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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殘酷的真相

當時謝亦靈已然聽不進旁人是如何的辱罵,再管不了眾人的嘲笑和鄙視的目光,只記得那杯有問題的酒。

她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辯解,卻無人信她。

尤其當說出謝如蘭名字時,父親的一巴掌和一句話,徹底讓她心死。

『休要將髒水潑到蘭兒身上!我尚書府沒有妳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她摀著腫起的臉頰,跌坐在地。

待眾人離去後,只剩江子言留在原地,見狀,她滿面淚痕地爬向他,跪在男子腳邊。

『夫君!子言、子言!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是有人陷害於我!』女子哭的一塌糊塗,緊緊抓住他的腿,深怕他轉身離去。

誰都可以不相信她,可自己的一片真心江子言定是看在眼裡,只求他信她便足矣!

江子言並未甩開她,反倒彎腰將她扶起。

男子輕拍她手背、目光柔和,眼底沒有絲毫的怒火,安慰道:『靈兒,我知此事是有人陷害妳,妳對我的心意,我如何能不懂?』

謝亦靈心下一鬆,卻又聽得對方道。

『可如今,母親正在氣頭上,』男子微頓,面有難色。

『我好不容易讓母親放棄休了妳的念頭,但...妳是無法用正妻的名義留在江府了。』

謝亦靈身軀狠狠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子言。

男子好似沒瞧見她慘白至極的臉色,緩緩開口:『母親她...只允許妳做我的...侍妾。』

侍妾?侍妾!

她堂堂一個正二品兵部尚書府的嫡女竟淪落到當人侍妾的下場?

何況江子言的父親江銘遠還不是什麼高官,他不過是個掌管鹽運的正三品都轉運使,她光是做江子言的正妻都能說是江家高攀,現下竟要她當侍妾?這是何等的屈辱和糟蹋!

瞧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江子言眸光劃過一絲暗色,隨即握住謝亦靈的手,語氣又軟了幾分。

『靈兒,母親不過一時氣不過,妳便先應下,待日後生下我倆的孩兒,屆時我便能向母親提出將妳扶正的要求,可好?』

可好?可好?

她已和子言拜堂成親,已是江家的人了,即使萬般不願,又能如何?

尚書府...是斷斷不會再讓她回去的了。

從此之後,謝亦靈嚮往的婚後生活,成了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想到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謝亦靈痛苦的閉上眼,隨即狠狠向姚湘柔瞪去。

「即便是侍妾...但我...無故失蹤......妳以為江家...會不聞不問麼?」說完一句話,劇烈的痛楚再次襲來,謝亦靈想緊緊握住拳頭卻是無法。

雙手雙腳的筋脈悉數被挑斷,別說正常的行動,這輩子她註定成了一個廢人。

聞言,姚湘柔低低笑起,最後控制不住,笑聲越來越大,甚至笑出眼淚來了。

她的反應,讓謝亦靈的心涼了半截,心裡頭不祥的預感越發明顯。

「妳以為江子言真喜歡妳這賤人?」

她得意的笑容刺痛了謝亦靈的眼。

「若非江子鴻早些年闖禍殺了人,江家不得已散盡大半家財,拿去打點門路好贖回自己的兒子,妳以為江子言會看上妳?少做夢了!」

「他看上的,是蘇瑛錦───妳那不要臉的母親給妳的豐厚嫁妝啊!」

「不許侮辱我母親!」

「侮辱?蘇瑛錦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姚湘柔眉一挑,原來美麗的五官頓時變得猙獰,「當時老爺本就許我為正妻,是妳母親不要臉面,仗著早年定下的娃娃親便奪去我該有的位置,老爺根本一點兒都不愛她!」

說著說著,姚湘柔雙眸迸出一股殺意,尖聲道:「她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不!我還要她的兒女都和她一樣不得好死!」

