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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第十八章:“山羊之詩”巴比倫.阿隆索

(星)第十八章:“山羊之詩”巴比倫.阿隆索

在地獄的斯提克斯不分日夜的趕工,第一把屬於地獄的武器完成了,這也代表著下一輪大戰即將開始了。地面上的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後,焦急地聚集在格里菲茲聖壇前,期望白神能做出點什麼,現在還活著的人真的不多了。如果再一次大敗,人類即將滅亡。

白神此刻也相當苦惱,可用的人才也不多,必須將神器的力量均勻分配,讓中央大陸上的人們,對此,元素之神提出了一個好計策..........

聽到這個對策後,白神皺著眉頭,緩緩地搖了搖頭..........

斯提克斯首席:虛紅之主。代表著人世間的愚蠢、執著和力量。為了找尋自己家庭慘遭滅門的秘密,虛紅之主甘願到任何時空,去尋找真相。在大部分的時間段裡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也有著不同的名號,例如:白死神、紅魔鬼........等。

-------契布曼手稿--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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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伊蒂絲城,北區。十二區。

巴比倫.阿隆索、桑瑪斯。

失去知覺的阿隆索逐漸恢復了意識,他驚訝的發現無論是手臂上的傷口,還是身體的撕裂傷,都奇蹟似的癒合了,輕鬆的感覺充斥著全身。

但周圍的景色似乎有點奇怪。

「這......這裡是........」

阿隆索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奇妙的幻境藉由遠處的白光浮現在他面前。

他動了動擺在地面的雙手,仔細地掃視著周遭的景色,他發現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冒著詭異的白光。

他正坐在透明的盒子裡,盒子的材質似乎是玻璃,正以神奇的力量漂浮在空中。

玻璃外的景色是大片星辰,由一顆顆閃爍的星星堆疊而成,形成了璀璨奪目的星星之海。除了星辰外,沒有任何其餘的東西,這個空盪的世界似乎只有阿隆索一個人的存在,阿隆索再次感受到了孤獨。

「地獄!地獄你在嗎?!在的話回應我一聲!」阿隆索在心裡呼喊著地獄。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回覆他。

如果這個幻境是地獄創造的,他一定會回覆我的啊。阿隆索不安的想著。

但現在,自己一個人待著玻璃盒中,周圍沒有任何聲響。這很不尋常。

難道我死了?阿隆索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

「地獄啊!快回應我一聲啊!我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阿隆索站起身來,用咆哮的語氣呼喊地獄。

「快回答我啊啊啊啊!我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仍然沒有任何回覆。殘酷的寂靜覆蓋在空蕩,星光閃耀的世界。阿隆索疲憊的坐到了地上。

阿隆索記得自己正在和那個親衛隊的.........好像叫桑瑪斯的戰鬥。沒想到那個小黑球還會自爆。導致阿隆索被炸飛,其中一隻手還被桑瑪斯定在了牆上。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該不會......這裡真的是死後的世界吧?阿隆索用手捂著臉,絕望的心想。

我可不想,不想永遠待在這個地方啊,我還有理想,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嗯......?理想?

忽然,滿是星辰的天空之中,從遠處飄來一塊長方形的玻璃塊,這個玻璃塊面積不大,閃耀著詭異的光芒,照耀在星空中。

「嗯?那是什麼?.......」阿隆索站了起來,抬頭看著這塊詭異的玻璃片。

玻璃片離阿隆索越來越近,在距離阿隆索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彷彿故意讓阿隆索看到它似的。

「什麼.....鬼東西?」阿隆索瞪大眼睛,直視著玻璃片。

地獄不在,阿隆索又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自己是生是死?心中滿是迷惘和困惑。

下一秒,玻璃片再度發出光芒,這次一個熟悉的場景若隱若現地出現在玻璃片的正面,彷彿一台電視一樣,播放著這段影片。

阿隆索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玻璃片,以前的回憶頓時湧上心頭。

螢幕上出現的是獨自一個人坐在街道上的阿隆索,這時他大約才七歲,在他身後不遠處,一棟建築正在熊熊燃燒著,建築物已經被大火吞噬著,伴隨著驚悚的爆裂聲,看得出建築已經徹底瓦解了。

那是阿隆索的家,位於原來的北區十四區。現在正在被大火燃燒著。

年幼的阿隆索無助的蹲在巷子裡,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薄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臉。夜晚的寒風和強烈的火光照射在阿隆索身上,絕望的阿隆索正在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一切都完蛋了,沒有人會來幫我,我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這裡......阿隆索的腦袋裡充斥著負面的想法。

