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故事二之二

      「那是他們久違的重逢。」

      女子打開了餅乾盒,又幫少年補上了幾片餅乾。

      「恩…是學長?還是老師啊?」

      眨了眨眼,「身份很重要嗎?」女子不解。

      「也不是很重要。」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其實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輕笑了一聲,闔起蓋子女子才又繼續說了下去。

      ※※※

      陳晨說她才不理一個消失這麼久不聯絡的人,張譽殷只是望著陳晨滿臉苦笑,說了聲,「真的很抱歉。」

      陳晨並不想多作回應,但最後仍是被張譽殷的一頓午餐給收買了。

      事後陳晨回想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有所謂的堅持了,居然被一頓午餐收買?起碼要要三頓才划算啊!太可惜了!

      吃貨如陳晨,真的不能怪她。

      那之後陳晨偶爾會跟張譽殷閒聊這幾年所發生的事情,也得知了原來張譽殷家庭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沒有讀大學,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出去工作了,其實在高中時期就已經是半工半讀的狀態,一直到現在張譽殷在事業上已經略有小成,偶爾會有大學的相關科系請他來當演講教師。

      最近有一件事情倒是很讓張譽殷煩心,就是他任職的公司希望他能去把大學學歷補齊,用在職專班的方式,以便後來升值不會有過多的閒言閒語。

      所以那天張譽殷來學校除了是來上課以外,還順便辦理入學手續。

      不過張譽殷的上課時間是晚上,而陳晨是白天,但偶爾他們還是會一起吃個飯聊個天,比如像現在,只是今天氣氛有點微妙而已。

      陳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然後撇了眼張譽殷後低下頭,用叉子捲起了一口麵條不怎麼有氣質地塞入嘴中。

      坐在張譽殷身旁的女子將手中剝好的蝦子放到了張譽殷的碗中,拿走了碗中另外一隻還沒剝殼的蝦子,繼續她的剝殼大業。

      陳晨滿腦的問號,仍舊淡定地戳了根薯條送入嘴中。

      「陳小晨。」張譽殷一手握著叉子,一手拿著面紙遞向陳晨,「髒死了,擦嘴。」

      「……。」去你丫的你才髒。皺眉,陳晨瞪了眼張譽殷,接過他手上的面紙,用著些許暴力的動作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果然是大老虎,秀氣兩個字都不會寫。」嘆了口氣張譽殷搖搖頭。

      「呵呵。」陳晨回應,就差沒送一枚白眼,更加傳神表達她此刻的心情了。

      「妳還真是,太久沒被我揍皮癢了?」

      挑眉,陳晨看著張譽殷,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怎麼?想打架?

      「寶貝,也給我一張面紙吧。」女子柔柔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眉眼微彎,秋波流轉望著張譽殷。

      好吧,陳晨只突然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嘴角抽蓄,瞬間失去戰鬥力。

      張譽殷並沒有太多的反應,抽了張面紙放到了桌上後起身,「我去結帳。」

      張譽殷離去之後陳晨只覺得氣氛頓時凝結了,她能感受到來自於女子的打量,但陳晨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幹嘛,只能努力去忽視那個視線,一個勁地猛吸著飲料。

      「妳……叫什麼名子?」

      「陳晨。」

      「我叫季霜,很高興認識妳。妳還是學生吧?怎麼跟譽殷認識的?」

      陳晨聽著季霜的問題滿臉糾結,怎麼認識的?是該說因為張譽殷用一顆球砸過她?還是因為小時候是同一間音樂教室的學生?又或者讀了同一間學校所以他們認識?

      怎麼認識這件事情實在已經太過久遠,陳晨想了很久才開口,「他是我學長。」

      最安全,沒有爭議的答案。

      季霜張了張口彷彿還想問些什麼,但張譽殷已經走了回來。

      「還有一小段時間才回學校,要去哪裡逛逛嗎?」張譽殷問。

      「好啊。」季霜。

      「不要。」陳晨。

      幾乎同時開口,但卻是兩種完全相反的答案。

      陳晨看了看季霜,又看了看張譽殷,「你們去就好,我想回去睡覺。」

      「吃飽就睡,大老虎妳現在是想要囤積脂肪好過冬嗎?想從大老虎進化成東北大猛虎?」

      「丫的,你才東北大猛虎!」

      張譽殷從頭到腳打量著陳晨,臉上的表情透露著一個訊息,到底妳的身材像東北大猛虎還是我的身材像東北大猛虎妳沒有一點自覺嗎?

