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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命案現場

第一次看到那對情侶,她著實在心裡深深覺得他們真是好一對郎才女貌!          

男的爾雅溫文俊逸不凡,女的風姿焉然笑靨如花,當他們站在一起時,那畫面如詩如畫,美的讓

她幾乎捨不得轉開目光。

但她後來是怎麼介入他與她之間的細節,她已經記不得了。

記不得也無妨,倒也不甚重要,反正在她眼裡天下的男人不都是那個樣?再怎麼相貌堂堂,

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在他們面前扒了衣服,哪個不是所謂衣冠禽獸。

「呵。」鄙夷的笑意不著痕跡的勾起,細長的鳳眼不帶一絲情感,她伸出雪白細長的手,

勾住壓制在上方的他的頸子,朱唇微啟吐出讓人心醉的幽香氣息。

上方的他著魔似的癡癡望著底下的她,眼神迷離,此刻的他只想趕快與底下的人兒翻雲覆

雨一番,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縱使他交往五年、且已有6個月身孕的女友剛才來過電話,說她煮了

一席他愛吃的菜,就等著他回家開飯。

床旁的手機再度響起,來電顯示著『寶貝老婆』,她略略挪動身子試意他趕緊動作,他毫無猶豫

的筆直挺入,嬌嫩的呻吟及低啞的喘息很快的就蓋過手機鈴聲,在音樂嘎然靜止後,迷漫在房內

的是肢體交纏的盡歡。

輕推開他後,他的胸前已多了一個碗大般的腥紅窟窿,蒼白的臉色寫滿死前的痛苦與驚恐,就如

之前其它被她殺死的男人一樣。

她覺得自己對他們已經夠仁慈,總是迅速的了結他們的生命,並沒凌虐他們太久,而且他們的所

有痛苦在嚥下最後一口氣時,便會全然終止。

再說,她也不希望這些「獵物」在斷氣前受了太多痛苦與驚嚇,屆時入口的肉也會產生變質,不

如預想中的美味。

腥紅的血自男子胸前泊泊冒出,不出片刻就把雪白的床單染紅,她帶著魅然的笑站在床邊,極為

滿意的欣賞著眼前的血腥佳作。

隨即退去她所幻化用來拐騙獵物的美豔皮相,變回原身的她張開了滿嘴利牙的血盆大口,撲向床

上早已氣絕多時的男子,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快朵頤。

房內場景頓時一片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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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法醫白袍的岑霠站在旅館房間入口處,看著封鎖線內正在忙進忙出的鑑識人員們。

這是第七名受害者那殘破不勘的大體,被人發現的第一現場。

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旅館的房務人員,不過報案的並非那位房務人員,因為對方甫在打開房門,

見到房內極為刺激視覺的血腥慘狀後,嘴裡迸出尖叫,兩眼一翻就直接暈倒在房門口。

據說人目前還在醫院,尚未轉醒。

別說一般人了,就連局裡好幾個經驗老道的員警及鑑識人員,在看到現場的慘狀後,也抵抗不了

這過於強大的視覺衝擊,當場吐了。

可想而知這種畫面會在那位房務人員的內心,留下多大的陰影。

房內的景象別說血腥,用人間煉獄來形容都不為過。

肉沫橫飛、臟器四濺,殘破不勘的大體早已看不出生前的模樣,若不是那顆僅存的頭顱,應該沒

人能看出床上這攤肉泥,原先是個完整的人類。

抬眼看了眼黏在門框邊,不知是人體哪個部位顏色粉嫩的肉屑,岑霠戴上手套用鑷子小心翼翼夾

起,遞到眼前仔細端詳片刻,旋即喚來一名艦識人員,請對方用皿器裝好帶走。

「一大早就被迫欣賞這種畫面,真是夠嗆的。」負責的工作範圍暫且告一段落,一名同仁湊到岑

霠身旁開始與她搭話,「就不知這喪心病狂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接二連三殺害這麼多人,手

法一次比一次激烈,卻連個鬼影都沒見著過。」同仁說話的語氣盡是憤慨。

也難怪同仁會有這樣的反應,在那麼多人被殺,全市一片人心惶惶之際,他們警方卻半點頭緒都

沒有,只能任憑喪心病狂的殺人犯逍遙法外。

原以為這次案發點在旅館,總會有監視器拍到那名兇手的模樣,孰料?男子從入住進房始終都只有

一個人,中途並無他人進出。直到隔天房務人員入內打掃時,房內已經是宛如煉獄的慘狀。

聽著同仁的話語,岑霠斂了歛眼睫,對方心底的無力感她是感同身受的,但她內心總有些念想,

如果真兇的真實身分其實非為人,那身為一般人的他們,又該拿那兇手如何?

