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04. 我不是最厲害的師父,不能給徒弟最好的,可我想盡力做到最好,我希望這個徒弟想起我來,覺得我還有那麼一點好,想起初入江湖時有人真心待過他。

你悄悄地對狗子說:「狗子,上RC,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開好麥,整理好情緒,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來。

等狗子上RC時,我回想起和狗子的日常點滴。

平時我就是陪著狗子解任務,雖然大多時候他在打怪,我坐在旁邊吃小魚干發愣,當然不是我這個師父不敬業,是我想一展我喵姐氣魄時,狗子三兩下就把怪清完了……清完了......完了......

哎,狗子實在沒少做剝奪我樂趣的事,可他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會和他生氣。

還有只要狗子一上線我就會給他傳功,順道塞一堆玄九丸給他,曾幾何時,我希望他快快長大好跟我去闖蕩闖蕩這個江湖,可現在他滿級了,我卻依依不捨,只想要讓狗子在我身邊多待一小會,不要那麼早離開我。

我在這偌大的江湖裡認識不少人,可沒有一個熟稔的,我們都只是親近點的陌生人,如今以為有個徒弟就會不一樣,我以為能和他在一起久一點、熟一點,到頭來也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奢望……

這段時間我把縫紉技能練到滿等,給狗子做幾個大背包和小配件。

本想著抓一匹好馬給狗子,好讓狗子更襯天策威風凜凜的身份,可是我人品極差,頂多抓隻普普通通的綠螭聰來養,每天照三餐給牠刷洗、吃草,三不五時帶牠出來溜,生病了就趕緊飛揚州飛成都找獸醫治,甚至還跟牠說話讓牠快快長大,最後牠不負我望地長成一匹雙人坐騎。

我甚至勒緊褲腰帶存了幾千金要分給狗子,以上這些我全當滿級的畢業禮物要送給狗子。

我不是最厲害的師父,不能給徒弟最好的,可我想盡力做到最好,我希望這個徒弟想起我來,覺得我還有那麼一點好,想起初入江湖時有人真心待過他,希望他不要認為這個江湖真冷,沒有人情味。

於是,我默默點開好友介面,看著我和狗子的好感度停在相見恨晚。

有人說,刷到「生死不離就會江湖不見」,可我通常和他們都是江湖相逢後就江湖不見,我就在想,我們的相逢是不是為了讓我們知道,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

講實在的,我並不是個會天天在線的人,先前有男神在,才勤奮地日常視奸,如今回歸以往的生活,有事沒事寫故事發在平台上,或是忙學校裡的事,而狗子他也不常在線上,他更忙,幾次密聊他,他都隔好久才回覆,所以沒話找話聊的我就問他「在幹麻呢,這麼晚才回?」,他說他在寫論文、備課。

那時我興沖沖問狗子:「狗子,你是老師啊?」

狗子簡潔扼要地說:「不是,是助教。」

我就開始想像這個耿直的boy在上課的模樣,面無表情用著男神音正經八百地講課......只是想想,我就感覺昏昏欲睡了。

後來又問狗子:「狗子,那你上的是啥課?」

狗子說:「微積分。」

狗子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又說:「需要我給妳講課?」

當下我丟了個大寫的「不」字給狗子!即便他要用男神音給我講課我也要嚴正拒絕!

不過說到微積分,起初我對它很有興趣,覺得學了就能成為高手中的高高手!

但是!對於一個誤打誤撞入了資訊專業的文科生,我深深地感受到來自這科系對文科生的惡意,「微積分」毫無疑問地成了「危機分」,我那一整個學期都抱著厚重的原文書死啃,最終低空飛過pass它,看到成績pass的那一刻,我立馬把微積分的課本拿來墊泡麵,真是打死我也不會再碰它了!