      去你丫的。滿臉怒容瞪著張譽殷,陳晨那個氣啊。

      在一旁的季霜看了看陳晨後牽起張譽殷的手,「就當飯後運動,陳晨也一起來吧。」

      對於季霜的邀約,陳晨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認命穿上外套靜靜走在兩人的後頭,當起一個低存在感的稱職電燈泡。

      秋天的夜晚是有涼意的,尤其是已經快要入冬的這個時期,陳晨默默拉起外套的拉鍊,打了個冷顫,心想,早知道就穿厚一點了。

      ※※※

      「女…朋友?」少年眨了眨眼捧著手中的熱茶,滿臉疑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女子望著少年,不能理解少年的問題。

      「張譽殷喜歡陳晨吧?那為什麼會交女朋友?」

      「喜歡?」女子眼簾微垂,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漸漸淡去,「喜歡一個人跟他交不交女朋友有關聯嗎?而且有些人朋友一當便是一輩子了。」

      ※※※

      陳晨現在覺得頭很痛,她站在居酒屋包廂門口,望著裏頭某個醉倒的人,她頭很痛,還有點生氣。

      明明已經要期末報告了,現在晚間12點整,陳晨對於自己居然不是在宿舍做報告,或者是窩在床上耍廢,而是在這充滿食物味道和酒氣的吵雜地方找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陳晨知道今天是張譽殷的公司有一個小聚餐,可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啊,是陳曉晨小姐對吧!妳終於來了!」

      包廂裡頭所有的目光瞬間聚集到陳晨身上,在那之中有一個男子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感動到不行。

      陳晨知道對方誤會自己名子了,但是陳晨不想糾正,現在她很火,對於大半夜的被奪命連環call出門這件事極度不爽。

      「張經理!張經理!陳曉晨小姐到了,您醒醒啊!經理啊啊啊啊!」男子走到張譽殷的身旁,抓著他的肩膀不停搖晃。

      終於,張譽殷微微張開了他那一直閉著的雙眼,沙啞的聲音從他喉間傳出,「陳小晨……?」

      陳晨微微皺了皺眉頭,走到張譽殷面前蹲了下來,聲音中帶著怒氣,「張譽殷。」

      張譽殷不太舒服地晃了晃頭,他想看清楚眼前的人視線卻模糊不清,有好多個人影疊再一起,「…大腦府?嗚…不舒服…」

      「嗯。」望著這樣的張譽殷,陳晨嘆了一口氣,「學長,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好。」只回應了一個字,張譽殷閉上眼,看似又要睡過去。

      「別只會說好,你要告訴我你的地址。」陳晨伸出手輕輕晃了幾下,不見成果便轉頭對身旁的陌生男子問道,「剛剛是你用學長的手機打給我的吧?你知道學長住那裡嗎?」

      男子一臉為難,「很抱歉…我不知道。」

      「那你可以幫我用學長的手機打給一個叫做季霜的人嗎?」

      「那個…抱歉,張經理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陳晨抹了把臉,又晃了晃張譽殷,「學長…我送你回去,你要告訴我地址啊!不然你也跟我說一下季霜姐的電話吧?她應該知道你住哪裡吧?」

      「陳小晨…我要回家。」沒有給陳晨回應,張譽殷嘟噥著。

      「好,可是你要告訴我地址啊。」陳晨望著眼前這個已經醉的亂七八糟的人,胃疼。

      此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入陳晨耳中,「那個…季霜姊姊的電話我有…」

      轉頭,陳晨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位綁著馬尾的女孩子,看上去滿年輕的,「真的嗎?」

