,白起原本提起的心瞬間落回原地。

      他淺淺一笑,目光柔和。

      「想了,每天都想妳。」

      夏妍昉滿意了。

      也不再招手,自己從椅子上站起,一把撲向白起,找到他的薄唇,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小姑娘都主動了,白起自然不會再壓抑著本能,半年來對小姑娘的思念化成行動,他回應著她的吻,將她緊緊的擁住,像要將她的身子深深刻進自己的骨子裡。

      兩人擁吻著移動到大桌前,白起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他抱著夏妍昉嬌小的身軀,讓她得以坐上桌案。

      而後紅紗落地,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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