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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紧急迫降结束之前

一、我和你不是朋友,但我和你的朋友是朋友

                    (2)紧急迫降结束之前

    鲁且刚生下的时候,他老爸梁三振教授给他以古名将司马穰苴为范,赐嘉名“梁苴”,但粗心的母亲——这没有法律身份的母亲在办理相关手续时,相关的办事员不太熟悉,于是“苴”字的部首也就不翼而飞了,而梁教授苦于家中正房主母大人的传唤,没心情去答理这种琐事了。不久后,老梁以当时的一大笔钱结束了和小鲁——也就是鲁且他老娘的同居关系。

    孩子长大、要办身份证了,亲戚建议孩子妈把那草字头加上,但那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女人觉得给儿子取那么矫情的名,不会比现在好养活,亲戚觉得这是托辞,她只是不想让这孩子和她那“天杀的”扯太近的关系而已。

    身份证下来了,“梁苴”已去,“鲁且”出现了。

    孩子有钱托着,并不是很难养活。成绩优秀,在母亲的明智选择下,鲁且的高中是在某贵族学校度过的,这样的学校孩子不但课业方面会爱到有利的监督,而且免于死读书,日后在就业中遇到的大量麻烦,从现在起即为将来的社会生活打好人脉基础。鲁且永远深念母亲这个决定的好,没有这次机会他也不会认识赵哥。

    母亲对自己的关怀永远是那么深厚,泽及悠远。不仅为自己的前途想得周全,在德育方面也没有松过手,她认定如果没有好的品行,再近的达官贵人也是无法结交的。老妈对于儿子的品德和精明上甚感满意。

    关注着眼前的每一小步和自身的前景,除此之外,鲁且还有很多兴趣爱好。在那些方面也达到了一定水平。例如声乐。

    很多抒情歌儿已被鲁且操持得炉火纯青。高三那年,他在洗浴中心里,受到黑夜的感性气息的侵犯,躺在床垫上,大嘴一张就是3分多钟的“今生缘”,当吼到“别再想那一些忧和伤”这句歌词的时候,连在旁伺候他的那位贵二代兼权二代哥们儿的马杀基小姐都被感动了。

    不仅是鲁且的歌喉,还有他那一身的几乎能覆盖到海绵体的肌肉,让那些按摩女总能在与朋友嘿咻之后再送鲁且个小搭送,所谓搭送,就是帮他用手解决。鲁且自诩是有品德的人,所以帮他用手解决是可以的,但他不会和人家小姐性交。而且,微信朋友圈中的某篇文章上还说过,再好的避孕套也有百分之一的失误。

    每每想到这儿,鲁且就搔着他那总刮得像地球仪般的脑壳,大嘴一撇,带着夸张的表情嘟嘟囔囔:“做人哇,真是难哇,以后还是多赚钱搬到发达的外国……那儿环境总算比这儿好,小姐也是哇……”

    唱歌只是他的第二爱好,第一则是健身。某位“先哲”——就是他高中同学的父亲在酒桌上曾赠给他一道至理名言,“用肌肉吸引妹纸,用文艺拴住妹纸,再之后用智慧甩掉黑木耳   ,为吸引新的妹纸做好路障清理。”

    听了这话,鲁且很是激动,自己没有父亲,至于这种事情又不能向妈妈去请教,如今这个有性情的叔叔竟然给自己补上了这么重要的一课!

    渐渐,路边摊上的啤酒越发对比出夏夜的躁热,那叔叔由衷地觉得眼前这小伙子不错,干脆把卷到肚子上的套头短袖扯去了,站起身来,连服务生带其他人都把目光打向他,但没有谁敢动作,这厮一米九上下的个儿,周身变态的蛋白质块。

      虽然叔叔强调他不混黑道儿很多年,肌肉卸了很多,这也是工作和应酬所致,但仍可以勉强表演胸顶玻璃杯的活儿。鲁且瞄了瞄自己瘦鸡般的肋条,感到自己做人真是太失败了。

    这天晚上他总共喝了三瓶多的啤酒,吐得都不行了,但健身的项目一直从那以后的第二天坚持到今日。

    我对于所谓“木桶原理”的实用性很有怀疑,很多事情,只要有钱在后面顶着,就算其他作为条件的木板再短,也能或多或少地有所收效。最明显的就是出版业,就算你这作者是个由外貌到骨髓都已矫情得令庞大的群众产生车裂你的欲望的废柴男,一旦几个数运营进来,你的名字和YY出来那足够的耽美的精神大姨妈,会如意识形态般邪风冷雨似地侵入毛孔,必有宅女慷慨解囊救你的书。但也有很多事情上只靠钱砸是行不通的,比如经济建设,再比如说健美。

    搞健美的,不仅要承受腰酸背疼,时常面临伤筋动骨的皮肉之苦,而且还要独扛长期苦修却依然肌肉不增、体重不长的心理压力,最伤神的事情,乃是它颠覆了人对食物的概念——自从你爱上了这份事业,吃东西再也不能以饱腹、享乐为基限了,用鲁且的话说,这被加以了“很神圣的内涵”,很多时候吃东西都成了对意志的考验,不想吃想吐的时候,也要继续塞,而且要塞那些精心挑选出的有营养的玩意儿。据说清华大学的食堂中鸡蛋——这补充蛋白质的神器每个只售票两毛钱,如此一来,这座尖子学校中的健身爱好者就算家境不是很良,也可以轻松每天补充二十个鸡蛋,当然其中有十八个蛋黄是要扔掉的。鲁且很赞同,并如是执行,虽然有某些较真的说,对于好运动的年轻人来说,多余吸收的胆固醇会被很快地排出体外,但鲁且明确地记得妈妈讲过当今食品安全的问题,还是不要摄取这些核类物的好,这可不算浪费哇!而且,腥的东西很恶心哇!烤肠什么的倒是可以每天吃一些……

    就凭这种吃法,那些清华的哥们儿势必会成为健身界的尖子,这是极好的,无奈有一点——鲁且并不是清华的学子,这些情报是他在五道口某健身房中和清华学子交流得到的。那些平易近他的同好者们好不热情地请他为自己学校举办的健身大赛做拉拉队员。当跨入清华中某个厅的时刻,鲁且恍惚间发觉人群中有人把目光打向了自己——不用说,这里面一定是有妹子的,看来自己的小成果也通过半透明的短袖有所体现,并带来了效益了!不过现在的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总有一天会让自己这具身体站在像如此宏阔的舞台上,鲁且想到这里很是亢奋。

    叫声迭起的看客中,虽然没传说中的油茶妹妹,但发现了抽狐网的记者和他们皮搋子口一样的摄像头,他开始幻想那些东西都是为“台上的我”所准备的,那兴奋感又加重数层。

    那些同好者哥们几个们登场了,齐刷刷的自信笑容和三角小裤头所间隔的,是如同长了肿瘤的种牛一般有肌肉疙瘩,时而跃动,时而横展,在油质之下驾驭着看客们各个调门的尖声。鲁且先是极端亢奋到可以尿精,但随后就陷入了足以泣血的默然中……

      “这是差距哇……”

    夜间的床上,鲁且擦着自己的乳头,哎哇,就算怎么鼓,也成不了那些人的样儿。这一天,注定在鲁且的心中散不去。

    虽然自己有食堂没有清华那么好的条件,好在妈给的生活费还足以让自己有所改善,有过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为了配合训练,他强迫自己天天去吃海底捞。

    艰难的现实告诉了他,想要胸肌高挺、靠自摸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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