忽然,一個男人緩緩走到了阿隆索的旁邊。他戴著鴨舌帽,穿著西裝和皮鞋,以輕巧的步伐走到了阿隆索面前。

伴隨著周圍強烈的火光,阿隆索很清楚的看見了男人的長相。

「阿隆索少爺,我的名字叫做保羅。是貴家族的律師。」西裝男子恭敬的朝阿隆索鞠躬。「我很抱歉..........我知道您的情緒還不穩定,畢竟發生了那件事。」。

阿隆索沒有理會他,他將臉埋在手臂裡,雙眼無神的沈默著。彷彿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我很抱歉提到這件事,但現在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保羅抬頭仰望不遠處的大火。

「雖然我已經跟你們家族沒有任何關係了.....」保羅痛苦的搖了搖頭,似乎能體會阿隆索的痛苦。「但是我仍然會幫助少爺您的,儘管放心。」

阿隆索驚訝的抬起頭來。他沒想到有人會幫助自己,沒想到有人會關心自己,即使自己一無所有。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裡滑落,落在了地面上。

「真的會幫......幫我嗎......」阿隆索語帶哭腔,顫抖的問道。「我.....沒有錢....我.....什麼都沒有,沒辦法付給你.....啊.....」

穿著西裝的保羅笑了笑,朝阿隆索伸出右手。

「這有什麼關係呢,我記得你在北區還有親戚,跟我走吧!」保羅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畫面逐漸變暗,隨後消失。熟悉的星辰又出現在了天空上,將阿隆索拉回到了現實中。

阿隆索癱倒在地上,不斷喘著氣,他將右手握緊,臉上的汗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透過從遠處飄來的玻璃碎片,阿隆索回想起了童年的悲劇,還有那個叫「保羅」的律師。

當時自己真的以為,保羅是救星呢。阿隆索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後來,自己才真正明白......什麼是「人心」,什麼是「黑暗」。

眼前的玻璃碎片再度發光,阿隆索將視線放到碎片上,強迫自己正視這些片段。

絕對不可以無視發生過的事,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細節都要牢牢記住,成為自己奮鬥的動力。

畫面上呈現的是另一個熟悉的畫面,阿隆索激動的站起身來,他雙手的拳頭都握了起來,憤怒的情緒襲了上來。

畫面上顯示一場審判,地點在中央禁區裡的最高法院。法庭內人聲鼎沸,許多人民黨的支持者高舉布條、旗子站在觀眾席上,觀看著這次審判。

當時年僅十三歲的阿隆索孤獨的坐在原告席上,惡狠狠地瞪著被告。

被告席上坐著的是一名戴著紅色面具,穿著人民黨制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場。

他的身旁站著一名律師,沒錯,這名律師就是保羅,他正在為人民黨的殺人兇手辯護著。

「........沒錯,根據諸多線索來看,都顯示出被害人的家庭,是故意陷害人民黨的。」保羅語氣堅定的說著。

「沒錯,我確實殺了原告的全家。」紅面具的男人悠哉的說道。「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他們在北區做著許多非法生意,國家不需要這種傷及國家形象的人存在!」

後方的支持者響起一片歡呼,全場喧嘩的聲音掀了起來,鼓掌、叫好的聲音絡繹不絕,每個人都支持被告,支持一名「殺人犯」。

阿隆索憤怒的低下頭,他感到一股沈重的羞辱感,伴隨著周遭沸騰的情緒,阿隆索悲憤的心情被提升到了頂點。

明明自己的舅舅全家被殺害,自己唯一的避風港沒了,無知的群眾還如此高興,視一個殺人犯為「英雄」?

「好好好好,冷靜點。」保羅揮了揮手,示意支持者安靜。

「我再重申一次,這是原告家屬的陷害的,他們眼看人民黨最近聲勢浩大,想要抹黑人民黨,故意演了這一齣戲,真是可笑啊,真是可悲的政治手段啊!」保羅指著阿隆索,語氣激昂的說著。「這個國家難道要允許這種卑劣的手段,去抹黑一個認真守護國家的政黨嗎?真是讓其他國看了笑話!」

阿隆索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瞪著保羅。在法庭裡壓抑的氣氛中,阿隆索逐漸按耐不住耐心了。他真的是五年前救了自己的律師嗎?真的是那個在阿隆索最艱難的時期,不要任何報酬,為他找尋歸屬的律師嗎?

後方民眾的歡呼聲再度響起,淹沒了法庭裡的聲音。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保羅瞇起眼睛看著阿隆索。

「沒想到你這麼卑劣,巴比倫.阿隆索!」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阿隆索沒按耐住憤怒,大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

肯定說中他的內心了,他在著急了哈哈哈哈哈哈。

人民黨太厲害了!才幾句話就突破了原告的詭計!我們國家需要這種做事的政黨!

