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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那個男人

「吳邪哥哥~」她總是開朗的這麼喊著,面帶滿滿微笑。

「秀秀!好久不見~妳還是這麼嬌小可愛啊~」而那個她面前的男人,也總會親切的回應她,而且每次總會再問一句:「小花呢?沒一起來嗎?」又或者:「小花,你也來啦!近來好嗎?」很是開心、熱情。

若那個人在,他必定也會高興地回應:「發小,許久未見。我很好,看來你也過得挺好吧?」

「當然~最近過得平淡,也理出了很多事情...」那個人,最喜歡看他天真無邪的笑......。

但這一次,不一樣。

「媽的天真!你每次命那麼硬死不了!現在裝睡個屁啊!」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墓道中響起,微微帶著哭腔,是那個胖胖的身影,是那個每次都很胡來的人,是他--胖子。

「......。」周圍除了回音,只剩下了沉默。

「吳邪......」靜靜的一個人走向倒臥在地的男人身旁,他的腳步輕的如漂浮著,似乎根本沒碰著地面,就像是不想出聲,吵醒了倒臥的男人。

他跪在地,小心的扶起男人。「你不是說過,即使你老了也會陪著我嗎?為什麼...要騙我?」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可是感覺得出,話語中藏著無奈、滄桑,以及悲痛。那個連帽衫的身影,那個總悶得要死的人。他哭了,悶油瓶哭了。

「小哥...他死了,天真他...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胖爺我也不能接受,可是他...天真沒騙你,他到老也會陪著你,天真絕對不是忽悠你...他只是,死了。」

胖子這麼說著,心裡很痛...再沒人能在緊要關頭陪他鬥嘴扯蛋炒氣氛......沒人能在他早已昏的不省人世時也會扯著他到達安全的地方...再也沒有人能......。

「還活著...他不會死......。」悶油瓶沒有聽見,他聽不見,也無力去聽,無力去接受事實。或許他很堅強,不管碰到任何東西、事物、禁婆、蟲子、毒蛇、粽子,甚至是死亡,他都可以很鎮定...但這次不行,他沒辦法。因為那個男人曾對他說過:「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我都有白頭髮了,你怎麼還不老啊~真他媽好~不過...不管我是否老了,我都會陪你...我會帶你回家。」這些話、這些過往,現在對張起靈來說都只是心痛的謊言,因為那個能帶他回家的人已經死了。現在倒在他身上的只是冷冰冰的屍體。

「小哥你別這樣了,天真同志在天上看了會難過啊...」胖子還在說,他只能接受事實,他曾經承受過雲彩的死,對他打擊不小,現在比較能放下了。對於這種事,其實他完完全全不想接受,因為那個人是吳邪。

「他娘的你們夠了沒有!?他死了!吳邪已經死了!全是因為你個張起靈!要不是因為你,發小也不會被捲進來淌這趟渾水!你知不知道他娘的為了你做了多少!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一切他有多痛苦!?媽的!」解雨臣禁不住衝過去踹了悶油瓶一腳。悶油瓶沒有閃,他要躲肯定躲得過,只是他沒有那麼做。那一腳踹得結實,悶油瓶面露淡淡的痛苦,不只是因為那狠狠的一腳,更是因為他也清楚地知道:吳邪的死的確是因為他、為了他。

甚至男人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他對他說:「你不能死,我要帶你回家。」

不知道男人死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或是腦子已經不甚清楚了。明明是他,負不住身上的傷。明明是他,痛得抬不了頭。明明是他,痛得直不起身。明明是他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再也撐不住自己強硬的命、再也撐不住這一切真相......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將要離去、不復回來。他仍希望,所有人都好,尤其是「他」。

「你若真的要對他好,就不該讓他來。像你這種人,根本不該存在這世界上!」解雨臣大罵,正想在對悶油瓶出手時,被兩個人死死的抓住了。

「花爺!你別這樣!」胖子抓住解雨臣的手,阻止了他。

「......黑瞎,你搞甚麼也阻止我?」解雨臣用力地把胖子還有戴著黑眼鏡的男子甩開道。

「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更何況你身上也有傷,最重要的應該是先離開這裡。」戴著黑眼鏡的男人--黑瞎子說道,他最關心的依舊只有眼前的男人--花兒爺。

「走吧......?」胖子小聲地說道。

「嗯...從東向的墓道走,那裏沒有機關應該可以安全地出去。」黑瞎接話,叼起了一根菸。在他的心中,吳邪就如他的名子般「天真無邪」。雖然交集不多,但印象不錯。現在他心裡的悶不只是因為吳邪的死,也因為著對於解雨臣的擔心。

「吳邪,我帶你走。沒事的,已經完結了...你可以當回你的小老闆,過平凡的日子了......走吧。」解雨臣輕輕的將男人背起說道,即使...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小哥,我們也走吧......。」胖子走到小哥身旁,搭起他的肩。他們都受了傷,不僅止於身體,還有心裡。

「去哪?」

「......。」

「你們,是誰?」

大家都明白發生了甚麼,仍止不住震驚。

張起靈又失憶了。偏偏在這種時候。

「小哥,你是撞壞腦子了嗎?我是胖爺啊!你怎麼可能把胖爺我忘了呢?別開玩笑了吧~」胖子盡力擠出笑,但他知道小哥不是開玩笑的,這是真的。

他忘了,他又再次遺忘了。

「呵...哈哈哈......他娘的傻啊...吳邪,你怎麼就為了這種人...呵...」小花笑了,真真實實地笑了,悲傷地笑了。

「離開這裡吧...小哥,我們要帶天真回家。」胖子說完便和悶油瓶互相搭著,走在解雨臣的後方。

「天真?」默默的、靜靜的,悶油瓶留下了淚,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對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原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那裡,身上受了傷隱隱作痛。但,眼淚卻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湧出,停不下來。

在胖爺後來的描述中,那是他第一次瞧見張起靈落淚的樣子,還是那樣的不公平,帥的人哭起來仍是帥。

他相信小哥其實沒有忘了吳邪。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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