      欲要起身,突然一股拉力扯住了陳晨的手,是張譽殷。

      張譽殷睜開了眼睛望著陳晨,最後皺起眉頭,「不要季霜…陳小晨!我要回家!」

      陳晨看著張譽殷完全沒轍,對於張譽殷這樣的狀態陳晨是第一次遇到,「…那你告訴我地址,我不打。」

      張譽殷張了張口,最後撇開了頭,「我要回家…大腦府…我要回家。」

      好吧,此刻陳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這到底都什麼破事!」咬牙切齒,陳晨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望向身旁的男子,「抱歉,可以麻煩你幫我把他扶下去嗎?我叫的計程車還在樓下等。」

      丫的,不告訴我地址是吧!行,老子就把你扔汽車旅館!陳晨如此盤算著。

      「啊,好。」男子伸手扶起了張譽殷,「妳可以幫我拿一下經理的外套跟包嗎?在角落左邊那個。」

      陳晨點了點頭拿起張譽殷的包包,朝著包廂裡的眾人鞠了個躬,拉上紙門隔絕那些懷著各種心思打量的目光。

      「真的很謝謝你。」站在計程車旁,陳晨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了兩張面紙遞給了滿頭大汗的陌生男子。

      男子輕輕勾起一抹笑容,「不會,是我們麻煩妳了,我沒有想到妳真的會過來,原本已經想要打給季霜姐了。」

      「…你們為什麼不是先打給季霜姐?」

      「嗯…因為張經理堅持…」

      望著男子的表情,陳晨知道他一定還有些什麼事情沒有說,但時間已經太晚陳晨只想快點回去,再說其他事情對於陳晨來說也不太重要,有接到人就好。

      「等等!等我一下!」

      回頭,是剛剛那位綁著馬尾的女孩子,「陳曉晨小姐!我…我知道張經理住哪裡,我…我有去那邊找過一次季霜姊姊!」

      「季雪?」男子看著跑來的女孩,眸中帶了點錯愕。

      「我…我知道張經理住哪裡!我去過那找姊姊一次過!我…我是季霜姊姊的妹妹!」名為季雪的女孩看著陳晨,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幾次後才又開口,「我可以告訴妳張經理住哪裡!可是妳必須告訴我妳跟張經理的關係!我姊姊明明是張經理的女朋友,為什麼他不找姐姐!而是找妳!妳到底是誰?」

      「我……」隔著玻璃床窗,陳晨望著坐在車內的那人,腦海中迴盪的是季雪的問題。

      妳到底是誰?妳是張譽殷的誰?

      張了張口,沒能發出一點聲音,一陣寒風吹過冷冽刺骨,陳晨扯開了一抹笑容,「我是他學妹,我是他朋友,認識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那種。」

      ※※※

      對於女子突然的沉默,少年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壓在少年胸口,只覺得朋友兩字格外的讓人難受。

      「您覺得,他們是朋友嗎?」女子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望著少年眼中流轉的是少年讀不懂的情緒。

      少年很認真的思考著女子的問題,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女子也沒有真的非得要一個答案,她就是想問問,沒有答案也就罷了。

      張口,女子沒有等少年回答,繼續把尚未說完的故事接下去。

      ※※※

      經過一陣子的半拖半拉,陳晨終於把張譽殷送回家,扔在他家的沙發上。

      原本陳晨想就這麼一走了之的,但就在陳晨剛轉身走沒有幾步路便聽到了後面一聲巨響。

      是張譽殷從沙發滾到了地面上。

      地面冰涼的感覺不斷從腳底板傳入陳晨的腦海,陳晨望著張譽殷那倒在地面上的姿勢,思考著明天他醒過來感冒的可能性,最後陳晨認了。

      陳晨在屋子找了會,終於從臥室拿出了一條被子,走到張譽殷身旁幫他蓋了上去。

      豈料此時張譽殷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碰在了一起。

      「陳…小晨…」

      「…幹嘛?醒了就自己起來去床上睡覺!」

      「我想喝水。」

      張譽殷的聲音很微弱,陳晨思考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在說什麼,瞪了眼又閉上了眼睛的張譽殷,陳晨起身走到廚房找了很久才找到杯子,倒了一杯水。

