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房間,所有東西都像灑了一層白糖,甜膩又純白。那個女人感受到這股溫暖明亮的光線,雙腳在棉被裡上下移動,身子轉了一圈,她的臉上沾滿愉悅的顏色,舉起雙手大大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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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貓咪跳到她的腰邊,撒嬌地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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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時展開了笑顏,輕輕撫摸窩在身旁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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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的寶貝。」她往窗外看,外頭的太陽閃閃發亮,清藍透徹的天空掛在那裏與她打招呼。她想,天空總是能使她感到平靜,就像海般可以洗淨所有世俗雜事,像是成為了一陣風,在此之間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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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準備著去一趟不知名的旅行。在這之前,她打了電話請她的一個朋友幫她照顧貓咪,因為也同樣是喜歡貓的人,所以很安心地交給她。她將會在另一個地方待上一陣子,雖然也擔心貓咪之後可能會對她感到生疏,但她還是相信貓咪會記得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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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著小行李箱,越過人群,走到公車站等開往將來要住的地點。在飛機上,因為著迷於白雲柔軟且綿密的肌膚,整趟都凝視著它們,所以現在在公車亭等候的她眼皮老是支撐不住,想要就這樣安穩地下墜,並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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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以為她睡了很久,其實她只是瞇了一下眼。她驚訝地發現坐在她右邊的人,是不久前在書店見到的那個人。她睜開她圓圓的大眼,看著那個人的側臉,那個人很專心地聽著他的音樂,手插著口袋,沒什麼表情寫在臉上,一樣的淡漠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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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來了,她快步走上,坐在最喜歡的窗邊位置。想再瞄一下那個人時,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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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知道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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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左邊,好像有個溫度在燃燒。是那個人。這次她看得更緊了,她知道這種感覺,她在還很小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無法形容的奇怪卻叫人心癢的悸動感。她掩藏不住她的驚喜,她看著他拔下了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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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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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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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他上次也這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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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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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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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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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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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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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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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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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路從該住的地方莫名地移駕到原來不該來的地方,小莉感到非常困惑,但又有些好奇。她雙手插在腰間,站在他面前,她質疑地瞪著他,等他說話。他看著她,嘴角上揚輕輕笑了笑,一隻手往梳理整齊的黑髮中隨意地騷了幾下,提著她的行李箱,將它擱在一扇淡粉色的房門邊。這扇門就在客廳的左邊,客廳不大,但整理得乾淨俐落,沙發後方的大落地窗使外邊的陽光照進,在沒有開燈的客廳中,外邊的光影倒映在小莉的臉上。她一動也不動,任光中的白色塵埃在她周圍飄盪,她思索著過去發生的事,心自然地軟化了。她一想到這個人曾經做的那些事,就無法去懷疑他有任何不好的意圖,她轉過身,向他走過去,打算說從看到他後就一直憋在喉嚨間的話。當她一轉身,驚嚇地發現牠就在她面前,睜著圓圓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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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果!」她欣喜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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