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2章 聖杯戰爭-參戰者們

羅庭溫

      羅庭溫感到有些矇,特別是手上的紙條與地上的八對木筊充斥著不真實的感覺。

      自稱為神明的幼女:「末」,其是否為神明對羅庭溫來說屬於不可斷定的範疇,但現在所處的地方雖然與方才一樣都是一片黑暗,卻是兩個不同的地方,這點羅庭溫還是可以斷定的。

      「先說結論:你已經死了。」

      末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之中彷彿散發著淡淡的微光,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但羅庭溫卻能清楚的辨認到有一名幼女站在他面前的事實。

      「我說,你聽。」末開口道:「我的神名叫『末』,因為一些很複雜我懶得解釋的理由,你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冥界。而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我把你帶去正常的冥界,之後該幹啥就看各地規定辦理;第二則是和我簽下契約,去參加一場遊戲。」

      「選一的話就會去投胎或是上天堂嗎?」在長時間的黑暗與步行後,有些疲憊的羅庭溫懶洋洋地問道。

      「我看看……」末從口袋掏出了帶黑色貓耳的手機,滑了幾下後道:「羅庭溫、人類、十八歲,因果喪失之魂,若進入冥界,為維繫因果律安定,處魂飛魄散之刑。」

      「……。」羅庭溫無言的看著末,從那淡然的語氣與表情來看,實在看不出這是帶有恐嚇性質的言論,但話語中的內容卻帶有相當的恐嚇性質。

      「喂!你那眼神是在懷疑我吧!」末將手機的畫面轉向羅庭溫道:「像你這種死因基本是不能入輪迴的。」

      羅庭溫掃了一眼畫面,但看了和沒看差不了多少,上面的東西明顯不是中文,歪來扭去的文字看上去倒很像阿拉伯的蚯蚓文,可是明顯又不太一樣。

      雖然沒法進行閱讀,但直覺告訴羅庭溫上面顯示的內容和末說的別無二致。

      「那選二的話是不是就會變成你的提線人偶?」

      「唔……我看看。」末將手機收了回來,又劃拉了幾下,然後道:「原則上完全沒有強制性或消極處理對策,不過你贏了遊戲的話可以獲得一個願望,契約你的我也可以獲得獎勵。」

      「沒有消極處理對策聽起來就相當可疑……」

      「你這人類有完沒完呀?」末打斷羅庭溫的話,道:「就當作是被騙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沒別的選擇了不是嗎?」

      看著有些不耐煩的幼女,羅庭溫停下各種試探,正如末所說:反正也沒什麼好選。而且末開場也說過「她懶得解釋」,這明顯不是託辭。

      羅庭溫乾脆的道:「我參加遊戲。」

      「OK,契約成立。」

      末打了個響指,消失在羅庭溫眼前,取而代之的是羅庭溫手上多了一張紙條,地上多出了八對木筊。

      羅庭溫朦逼了一會,看著那張在一片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見的紙條,閱讀了起來。

      擲筊一直是詢問神明意向的方式,但有這麼一對玉筊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人稱「玉帝筊」,凡是經由玉帝筊所擲,皆為聖杯(台語)。

      玉帝筊的玉帝二字,正代表著玉帝旨意,眾仙無不領旨。凡有所求,必有所應。

      長年來,玉帝筊一直流轉在不同的修行之人手中。直到某個自知無法保得玉帝筊的修行者,破罐子破摔,找了間玉帝廟,擲下了玉帝筊。

      就這一擲,擲出了「聖杯戰爭」。

      從此,玉帝筊每一甲子一現,由七位具有聖痕的人之中,決出勝者,獲得僅一次的使用權。

      借由玉帝筊的力量,擁有聖痕的人可以招換出七種特長的偉人,分別是:大劍師、神射手、遊騎兵、隱刺客、豪戰士、名將軍、方術士。

      而聖痕者將協同著偉人,展開廝殺。

      註:這只是海選。

      再註:召喚偉人請不要更動召喚詞。

      最後註:相關知識應該都在你的腦中了,高呼我的名我也不會理會你的。

      羅庭溫看完紙條後一陣無語,難怪沒有任何消極處理對策,這種以「廝殺」為名目的Battle   royale   Game,確實是不需要什麼消極處理對策,能消極得下去還不死也是一種本事。

      遊戲規則一:召請出有緣的偉人,與另外六名參戰者展開戰鬥,只要成功的擊倒另外六位偉人,即可勝出。

      羅庭溫默想著腦中的規則,同時明白了整個召喚流程。

      「陰陰為否,陽陽為隱,孤陰不得,單陽亦無,一陰一陽,方為允!」羅庭溫頌完起始句,拿起地上的木筊開始向四面八方投擲,並繼續頌道:「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連續擲八次,四面八方發請願,只願八方來相助。」

