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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就在這裡

「龍與虎」原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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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的轉換總是讓人心煩意亂,特別是秋冬交接的日子。

偏偏今年冬天來的特別晚,秋天則像夏天般炎熱,

頭頂傳來的溫度簡直讓人無法相信現在已逼近十二月。

惟央坐在樹下一邊昏昏沉沉的想著今天也太熱了、一邊閉上雙眼。

等到麒麟發現時橘髮少年已經攤在草皮上,整個人神智不清半夢半醒。

他想,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然後伸手試圖叫醒對方,卻發現從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嚇人。

「……葉特爾?」麒麟輕聲呼喚,可少年只是滴咕了幾句後陷入沉睡。

他嘆了口氣,任命的思考該扛著他回去還是背著他回去,最後索性公主抱著走。

幸虧長期的心理壓力讓惟央一直維持著偏瘦的體態。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對方會被那些過往深深綑綁,但他卻沒想過或許那是因為在他眼中幾年的光陰根本不值得一談。

畢竟龍的壽命是人類的幾百倍、甚至上千倍,無論是怎樣的傷痛總會隨著時間痊癒。

而人們為了曾經的經歷哭著笑著痛著,在他眼裡不但不值得憐憫,還稱得上可笑。

但是惟央不一樣。

那傢伙雖然神似老虎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遠遠比不上那種生物強大。

19歲還涉世未深的少年以人格分裂來維持自身的完整。

他說不出為何惟央在他心中算是特別的一個存在。

也許是因為主人格清亮的眼睛和真人格混濁的神情對比鮮明的令人心疼。

麒麟稍微知道一些少年過去的經歷,那是在小老虎某次跌跌撞撞、逼近逃回森林後對他說的。

麒麟最後整理得到的結論是,他哥哥簡直溫室裡的花朵,受不了一點點的競爭壓力就隨便離開人世。

還好死不死的就挑在自己跟弟弟的房間內自我了結,讓弟弟心靈嚴重受挫再也不敢面對人生。

他還是沒把自己跟對方的生命長度做比較。

那些對麒麟來說只是小事。可對少年而言卻是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內最大的挑戰,而他又剩下多少個二十年能夠面對?

想到這裡紫髮青年忍不住心頭一緊。

人類的光陰能有多長?了不起數十年、一百年,然後帶著遺憾與不甘離世。

他可不希望那個人懷抱著悔恨和不捨,還要顧及他的感受強迫自己揚起笑容與這世界道別。

無論過了多久,少年對他來說都只是個孩子罷了,因為他已經活了太久太久。

真是太殘忍了。

回到小木屋,麒麟將人放到床上,然後從旁邊拖了一張椅子,愣愣地望著少年的側臉。

他想起不久前他打算去巡視森林於是張開了許久無用武之地的翅膀,而惟央看見後興奮的叫他帶著他一起去。

無奈的他只好把對方背在背上,趴搭趴搭的振翅聲在空中迴盪。

在那種狀況下,橘髮少年開口對他說了「喜歡」。他嚇得腦子一抽,差點忘了拍動翅膀。

心跳像個情竇初開的青春期男孩一樣彷彿隨時都會衝破胸腔,連靈魂的深處也跟著微微顫抖。

其言如同魔咒般纏繞在心頭,一字一句,紮紮實實的植入人心,根深蒂固。

然後他腦子更抽的回了一句:「……葉特爾,你被風吹暈頭了?」

接著得到了少年冷哼一聲,麒麟不用回頭就能想像惟央現在用翻著白眼的表情回道:「你說呢?」

倏然,床上的少年翻了個身,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這舉動讓麒麟從回憶中回神過來,思考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起身為少年倒杯水等他清醒吃藥。

可惟央卻死死的抓著他不放,口中振振有詞。

他聽不清他的小老虎說了些什麼,於是側耳彎腰湊近。

青澀的聲音反反覆覆、甚至帶著些許的哭腔。

少年在夢靨中不斷用微弱的聲音呼喊著「哥哥」、「哥哥」……

原來這孩子還沒有完全屬於他。

麒麟默默的坐回椅子上,只覺得心酸酸的,像是喝了一整杯的無糖檸檬汁。

內心幾番掙扎,最終他決定回握住少年那隻比他小又比他單薄的手。

承諾也好、謊言也罷;現實也好、虛幻也罷,麒麟在他耳邊喃喃回道。

--「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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