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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ㄧ章:虛無是不存在的

第一章:虛無是不存在的

「我想回家。」「我想離開這裡。」「這個世界,我再也受不了。」「拜託拜託拜託啊啊啊讓我離開。」

噓,他在看著。

你永遠無法離開,這是神賜予你的獎勵。-------契布曼手稿--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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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183年,東部地區,哈爾發森林。

班森.哈里斯正坐在一個只有一坪多大的空間裡。

在這個空間裡,沒有任何光源,如同監牢般,一片死寂,一片黑暗。

除此之外,空間裡沒其他任何東西,只有黑暗相陪。

四周安靜到讓人想大吼大叫,但班森沒這麼做。

他只是盤腿坐著,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

唯一亮著的,是班森正前方的一塊大螢幕。

這塊螢幕是在這個年代沒有的,面積接近一整塊牆壁了,相當大。

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監控錄像。

正監視者一個男人盤腿坐在一個小空間裡,

房間相當漆黑,監視器是從房間左下拍攝右下的。

而男人面前只有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來照明,蠟燭下方墊著一個小碟子。

那個男人就是班森。

只是班森知道,這不是他,因為動作不同步,還有就是,班森面前沒有一根蠟燭。

至於螢幕中的男人是誰,除了長相跟班森一摸一樣外,就不得而知了。

「啊!」

忽然之間,螢幕中的男人站起身來並大叫了一聲,碟子裡的蠟燭晃了一下,還好沒倒下。

班森鎮定地繼續觀看錄像畫面,沒有被此舉動嚇到。

「你這個惡魔!」螢幕中的男人大叫了起來,並轉過頭來看著監視鏡頭。

看來他知道監視器在哪。

班森無趣地想著。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你以前為了活下去的理由就是這個啊!!」男人一邊走到監視器前一邊怒吼著。

沒錯,我知道,我怎麼可能忘記。

班森盯著螢幕回想著。回憶這種事,你越想忘掉它,它纏你纏越緊。

「你還有點自覺啊垃圾,你是人類的敗類你知道嗎!?」男人嘶吼著,似乎是在跟班森對話。

也就是說,剛剛班森心裡想的,螢幕中的男人全知道了。

「你真是講不聽!」男人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一把小手槍,指著監視鏡頭大吼。

沒有人想跟這傢伙吵架。班森心裡想著。

只是我的腳坐了那麼久,還真的有點麻。

「你認真的嗎?!蛤?!你一點反省之意都沒有嗎?!」男人拿著槍不斷揮舞,臉頰被憤怒染成了紅色。

「任何人都會有羞恥心!但你把它當成空氣!」

「你這個敗類!地獄都容不下你!」

他傷不了我的。班森盯著螢幕眨了眨眼。

他只活在螢幕裡,雖然他說的全是實話,如同堅硬的石頭一塊塊的雜在班森身上。

就算這樣,班森也沒採取任何行動,只是坐著。

「你的人生快結束了。」畫風一轉,男人突然拿槍抵著自己的頭。「希望你在死前,能記住我說的每句,每字,因為.......。」

班森倒吸了一口氣,

只聽到「喀擦」一聲,板機被扣上了。

「因為那是你唯一的救贖。」

救贖嗎.......班森重複男人的話說道。

也許吧....只是現在,他並不想想這些東西。

講完後,男人開了一槍。

「碰」的一聲,腦漿四溢,灑在牆壁上,沿著隙縫流了下來。

男人應聲倒地,鮮紅血液蔓延到房間各個角落。

他死了。

班森很確信這點,這個男人跟班森沒任何關係,這點是肯定的。

片刻間,班森聽到有東西破裂的聲音。

是前面的大螢幕。

發生什麼事了?真搞不懂這裡。

班森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

過了幾秒之後,螢幕破碎,一片片玻璃框框啷啷地掉在地板上,這個景象讓班森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螢幕破裂,但螢幕的碎片仍顯示著自殺男人的影像,一片片的掉落在班森腳邊。

「怎麼一回事........?」班森低著頭看了一下碎片。

在班森低頭的瞬間,旁邊的四面牆壁也如同碎玻璃般框啷啷地碎裂。

四周滿滿都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只有天花板沒碎裂,不,應該說天花板一開始好像就不存在。

班森摀起了耳朵,他覺得這個聲音相當刺耳,他蹲了下來,保護住頭部,免得被玻璃砸到。

哐啷框啷聲佈滿整個空間,這使班森接近崩潰邊緣。

又過了一會兒後,身邊一片寂靜,什麼怪聲都沒了。

結束了嗎?