      看著十六片木筊立在地上呈現「立杯」之貌,羅庭溫心知這不是大嘆不科學的時候,繼續吟誦道:「吾在此宣告,汝之身托於吾下,吾之命運托於汝,吾在此誓言,吾乃成就善舉之人,吾乃懲罰罪惡之人,若從玉帝之旨意,遵從此理者,過來吧!稀世之偉人!」

      伴隨著銀白色的光芒亮起,紅白色的身影漸漸出現。

      羅庭溫瞠目結舌的看著光影中走出的女性,漆黑的長髮與玲瓏有緻的面孔,和他記憶中的某個傢伙很像,雖然記憶中的她從沒有穿過莊嚴感如此濃重的巫女服,但身為「星之巫女候補」的她,會穿著巫女服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偉人方術士,應召而來,請問……怎麼會是你啊!」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你這傢伙和『偉人』兩個字根本沒關係吧!」羅庭溫激烈的反吐槽,同時將「送人頭」這種消極比賽的方法從心中的選單移除。

莫嵐

      「這算什麼啊?」莫嵐揉著腦袋看向右手背上的圖案,那截嬌嫩欲滴的樹枝彷彿紋身一般,就在他的手背上。

      是窒息帶來的後遺症嗎?

      莫嵐疑惑的打量著怎麼看都不像醫院的房間。

      他開始回想著最近的記憶:

     

      碰--!

      巨大的聲響帶出大量的泥沙與塵土,一瞬間讓整個通道煙霧迷漫。

      「白勞,雖然有問題C4能搞定一切,但這個量真的沒問題嗎?」莫嵐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灰撲撲的一片。

      「少爺放心吧,白勞以前就幹這個的。」

      白勞,江湖上人稱白佬,莫家的頭號戰將,在莫嵐出生後決定效忠於新生的少主,企圖登上莫家的掌權階級,只可惜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莫家的少主天資聰穎,無論什麼事都能迅速的上手,卻偏偏對家族的事業毫無念想,就一直到了年近三十歲還積極於尋找世界上的神秘,若非偶爾能弄出幾件文物,好堵住長老會的嘴,只怕就算是強迫,莫嵐也早已娶妻生子,穩坐魁儡家主。

      「白勞,你以前做定向爆破?」

      「我專業投炸彈。」

      「我不該讓你出手的!」莫嵐歎了口氣,雖然堵在這個通道已經快兩週了,但慢慢挖下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若不是白勞聲稱有簡單的方法,莫嵐怎麼也不會讓白勞出手,眼下正是見證錯誤的瞬間。

      考古,還是得找個專業的來。

      大功率的抽風設備不斷運轉,終於讓通道的煙塵散去。

      挖掘中的通道已經看不出挖掘的痕跡,只剩下一片焦黑與大量的石塊,而挖穿的對面一片狼藉。

      考古,真的應該找個專業的來!

      莫嵐看著對面房間的壁畫苦笑著,這下子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少爺,至少這裡沒塌掉不是?」

      「請提醒我出去以後一定要抽你一頓!」莫嵐惡狠狠的道,掏出毛刷走向了壁畫。

      「是!」知道這時候不該多說什麼的白勞退守在通道中警戒著。

      「我看看……」莫嵐不斷的刷著焦黑的壁畫,一邊端詳著壁畫的全貌。

      直到過去了五個小時,莫嵐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不對勁!超不對勁!

      這座金字塔裡面怎麼可能出現這樣子的東西?

      判定是主墓室的房裡沒有棺材已經夠奇怪的了,而那些壁畫所顯示的內容就更奇怪了。

      壁畫分成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在大多數墓室當中都看的到,無非是敘述墓葬者的生平偉業,但第二個部份就有些奇怪了。

      莫嵐不太確定自己的解讀是否正確,再怎麼說,從埃及的金字塔裡看到北歐神話的東西也太過扯淡了點。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壁畫所說的是命運女神,但內容卻與他所知的北歐神話相去甚遠。

      世界樹之巔抽發了一株新芽,絲寇蒂帶著剪下的新芽要獻給奧汀,但在路上卻被風吹走了,落入了人間,經過無數人的手,在亞歷山大路過埃及之時送給了臣服的法老。

      這不是扯淡是什麼?

      掌管未來的女神會連不宜出行都看不出來?

      這不是鬼扯淡麼!

      但假若這幅壁畫沒有錯,那麼世界樹之芽就在這裡,也就是他所在的墓室之中。

      「第二紀元的遺產麼?」莫嵐笑了。

      只要得到了它,就完全能夠證明神話的存在,甚至有一天,可以成為神。

      還有什麼比原本無趣的世界其實多采多姿更加吸引莫嵐呢?

      沒有!