話說回來,我總覺得自己和狗子特別有緣,先不說我不小心在三生樹下撿到他,就憑他和我同城,憑他所學所授的專業也和我所學無差。

所以我才一直認為,我和狗子肯定能成為服裡令人稱羨的師徒,只是始料未及,我以為「很深」的緣分,原來只有一個多月,三十幾天,真的不能再多了。

***

這時,狗子進了我的頻道,他的帳號還是那串數字英文,他開了麥,難得主動提問:「阿喵,妳要和我說什麼?」

狗子平常不喊我師父,總喊我阿喵,我糾正他很多次,當下他會改,但之後又會喊我阿喵,最後也懶得糾正他,就隨他喊了。

我和狗子相處的時間不長、能回憶的也不多,但這些都足夠讓我想之又想。

我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把在心裡擬好草稿的話全都一口氣說完:「狗子,我很高興你滿級了,我沒啥好東西能送你,我對裝備也不太懂,就只能給你錢讓你自己去買,哦,我有上網爬了一下文,準備了幾顆你用得到的五彩石,還有小綠跟一些小配件包包什麼的,你長大要出師了我也不攔你,你往後要找我玩也隨時歡迎,要A了也記得和我說一聲……待會我們就去敬師堂把出師任務給解了吧!」

我這一大段話說得很順暢,沒有半分停頓,也沒啥哭的衝動,而我的背景音樂應景地播到那首全基三的人都耳熟能詳的〈眉間雪〉:是不是每種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

本來沒有哭意的我,仍被這首歌挑起心中最隱諱的感傷,我趕緊關麥,就怕哽咽、擤鼻涕的聲音被狗子聽到。

狗子聽完我這段話後,一直沒吭聲,我更加難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鼻涕卻已經爭先恐後地衝出來,我趕緊抽幾張衛生紙來擤鼻涕,擤得呴呴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著麥直播「學豬叫」。

狗子低沉好聽的嗓音悠悠響起:「……我沒要出師。」

我愣了愣,擤鼻涕的手也停下動作。

過了一陣,狗子沒聽到我的反應,又開口:「阿喵,妳還在嗎?」

我被他一喊,瞬間回過神來,趕緊打開麥,激動地喊:「狗子你說的是真的嘛!!!」

可一激動,剛剛沒止住的鼻涕也瞬間跟著潰堤,我一急,想把鼻涕擤回去,一時沒控制擤的力氣,發出了好大一聲的「呴」──

.

.

.

.

.

.

真他媽的尷尬啊……我頓時不敢再吭聲,窘得無地自容的我只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

狗子語帶疑惑:「什麼聲音?」

當下我急中生智,說:「沒啥,就是我剛剛不小心按到別人學豬叫的錄音哈哈哈!」

狗子:「……」

我真感謝狗子有如此耿直的個性,一來狗子不會胡思亂想我幹了啥,二來我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狗子聽了也直接接受。

於是我師徒倆的糾葛就被我的鼻涕聲給化解了。

但是我還是不解,狗子這麼快滿級是要做啥?想他是不是還有別的師父帶他?

雖然狗子有多少師父我管不著,但我只有狗子一個徒弟,所以我非常非常羨慕嫉妒恨又吃醋啊!

誰不經允許帶著我家狗子溜的?誰這麼有本事把我的狗子帶得這麼好?那個誰也順便帶帶我吧,這裡有個滿級了還是很菜的喵姐啊!

我問狗子:「狗子,你沒事這麼快滿級做啥?你這樣我還怎麼帶你溜?」

狗子說:「妳不是想打JJC?」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確實有說過想打JJC來著,可我啥時說來著?好像是前天……

我又問狗子:「狗子你找代練練等啊?你有錢給代練,還不如給我幫你玩呢!我不收錢!就是回頭你給我買套低調奢華的時裝就好了嘿嘿!」

狗子頓了三秒才說:「不是找代練。」

不是找代練那就是有別的師父幫忙啦!我不過兩天沒上線而已,足夠狗子跟著別人跑了!

我提高嗓音對狗子說:「什麼!狗子你說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

我其實不是生氣狗子有別的師父......我就是想知道如何在短短幾天練就一身功力的!我也要學!快教教我!

