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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石頭

姜茴笙腳下踢著路上小小的石頭,灰白色的小石子被她踢的滾到了一旁,撞上了巷子邊停機車的地方。她怔怔地看著那顆碰壁的小石子孤伶伶地躺在那,心底猛地湧上了一股滯悶。

她是不是……該放棄了……?就昨天向璟笙的那個反應來看……大概還是忘不掉那個女人的吧……

姜茴笙抬頭眼神迷茫地看了下天空,深藍的顏色,幾顆寂寥的星星點綴在月亮的旁邊,偶爾會被路過的烏雲遮蔽,卻又在不久後又重新出現。

腦中忽地就想起了那時的畫面。

記得那是一個火熱的夏天,那時就讀國中的她一如既往默默地待在診所對面的咖啡廳。幾乎每天放學姜茴笙都會到咖啡廳來寫作業,這家咖啡廳是她表哥開的,所以她可以來免費的坐著,享受免費的空調、免費的茶飲、免費的甜點……姜茴笙不知道多感謝他表哥的咖啡廳開在這,就這麼剛好開在她喜歡的人上班場所的對面。

命運總會帶來奇蹟的,不是嗎?

可那時的她尚未意識到,或許這個奇蹟轉個方向,就成了傷人的利器。

姜茴笙挖了一口她最喜歡的抹茶蛋糕,裡頭的巧克力醬像熔岩一樣慢慢地流了出來,她瞅了半晌,張開嘴將湯匙一口氣塞了進去。甜軟的蛋糕化在了她的口中,濃密的抹茶味倏地充斥在她的嘴裡,挑逗著她的味蕾。姜茴笙瞇了瞇眼,一臉享受地抽出湯匙舔了舔唇,湯匙像斷頭臺的刀刃一樣從蛋糕上殘忍地切了下去,彷彿砍頭一般,上頭點綴用的巧克力片霎地掉了下來。

她輕呼一聲,抽出湯匙轉而撈起了跌在一旁早已有些融化的巧克力,纖細的手指捏著湯匙要將它送入嘴裡,眼神不經意地轉眼瞥向窗外,僅僅一眼而已,卻讓她在剎那間愣住了。

手指輕顫了一下,湯匙歪了些許,上頭的巧克力像是想要復仇一般,從銀色的湯匙上掉了下來,砸在了她淺藍色的裙子上,咖啡豆的顏色在如藍天般的裙子上留下了印子,融化的巧克力滲入了淺藍的布料中,使它看起來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有了個深色的印記。

可姜茴笙絲毫沒發覺自己的裙子被巧克力入侵,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窗外的景象,輕顫的手指緩緩地放下了銀色的湯匙。

她看到了一個長髮的女人笑容滿面地抱住了一個背對她的男人。女人面上帶著笑,笑意中隱含著羞澀,那就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神情,絕不會錯。而那個男人呢?他的背影熟悉到她幾乎不敢相信,那頭黑色的短髮與白袍袖子下露出的皮繩手鍊……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她喜歡了好久了男人。

那是他的女朋友嗎?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不討厭她,雖然他沒有回抱那個女人,可依照她這麼多天的觀察……如果他討厭的話早就已經推開了。

姜茴笙細細地看著那女人的面容,細細地記著。長長的頭髮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僅僅及肩的黑髮,伸手抓起了一把看了一眼。

本來想剪的……還是留長吧。

不是不難過,更不是不想哭……只是這些都只是徒勞而已,哪怕她傷心到肝腸寸斷,哭得聲嘶力竭……他不認識她,更別提會來安慰她了……

可她也沒資格去怪罪他……姜茴笙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就只是個路人而已。

就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隔天放學她第一次踏進了有他的診所,抬頭看了一眼排班表確認了今天晚上跟昨天的醫生是一樣的,她才向櫃台遞出了健保卡,並對著櫃台的護士揚唇一笑,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請問……能指定醫生嗎?」

請原諒她沒膽子去面對他,就算原本有考慮要當面見他……那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已經被昨天的那一幕給抹殺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掛號……也許只是想讓自己死心吧。

姜茴笙靠著牆壁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這條裙子她還沒洗,上頭還有昨天留下來的巧克力印子,那深深的顏色像刻在了她的腦中,一再地提醒著她昨天看到的那個擁抱。或許他們之間毫無關係,可如果有呢?她沒有勇氣去告白,更沒有被他拒絕了還能好好笑著的準備。