原告完蛋了,他暗黑的計策被識破了!把他丟到國外吧!我們帝國永遠是正義的!

周遭對阿隆索的謾罵聲鋪天蓋地的傳來,每一句話都猶如尖刺一般刺入阿隆索的心房裡。

「我在五年前經歷過第一次家破人亡,當時我真的很絕望,我以為沒有人會來救我。」阿隆索站在原地,盯著保羅,沈重的說著。

「但當我頹然的坐在巷子裡時,你對我伸出了援手,當時你真的從無盡的黑暗中拉了我一把,甚至不收取任何費用!」阿隆索用手指指著保羅,撕心裂肺的大吼著。「我從來沒想過,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在我第二場悲劇後,站在被告的那一方,為殺人犯辯護著!」

「我無法接受!我不知道這個世代怎麼了!為什麼黑的可以變成白的!為什麼一個光明正大做壞事的會變成英雄!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一心做好事的律師會甘願沈淪成這個樣子!」阿隆索不顧群眾的喧鬧,自顧自地大吼著。

「回答我啊!保羅律師!以前你明明那麼好心,自願幫助底層人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回答我啊啊啊!」阿隆索表情扭曲。他感覺眼淚噴了出來。

「回答我啊啊啊啊啊啊!保羅律師!」阿隆索用盡全身力量,嘶吼著。

保羅律師冷靜的坐在位置上,他抬頭看了看滿臉通紅的阿隆索,不屑的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了笑容。

緊接著,他說出了一句痛擊阿隆索的話,這句話深深影響著阿隆索,直到今日。

「法官,原告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保羅將視線轉向法官,語氣平和的說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應該是精神病。」

頓時,阿隆索的眼前一片黑暗,暈眩的感覺伴隨著噁心感,讓阿隆索站都站不穩。

「啊........」阿隆索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心裡千百種情緒化成了灰燼。

阿隆索緩緩的低下頭,任由周遭的人民群眾激昂的歡呼著,慶祝著他們的「勝利」,他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隨後中斷。

玻璃碎片的正面再度緩緩變暗。

沒錯沒錯沒錯,這就是我所經歷的,極度令人悲憤的事件。阿隆索舉起拳頭。

阿隆索走到玻璃盒子的邊緣。他站穩身子,擺動全身,一拳打在玻璃製成的牆壁上。

一瞬間。玻璃牆壁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藉由其他牆面,以極快的速度擴散著。

阿隆索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拳頭上的鮮血猶如噴泉般的湧了出來,無數個玻璃碎片插在阿隆索的手臂、手腕上,噴濺的鮮血染紅了這些玻璃碎片。

我可不會輕易放棄,我要復仇!

阿隆索的雙眼宛如冒出了火焰,右拳使勁發力,裂縫逐漸擴大,無數個玻璃碎片從星辰上落了下來,哐啷哐啷的落在了阿隆索身處的玻璃盒子上,宛如流星一般。這些玻璃碎片沾著鮮血,逐漸染紅了透明的玻璃盒子。

接下來。漂浮在阿隆索面前的玻璃碎片第三次亮了起來。伴隨著不斷掉落的紅色碎片,一個場景再度浮現在阿隆索面前。

那裡是中央禁區裡的法院外面,夜晚的降臨沖淡了白天人民興奮的情緒。此時的法院外一個人都沒有,寂靜的空氣凝結在阿隆索身上,只有他一個人。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啊,無論是生命中的過客,還是虛情假意的人,都是幻覺罷了。

阿隆索精疲力盡的坐在門口的柱子旁,盯著法院前面的大廣場。

現在只有阿隆索一個人,寂寞的坐在法院前,絕望的情緒又出現了。他又想起了幾年前獨自坐在巷子裡的情景。

不是一樣嗎?跟五年前一樣啊。阿隆索低下頭,苦苦笑著。只是現在沒有一個人肯幫他。

阿隆索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濕潤,明明早已枯乾了雙眼,還是有眼淚奪眶而出。

阿隆索又想起了白天受到的屈辱,無數個無知的民眾的謾罵,指責撲面而來。家人被無情的殺害,最後還成為罪人,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感襲擊了阿隆索的各個器官。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阿隆索緩緩站起身來,夜晚的寒風吹走了眼前的霧氣,阿隆索心裡燃起了熊熊火焰。