我正滿懷期待等著狗子的回答,誰料狗子那頭突然沸騰炸、鍋、了!

「哦哦哦哦哦哦!有咩仔的聲音啊!」

「老梁你這樣不行!有咩仔就該好好珍惜,不要到處拈花惹草,你要給兄弟我留個老婆娶!」

「不是……」狗子想要解釋。

「嘿!老梁的咩仔,我是他室友,求眼熟啊!」

「別鬧!」狗子語氣嚴肅起來,顯然是怒了。

狗子那頭瞬間安靜下來,我呆若木雞......那泥?剛剛發生啥?

狗子和我解釋:「抱歉,剛剛耳機線掉了。」

我仍然呆若木雞:「呃……沒事沒事……」

不知道為啥,我師徒倆之間突然瀰漫起了一股尷尬氣息。

正當我想說些什麼來化解這謎之尷尬時,一道口齒不清的女聲突兀地插了進來──

「蠢蠢啊!泥上觸求急緣被軸殺資後又再兔師戀了啊!」

翻譯一下對方說的:春春啊!妳上次求情緣被仇殺之後又再度失戀了啊!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個專業損我的人除了張西西就沒有別人了!

我對張西西說:「妳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

張西西噢了一聲,咕咚吞下嘴裡的東西,繼續說:「就妳家男神今天牽著他女友出來秀恩愛啦!哎喲喂,閃瞎了我鈦合金雙眼!我跟妳說……呃?有其他人?」

嗯,對!有其他人……其他人???靠夭!!!我忘了狗子在這啊啊啊啊啊!!!

當下不知道是該謝謝張西西的突然出現化解了我和狗子的謎之尷尬,還是該問候她祖宗十八代呷飽未,居然把我的慘事說給狗子聽,我維持多日的良好形象就這樣毀於一旦!

即使沉痛的我也不忘想盡辦法損張西西,機智如我,趕緊話鋒一轉,對狗子說:「噢對!狗子,我跟你介紹,她就是我朋友,她叫張西西,上次學豬叫的錄音就是她錄的!」

突然被點名的張西西莫名其妙地喊了聲:「噫?」

然後,狗子破天荒笑了一聲:「噗嗤……」

這樣的結果,朕,滿意至極!

哼哼!張西西讓妳猝不及防損我呢!這次換我損妳一回,讓狗子見妳一次笑妳一次!

***

由於張西西的突然介入攪和了我和狗子先前那微妙的尷尬氣氛,我很感激她,但是為了維持我僅剩的形象及氣質,我想方設法要趕走她,省得她再多嘴把我其他黑歷史說給狗子聽!

誰料她打定主意不走,名義上說是為了幫我把關狗子是不是個專騙咩仔感情的渣男,實際上是為了聽狗子的男神音才死皮賴臉地留下來跟我們打屁哈啦,嘖!

張西西跟狗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本想靜靜地在一旁看她自嗨,但忽然才想到這人是要跟我說男......前男神的事啊!

話說回來,自從失戀被仇殺後,我好像就沒遇過前男神了,他再也沒站在成都主城裡掛機,焦點列表裡的他,再也焦點不到,在學校也和他沒任何交集,彷彿在很久之前這緣分就已經盡了。

一直以為我是個很有骨氣的人,不喜歡我的,我也就不喜歡了。

可聽到他的事,多少還是會在意,在意他到底過得怎樣,在意他喜歡的人到底長怎樣……我知道這叫沒事找事虐,可是,明明喜歡兩年的人,明明兩年來都佔據妳整顆心的人,真的能用一句「不喜歡了」都抹滅得乾乾淨淨嗎?如果人的感情可以伸縮自如,世上哪還有那麼多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啊?

