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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曾經想過,他可以在上完課後偷偷跑出學校,偷偷地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偷偷地等到時間過、只要維克托等膩了、累了,他就可以逃過這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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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維克托彷彿會讀心術一般,勇利還沒走出教室便聽見外頭的驚呼聲,青年深吸口氣……等到班上同學都差不多走光後他才走出教室,面對自己不得不正視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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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維克托,勇利開始後悔自己今天怎麼沒有挑一件整齊一點的襯衫?而更讓他驚訝的是……為什麼維克托跟早上的服裝不一樣!為什麼還換了套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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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維克托一看見勇利便迎上前去,原先藏在身後的玫瑰花束立刻交到青年手中,被撒上些許水珠的花朵在燈光下折射成各式各樣的顏色,鮮紅色的玫瑰中穿插著些許米白色的滿天星……這是一束不會過度艷俗、又帶著一點可愛氣氛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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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勝生勇利這個人有著些許類似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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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困難地接過維克托遞來的花束,勇利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收過如此精美的花束,不只是花材、在包裝紙材質上也是最頂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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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第一次收到這麼大把的玫瑰花,從沒拿過大花束的勇利以一個彆扭的姿勢拿著它,不知道該豎著拿、還是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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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角餘光瞄了眼四周的人們,不出青年所料,大家的神情大多帶著驚訝和不解——不懂為什麼勝生勇利會和維克托.尼基福洛夫待在一塊,不懂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維克托會送給勇利一把有著五十朵玫瑰花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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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被上下打量的目光勇利有些不自在,可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最初也並不是他主動去和維克托搭線,兩人相遇完全都是偶然,若要說,這是神明大人的指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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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看著勇利有些不悅的表情,再看看四周圍觀的人群心裡大概也猜了個八成。「勇利,我們走吧!今天晚上我訂了很好吃很好吃的餐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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逕自牽起勇利放在身側的手,男子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他希望今天帶給勝生勇利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希望可以帶給對方一個完美的夜晚,屬於兩人的夜晚不應該被不相干的路人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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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的機車停在學校的地下停車場,勇利最後一堂課的下課時間逼近六點,兩人折騰之下到達停車場時已經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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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的視線在維克托身上掃視了遍、再看看那台日常接自己上下學的摩托車……青年開始猜測,維克托在上課之餘是不是還去做了業務員?西裝和摩托車不是業務或房仲員的必須配備嗎?不然怎麼會看到和早上不同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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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心裡想著,勇利不經意將心裡話小聲地說漏了幾個字:「……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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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正從機車坐墊下拿出安全帽的維克托模糊間聽到青年吐出了個單詞,但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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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勇利揮揮手表示要維克托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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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思考了幾秒該怎麼處理維克托送給勇利的大花束,最後只好把它放在腳踏板上,雖然會被騎車時的強風吹亂花形,那也沒有辦法。在勇利跳上摩托車的前一秒,青年隱隱約約的聽見維克托說:「……早知道就開那台瑪莎拉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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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忍不住愣了下。原來……當業務這麼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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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整個星期都由維克托接送上學,勇利對這台機車已經熟雞到不能再熟悉……同時也對維克托的駕車技巧相當清楚,現在勇利已經知道該怎麼樣保持身體平衡才不會被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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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克托努力下勇利也只有昨天是環著他的腰際,其他時候大多還是抓著機車後的塑膠把手,雖然星期五早上時沒能說服勇利環抱自己,但維克托對於星期四早上那昏昏欲睡、相當依賴人的勝生勇利可是相當印象深刻,同時也覺得相當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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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樣的勇利,維克托半夜睡覺作夢也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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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覺得穿著三件式西裝騎摩托車很怪,但勇利還是乖乖爬上後座,任由維克托開始他們今天一整個晚上的約會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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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機車開進高級餐廳的停車場時,原先想著要放寬心、不要在意服裝搭配的勇利依舊感到非常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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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維克托要求追勝生勇利,身為一個好的追求者就是要幫忙被追求者解決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尷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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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到青年不會特意穿搭準備,也知道勇利穿著平常的衣物進到高級餐廳一定會覺得格格不入,維克托從機車坐墊下的置物空間內拿出了一套被紙袋裝好的輕便西裝,即使不如維克托的正式,但在進入高級餐廳時也不會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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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跟維克托道了謝,勇利抱著衣服進到廁所間換上對方幫忙準備的服飾。勇利知道維克托拿出來的衣服一定不會是舊衣服,在接過衣服的同時便想過或許可以在上頭找到吊牌事後還錢——即使他知道維克托不見得會願意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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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維克托也是了解勝生勇利的個性,不只剪掉了吊牌,連會標示品牌的小標籤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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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從料質摸來勇利知道一定不便宜,但現在他也只能乖乖穿上,在這種餐廳內,他不希望站在維克托身邊的自己不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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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淡藍色襯衫和西裝外套,再搭上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褲,勇利走出廁所間時看了看鏡子內的自己……不得不感嘆了下,維克托挑選的衣服品味果然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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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等著勇利,當青年走出廁所間時維克托不禁睜大了眼睛,自從遇見勝生勇利後男子不知道想像過多少次,想像這個人可以穿上自己挑選的衣服、可以挺起胸膛站在自己身邊,讓他可以大膽地向全世界宣告這位可愛又性感的男孩就是自己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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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維克托踏出了第一步,他讓勇利穿上了自己挑選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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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中拿出帶在身上的小盒髮蠟,維克托在雙手間抹了些,站到正在調整領帶的勇利身邊,說道:「勇利,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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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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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過身,勇利便感覺到溫暖的大掌從自己臉龐經過,纖長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髮絲間。勇利閉上眼任由維克托用他的雙手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髮型,一直到男子將最後一縷黑髮勾到耳後,維克托將勇利的身子轉了方向、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說:「張開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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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內的勝生勇利是一個連本人都陌生的樣子,雖然在跳陣頭時也會將瀏海用髮膠全部固定到頭頂上,可那時感覺是有著神明大人的庇護而有了自信,讓他可以自然而然地在大家面前表演、展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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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勝生勇利是靠自己的力量挺起了胸膛、直視前方,充滿自信地站在維克托.尼基福洛夫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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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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