班森感覺到一陣熱風吹到他的身上,

「喂?班森是你嗎?你是班森對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班森抬起了頭,刺眼的陽光照在班森臉上,

等到適應後,班森左右瞧了幾下,發覺周圍景象都變了。

這次班森處於戰場上,

準確的說,是已經結束戰爭的戰場上。

班森處於一片草地上,旁邊有破爛不堪,似乎被轟炸過的建築殘骸,這些殘骸正被無情的陽光照耀著,更顯得無比滄桑。

這裡班森在熟悉不過了,他知道這個戰場,有很多朋友就是在這裡喪命的。

四周全是屍體和建築物的殘骸,畫面慘不忍睹。

有的屍體被炸到連四肢都不見了,有的只剩下肉塊,還有數不盡的彈痕。

戰後的地方相當安靜,除了禿鷹在啃食屍體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嘿,班森啊,我在這裡啊。」

有個聲音從班森後方傳來,班森立刻轉頭。

只見一具「屍體」正向班森微笑,這具屍體已經失去右手跟左腳,左邊的頭顱整個不見,似乎是被近距離開槍而死的。臉上有一整片已經干掉的血漬。

「屍體」是班森已死的戰友,彼得。

彼得躺在草地上,雖然已經很明顯死亡了,但他還可以講話。

「你怎麼在這裡?」班森蹲下去檢查彼得的身體。

「哈哈,你明知故問啊?我已經死啦。」彼得笑著回答。

沒錯,彼得已經死了。

班森看著自己以前共同奮鬥,打拼的戰友,內心無比感慨。

「還記得我們以前的時光嗎?真懷念啊?」彼得用僅存的手臂扶起身子,坐到班森身旁。

「真是令人懷念,那時我們都只有一個目標啊。」班森眼光泛淚地說道。

「沒錯,就是活下去。」

「為了我們所愛的家人朋友,說什麼也不能死在戰場上。」班森語氣激昂地說道。

「可惜我沒能辦到哈哈。」彼得苦笑著。

在那一刻,班森找不到任何話來安慰彼得。

在那個年代,在戰爭中能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說大家都會稱幸運存活的人叫「幸運之子」。

「兄弟,有什麼話要我傳遞給你家人的嗎?」班森問道。

班森認識彼得家人,在彼得死後,班森每個月都會寄錢給彼得家人,當作慰問。

希望可以彌補彼得家人「為什麼死的是彼得,而不是班森」的這種想法。

「哈哈沒有啦,上戰場前都留了遺書。」彼得平靜地說道。

「....好吧。」

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另外的情緒,班森用手摀住眼睛,但不久後便拿開了。

班森上戰場前也寫過遺書,但並沒有用到。

班森很慶幸自己沒用到遺書。

「那個,bro,我有一件事要問你。」班森站起身來說道。

「什麼事啊,問吧。」

「我為什麼在這裡?這裡是........」

彼得露出憋笑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班森會這樣問。

他緩緩地舉起殘破不堪的手臂,指向天空。

「你看那裡.......」

班森隨著彼得手指的方向朝天空看。

班森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麼,太不可思義了。

天空用非常快的速度,正在「破裂」。

一塊塊的天空有如玻璃般迅速落下,有如隕石般砸向地面。

掉落在地上的天空碎片發出框啷啷的聲音,跟班森剛剛聽到的聲音,一摸一樣......

更怪異的是天空「破裂」後的景象,班森瞇起眼睛看著破裂的天空。

從天空的裂縫中,散發五顏六色的光,直直地照射在地面,猶如極光一般,只是更加強烈。

那些彩光跟一旁的太陽相互照耀大地,把這個戰場都塗了螢光漆一般亮麗。

班森看呆了,他從沒看過如此美麗的景象。

「別那麼入迷麻。」一旁的彼得提醒道。

此時,一塊碎掉的天空砸到班森旁邊,嚇了班森一跳。

班森回過神來,忽然想到,

如果天空全碎了,這個「世界」不就結束了?

「我該如何回去?」班森及忙問彼得,不料彼得只是指著前方的天空。

「蛤?什麼意思。」班森用焦急的語氣說道。

「你仔細看。」

班森用手遮住擋住視線的光,看到了約一百公尺遠的天空裡,有一個物體。

「那是什麼?」

「哈哈,看清楚囉。」彼得一派輕鬆地說道。

因為彩色的光太耀眼,班森花了一段時間適應後,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在空中,漂浮著一扇金色的門,門上還有門把。

而門底下,有一連串水晶狀透明的樓梯,寬度大約兩公尺,連結到班森前方約一百公尺的地面上。

「那是.....?」班森疑惑地問道。

「那是你離開這裡,唯一的道路。」彼得露出神秘的微笑。

「離開.....?」

「沒錯,而且你要加緊腳步了,再不走,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彼得語帶威脅地說道。