所以找事虐的我,偷偷摸摸地密聊張西西。

我說:「西西,說正事……」

知我者莫若張西西,才說前半段,她就知道我要問啥了。

張西西回:「說妳家男神嘛!我懂!我懂!嘿嘿嘿!」

我劈哩啪啦回了一行字:「不,是我家『前』男神!」

張西西表示無言:「……這年頭連男神都可以變前任的啊,囧。」

後來呢,張西西竟然不專心和我聊,跟狗子倒是聊得起勁,雖然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但我莫名惱火,不是我忌妒羨慕他們交談甚歡,是因為他們聊的我一個字也插不進去,什麼線性代數我不懂,什麼假設檢定我不想聽,都什麼時候了還聊數學,還讓不讓人好好聊天!

於是,我把張西西和狗子踢出小房間!

狗子密聊我小視窗:「?」

張西西也密聊我小視窗:「……」

我回他們:「不要挑戰我對數學的容忍度啊!下次再刷數學的話題,我就把你們都寫上818!高虐又重口味的那種!」

狗子、張西西表示:「......」

***

之後狗子說他要先去備課,而我正聚精會神聽張西西說前男神的八卦,我就隨口應付他兩句,他後來又說了啥,反正我是沒聽進去。

張西西說了一大段前言,才說:「我去圖書館借個書,就看他倆手牽手恩恩愛愛在館內晃過來又晃過去,我的天,這年頭單身的人真不容易!讀個書也得被閃!」

本來很興奮聽八卦的我,就在此時,心裡的躁動完全停了下來。

我想起不久前,我也跟前男神一起去圖書館讀過書,座位是兩人一排,他當時坐在我的左側,我一顆心噗通噗通的,深怕被他聽見,就故作鎮定一直在翻課本寫筆記,希望翻頁和寫字的唦唦聲能蓋過我的心跳聲。

我們恰好有一門課相同,所以他有地方不懂就問我,我當下只有一個念頭:少壯不讀書,戀愛徒傷悲。

我上課不是特別認真,通常記完筆記就會開始寫些小故事,所以徒傷悲的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他講解一小部份,其他的就只能把筆記丟給他看。

那時我還想,我們一男一女挨這麼近,在別人看來會不會認為我們是情侶啊?

再之後,他看了我的筆記後,說我寫的很詳細也好懂,他想借回去看,我啥都沒想就一個勁兒地說好好好!

之後我開開心心哼哼歌雀躍地走回宿舍時,才想到......幹!下禮拜有小考啊!我怎麼就把筆記給借出去了!?

難怪有人說,愛情使人智缺不是沒有道理的。

後來他來還我筆記,我還想說他會不會在筆記裡給我夾張紙,還是在筆記的某個角落給我寫些話,可那本筆記都快被我翻爛了,就是啥都沒有。

哎,當時的自己真有一顆忒天真少女心啊。

張西西見我沒反應,叫了我好幾次:「喲哬~春春妳還在嗎?林春春妳是不是睡著啦?還是去拉屎啦?妳要是死是活也給我吱一聲啊!」

思緒拉回到現在,我只是有氣無力的吱了一聲。

張西西感受到我那股濃厚的憂愁,居然說了句:「春春,我覺得狗子不錯,妳可以試試!」

我就莫名了,關狗子啥事呢?

我說:「試啥啊?」

張西西說:「不是常說,想忘掉上一段感情就是要發展下一段感情,妳跟妳家前男神無望,但妳還有妳徒弟狗子啊!」

啊???

我和張西西說:「西西,先說我跟狗子就是單單純純、清清白白的師徒關係,再說,雖然狗子有男神音,可妳怎麼知道他不是禿頭圓肚甚至是已婚的中年大叔?還有……」

張西西出了聲打斷我的話,她說:「停停停,妳能不能別破壞我對妳家狗子的印象?妳知道嗎?妳家狗子在我心裡可是一個年輕力壯又高又帥出天際的人啊!」

我不禁感嘆:「那樣的人怎樣也輪不到我們遇上,更不用說網路上認識的,哪個不是裝的?我的好西西,妳別勸我感情的事了,我就是看開了,這輩子我決定跟二次元一起過了!」

***

這幾天上遊戲都發現狗子不在,我才想起,前幾天他下線說要去備課時有說話,應該是說他這幾天不會上線的樣子。

哎,狗子不在的日子,想他想他。

狗子沒上線我也不知道該去幹麻,張西西說要陪我玩,也是玩個一兩天就放著去看動畫了,我就懶得上遊戲。

但是基三的818我可沒少看,無聊如我,滑了大概整整十頁之後,突然一條標題躍入眼底,讓癱在床上的我一個精神抖擻地坐直起來,心情異常激昂!

