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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宴花園結義認親

「牡丹妳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優點!」每次母親都這樣念叨她...一事無成又嫁不出去的庶女,在這個家中的處境現在是越加艱難。正確地說,除了嫁戶好人家,本也沒什麼她能做的事情。但是因為姊姊遲遲未能定下親事,大娘又不願意她先出嫁,就只能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年拖過一年。好在父親願意讓她讀書,像這樣無解的困境,也只能再躲入書堆中試著忘記現實。

今天家中不知為何好熱鬧,父親在花園裡大宴賓客,許多伯叔都來了,還有些不認識的年輕人。「是要幫姊姊找對象吧?」牡丹有些哀怨地想。「如果可以不看長相就好了」憑著父親的官職人脈,也許就可以成事了。牡丹的姊姊長得豹頭環眼,像極父親翻版,父親也許是想有女承衣缽,還取了個豪氣的名字:臾飛鳳。一聽就像個女俠,姊姊也真像個男子般強壯有力的活著。牡丹一直喜歡姊姊的名字有氣勢,不像自己的名字這般俗氣。園中花開正盛,藏身樹叢讓牡丹全身不舒服,真希望自己是那些貴公子的一員,能從容自在地和大家一同宴飲。戊自煩惱間,突然看見一面如冠玉身披白衣的美男子正入席,他身邊的老者嚴肅地在他耳邊不知交代些什麼。「真是太帥了!」牡丹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人,都看呆了。當那男子離席時她也癡癡傻傻地跟在身後,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後院。那男子似乎察覺有人跟在身後,猛地停下了腳步,牡丹嚇得只得站住不動。「你幹什麼」!那男子不耐煩地回頭喝道。

牡丹少與外人接觸,一時真嚇傻了,突然就哇地大哭出聲,腦子轉得飛快,但搜索枯腸也只翻出些在家中聽姨娘們講過的戲曲八卦,收起聲音抽噎哭泣,不知該如何解釋。那人見她大哭倒也一愣,語氣放軟道:「姑娘為何跟著在下?」也許是從沒有如此美男曾對自己這般溫言軟語,牡丹腦袋一昏竟然說出了畢生願望:「公子可是要出去?是否能帶奴婢離開這裏?」那男人睜大眼睛瞪著她,她腦中百轉千回努力想著該說什麼理由才夠可憐可信。但他很快地說:「不,我只是在找茅廁。」「連問都不問我為什麼想離開嗎!」牡丹又羞又怒也不想告訴他茅廁在哪裡了,點了個頭就轉身跑了。跑了幾步又回頭,想著「還是告訴他茅廁在哪裡吧!」家裏屋舍多九轉十八彎的他也離花園很遠了...一回頭卻看他正攀著牆垣準備翻出牆去。

牡丹三步併兩步衝到牆下,大喊了聲:「公子!」牆上君子手一滑就又掉下牆來。牆有些高,估計他也不是身手很矯健的人,那身出塵的白衣都沾上泥沙了。他斜著眼瞪著她沒好氣地說:「什麼事?」牡丹拍了拍身上的樹葉,攏了攏頭髮,正色道:「公子可是要出去?奴婢可以帶公子離開這裡。」美男子的嘴抿成一道銳利的刀緣,不悅地問:「你待如何?」牡丹長這麼大連邁出院落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但離開這個家的念頭早已在腦中盤旋千萬遍,一直沒行動只是因為害怕,不知離家後的自己將如何確保安全。眼前這男子衣飾簡單但質料極好,能受邀宴會可見有一定家世,應該不會害自己。她壯起膽子說道:我能帶公子從後門離開,但請公子幫我一個忙。男子瞇起眼睛盯著她,又看看那牆,輕嘆口氣問:「什麼?」牡丹說:請認我為您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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