班森立馬起步,他知道自己要用跑的了。時間不多,天曉得那扇門後面有什麼,不過管它的。

在往前走幾步後,後方的彼得叫住了班森。

「班森,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這是班森第一次聽到彼得如此認真。

周遭天空碎裂的聲響愈來愈大,但班森還是聽得清楚彼得說了什麼。

「什麼?」

班森並沒有轉過頭看彼得。

「你是不是瞞著我一些事?」彼得用質詢一般的語氣問道。

微風緩緩吹過班森臉龐,明明是熱風,班森還是覺得無比寒冷。

班森沒回答,他只是愣了一下,接著繼續向前跑。

「對不起。」奔跑中的班森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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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走到水晶樓梯口後就立刻向上衝。

水晶樓梯是透明的,從天空裂縫中照射出來的彩色光直射在樓梯上,把透明樓梯照的五彩繽紛。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班森不斷在樓梯上奔跑,他發覺這段樓梯真的很長,畢竟是通往空中的。

他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不斷有碎片從空中落下,砸中地面。

此時,他發覺到那些天空碎片不對勁。

那些碎片裡不斷重複一些影像,甚至交雜著聲音,在落到班森身邊的碎片,無限循環著。

碎片裡的影像顯示著戰爭中屠殺的場景。

不斷有士兵大吼大叫,槍聲此起彼落,還有爆炸的場面,每一幕都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別煩我啊啊啊啊。」

班森非常害怕這些畫面,他決定不理會這些正在落下的碎片,專心爬樓梯。

以前他在戰場上見過的恐怖畫面太多了,這些碎片裡的影像又再度讓他陷入惡夢之中。

可沒想到,不斷有碎片落下,而這些碎片裡的聲音也愈來愈大。

班森可以清楚聽到士兵們在戰場上的求救聲音。

「啊啊啊啊啊救我啊。」

「我求你了,別開槍,我家裡還有家人啊。」

「我的兒子剛出生,求你了大爺,嗚嗚嗚嗚嗚,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別開槍啊。」

「好痛啊啊啊啊啊....誰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神啊......」

「我的腿啊啊啊,這是我的血嗎?嗚嗚嗚嗚.....我還不想死.......」

班森心靈受到巨大打擊,他摀住耳朵拼命在樓梯間奔跑著。

「閉嘴!我不想看到這些。」

他朝碎片大吼道煩,但仍未阻止碎片掉落的頻繁程度。

爬樓梯的疲憊,加上碎片影像的呈現。都讓班森接近崩潰。

「啊啊啊啊啊啊我求你了別播這些東西。」班森開始無意義的亂叫了。

「救我救我啊啊啊......碰!...碰!」

「啊啊啊啊啊被敵軍攻佔啦!撤退!撤退!」

「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我的血止不住啊......誰來救救我.......求你了.......」

戰爭的畫面和聲音不斷在落下的碎片裡播送著,班森再度加快腳步。

「你們給我閉嘴!戰爭已經結束了!」

班森藉由洗腦自己來獲取平靜,可是沒有用。

碰碰碰碰碰...........崩......崩.....崩......。

槍聲跟砲聲越來越大聲,幾乎蓋過了碎片碎裂的聲音。

此時,班森已經快要抵達門前了。

「為什麼為什麼......」班森用語帶哭腔的聲音喊道。

「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我。」

班森握住門把,打開金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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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回到那個一坪大的空間裡了。

這裡仍舊一片黑暗,寂靜。四面被牆壁包圍的空間讓班森很有安全感。

讓班森慶幸的是,他終於看不到那些戰爭的慘樣了。

至於他打開門後,為什麼回到這個房間,他並不知道。

房間裡跟剛剛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超大螢幕。

而房間中央,擺放著一根蠟燭,上頭微微火光照耀著整個房間。

蠟燭前方,擺放著一把小手槍。

班森頓時明白一些東西了,他知道如何離開這裡。

他走到蠟燭前,拿起那把手槍。

「終於,可以離開了。」

班森扣下板機,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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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班森環顧四周,發現他是靠在一根龐大的樹木旁睡著的。

「原來只是夢啊。」他打了個呵欠。

班森站起身來,讓柔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

「時間差不多了吧.......。」班森從大衣裡拿出懷錶,看了看時間。

下午三點二十。

班森此時位在哈爾發森林的深處,在班森面前有一條道路,是供馬車行駛用的。

而在班森面前,停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相當破舊,可是材質還算高級,看得出是故意搞得很破舊的。

「那個,是狄倫先生的手下嗎?」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

那個人身材中等,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是打工的。

「嗯,我是狄倫的手下。」班森一邊回答,一邊走到馬車旁。

「好,我是銀行的人,請您先確認錢是否正確。」那個人走到貨物旁,將廉子掀了開來。

班森跟了過去,看到貨物箱上躺著一大堆錢。

「嗯,沒錯。」班森朝年輕人點了點頭。

「好,那就可以拿了。」年輕人指向錢說道。

「謝謝您大費周章把錢運到這啊。」班森朝年輕人鞠了鞠躬。

「哈哈這點小事沒什麼。」年輕人必躬必敬地答道。

班森伸手準備拿錢,忽然那個年輕人叫住了班森。

「那個.....雖然很失禮,但能不能看一下您的身分證。」年輕人緩緩說道。

真可惜啊.....你還這麼年輕......