看到謝亦靈震驚的模樣,姚湘柔整個人顯得更加顛狂。

「怎麼,妳還以為妳母親是病死的?」

她笑得十分得意,「告訴妳,她是被我毒死的!」

「可笑的是,當她發覺每日送去的藥不對勁告訴老爺時,妳可知老爺說了什麼?」姚湘柔好似看不見謝亦靈的反應,繼續道。

「老爺說她不但人病、心病,連腦子都病了!成日懷疑東懷疑西的,甚至要她少拿這事兒煩他呢!」

望著女子掩嘴而笑的模樣,謝亦靈不斷扭動自己的身軀,恨不得衝上去咬斷她的喉嚨。

「姚湘柔!妳這個賤人......賤人!」

「哼!」

姚湘柔趾高氣昂的看著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賤人生的孩子,竟還妄想霸著我正妻的名分,還想奪去蘭兒嫡長女的位置?少做夢了!」

她說的一番話,很快地讓謝亦靈想起某件事。

「難道...容兒和琦兒......」

「呵,倒還不算太笨。」

一句話,讓本就絕望的謝亦靈一顆心更是沉到谷底。

當初府中下人告訴她,容兒因貪玩跌落池塘而溺斃時,謝亦靈本就諸多懷疑,因容兒是極熟水性的,怎會溺斃?還有琦兒,當時分明告訴自己,是謝如蘭跟謝如馨找她去玩,最後她們卻說沒見著人,分明心中有鬼!

現在經姚湘柔這麼一說,原來竟是她使計殺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妹!

「妳怎麼敢...怎麼敢......!!」

失去理智的謝亦靈不斷怒吼,多想衝上前與她同歸於盡,可恨她再怎麼出力,那該死的腿根本站都站不起。

看在姚湘柔眼裡,謝亦靈像是在做死前的掙扎,讓她心中更加痛快。

「謝亦靈,死前得知真相,也好安心下去陪妳那可憐的娘和弟妹了,哈哈哈哈......」

再不看謝亦靈,女子帶著滿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此時的謝亦靈臉上蓄滿淚水,殘酷的事實不斷蠶食著一顆滿是瘡痍的心,眼淚不受控地撲簌簌地落下,混著血液,像是流下一行行的血淚般十分駭人。

當她抬頭,看見放在牢房外桌上的油燈時,眼底劃過狠絕的光芒。

在姚湘柔踏出宅子的那一刻,背後忽然燃起了漫天的火光。

伴隨著沖天火焰的,是謝亦靈淒厲的慘叫和惡毒的詛咒。

「姚湘柔!江子言!我定會化作厲鬼回來找你們!!我要你們全部的人血債血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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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亦灵已然听不进旁人是如何的辱骂,再管不了众人的嘲笑和鄙视的目光,只记得那杯有问题的酒。

她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却无人信她。

尤其当说出谢如兰名字时,父亲的一巴掌和一句话,彻底让她心死。

『休要将脏水泼到兰儿身上!我尚书府没有妳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摀着肿起的脸颊,跌坐在地。

待众人离去后,只剩江子言留在原地,见状,她满面泪痕地爬向他,跪在男子脚边。

『夫君!子言、子言!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是有人陷害于我!』女子哭的一塌糊涂,紧紧抓住他的腿,深怕他转身离去。

谁都可以不相信她,可自己的一片真心江子言定是看在眼里,只求他信她便足矣!

江子言并未甩开她,反倒弯腰将她扶起。

男子轻拍她手背、目光柔和,眼底没有丝毫的怒火,安慰道:『灵儿,我知此事是有人陷害妳,妳对我的心意,我如何能不懂?』

谢亦灵心下一松,却又听得对方道。

『可如今,母亲正在气头上,』男子微顿,面有难色。

『我好不容易让母亲放弃休了妳的念头,但...妳是无法用正妻的名义留在江府了。』

谢亦灵身躯狠狠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子言。

男子好似没瞧见她惨白至极的脸色,缓缓开口:『母亲她...只允许妳做我的...侍妾。』

侍妾?侍妾!

她堂堂一个正二品兵部尚书府的嫡女竟沦落到当人侍妾的下场?

何况江子言的父亲江铭远还不是什么高官,他不过是个掌管盐运的正三品都转运使,她光是做江子言的正妻都能说是江家高攀,现下竟要她当侍妾?这是何等的屈辱和糟蹋!

瞧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江子言眸光划过一丝暗色,随即握住谢亦灵的手,语气又软了几分。

『灵儿,母亲不过一时气不过,妳便先应下,待日后生下我俩的孩儿,届时我便能向母亲提出将妳扶正的要求,可好?』

可好?可好?