      莫嵐扒拉著地上的石塊,終於找到了他的目標,那截十公分長的翠綠枝芽。

      莫嵐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會閒著沒事帶上一截綠芽過來考古,更別提即使帶著,也不可能這般的新鮮欲滴。

      「這就是『世界樹之芽』嗎?」莫嵐把玩著手上的樹枝,但就在下一刻,他察覺到了問題。

      「少爺,快走!」白勞衝進墓室,拉著莫嵐轉身就走。

      一時不察的莫嵐就這麼讓手上的樹枝掉落了。

      「白勞!你先走!這是命令!」莫嵐一個擒拿,甩脫了白勞,轉身跑回了墓室。

      「這……!」白勞猶豫了一下,轉身就跑,他相信少爺不可能就這麼被困住。

      回到墓室的莫嵐,撿起樹枝嘆道:「C4什麼的不適合精密作業。」

      地面的晃動越來越大,通道已經開始揚起了灰塵,不遠處可以聽到有人的哀號聲。

      「明明才剛開始發現這個世界的真實,卻要在此終結嗎?」莫嵐放棄的坐了下來,他可以聽得出來,那聲慘叫是白勞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出去的通道大概已經塌了,而且很剛好的塌在白勞的身上。

      「你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嗎?」

      或許是缺氧產生的幻聽,莫嵐疑惑的看著發出綠光的樹枝。

      「我……咳咳咳!」

      莫嵐用衣物遮住口鼻好一會,才終於不再吸入塵土。

      一定是瘋了才會想要跟幻覺對答!

      莫嵐摀著口鼻躺了下來。

      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開什麼玩笑?

      這個世界太美好了!如果能帶著這截樹枝回到地上,說不定引領人類進入第四紀元的人就是我呀!

      第四紀元嗎?那說不定就是我想要的世界呢!

      「那麼,契約成立。」

      ……契約?

      莫嵐的回想停頓在此,腦中開始冒出了另一段「回憶」。

      地點是這個看上去不像醫院的房間,床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一身深綠色的連身裙,腰上繫著一條紅寶石點點陳列的褐色腰帶,翠綠色的長髮梳成了兩股麻花辮,一左一右的盤在頭上。

      少女姣好的面容莫嵐沒有印象,但少女的服飾卻並不陌生。

      不如說在剛剛的回憶當中,莫嵐就見過這樣的服飾。

      那是命運三女神的么女,絲寇蒂!

      「渴求第四紀元的探求者呀,世界樹之芽是不可以出現在第三紀元的神物,但你有另一個方法可以開啟第四紀元。」絲寇蒂的右手上拿著莫嵐在墓室中獲得的世界樹之芽,將它放在了莫嵐的右手背上,一陣綠光閃爍後世界樹之芽從絲寇帝的手中消失,她繼續道:「擲筊一直是……聖痕者將協同著偉人,展開廝殺。」

      「我的解說到此結束,剩下的去你的腦海裡尋找吧,關於這場『聖杯戰爭』的訊息,都在你的腦海裡了。我不能給你太多的提示,但你需要注意一下關於『聖痕』的使用方式。」絲寇蒂的身影隨著話語結束淡去,整個房間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莫嵐意識到這是自己昏睡了過去。

      聖痕?

      莫嵐從腦海中多出的知識裡理解了聖痕的意義,就像是腦中多出了一本書,可以隨時地翻閱,在聖痕說明的那一頁上,除了端正的印刷字體外,字行間有著細小的手寫字:「世界樹之芽作為聖痕,可自成一界,所有的詛咒都無法跨越兩個世界去傷害你,同時作為生機的代表,也可以快速地恢復你所受到的傷害,更重要的是,世界樹之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作為福緣的替代品。」

      遊戲規則二:聖杯戰爭的基礎建立在福緣之上,舉凡維持偉人現世、戰鬥痕跡抹消、強制命令偉人都需要福緣。請注意:福緣惡業都是因果中的一環,福緣泯則惡業現,請妥善管理自身福緣。

      莫嵐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就是俗稱外掛的玩意兒吧!

      笑罷,莫嵐照著腦中的訊息,從房間角落的箱子中取出八對木筊。

      「陰陰為否,陽陽為隱,孤陰不得,單陽亦無,一陰一陽,方為允!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擲筊吧!連續擲八次,四面八方發請願,只願八方來相助。吾在此宣告,汝之身托於吾下,吾之命運托於汝,吾在此誓言,吾乃開創紀元之人,吾乃成就豐功之人,若從玉帝之旨意,遵從此理者,過來吧!稀世之偉人!」

      站立在八對「聖杯」之中的莫嵐淺笑,這樣的第一輪,不要太容易!

      「偉人遊騎兵,應召而來,請問:你是我的主公嗎?」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丈二兇兵方天戟、弓箭隨身!

      此人不是呂布呂奉先為何?

      有道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既然做為遊騎兵被召喚出來,那麼赤兔馬大概也就不遠了。

      莫嵐大笑道:「且隨我征戰八方!」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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