      「起來。」踢了踢躺在地面上的張譽殷,看了很久發現被踢的人根本毫無動靜,最後只能嘆氣,陳晨滿臉生無可戀。

      走到張譽殷的頭旁蹲下,將手中的杯子擺放在地面,陳晨一手托著張譽殷的頭,脖子用大腿微微的支撐住,等確定穩了才用空著的手拿起擺放在一旁的杯子湊到了張譽殷的嘴邊,「學長醒醒,起來喝點水。」

      陳晨不知道自己維持這個姿勢有多久,只覺得腳似乎開始有點痲意的時候張譽殷終於有了反應,緩緩的喝起水來,直到完全喝完。

      呼出一口氣,陳晨又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旁,正想把張譽殷放回地面上時卻被用力一拉,整個人直接跌坐下。

      「別動…借我躺一下。」

      錯愕的看著閉著眼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張譽殷,思考了很久,陳晨決定暫時不跟醉漢計較。

      行,醉漢最大,你丫的明天你酒醒老子還不整死你。陳晨如此想道。

      抽回被壓住的手,陳晨小幅度的調整著能讓自己舒服又不會驚醒張譽殷的姿勢,然後望著大片的落地玻璃窗,靠著背後的沙發,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陳晨就這麼看著夜景逐漸失去意識。

      就在天空開始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睡了很久的張譽殷終於有了點動靜,他睜眼望著天花板看了很久後,將視線轉移到了身旁垂頭睡著的陳晨臉上,伸手取下她那已經滑落到鼻尖的眼鏡。

      起身將陳晨抱到沙發上蓋上被子,張譽殷摀著正在叫囂疼痛的頭,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然後他踏著闌珊的步伐走向浴室。

      而當陳晨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張譽殷已經不再了。

      望著那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陳晨從沙發上坐起,在朦朧的視線中陳晨認出了桌上擺著自己的眼鏡、一把鑰匙、一張紙跟一罐保溫瓶。

      戴上眼鏡,看著紙條上飛舞的字跡,和印象中的工整完全不同,卻又在一些細微的地方沒變,然後陳晨笑了。

      拿起保溫瓶和鑰匙,陳晨邊走邊思考著,是要敲一頓排餐呢?還是義大利料理?高級吃到飽感覺也是不錯的,喀擦──輕輕一聲迴盪在室內,最後恢復寧靜。

      日光照耀在桌面的紙張上頭,字跡反射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兩字──謝謝。

      這幾天陳晨的日子過的很平靜,沒有來自於張譽殷的騷擾,就是普通的上課、下課、吃飯,然後就睡覺,然越是平靜陳晨越覺得之後會遇到很大的暴風雨,而暴風雨的源頭來自於──季霜。

      很顯然的,陳晨的預感並沒有錯,望著站在教室門口的季霜,陳晨思考著跳窗逃命的可能性。

      「陳晨,教室門口那個人是不是在看妳啊?」

      撇了眼自家友人,陳晨頭很痛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朋友,當然最後陳晨沒有這麼做,她只是背起書包扔下了一句,「今天不跟妳吃飯了。」後便往季霜走去。

      「季霜姐。」

      「有空一起吃個飯嗎?」季霜問。

      陳晨點了點頭,她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畢竟有些事情逃的了一陣子卻逃不了一輩子,何況陳晨根本沒有理由逃。

      跟著季霜的腳步,陳晨坐上了季霜的車,來到了一間裝潢別致的小餐館,人不多,食物的味道很香,一種真的會讓人食指大動的感覺,一路上季霜問了陳晨很多事情,比如陳晨在讀什麼科系?學校好玩嗎?未來想做些什麼?就像一個大姊姊真的在關心小妹妹一樣。

      闔上菜單,陳晨點了一碗紅燒雞肉麵,而季霜點了一盤海鮮炒飯。

      季霜沒有開口,陳晨也不說話,只是端起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後陳晨擺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Line的訊息提示跳了出來──張譽殷。