叮咚一聲,姜茴笙抬頭看去,他專用的診間被一個護士打開了門,那護士叫著一個病人的名字,片刻後一個老先生面色沉鬱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護士身邊跟她講著話,卻有越來越氣憤越來越大聲的頃向。半晌後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袍的男人從診間走了出來,瞬間吸引了姜茴笙的目光。她定定地看著他,一聲清脆響亮的叮咚聲又傳進了她的耳朵,抬眼瞟了過去,只見他對面的那個診間上跳到了她的號碼。

姜茴笙抿了抿唇,垂下了眼抬腳走了過去,與那個正在和其他老先生講話的男人擦肩而過。

這是他們最靠近的距離。

只差一步,她卻沒那個勇氣突破。

走進診間後姜茴笙抬起了臉,看向了那坐在皮椅上笑意盈盈的女子,握緊的拳霎地放開了。

這樣的女人,或許才是最適合他的……

幾分鐘後她出了診間,背後的門緩緩地闔上,她慢慢地路過還站在門口的男人,再度與熟悉卻又陌生的他擦肩而過。他帶著白色的口罩,有著可愛臥蠶的眼溫柔地瞇起,嗓音溫和地勸著方才那個氣急敗壞的老先生,瞬間,姜茴笙倏地又想起了方才女人面上帶著的那種暖和的笑靨。

他們有著同樣的溫柔。

姜茴笙笑了一下,垂下的眼卻滿是苦澀。

她沒有那樣的溫柔。

或許她……就只能遠遠的看著他而已。

「妳幹嘛欺負石頭?」

背後傳來的聲音霎地驚醒了回憶中的她,姜茴笙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她抿抿唇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個高高的少年背著路燈的光凝視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裡?」她詫異地看著他:「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吧?」

少年撇了撇嘴,將書包甩到肩上,走到她的身邊很自然地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書包。姜茴笙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自顧自地往前走了。「喂……陳先生你要幹嘛?」她小跑著追上少年,陳瑀默側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顧夕說妳最近有隻耳朵聽不見,體溫也不太穩定……所以拜託離妳家最近的我陪妳一起回來。」

「所以從今天開始妳每天放學都會看到我。別嫌煩,要不是被拜託我也不想來。」

可是你明明就不是被拜託就會答應的人啊……姜茴笙抿了抿唇無聲地想著。「所以勒,妳剛剛幹嘛欺負石頭?把它踢到牆邊很好玩?」陳瑀默開口問著,剛說完腳尖就踢到了一顆小小的石頭。他低頭看去,接著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她:「妳要踢嗎?」

姜茴笙無奈地看著他:「我剛剛踢它是因為心情不好……不然我幹嘛沒事找事去踢它?鞋子會髒的好嗎。」他默了半晌,忽地揚唇笑了一下,原本清秀英俊卻有些冷漠的面容在剎那間宛如冬雪消融,透出了一絲暖意。

他猛地使力一踢,小小的石子像柔弱的紙片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牆上,接著往下墜落,直直地掉進了水溝裡。姜茴笙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陳瑀默轉頭看著自己,抬了抬腳。她下意識地低頭,一眼就看見了那雙白色的球鞋前端沾上的塵土。

「你是白痴?這不是你剛買的新鞋嗎?」她蹲了下來看著那雙印象中價值不斐的球鞋,秀氣漂亮的黛眉緊緊地皺起。陳瑀默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所以我幫妳踢了石頭,鞋子也替妳髒了……妳心情有好點嗎?」

姜茴笙聞言怔了怔,抬眸愣愣地瞅著居高臨下的他:「你是幫我踢的?就為了討我開心?」

「廢話,不然我沒事踢它幹嘛,鞋子會髒的好嗎?」他複述一遍她剛剛說的話,在她怔愣的目光下瞇了瞇眼,嗓音低沉地調侃道:

「我犧牲很大的,所以別不開心。」

姜茴笙瞪了他一眼,心情卻好了不少。她站起身撫了撫裙襬,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他,語帶笑意地道:「看在你犧牲很大的份上,未來幾天就准許你送本宮回家了。」