標題是這樣的:818那隻總是喜歡找系統臉炮哥來切磋的酷帥狗策!!!

天啦!簡直是我的夢中情策!幹得好幹得妙幹得喵喵叫!也不知道前男神有沒有被切磋到,想想就覺得刺激!

回歸文章內容,這帖子的樓主是一位系統臉苦主炮哥,ID是【追你小菊花】。

嗯?這名字似曾相識啊......不過基三裡愛追菊花的人多得不勝可數,所以眼熟實屬正常,就先不探討他是誰了。

苦主炮哥說他那天蹲在成都廣場視奸路過可愛的毒蘿們,心裡正盤算怎麼拐一個回家當媳婦,忽然之間,視線裡出現一隻威風凜凜的朔雪軍爺,朔雪軍爺帶著一把赤紅長槍從紛亂的人群中朝苦主炮哥緩緩走去,朔雪軍爺立在苦主炮哥的跟前,苦主炮哥不疑有他,只是起身挪了個位置再蹲著繼續視奸,結果,他收到一條切磋訊息。

苦主炮哥當然直接拒絕,但對方又送來了一條切磋訊息,苦主炮哥覺得比起打打殺殺,他現在更想來段兒女私情,於是苦主炮哥又拒絕了,但是朔雪軍爺鍥而不捨,這一來二去的十分鐘左右吧,忍無可忍的苦主炮哥氣噗噗地按下同意!

他在近頻對朔雪軍爺說:「哼!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那個大名鼎鼎、令人聞風喪膽的追菊炮哥,被我追過菊花的人恐怕比你吃的皇竹草還多!」

苦主炮哥說他依幫裡道長手上的大唐黃曆的良辰吉時來成都主城能百分之百拐到情緣,結果他毒蘿情緣沒拐成,反而引來一隻纏著他要切磋的軍爺!這真是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也讓他決定回去也得追追道長的菊花!

當苦主炮哥發下豪語不過一分鐘,苦主炮哥的菊花上就插了一把長槍。

苦主炮哥先是這麼說:「老子從未見過如此兇猛的狗策,拜託!狗策老是被削,他居然在一分鐘內就捅到老子菊花,老子敬他是條好漢,在我們服裡能把狗策玩得溜還真是找不出誰了!雖然他戴著面具看不見臉,但他有著一股帥氣逼人的姿態,老子一個一百八的硬漢都被他那股英氣逼得軟了七分,嘖嘖!老子會發文也是群裡的炮哥小夥伴一陣哀號,說想把狗策給找出來再切磋一次,所以懇請廣大萬能的網友鄉民啊,請幫老子搜搜這隻帥得慘絕人寰的狗策吧!」

苦主炮哥最後總結一句話:「幹!早知道老子一分鐘就被打趴,第一次切磋就按同意了!老子那天可是錯失拐個萌毒蘿回家當老婆的機會啊!好怨念啊~求萌萌的毒蘿眼熟!」

樓下回帖的人還不少,但大多都是,沒圖沒真相還沒ID的是要怎麼搜人啊!

甚至有玩毒蘿號的人都說:姐妹們,我們組隊應援帥出天際的軍爺!沒有他!說不定姐妹們就被這傻缺炮給拐了!

還有一些也被切磋過的系統臉炮哥來回覆,一路看下來,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帖子尾頁才看到有人貼了張朔雪軍爺的背影,回覆的那個人說:「切磋來得太快~像龍捲風一樣~能留給我們的就只有一對狗屁股~」

於是,這個突如其來找系統臉炮哥切磋還帥到天怒人怨的朔雪軍爺不留名不留臉只留一對狗屁股供世人傳閱。

欸?話說這個狗屁股圓潤的似曾相識啊!他腰間上的配件看著也眼熟,而且他還戴著面具......戴著面具!?面具!?

