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001*序章 瑪斯菲坎卡(上)

一睜開雙眼,刺眼的自然光便逼得我馬上再緊閉起眼睛。

好亮……

下意識伸手擋在眼睛前方,光亮的程度卻絲毫未減。

我在房間裡睡午覺時都是習慣關掉燈、拉上窗簾保持全黑狀態下睡著的,每一次都是如此沒有例外。正常這個時間點沒有其他人在屋子裡,沒有人能進來室內把燈打開。而且握有屋子鑰匙的管理員是不會不經過房客們本人同意就擅闖大門的人,更是無法進到私人空間的房間裡來。

但是為什麼會有亮光……

難不成是艾可忘記帶什麼東西想直接借走才開的燈嗎?

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艾可意外是個金魚腦記性的健忘性子。要不然先開口應一聲看看。

「是艾可嗎?」試著喊了一聲來往比較親密的舍友名字,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艾可是個有問必答的人,不管是什麼對話、問題她一定會接話,真的不知道則會回答『抱歉』至少兩字,個性完美符合真誠這個字眼。看來她真的不在。

話說回來那道光比直視日光燈還要亮很多,怎麼樣都不覺得裝在室內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會有能亮到眼睛睜不開的程度,那是太陽光?不對,室內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我被移動到室外,但這個可能更低,被移動時我是不可能感覺不到的,不過那樣距離得要多近才會亮成連用手去遮都會感到亮的程度……

——等等,就算是太陽光也無法穿透過手掌才對……奇怪?

從第一眼的亮光刺進我的眼睛開始便直到現在都用力闔起著眼皮,它對我造成的影響沒有因此讓我習慣反而是不適的感覺越發加重。

被那道亮光逼迫我受不了的低下頭並屈膝以雙手環抱完成封閉自己的姿勢,同時思考著這感受到的違和感。不管是從哪種方法都難以說明光能穿透手這個道理,就目前我所知道的技術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這是沒有普遍被得知的一項新技術那就可以解釋在我認知外所以不知情的現況。

但是這個想法本身漏洞就很多,根本無法理清幾點問題。

假設是尚未普遍化的新技術這點來進一步的推斷,第一、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既然是新技術那是不會出現於作為一介普通老百姓的我面前。第二、如果真的因為不明理由出現在我面前,找上自己的理由和進入家裡的手段同樣的不得而知,疑點實在太多不好理出個思緒。

嗯?對了,這是哪……

完全忘記緊張感而被一開始的意料外抓起揣測心理,我真是犯了低級錯誤!

在未知的環境加上一切都不清楚狀況的當下應該得先收集情報……可是視力還沒有恢復、那道光也不知道是不是亮著的……

左搖右晃整個身軀,決定抬起頭的想法在腦中隨身體動盪。

到底該不該抬頭。

感受到眼睛沒有上一刻的不舒服感後,還是先嘗試把貼合住的眼皮緩慢張開,剛開始視線一片空白大概是被那道光照到造成的關係。

用還尚未恢復的模糊視力抬起頭來看向眼前,基本上只有白色但還是能看到輪廓,畫面酷似黑白電影,反轉的白色和黑色要形容更相似在白紙上用鉛筆塗鴉的線條這種感覺。

……這是什麼聲音。

從剛才睜開眼睛後就吵到讓人恨不得把耳朵嚴實塞住,那像是用手指甲刮黑板的噁心聲音直到現在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持續『譏呀—』的作響著。

好吵、真的是太吵了吧!

「唉呀,抱歉。你已經清醒了是吧?」音調稍高的男聲說。

順著聲音大幅度的轉移視線,依靠已經復原大半的視力找尋那個聲音源頭。

印入眼簾的色彩逐漸變得清晰,有部分中空的天花板、崁入其中數個大小不一的黑白色圓圈、草

綠色系的矮桌以及放置在兩側的雙人沙發、踩在上頭有點軟的灰色地毯、四周木質的牆面,其中一面不同於其他三面設計成曜石黑色,看起來這是間會客室。但是最重要的人卻看遍整間房間都找不到個人影。

放開環住的手臂,從矮桌前的單人沙發上起身,我繞著處在中央的沙發和矮桌外圈走過一趟,毫無警戒心的到處觸碰可能是扇門開關的地方。

沒錯,門。

不管我在怎麼左看右瞧的都沒有看見明顯是門的地方,有想過會不會是感應式自動門到處摸都留下一堆指紋的程度,不意外的沒有任何發現當然也沒有進展。

既沒有任何人連門都沒有那聲音又是自哪裡來的?

很大的可能是類似廣播的方法,用麥克風接收之後由擴音設備放出。

想當然、經過我近乎地毯式的搜索得出的結果依然令人失望,仍然找不到可以進行擴音的媒介。疑問不斷增加可是相同的都得不到解答,只有徒增無謂的煩惱。

走回單人沙發坐下,妥協於現狀心情百般無聊的我開始端看起木質牆面上幾何狀裝置藝術品,就只盯著它看持續好一陣子。

它好像在動?

為了印證會不會動這個問題之後的三分鐘內我都維持住同一個姿勢完全不移動,最後事實證明——

——它會原處七百二十度緩慢自轉外還是保持漂浮著的狀態,這種科技在什麼時候已經完成的……

每天固定看至少三十分鐘的早間新聞、每周特地去圖書館看完最新整周科技周刊的我都沒印象有如此技術,但是它出現在眼前、還清楚的以眼睛觀察過……

整合前面發生的一切實績我得出唯一合理卻也是最不合理的答案。

該不會、穿越了?

哈、我是不是最近讀太多書讀到腦子已經不能冷靜思考。

就算是被舍友近乎洗腦的陪看幾十部的穿越型動畫和硬塞被迫看完的輕小說,這種事說來也只是套路、橋段而已。

如此不現實的想法在腦中膨脹,明知道是不可能、幻想中的產物,這個想法還是佔據腦海揮之不去。

「啊、抱歉,有事耽誤所以隔這麼久才回來。」

突然吊梢眼的中年男子出現,邊講著道歉的話語帶著悠閒的步伐走近雙人沙發,徑直坐下。

欸、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他是從哪裡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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