「總有一天,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阿隆索舉起拳頭,打在了空氣中。

「跪倒在我的面前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不同時間段的拳頭重疊在了一起,阿隆索再度使出全身力量,打在了玻璃牆上,無數的鮮血和玻璃碎片噴濺在各個角落。

原本堅硬的玻璃盒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彷彿碎裂了一般,哐啷啷的不斷怒吼著。

「你們全都給我看著!這就是.......」

阿隆索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滿是鮮血的拳頭,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落了下來。雙頰早已被眼淚淹沒,淚水夾雜著鮮血沾濕了衣服。

「這就是我!巴比倫.阿隆索!」阿隆索朝著裂縫打出了力量最大的一拳。

一瞬間,整個世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周遭的玻璃碎片掉落的更厲害了,猶如下雨一樣嘩啦啦的落下。

焦急、落魄、悔恨、憤怒、慾望不斷沖刷著阿隆索的內心,但此刻,他只想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做得到。

無數個亮光穿透玻璃牆的裂縫,周遭散落的玻璃碎片逐漸消失,滿是星辰的世界再度恢復了寧靜。

亮光越來越強烈,阿隆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愣愣地瞪著亮光。

這就.......夠了吧.......亮光緩緩包圍著阿隆索,阿隆索感到一陣暈眩。

隨後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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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索醒了過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黑暗的巷子、高聳的房屋映入眼簾。他眨了眨眼睛,讓視野更加開闊。

他的左手還是被一陣強風定在牆壁上,一旁不遠處爆炸的痕跡仍然清楚可見,根據巷外微弱的燈光,阿隆索看到桑瑪斯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

情勢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但阿隆索感覺到渾身輕盈,渾身自在。

「知道了嗎?阿隆索。」地獄的聲音再度響起,讓阿隆索放心了不少。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該幹什麼了。」

阿隆索握緊手上的刀。此刻他右手握著的短刀早已變成了一把大砍刀,山羊頭骨的外型模樣變得更加驚悚,刀柄上的紅色啻石也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地獄反覆的說著。「把一起交給自己的身體,讓它去感受。」

阿隆索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舉起砍刀,將它放在被強風定住的左手上。

相信自己!阿隆索沒有遲疑,朝左手腕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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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桑瑪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位於黑暗的小巷子內,但此刻發生的事實在太過震撼,讓桑瑪斯一時間無法反應。

本來被強風定住的阿隆索,竟然砍斷了自己的左手腕。而且他手裡拿著的短刀,竟然變成了大砍刀。

這是怎麼回事?桑瑪斯握緊細劍,張大嘴巴,無法思考。

更加離奇的事還在後頭。桑瑪斯環顧了四週,發現周圍「所有」的景色都發生了變化。

無論是牆壁、地板、周遭的垃圾、電器,甚至是桑瑪斯的衣服,所有的「顏色」都緩緩的消散了,只留下了無盡的黑色。

那些褪去的顏色,化作一粒粒細小的黑色碎片,飄到了空氣中,整個世界猶如下雪一般,被詭異的黑色碎片包圍著。

「什麼......什麼鬼.......」桑瑪斯低頭看著自己逐漸失去顏色的雙手,恐懼感包圍了他。

而阿隆索的身體,不斷吸收著那些「黑色雪花」,陳堆的黑色雪花慢慢的飄到了阿隆索的身上,治癒了他的傷口,還有被他砍斷的手腕。

太離奇了,不可能啊.....桑瑪斯愣在了原地,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景象,也沒看過這麼美麗的「黑色雪花」,黑色雪花再次增多,飄散在桑瑪斯的周圍。

整個巷子內的顏色全部逝去,沒有一個物體能倖免於此。

「所以說。」

巴比倫.阿隆索離開了牆面,緩緩的走到正對桑瑪斯的區域。

桑瑪斯又一次睜大眼睛,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混亂的想法不斷湧出。

在他面前,阿隆索握著的大砍刀冒出了亮麗的紅光,照亮了黑暗的小巷。漂亮的黑色雪花包圍了阿隆索,成為了他的背景。

一個怪物誕生了。

「所以說啊。」阿隆索睜開眼睛,極為璀燦的藍光從雙眼冒出。「第三回合,開始。」

距離「決戰之日」約29天又16小時。

第十八章。”山羊之詩“巴比倫.阿隆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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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位親愛的讀者應該不難發現,這章的標題加了個星號,這章節是第一卷最重要的章節了,看得爽的記得點個收藏哦~

山羊之詩跟伊蒂斯學院輪著更的,記得都要支持哦,非常感謝您,因為您的支持我才活得下去。

山羊之詩第一卷也快完結了。小弟我還是會不眠不休的寫,敬請各位讀者爹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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