本來她是不相信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直到那日在自家經歷的一切種種,岑霠深切的認知到,這

世上是真的存在了許多單憑科學無法證明理解的事物。

撇開那個不知是什麼物種的何滔不說,那隻現在賴在她家不走,據說是隻已經活了九百多歲的九

尾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日,祁縉被岑霠甩了個耳刮子後,帶著滿臉的錯愕就憑空自岑霠面前消失。

要不是因屋內滿地的殘籍,岑霠真的會懷疑自己是否因太久沒好好睡上一覺,所以開始出現幻

覺。

雖然家俱皆損,之後要整頓起來肯定不是什麼小工程,但至少眼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都走了,岑

霠是真的一度以為事情就這樣落幕了。

直到隔日暫且打地鋪一覺醒來的她,發現原先一片狼藉的屋子,已在她短暫休息時,包含家具擺

設一件不缺,完好如初的在她眼前重現。

掃了眼站在一旁那名立於旁側,滿臉笑意,有張能輕易擄獲別人眼球絕美皮相的祁縉,岑霠這才

驚覺現實狠甩了她一記耳光,她的想法又是多麼天真。

連續殺人案一事已經夠她勞心勞力,現在家裡又多了隻攆也攆不走的厚顏狐狸,這般蠟燭兩頭

燒,哪怕肝是鐵打的,也遲早會油盡燈枯。

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連日來未能好好休息的她,娟秀的面龐盡是濃烈的疲憊,本身就膚白勝

雪的她,現在更顯毫無血色。

同仁見狀露出擔憂的神色,關心道:「還行嗎,要不要先提早回去歇息?破案一事固然重要,但身

子也是要顧的。」環視了一圈屋內,發現隊長正站在屋內另一頭,「我幫妳跟老大知會一聲,妳

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語末不待岑霠開口,就往隊長的位置走去。

只見同仁湊到隊長耳邊低語幾句,兩人又往岑霠的方向投來目光,隊長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眼看也由不得岑霠再辯駁什麼,雖然她覺得自己只需好好坐下來歇息片晌,即可繼續上工,但隊

長的性子她是再了解不過的,妥協的向對方點了點頭,先行離開工作崗位。

步出旅社來到外面大街上,告別適才空氣瀰漫的濃烈血腥味,岑霠的腦袋頓時清醒了大半。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口,岑霠在心裡思付著接下來該往哪裡去?縱然內心很想直接往局裡的法醫室

去,但她也很清楚要是被隊長知道,又是免不了的一頓嘮叨碎念。

跟她一起合作共識的刑警隊隊長人其實不錯,對底下的部屬很是照顧,尤其在得知岑霠獨身一人

居於國內後,更時常招呼她去他們家搭伙吃飯。

隊長下廚手藝極好,但嘮叨的功力也是絕等的高超,一想到之前就曾被臭罵到釘在牆上、動彈不

得的慘狀,岑霠最終還是打消加班的念頭。

她甫才抬起腳正要邁開步伐,一道自後方猛然撞擊的力道,讓她整人一個踉蹌,險些就往前撲

倒,差點被迫與冰冷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岑霠勉強站定,回身便看到罪魁禍首滿臉愧歉的站在她身後,那是一名身型嬌小的年輕女子,皮

膚白皙、面容姣好,一頭清湯掛麵的髮型,看上去年紀比岑霠小。

「對不起!對不起!妳沒事吧?」女子慌慌張張的道著歉,講話的聲調軟綿綿的,讓人聽著就發不了

脾氣。

「不礙事的,倒是妳自己眼鏡都撞歪了。」岑霠淺笑的伸出手,欲替女子將鼻樑上撞歪的眼鏡扶

正。

但就在她將觸及對方瞬間,一段血腥的畫面猛然在她面前閃現,血肉橫飛臟器四濺,男子慘烈的

發嚎聲劇烈的衝擊岑霠的耳膜。

景象一閃而逝,岑霠錯愕的瞠大雙眼,舉起的手就這麼怔怔頓在半空,霎時顯得突兀尷尬。

在岑霠發愣的瞬間,女子已自行將歪了的鏡框推正,又朝岑霠露出個禮貌性的微笑,女子便先行

轉身離去。

岑霠站在原地目送女子逐漸遠去的背影,內心怪異不安的情緒,開始無形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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