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1番立直2

等雀仙們站定,九連說:「這次是學習,只打東風戰,開始吧。」

從東一局零本場開始,胡寶燈是東風位莊家,所以比別人多摸一張牌,合起來看,她摸了一手爛牌是無庸置疑的。

一萬四萬七萬、一條三條五條七條八條、二筒六筒九筒、東風西風白板。

沒有對子,兩張相連的也不多,還有三張字牌,但往好處想,至少五條是紅色的。

「嘖嘖,很散的牌。」立直說。

胡寶燈看來看去,摸起東風就要打出去,但被九連攔下了。

「等等,妳為什麼要打這張?」

「不能湊順子,不好用啊。」胡寶燈說。

「但現在是東風場,妳又是東風,妳不如先等手上有沒有再拿到,湊三張東風就是連風牌,會有自風和場風共兩番。先前還沒告訴妳,東南西北中發白這七張是么九牌,又稱字牌。場風、自風還有中發白這些也叫做役牌,只要有碰到槓到,也有役,與其打掉不如先保留,除非你要湊斷么九。」

「么九牌是什麼?」

「一和九再加上字牌,總共九張,就是么九牌。」

「所以斷么九就是沒有么九牌?」

「沒錯。」

一色嵐聽到,傷心了。

「寶燈,我之前在講妳都沒認真聽。」

「……妳講得那麼隨便,我想說就隨便打,所以就隨便聽囉。」胡寶燈說。

「算了,反正妳現在還不是得認真學,天道好輪迴。」一色嵐冷笑。

「……」胡寶燈嘴角抽搐。

妳爸媽知道妳中文學這麼好嗎?

胡寶燈決定聽從九連的建議,想了想,先打了七萬。

反正從沒連號的開始打比較好?

日本麻將是摸十三張牌,捨牌時將排由左至右依序擺放在自己前方,而非隨意扔到「河」裡。這與台灣麻將很明顯不同。

如果沒有整齊排列,遇到振聽時根本連牌都記不住了。

胡寶燈的下家是一色嵐,接著是葛妮和卓曉晴,一巡過後,又輪到胡寶燈摸牌。

「……靠。」

七萬一張。

「真是的!打什麼來什麼!」胡寶燈挾著憤怒把七萬打掉。

「碰!」卓曉晴笑著說:「麻將就是這樣啊,總是在捉弄人。」

「人有一種稱為運的東西,有時候運氣很好,爛牌都能跳滿;有時候是聽大牌卻被攔。」九連說:「偶爾會發生奇蹟,或是發現自己特別容易摸到特定牌型。」

「雀仙喜歡貼近被牌型眷顧的人,雖然與我關係不大啦。因為大家都有立直的機會,像我和振聽寶牌這種就不會像九哥一樣被召喚,常見的是草,貴重的是寶。」立直說:「……但是朵拉就不一樣了,萬人迷。」

「喔!我懂!人見人恨寶牌狗!」一色嵐說。

「那又是啥?」葛妮問。

「胡不了大牌,卻靠寶牌寶上去的!本身可能才斷么九一番,卻有七張寶牌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來,二條。」卓曉晴打了二條。

「槓。七筒。」

葛妮槓二條,寶牌指示牌翻開,是紅中,於是現在白板也是懸賞牌了。

「吃。」卓曉晴吃七筒湊五六七筒,打出一筒。

「妳看,毫不顧忌吃碰,這樣就很好猜牌的類型了,沒有么九牌,就有可能是斷么九,或是她手裡有役牌,因為無役不能胡的規則,牌現出的越多,就越多破綻。」

九連說完,胡寶燈摸牌,摸了一張白板。

「好的開始。」九連說。

「但是有振聽在場。」立直潑冷水。

「嗯!」朵拉附和。

「所以八成會是有一堆寶牌的立直振聽,大殘念。」振聽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可以不要唱衰我嗎!」胡寶燈生氣。

「二筒!」

胡寶燈打出二筒之後,一色嵐打出二萬,接著葛妮打出白板,胡寶燈想要破除振聽的詛咒,便選擇放棄門清立直,碰白板。

因為白板是一番,立直也是一番,但是胡牌時白板當雀頭的時候沒有番,那不如保險一點,先有役再求胡大牌。

碰完之後,胡寶燈開始猶豫要打哪張。

「好像哪張都行?」

九連指著胡寶燈的條說道:「妳的這個花色很多張,可以試著挑戰混一色。」

「喔,好。」照九連的建議打出六筒後,胡寶燈才問:「混一色是啥?」

「就是只有兩種花色,且其中一種是字牌,如果是萬跟筒,是湊不成混一色的,相反的情況就是只有一種花色,叫做清一色。」

「講得真清楚,跟一色嵐那個人一點都不一樣。」

「……我哪知道妳的理解力這麼差。」一色嵐撇嘴,摸牌捨牌。

「一大堆東西同時講能全部都聽進腦子才奇怪!」胡寶燈試圖為自己平反。

「碰!」葛妮碰了西風,心情大好,「運氣真好!來,三萬!」

「吃,東風。」卓曉晴吃三萬,湊了一組二三四萬順子。

西風沒用了,打掉。

胡寶燈確定要打西風,摸牌之後還沒看牌,就先把西風打出去了。回頭來看牌,發現是一張四萬。

「……」

當你一手散牌,想要把多餘花色打掉湊混一色,卻出現一個對子?

看到胡寶燈扭曲的表情,九連忍不住想笑,他憋著笑壓低聲音,細聲說:「妳有白板,沒有混一色也無所謂,憑感覺就好。」

「喔。」胡寶燈在心裡想:這聲音真好聽,可惜我不是會被聲音迷惑的人,而是只會被外型迷惑的人!

就算聲音很好聽也不能忘記是他害我倒楣的!不過臉很好看的話衰一下也值了。

九連不知道胡寶燈的心理剖析。就算知道了大概只會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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