在森林中,許多落葉慢慢地落下,明明還沒到秋天,這樣的景色卻很常見。

班森手停在錢的前方,壓低帽子,接著轉過頭來面對年輕人。

「當然,身分證麻,我找一下哦。」

班森在大衣裡翻找幾下,拿到了某樣東西。這個東西陪伴了班森許多年頭,也是班森常常會做惡夢的原因。

「你要的身分證,在這裡。」

班森掏出左輪手槍,俐落地扣上板機指著年輕人的腦袋。

「蛤?你.........」年輕人話還沒說完,腦袋就瞬間爆開了。

猶如砸在地板的番茄,年輕人倒在了落葉堆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一旁的馬也被嚇壞了,不停大叫,不過還好沒跑掉。

許多鳥兒被槍聲驚動,紛紛逃離這個森林,翅膀拍打的聲響絡繹不絕。

因為是在東部的哈爾發森林深處,沒有任何人居住在這裡,因此也沒人會知道這裡發生命案了。

班森等槍管冷卻後,將左輪手槍收進大衣裡,

他低頭看著年輕人的屍體,思索著等等如何埋屍。

「哎......」班森發出感嘆。「我恨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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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183年,伊蒂斯城,中央禁區,國家議會廳。

米歇爾.萊特坐在議會廳最後一排的位置。

議會廳的座椅是採用沙發座椅,坐起來相當舒適,還有就是空間設計相當棒,即使坐在最後一排,台上的人說的話完全聽得清楚。

「你覺得等等人民黨有誰會公布參選?」跟米歇爾同黨的邁克問道。

邁克坐在米歇爾旁邊,兩個位置不會相差太多,雖然跟議會的中間走道還是有點距離。

「四天王都會參選吧。」米歇爾肯定地說道。

「這機率蠻大的,確實如此。」邁克同意地點了點頭。

邁克在皇黨裡是坐在主席的位置,雖然職位是黨主席,但對自己缺乏自信,什麼事都要先問過米歇爾,明明比他年輕很多。

「但我認為人民黨主要還是支持那個魁儡黨主席吧!」米歇爾將香菸包放在前方的桌子上。

「為什麼?」

「因為比較好操弄,雖然是四天王之一,卻沒什麼背景,如果政策出錯,全賴在他頭上就好。」

「有道理。」邁克點了點頭。「話說那個人民黨黨主席什麼來頭?你有查過嗎?」

米歇爾看了看邁克的眼神,他看起來相當認真。

真的嗎?這傢伙完全把我當成他的幕僚了。米歇爾在心裡抱怨道。

「不知道,差不太到資料,只知道他是孤兒。」

「被拋棄的?」

「應該是,被拋棄到美索不達帝國,後被人民黨黨員撿走。」

「被誰撿走?」

「有點難查.........我查.....啊他來了。」

前方主席台上有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上去,只見一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到了主席台中央。

全場議會忽然雜音四起,七嘴八舌的在討論某些事。

「他還是那麼喜歡戴帽子,究竟為什麼?」邁克困惑地問道。

米歇爾摸了摸戴在頭上的鴨舌帽,表示自己也戴了。

但米歇爾是為了遮住他的金髮才戴的,雖然沒什麼用。

「應該是凸顯他低調的個性吧?他不是平常就不太講話?」

邁克低頭想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上屆議會的情節。

「嗯,他的確很少說話。」

「各位議員們好,我在此宣布一件事。」主席台上中間的人大聲說道。

他說完後,台下變得更吵雜了,大家正議論紛紛。

「哎呀,好久沒聽到他講話了。」邁克悠哉地說道。

「看了他要宣布了。」米歇爾將身子挺直,專心看著前方主席台。

如果沒意外,等到那個怪黨的議員來到議會前,人民黨四天王都會公布參選。

米歇爾推測道。

哎,不確定點果然還是那個怪黨,叫什麼「毒黨」的,究竟怎麼選上議員的。

接著,不出米歇爾所料,台上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大聲宣布道:

「我,阿卡德.迪亞斯,正式宣布參選第四屆總理大選!」

距離「總理大選」約34天又10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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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虛無是不存在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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