陳瑀默哼笑一聲,悠悠哉哉地朝她走了過去。

「是,小人遵命……白痴的皇后娘娘。」

「說誰白痴啊你!」她氣鼓鼓地看著他,滯悶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陳瑀默勉強還是個好人嘛。勉強。

~~~~~~~以下為簡體字部分~~~~~~~

姜茴笙脚下踢著路上小小的石头,灰白色的小石子被她踢的滚到了一旁,撞上了巷子边停机车的地方。她怔怔地看着那颗碰壁的小石子孤伶伶地躺在那,心底猛地涌上了一股滞闷。

她是不是……该放弃了……?就昨天向璟笙的那个反应来看……大概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的吧……

姜茴笙抬头眼神迷茫地看了下天空,深蓝的颜色,几颗寂寥的星星点缀在月亮的旁边,偶尔会被路过的乌云遮蔽,却又在不久后又重新出现。

脑中忽地就想起了那时的画面。

记得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那时就读国中的她一如既往默默地待在诊所对面的咖啡厅。几乎每天放学姜茴笙都会到咖啡厅来写作业,这家咖啡厅是她表哥开的,所以她可以来免费的坐着,享受免费的空调、免费的茶饮、免费的甜点……姜茴笙不知道多感谢他表哥的咖啡厅开在这,就这么刚好开在她喜欢的人上班场所的对面。

命运总会带来奇蹟的,不是吗?

可那时的她尚未意识到,或许这个奇蹟转个方向,就成了伤人的利器。

姜茴笙挖了一口她最喜欢的抹茶蛋糕,里头的巧克力酱像熔岩一样慢慢地流了出来,她瞅了半晌,张开嘴将汤匙一口气塞了进去。甜软的蛋糕化在了她的口中,浓密的抹茶味倏地充斥在她的嘴里,挑逗着她的味蕾。姜茴笙瞇了瞇眼,一脸享受地抽出汤匙舔了舔唇,汤匙像断头台的刀刃一样从蛋糕上残忍地切了下去,仿佛砍头一般,上头点缀用的巧克力片霎地掉了下来。

她轻呼一声,抽出汤匙转而捞起了跌在一旁早已有些融化的巧克力,纤细的手指捏著汤匙要将它送入嘴里,眼神不经意地转眼瞥向窗外,仅仅一眼而已,却让她在刹那间愣住了。

手指轻颤了一下,汤匙歪了些许,上头的巧克力像是想要复仇一般,从银色的汤匙上掉了下来,砸在了她浅蓝色的裙子上,咖啡豆的颜色在如蓝天般的裙子上留下了印子,融化的巧克力渗入了浅蓝的布料中,使它看起来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有了个深色的印记。

可姜茴笙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裙子被巧克力入侵,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窗外的景象,轻颤的手指缓缓地放下了银色的汤匙。

她看到了一个长发的女人笑容满面地抱住了一个背对她的男人。女人面上带着笑,笑意中隐含着羞涩,那就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神情,绝不会错。而那个男人呢?他的背影熟悉到她几乎不敢相信,那头黑色的短发与白袍袖子下露出的皮绳手炼……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她喜欢了好久了男人。

那是他的女朋友吗?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不讨厌她,虽然他没有回抱那个女人,可依照她这么多天的观察……如果他讨厌的话早就已经推开了。

姜茴笙细细地看着那女人的面容,细细地记着。长长的头发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仅仅及肩的黑发,伸手抓起了一把看了一眼。

本来想剪的……还是留长吧。

不是不难过,更不是不想哭……只是这些都只是徒劳而已,哪怕她伤心到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他不认识她,更别提会来安慰她了……

可她也没资格去怪罪他……姜茴笙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只是个路人而已。

就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隔天放学她第一次踏进了有他的诊所,抬头看了一眼排班表确认了今天晚上跟昨天的医生是一样的,她才向柜台递出了健保卡,并对着柜台的护士扬唇一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请问……能指定医生吗?”

请原谅她没胆子去面对他,就算原本有考虑要当面见他……那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已经被昨天的那一幕给抹杀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挂号……也许只是想让自己死心吧。

姜茴笙靠着墙壁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这条裙子她还没洗,上头还有昨天留下来的巧克力印子,那深深的颜色像刻在了她的脑中,一再地提醒着她昨天看到的那个拥抱。或许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可如果有呢?她没有勇气去告白,更没有被他拒绝了还能好好笑着的准备。