她已和子言拜堂成亲,已是江家的人了,即使万般不愿,又能如何?

尚书府...是断断不会再让她回去的了。

从此之后,谢亦灵向往的婚后生活,成了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想到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谢亦灵痛苦的闭上眼,随即狠狠向姚湘柔瞪去。

「即便是侍妾...但我...无故失踪......妳以为江家...会不闻不问么?」说完一句话,剧烈的痛楚再次袭来,谢亦灵想紧紧握住拳头却是无法。

双手双脚的筋脉悉数被挑断,别说正常的行动,这辈子她注定成了一个废人。

闻言,姚湘柔低低笑起,最后控制不住,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出眼泪来了。

她的反应,让谢亦灵的心凉了半截,心里头不祥的预感越发明显。

「妳以为江子言真喜欢妳这贱人?」

她得意的笑容刺痛了谢亦灵的眼。

「若非江子鸿早些年闯祸杀了人,江家不得已散尽大半家财,拿去打点门路好赎回自己的儿子,妳以为江子言会看上妳?少做梦了!」

「他看上的,是苏瑛锦───妳那不要脸的母亲给妳的丰厚嫁妆啊!」

「不许侮辱我母亲!」

「侮辱?苏瑛锦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姚湘柔眉一挑,原来美丽的五官顿时变得狰狞,「当时老爷本就许我为正妻,是妳母亲不要脸面,仗着早年定下的娃娃亲便夺去我该有的位置,老爷根本一点儿都不爱她!」

说着说着,姚湘柔双眸迸出一股杀意,尖声道:「她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不!我还要她的儿女都和她一样不得好死!」

看到谢亦灵震惊的模样,姚湘柔整个人显得更加颠狂。

「怎么,妳还以为妳母亲是病死的?」

她笑得十分得意,「告诉妳,她是被我毒死的!」

「可笑的是,当她发觉每日送去的药不对劲告诉老爷时,妳可知老爷说了什么?」姚湘柔好似看不见谢亦灵的反应,继续道。

「老爷说她不但人病、心病,连脑子都病了!成日怀疑东怀疑西的,甚至要她少拿这事儿烦他呢!」

望着女子掩嘴而笑的模样,谢亦灵不断扭动自己的身躯,恨不得冲上去咬断她的喉咙。

「姚湘柔!妳这个贱人......贱人!」

「哼!」

姚湘柔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贱人生的孩子,竟还妄想霸着我正妻的名分,还想夺去兰儿嫡长女的位置?少做梦了!」

她说的一番话,很快地让谢亦灵想起某件事。

「难道...容儿和琦儿......」

「呵,倒还不算太笨。」

一句话,让本就绝望的谢亦灵一颗心更是沉到谷底。

当初府中下人告诉她,容儿因贪玩跌落池塘而溺毙时,谢亦灵本就诸多怀疑,因容儿是极熟水性的,怎会溺毙?还有琦儿,当时分明告诉自己,是谢如兰跟谢如馨找她去玩,最后她们却说没见着人,分明心中有鬼!

现在经姚湘柔这么一说,原来竟是她使计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妹!

「妳怎么敢...怎么敢......!!」

失去理智的谢亦灵不断怒吼,多想冲上前与她同归于尽,可恨她再怎么出力,那该死的腿根本站都站不起。

看在姚湘柔眼里,谢亦灵像是在做死前的挣扎,让她心中更加痛快。

「谢亦灵,死前得知真相,也好安心下去陪妳那可怜的娘和弟妹了,哈哈哈哈......」

再不看谢亦灵,女子带着满意的笑容扬长而去。

此时的谢亦灵脸上蓄满泪水,残酷的事实不断蚕食着一颗满是疮痍的心,眼泪不受控地扑簌簌地落下,混着血液,像是流下一行行的血泪般十分骇人。

当她抬头,看见放在牢房外桌上的油灯时,眼底划过狠绝的光芒。

在姚湘柔踏出宅子的那一刻,背后忽然燃起了漫天的火光。

伴随着冲天火焰的,是谢亦灵凄厉的惨叫和恶毒的诅咒。

「姚湘柔!江子言!我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我定要你们全部的人血债血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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