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某個平凡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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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巷弄裡,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前,有個年紀約莫15歲的男孩,瘦瘦的身板套著寬鬆的T恤,白白淨淨的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其實男孩沒有近視,他只是哈利波特和名偵探柯南的超級粉絲,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收到霍格華茲寄來的入學通知或著在路上碰巧解決一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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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踢著腳上的足球,往大街上走去。現在正值暑假,有許多年輕人和朋友一起出門,坐在流行的咖啡店裡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有些人則一覺睡到中午,自然醒之後撐著半閉的眼睛走到沙發上一邊漫不經心地轉著電視頻道,一邊操作著手機;也有少部分人不想讓自己被假期的舒適感吞噬而變的懶散,於是找了份打工塞滿空白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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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孩並不想隨隨便便的打發這個珍貴的暑假。男孩覺得這是他能夠沉浸在幻想與不切實際的最後年限。倘若邁進16歲,就好像跨越淺海區與深海區的界線,應該要變成一位「成熟」、「有深度」的人。然而為什麼是16歲呢﹖男孩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波西傑克森在16歲時打敗了泰坦巨神,成為奧林帕斯稱頌的英雄吧;也有可能是因為蜘蛛人在16歲時參加了幾乎毀滅所有英雄的戰爭。男孩目前還不想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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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這之前,他只想當一個愛作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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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走著走著,男孩來到了街口的麵包店,甜膩的奶油味包覆著男孩的鼻腔。這個味道應該是椰絲吐司剛出爐了吧,男孩心想。對男孩而言,夏天是一段五彩斑斕、彷彿玻璃彈珠一樣的日子。而如果要給這段時間賦予一個味道,那麼非椰絲吐司的香味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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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絲吐司彷彿為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夏天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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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紅磚圍牆上有一隻懶洋洋的貓正在打著哈欠。這隻貓叫做「花花」。一般來說只有身上帶著不同花色的貓咪才會取這種名字。但是男孩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會把一隻「黑貓」取作花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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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隻黑貓也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咪,所以他的名字不按牌理出牌或許也是能夠被理解的。至於原因是什麼﹖別著急,這個故事我們待會兒就會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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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前走一點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文具店,整間店的風格都是採用黃色系,讓人一踏進店裡就覺得心情豁然開朗。男孩非常喜歡這裡,各式文具在這裡基本都買得到,更重要的是店裡擺放了琳瑯滿目的書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偶爾會找不到男孩想看的書,因為選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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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具店的隔壁是一間小小的花店,門口的木招牌已經有點褪色,手寫的字體在長久以來的風吹雨打下,早已看不清楚。男孩經過時發現門口擺了一盆和昨天的白色水仙不同的亮紫色的花,很香,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男孩原本想進去問看看那盆花叫什麼名字,但是突然又覺得,不知道或許也是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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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男孩又聞到一陣香味。是「落日紅豆餅」,男孩總是這麼稱呼它。紅豆餅出來擺攤的時間在下午,每當路過買了一個紅豆餅來吃,都會順便附贈正要落下的夕陽,金黃色的外皮配上金黃色的落日,咬下紅豆餅的那個瞬間,周遭的一切都開始閃閃發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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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紅豆餅攤之後,男孩低下頭閉起眼睛喃喃自語了起來。「一步、兩步、三步......九步、十步、十一步,到了。」 男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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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的是一間不起眼的房子,門口擺了一台掉鏈、生鏽的腳踏車和一盆枯萎的曼陀羅花。破舊、斑駁、似乎是水藍色的木門一推開就會發出「嘎唧」的聲音,頭上的遮雨棚看起來似乎隨時有掉下來打到人的危險。不過男孩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這裡除了自己以外,會來這裡逗留的只有那隻黑貓「花花」。從外觀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有待維修的民宅,毫不起眼、沒有特別之處。然而,這些不完美的破損,都無法磨滅男孩每日到訪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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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回想起初次到來這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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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男孩正坐在公園的草皮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安托萬.聖修伯里的「小王子」。不遠處有隻黑貓正在舔舐著自己的身體。黑貓緩緩走了過來,用小小的腳掌在男孩的書上蓋上了灰噗噗的腳印。男孩放下書緩緩的笑了。「小貓咪,你也想要像小王子的狐狸一樣被我『訓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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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彷彿聽得懂男孩的話一樣,輕輕「喵」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有點不屑。男孩伸出手想要撓一撓貓咪的頭,結果被貓咪一把躲開,牠高傲的甩了甩尾巴,像是要男孩跟著牠走。男孩跟在貓咪身後,貓咪飛快的穿梭在巷子裡,將整段路都走成了縮影似的只剩下一團又一團的色彩。終於在穿過了一片花圃之後,男孩站在了一間從未看過的房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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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十分的疑惑,因為男孩在這個城市生活了15年,也算是對這裡有些了解,但是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麼一間被人丟棄的房子,而且這附近杳無人煙,沒看見半個人影。貓咪用前掌撓著勉強能看出水藍色的木門,示意要男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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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走上前,原本想這塊破爛的木門應該很好推開,沒想到輕輕推還推不開。