那泥!?我的夢中情策是狗子嘛!?咦!?

***

為了找狗子問清楚,我決定上線,此時的我已經摩拳擦掌準備迎接久違的基三人生,但沒想到我一登入,幫會聊天的介面綠綠的一行字從未停過,而站在成都的我卻莫名接收到加仇殺還有切磋的訊息……

看到這樣的陣仗,我想也沒想趕緊隱身躲進幫會領地避難,免得自己啥都還沒動就被砍成一塊塊貓肉被大家分食!

誰知道我一進到幫會領地裡,居然還跳出一條切磋視窗!!!

喵了個咪啊!!!什麼玩意兒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是誰盜我的號去招搖撞騙了嘛???居然給我招惹這麼多仇人???

我看著站在我前方的人,一隻炮哥,再仔細一看,長著一張系統臉,再再仔細一看,靠夭!!!這是!?

我趕緊叉掉切磋訊息,在近頻上打了一行字給對方:「小菊花大哥有話好好說啊,我剛剛訊息量太大,還沒接收完呢!你先給我個明白再切磋啊!」

就說嘛,【追你小菊花】這ID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幫會裡的大佬,我抹了抹臉、舔了舔嘴唇,雙手在鍵盤上準備就緒戒備著,就怕待會他有其他動作。

然而幫會頻還在刷字,可見複製黨如此辛勞勤奮地在作業,但那行字赫然寫著:「帥到沒天理的狗策的師父就是阿喵!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欸!?你們等等!等等啊!!!

我在幫會頻飛快地打了行字:「大佬們!!!我錯了!!!別打臉!!!(跪地+抱大腿)」

夭壽啦!明明人是狗子打的,為什麼全都找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崩潰之際,我給狗子發了一條接近遺書的訊息,內容如下:

狗子,我的確告訴你要名揚天下,但不是這種818的名揚天下啊!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啦!我是一隻喵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只想到你自己!!!為師要死啦!!!啊!!!我被殺到退服,剩的財產也不會給你的!!!

【追你小菊花】對你說:「哈哈哈!喵哥哥都說了,那隻狗策......啊呸!那隻軍爺是妳家徒弟,阿喵,妳別把妳徒弟藏著,這麼好的人才當然要為我們所用啊!打本就是需要這種人才啊呵呵呵呵~」

接著,幫會的花蘿【一米八小發發】也密我,她說:「阿喵,我知道小菊花跟妳討人,但打基三就得打JJC,不打JJC還是江湖人嗎?妳徒弟是個人中龍鳳,交給我們好好調教......啊呸!交給我們好好教導!包準他一飛衝天所向無敵!」

期間陸陸續續傳來討人和算帳的訊息,我坐在電腦桌前盯著這些刷個不停的訊息,慎重而嚴肅地思考他們的話,我師父跟我說,如今狗子曝光了,讓他趕緊進幫會才是上上策,說幫會有能力替他擺平,要是狗子連累妳,他仇家一堆,妳走在路上被撞見了隨隨便便就變一塊塊貓肉,所以妳最好把狗子拉進幫裡巴啦巴啦……

思於此,我痛定思痛做出一個沉痛決定!

我在幫會介面上打了一串字:「ID【梁子澈】,你們啥事找他不要找我!徒弟大了,作為大唐好師父的我絕不干涉他任何決定!」

打完,我秒關遊戲,抹了一把汗,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師父大人說的話很有道理啊,我要是不趕快解決這種事,我以後還怎麼到處混啊?到哪肯定都是一塊塊貓肉!

狗子,你可別怪我把你拱出來,是你先陷我於不義的!讓你給我黑這麼一遭,這鍋我不背!人是誰打的找誰啊!我就是個路過的!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