叮咚一声,姜茴笙抬头看去,他专用的诊间被一个护士打开了门,那护士叫着一个病人的名字,片刻后一个老先生面色沉郁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护士身边跟她讲著话,却有越来越气愤越来越大声的顷向。半晌后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袍的男人从诊间走了出来,瞬间吸引了姜茴笙的目光。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声清脆响亮的叮咚声又传进了她的耳朵,抬眼瞟了过去,只见他对面的那个诊间上跳到了她的号码。

姜茴笙抿了抿唇,垂下了眼抬脚走了过去,与那个正在和其他老先生讲话的男人擦肩而过。

这是他们最靠近的距离。

只差一步,她却没那个勇气突破。

走进诊间后姜茴笙抬起了脸,看向了那坐在皮椅上笑意盈盈的女子,握紧的拳霎地放开了。

这样的女人,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

几分钟后她出了诊间,背后的门缓缓地阖上,她慢慢地路过还站在门口的男人,再度与熟悉却又陌生的他擦肩而过。他带着白色的口罩,有着可爱卧蚕的眼温柔地瞇起,嗓音温和地劝著方才那个气急败坏的老先生,瞬间,姜茴笙倏地又想起了方才女人面上带着的那种暖和的笑靥。

他们有着同样的温柔。

姜茴笙笑了一下,垂下的眼却满是苦涩。

她没有那样的温柔。

或许她……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而已。

“妳干嘛欺负石头?”

背后传来的声音霎地惊醒了回忆中的她,姜茴笙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她抿抿唇回过头,就看见了一个高高的少年背着路灯的光凝视著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她诧异地看着他:“你家不是这个方向吧?”

少年撇了撇嘴,将书包甩到肩上,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书包。姜茴笙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喂……陈先生你要干嘛?”她小跑着追上少年,陈瑀默侧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顾夕说妳最近有只耳朵听不见,体温也不太稳定……所以拜托离妳家最近的我陪妳一起回来。”

“所以从今天开始妳每天放学都会看到我。别嫌烦,要不是被拜托我也不想来。”

可是你明明就不是被拜托就会答应的人啊……姜茴笙抿了抿唇无声地想着。“所以勒,妳刚刚干嘛欺负石头?把它踢到墙边很好玩?”陈瑀默开口问著,刚说完脚尖就踢到了一颗小小的石头。他低头看去,接着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妳要踢吗?”

姜茴笙无奈地看着他:“我刚刚踢它是因为心情不好……不然我干嘛没事找事去踢它?鞋子会脏的好吗。”他默了半晌,忽地扬唇笑了一下,原本清秀英俊却有些冷漠的面容在刹那间宛如冬雪消融,透出了一丝暖意。

他猛地使力一踢,小小的石子像柔弱的纸片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墙上,接着往下坠落,直直地掉进了水沟里。姜茴笙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瑀默转头看着自己,抬了抬脚。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眼就看见了那双白色的球鞋前端沾上的尘土。

“你是白痴?这不是你刚买的新鞋吗?”她蹲了下来看着那双印象中价值不斐的球鞋,秀气漂亮的黛眉紧紧地皱起。陈瑀默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所以我帮妳踢了石头,鞋子也替妳脏了……妳心情有好点吗?”

姜茴笙闻言怔了怔,抬眸愣愣地瞅著居高临下的他:“你是帮我踢的?就为了讨我开心?”

“废话,不然我没事踢它干嘛,鞋子会脏的好吗?”他复述一遍她刚刚说的话,在她怔愣的目光下瞇了瞇眼,嗓音低沉地调侃道:

“我牺牲很大的,所以别不开心。”

姜茴笙瞪了他一眼,心情却好了不少。她站起身抚了抚裙䙓,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他,语带笑意地道:“看在你牺牲很大的份上,未来几天就准许你送本宫回家了。”

陈瑀默哼笑一声,悠悠哉哉地朝她走了过去。

“是,小人遵命……白痴的皇后娘娘。”

“说谁白痴啊你!”她气鼓鼓地看着他,滞闷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陈瑀默勉强还是个好人嘛。勉强。

##作者說說話:

怎麼辦我愛上默默了⁄(⁄   ⁄•⁄ω⁄•⁄   ⁄)⁄

我一寫完就跟我同學說怎麼辦我要愛上男二了

我同學還說我大驚小怪,結果她看完就說:我的天啊怎麼辦男二好帥

看來用踢石頭來撩妹的我大概是史上第一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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