男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木門竟然絲紋不動。就在男孩準備放棄之時,門開了。因為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關係,男孩在門開的那一剎那,直接向前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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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怎麼大家都喜歡行這麼大的禮呢﹖真是不好意思啊。」一個聽起來似乎二十幾歲年輕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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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坐起身,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年輕人乍看就和普通年輕人沒兩樣,身上套著一件藍色襯衫和黑色長褲。他扶起了男孩,接著他拍了拍手一張放著紅色絨布軟墊的木頭椅子飛到男孩屁股底下,男孩穩妥地坐在上面。接著一本古銅色封皮以及寫滿了古老文字的大書飛到年輕人的面前,浮在半空中的書開始自己「啪啦――啪啦――」不停翻著頁,泛黃的頁面上依然寫著男孩看不懂的字。突然,半空中又出現一副金色邊框的單片眼鏡,年輕人將它戴在自己的左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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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東西會飛過來嗎﹖」男孩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一連串不合乎常理的發展,卻讓男孩心理有些興奮,他早就想體驗一次當科幻小說主角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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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滿臉笑意地望著男孩,可笑意卻未達眼裡。「沒了。」他的語氣乍聽十分的溫柔,細細探究會發現一絲微不可覺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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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靜靜看著自動翻著的書不語,然而這樣的沉默讓男孩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如果,這只是場騙局的話怎麼辦﹖如果眼前這個人是誘拐小孩的殺人犯怎麼辦﹖如果我永遠都回不去了怎麼辦﹖男孩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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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揚起一邊的眉毛。「嗯﹖怎麼沒有你的名字﹖」語氣飽含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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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名字,難道是販賣名單嗎﹖恐懼侵占了男孩的思緒。「難道你要把我賣給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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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年輕人反問,突然他明白了男孩的意思「不,我沒有要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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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是誰呢﹖」男孩小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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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抓了抓蓬鬆、凌亂的黑髮,露出鄰家大哥哥般讓人安心的笑容。「這個嘛......這個嘛......你把我當成一個魔法師就好了,」似乎是察覺到男孩的恐懼,年輕人多了幾句解釋「小朋友,我不是壞人,所以我絕對不會賣了你,也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個隱居在這裡的死......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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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保證,男孩小小鬆了一口氣,可是還並不完全相信眼前這個自稱魔法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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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鬆下來男孩開始打量著周遭環境,結果令男孩目瞪口呆。男孩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門一打開就會接觸到的玄關,可是從玄關再往前一點的地方放置了一個個輕易碰到天花板的高聳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從童話故事到相對論都有,什麼:安徒生、倪匡、江戶川亂步、泰戈爾、霍金......等等創作題材大相逕庭的作者,卻把他們的作品擺放在一起,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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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歡看書嗎﹖」有千百個問題困擾著男孩,但不知為何這個問題卻自己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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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魔法師笑了笑「小朋友,人生苦短,你卻喜歡看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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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實在搞不懂「人生苦短」和「喜歡看書」有什麼衝突的地方。「不就是因為人生苦短所以才要看書嗎﹖」站起身的男孩一邊拍了拍屁股後面的灰塵,一邊對魔法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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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大笑出聲,笑聲響亮又清脆,彷彿有什麼魔力一樣讓人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人類果然非常有趣啊......」他笑著瞇起了眼睛「小朋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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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開始找尋那隻貓咪,終於在門邊發現了黑貓的蹤影。男孩比了比那隻貓。「是牠帶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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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大步邁向門邊,一把抱起了貓咪。「我的老朋友啊......」男人用頭蹭著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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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高目測180幾公分的大男人親暱的抱住了貓咪,這個畫面看起來非常的......和諧﹖唯一的不和諧之處應該是在於貓咪臉上的表情十分嫌惡。「你這個身上都是死人味的傢伙給我放開。」男孩又再次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貓咪......貓咪竟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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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怎麼又跌倒了﹖」魔法師放開了手上的貓咪,輕柔的把男孩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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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貓咪說話了......」男孩一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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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不能說話了﹖有誰規定只有你們人類可以說話嗎﹖」貓咪跳上魔法師穿著深藍色襯衫的肩膀。