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蘋虎】他說他相信奇蹟。

高中生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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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你還沒有出現。』

我是在咖啡廳認識你的。你那時站在玻璃門外看著招募人員的表單發呆。

店長姊姊揮舞著橘紅色的馬尾跟你攀談,我從你們的對話中知道了你的名字。

--奈良蘋之助。

有著一頭玫瑰紅的短髮,和像是大海般深邃的薄荷綠眼眸。

臉上的表情是溫柔又隨興的笑容,於是我在一月的冬日中看見了陽光。

一見鍾情?

……

『二月你睡在隔壁。』

我在你的履歷表上看見了你的學校,然後發現了原來你就在我隔壁班。

於是我們倆越聊越投機,有著一樣的身高、相仿的興趣,讓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在二月的某個星期三午休時我趴在桌上,緊閉雙眼卻毫無睡意。

我跟你之間隔著一道牆、幾個人、數張書桌,我有好多話想對坐在隔壁那間教室的你說。

一見鍾情。

最後我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睡去,無視了鼓動的心跳,甚至連下午第一節的數學都沒醒。

……

『三月下起了大雨。』

放學時我站在走廊望著雨從雲朵上一滴滴跳落,直直地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我看見你帶著一臉懊惱的表情走出教室,我下意識的快步走到你身邊。

你用熟悉的、溫柔的嗓音開口,說你今早睡過頭,匆匆出門後才想起忘了帶傘。

我花了一秒想著你冒失的那面也意外的可愛,然後再以三秒邀約你,與我一同撐一把傘漫步回家。

三月的雨季敲打在心頭上灌溉著玫瑰,我目送你進家門,並對著你的背影開口。

……

『四月裡遍地薔薇。』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變化。

你維持著朋友間的距離、我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我不想只是朋友的心情。

我那天對你說的話被我們心照不宣的封存起來,並無意再提起。

我除了難過外還剩下一點懊悔,恨自己當初怎麼如此衝動、如此不顧一切。

但仍在心底留有一絲期待,或許哪天真會有奇蹟出現。

四月的油桐花在放學的路上墜落至我的手心。

……

『五月我們對面坐著,猶如夢中,就這樣六月到了。』

你事隔將近兩個月後才答應我的告白。

我那時還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而後來想通時卻為時已晚。

五月時你會在下課與午休來我的班上,坐在我的隔壁或者前後,聽我說話、陪我談心。

偶爾會在我家樓下等我一起上學、一起打工。然後我會伸手勾住你的手臂。

不斷地在腦海想著,我好喜歡你啊。

……

『六月裡青草盛開,處處芬芳。』

這樣的關係持續到了鳳凰花開的六月,畢業後我們仍透過電話聯繫,也還是在咖啡廳打工等待開學。

我得知你的第一志願在遙遠的另一區後有些焦躁,但仍尊重你所做的決定。

直到我從你的視線中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倒影。

那天橘太郎偶然經過店門口,於是我開口留住了他,邀他進來店內。

他是我的竹馬竹馬,像是哥哥一樣照顧著我的成長歷程,即使我們同年。

所以在我知道你們倆在國中時同班很高興。

原本是真的很高興。

……

『七月,悲喜交加,麥浪翻滾連同草地,直到天涯。』

--你為什麼一直看著他?

我可能已經問了不下三次了,恐懼感一次比一次強烈,彷彿隨時會刺破心臟,洶湧而出。

而你在這時都只會伸手拍了拍我的頭,回答千篇一律。

--在我心底當然沒有人比的上你啊。

還是那樣溫柔隨興,敷衍卻又帶著深情,七月的艷陽都不及你毒辣。

可就算在一起了、就算口口聲聲的承諾了,還是覺得不安。

是因為我分不清楚究竟何為謊言、何為現實,

還是因為我明白何為謊言、何為現實?

……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裡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雲。』

你的目光總是在追隨著誰的身影。

我從橘太郎那邊聽到了你們在八月暑假時相遇的故事,像是戲劇一樣充滿偶然。

同樣的咖啡廳,只是那時你們倆都是顧客,你還請了他一塊口味特殊的蛋糕。

我才發現原來國中時他對我說「認識了一個奇怪的人」的主角居然是你。

他信誓旦旦伸手對天發誓,說對你除了朋友以外沒有任何感覺,誠懇到只差沒有跪地宣誓。

他從中跳過了多少片段和心事我並不曉得,但我想你跟我一樣可憐,因為都得不到想要的事物。

如果我能在他之前遇見你就好了、如果我能在他之前遇見你就好了。

……

『九月和十月是兩隻眼睛,裝滿了大海。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提出分手的人是我,因為我從你的態度中明顯地感覺到了你在催促。

雖然你還偶爾還是會站在我家門口等我一起打工,可那雙漂亮的薄荷色眼眸卻透露著的冷漠,

像是九月的白露、又像是十月的霜降。

我會學著懂事的、會放手的。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答應我的告白,也明白你來我們班上的原因,甚至了解你接送我上下學的用意。

都只是想要從我身上或者從我周遭看見他的身影。

即使如此、就算如此。

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你,對不起。

但是。

我。

……

『十一月尚未到來,透過它的窗口,我望見了十二月。』

他拯救了你,就跟你將我拉出十一月寒冷的海平面一樣,所以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他融化了你心裡的那層冰,就跟你教會了我什麼是感情一樣,所以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意義非凡。

我跟你之間曾隔著一道牆、幾個人、數張書桌。

從今以後甚至會隔著幾區縣市、幾塊國土、幾千萬名人。

我還是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可你已經不會再聽我傾訴了。

……

『十二月大雪彌漫。』

「在我心底當然沒有人比的上你啊」?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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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句引用:林白-《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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