      陳晨拿起了手機看了看,然後回復了幾個字,思考了一下,又補上一句。

      幾秒鐘後陳晨的望著張譽殷回復的字,關掉手機屏幕,把手機收收了起來。

      「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好。」季霜說。

      陳晨思考了一下回道,「畢竟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然後季霜便不再開口,直到餐館的服務員送來餐點後,季霜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炒飯,「我們吵架了。」

      陳晨並沒有回覆這句話,她只是默默的夾起一口麵條吹了幾下後吃了起來。

      「我很抱歉,陳晨。我知道你們很早就認識了,但我還是拿妳去跟他吵架,那天吃飯是我硬要跟過去的,我吃妳的醋,即使妳並沒有做些什麼,但我還是拿妳當藉口,胡亂生了一通氣。我把妳說的很難聽,我…我說妳就是那種…白蓮…。」

      嘆氣,陳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季霜姐,妳不用跟我道歉,我不在意的。」

      陳晨沒說的事情是,反正我也不知道,妳不說大概張譽殷那傢伙也不會跟我說,所以我根本不在意。

      「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談談。我並不值得成為你們吵架的原因。」

      季霜望著陳晨,勾起抹苦澀的笑容,「妳真的跟他說的一樣…如果我請求妳幫我跟他之間做點溝通,妳願意幫我嗎?」

      陳晨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這個資格。」

      季霜垂下了眼眸,不再說話。

      那天,是陳晨最後一次見到季霜。

      很久之後,陳晨去張譽殷家探病時看到了一張來自於季霜的喜帖,感慨的開口,「當初好好的一位漂亮姐姐就這麼給你糟蹋了。」

      「我們不適合沒辦法。」倒在沙發上,張譽殷懶洋洋開口,「她…太沒安全感了。」

      「呵呵。」陳晨拿起喜帖看了眼,「日期是下禮拜六,你要去嗎?」

      「妳要陪我去嗎?」張譽殷問。

      陳晨滿臉你哪裡有毛病的表情,「我陪你去幹啥?」

      「主人帶寵物去吃好吃的天經地義,大不了我紅包包大一點就是了,三萬妳說夠妳吃嗎?」張譽殷滿眼笑意回道。

      「你妹。」

      「妹妹,哥餓了,幫我弄點吃的。」

      翻了枚白眼,陳晨將喜帖放回原位,拎起被自己隨意擱置在地面的袋子走向廚房。

      起身,張譽殷拿起喜帖後便將它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筒,嚷嚷,「大老虎,我想吃老虎麵。」

      「滾。」簡潔有力。

      ※※※

      「所以最後他們分手了?」

      女子點了點頭。

      「那陳晨跟張譽殷有在一起嗎?」

      女子眨眨眼,笑了,「您似乎一直很糾結於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這件事情。」

      少年聽著女子的話思考了一下才發現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覺得他們在一起比較適合,這樣故事也算有個快樂結局吧。」

      「很遺憾,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為什麼?」少年問。

      女子並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門口,「您的朋友似乎已經到了呢。」

      「嗯?」

      叮鈴鈴──清脆的門鈴聲再次響起。

      少年看向門口站起身,「你終於來了!」

      瞪了眼少年,站在門口栗髮少年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女子開口道,「抱歉,我朋友給您添麻煩了。」

      女子擺了擺手,「不會,很久沒人陪我聊聊天了。你們應該還有事情要忙吧,快去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擾了。」少年對著女子鞠了鞠躬後便和栗髮少年一同走出店外。

      關上的門依稀可以聽見門外少年們談話的聲音。

      「我們跟你說走右邊那條!你給我走左邊!你還能不能再左右不分一點啊!」

      「咳…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剛剛那個姐姐是店員嗎?還是店長啊?」

      「嗯?呃…我不知道。」

      「你給人家吃了東西,還聊天聊了起碼有一個小時,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女子望著手中的茶壺,輕輕一笑「小女子…不過是位說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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