那高度實在有點不合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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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貓咪也會說話嗎﹖」男孩大膽的伸出手戳了戳貓咪的臉頰,貓咪甩了甩頭眼睛裡盛滿了怒火。「不要把我跟其他那些低劣的貓咪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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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劣的貓咪﹖明明看起來都是可愛的小貓咪啊。但是看到貓咪張牙舞爪的樣子,男孩識相的閉上了嘴。魔法師示意男孩跟著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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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點什麼嗎﹖紅茶、咖啡或是我﹖」在穿過層層書架的時魔法師問,說完魔法師又大笑了起來。男孩幾乎無法把視線從那麼多的書上移開,直到聽見魔法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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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覺得他真是個奇怪的大人。男孩認識的大人都有點嚴肅,而且幾乎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享受生活。男孩回想起似乎很少看到爸爸、媽媽發自內心自然而然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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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建築師總是忙著畫設計圖,早上起床爸爸已經去上班了,晚上睡覺時爸爸還在公司趕稿,就算放假了爸爸也總是板著臉在書房裡用電腦工作;媽媽是美髮師,早上在店裡幫客人們剪頭髮,陪客人們聊天,扯開一個個不真心的笑容,因此回到家總是疲憊不堪,沒什麼時間聽男孩說說話。男孩知道爸爸、媽媽是為了他才這麼辛苦,只是偶爾還是會感到寂寞。但是幸好,他還有書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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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眼前的人跟一般的大人不一樣。當大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似乎就是不能笑,爸爸不笑、媽媽也不笑。而這個自稱是魔法師的人卻在短短的時間內,讓男孩看到了他兩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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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喝咖啡。」男孩說。媽媽總是不准他喝咖啡,因為會長不高,可是愈被禁止的事情就愈讓人想嘗試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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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啊......好的收到,那麼花花你呢﹖一樣是冰牛奶嗎﹖」魔法師肩膀上的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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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過了那條擺滿了書的長廊。「前面有位子,隨便坐啊。」魔法師側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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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微微睜大了眼睛。面前像是客廳的地方,掛著淺藍色薄紗的大片落地窗引進了橙黃色的陽光傾倒在一張柚木做成的圓形茶几上,上面仔細地舖了一條米色方格桌巾,桌子上堆了幾本外文書,還有一小盆仙人掌。後方有一張看起來很適合癱軟在上面的的勿忘草色沙發。落地窗前擺了一把放有紅色絨布軟墊的木椅子,想必剛剛那張飛過來的椅子應該就是來自這裡吧。魔法師把家布置得很像人類的房子,男孩以為會看到燉煮魔藥的大鍋或是風乾的蜈蚣之類的,甚至連掃把都沒看到,這大大出乎了男孩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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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在鬆軟的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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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給你。」魔法師端著兩個白色的杯子走了過來,嘴裡還叼著一片蜂蜜蛋糕。他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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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接過咖啡,小小的啜了一口。有點苦,但是加了很多糖和牛奶,而且還有一個男孩分不出是什麼的味道,但是讓咖啡更濃郁了,男孩從沒喝過咖啡,但是他想咖啡應該是好喝的。男孩露出了一臉幸福的表情,卻被一隻尖銳的貓給打斷了。「啊該死,你要謀殺我啊﹖竟然給我喝熱牛奶。」花花齜牙咧嘴的對著那個男人說,一邊跳上了窗邊那張離魔法師最遠的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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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恍若未聞。「好喝嗎﹖這是我的特殊配方哦,是全世界最好喝的咖啡。」他揚起笑容,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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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加了什麼啊﹖好好喝。」男孩吹涼表面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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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但是很高興你喜歡。」魔法師彎下腰,給了男孩一個優雅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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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是什麼地方呢﹖為什麼這麼棒的地方只有你一個人而已﹖」男孩一口氣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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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啊......」魔法師露出高深莫測的笑,稍稍頓了頓「很難跟你解釋呢,這樣說好了,這裡就像是一種『世外桃源』,雖然沒有美景,但卻一樣能夠隔絕煩惱、憂愁,暫時性遠離人間。這樣你聽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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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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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無言的喝著咖啡。男孩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而魔法師依然糾結著為何那本書裡找不到男孩的名字。,雖然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但是千年以來魔法師還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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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聽個故事﹖」魔法師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凝滯在空間裡的尷尬。原本蜷縮在紅色絨布軟墊上的花花突然抬起了頭,瞇著眼睛看著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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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露出一個笑。他最喜歡聽故事了。「好啊,麻煩魔法師了。」不知道魔法師要說什麼樣的故事呢﹖男孩有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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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交叉雙腿,揚起一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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