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預感

「班會主席,我想問問星期五的BBQ活動,地址選好了嗎?」司徒老師在班主任課節中提問。

我回答︰「你問得剛剛好,打算現在投票。」

「今課有其他事要處理,」他看看手錶後道︰「我給五分鐘你們決定」

於是,我走出黑板並寫出幾個地點以供選擇。

在快捷丶省時的投票下,小欖燒烤遊樂場成為我班第一次班會活動地點。

「喂!喂!喂!你不要再用你的燒烤叉碰我的食物。」

「幫我塗蜜糖。」……

雖然中三學期只開始了三個月,但似乎大家都開始熟絡下來。

此時,櫻怡坐在燒烤爐旁專注地按手機;而她那已把食物穿上的燒烤叉則用左手拿着,但看來要花上一個小時食物才能熟透。

「你的看起來好像好好吃。」我調皮地用手點按她的食物,說︰「冷盤來的?」

她嚇到了,還差點把手機鬆開。

她大聲地說︰「嚇死人啦!」

「先瞧瞧你的食物。」她便望向那表面仍有雪花的雞翅膀。

「你的手機有什麼特別的嗎?」我看着她手機屏幕並指着說︰「咦?跟誰在聊天?」

她快速地將屏幕反面按在大髀上,並說:「你朋友囉。」

「我相識滿天下的,」說後也不禁笑了一下,續道:「姓什麼?」

「姓譚那個!」她爽快地回答。

「你跟自己聊天啊?」玩弄她就是我倆溝通之一。

她毫不斯文地說︰「你神經病啊!」

不用說我也猜測到是譚駿鋒,但我仍假裝毫無頭緒次似的。也許我仍盼望她會道出別的名字。

「世界上有那麼多姓譚的,我又認識那麼多姓譚的人……」我一口說出一大堆廢話。

「我去洗手間。」她一句就打斷我。

從她背面,我也稍微感受到甜絲絲的味道。

莫非和我想像的一樣嗎?

此時,智銘走到我身旁並說︰「看什麼如此專注?」

他將視線放到我所觀看的。

「喜歡人就追唄,鬼鬼祟祟似的。」

我有點尷尬地說︰「啥啊,我在看旁邊那個女生,好嗎?」

「對了。」我腦海突然閃出個念頭︰「幫我個忙行不行?」

他點頭表示答應。

「到那邊說。」我把他拉到與同學們偏遠位置,免得他們胡說八道。

我還是為保安全,所以竊竊私語說:「星期一幫我問一下櫻怡是不是跟駿鋒交往中。」

「什麼!」他突然大聲說道,把我嚇到了。

「有必要這麼大聲嗎!」我加重語氣說。

「你說得那麼小聲,誰聽得見,多說一遍。」我懷疑是他根本沒聽清楚而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我再次從他耳邊說一遍……

「哦~」他清楚後便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問她?怕聽見不想聽到的答案呢?」

「我只是想從第三者口中知而已,究竟幫不幫?」我像是命令他。

他很欠揍地回應︰「一定幫,我怕你親耳聽到她說而哭。」

「你……」我居然回應不來。也許他真的說對,若果她親口跟我說,我一定不好受,或者在第三者傳話下,那不愉快情緒可能會有所減緩。

「好啦,星期一幫你問。」之後我倆便一同回去繼續燒烤。

過去的週末,時間過得無比地慢,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事情。或許這樣說,我有嘗試過去處理,但始終沒有完成過。  

「嘩!你做賊啊?」櫻怡一大早看到我沒神沒彩便說。

「睡不著而已。」我以一把低沉聲音回答她︰「走吧,快遲到。」

從她的表情顯示出她挺擔心我的狀態。

鐘聲響起,小息來臨。椅子被拉開的刺耳聲此起彼落,但我仍然伏在桌面並靜止着。

「喂!智銘」駿鋒從後傳出聲音。

「喂!」智銘爽快地回答。

「倬恆呢,沒和你們一齊嗎?」

「他在課室睡到像豬一樣。」

駿鋒聽後不禁笑了一下,然後他稍微向右望,便說︰「先走了,再聊。」

智銘也自然地將視線集中於駿鋒的路線上。結果,駿鋒走到櫻怡旁並坐下與她及幾個朋友聊天。

在智銘旁的嘉樂看到同樣情景便說︰「他真的超重色輕友。」

「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他,追女生是他上學的動力。」智銘說得像駿鋒心中的蟲子般。

嘉樂搖頭並笑着說︰「慘了,又多個女生受害。」

「他有天不把妹,你更慘啊。」智銘推了嘉樂一下並說︰「走吧。」

代表小息完結的鐘聲響起,我也慢慢將黏着桌子的臉拉起來。

這時,智銘剛回到班房並經過我面前。

他看到我後便開玩笑說︰「你喝酒啊?」

但我沒因此而感到半點可笑,反而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說︰「哈,哈,真好笑。」

「對了,」突然一件事令我打起精神,我問︰「你問她了嗎?」

他卻露出疑問樣子說︰「問啥?」

「我上星期五叫你問的那個啊。」我嘗試召喚他的記憶。

「哦~」他才恍然大悟並道︰「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

「壞消息。」我並沒有耐性聽完。

他一念正經地說︰「壞消息是……」

「起立!」男班長呼聲而喊,老師也站在門外並瞪着智銘。

「吃午餐時告訴你。」說後,他便回座位去。

接近兩小時的連堂英文課後,我立即走到智銘座位說:「快點啦!」

「駿鋒和其他人還沒到,」他一路收拾書本邊說︰「遲知跟早知,結果都是一樣。」

「要不和譚駿鋒一齊討論,好嗎?」我焦急地說。

「好啦,好啦。真夠煩。」他因我的不禮貌而答應。

之後,我們以急速腳步行出校門。

「你可以說了。」這句像是命令多於聊天。

他以揭盅誰是最佳男歌手的方式說︰「聽好啦,壞消息是……」

「快點好嗎?」我心急得很。

「營造一下氣氛而已。壞消息是……」

正當他話到喉嚨,我立即打斷他說︰「等等!還是先說好消息。」

我實在還未有心理準備迎來壞消息。

他非常不爽回應︰「你真的超麻煩。」

我們站在馬路旁,正等候紅燈過去。

接着,他以自然語調說︰「好消息是我真的記得你叫我問那件事。」

「我……」我差點向他說出粗言穢語來。

這根本與櫻怡無關!

我有節制地收回並說︰「那壞消息呢?」

此時「綠公仔」亮起來,等候的人也起動腳步,包括我們。

步行之際,他變得一本正經地說︰「壞消息是我唔記得問。」

我本能反應地停了!

向他顯示極度不滿,說道︰「你真的覺得好笑?」

「你先不要生氣。」

「綠公仔」也開始若隱若現,他續道︰「先走,想給車撞嗎。」

他推着我行並說︰「雖然我沒有問,但我見到些有力證據。」

聽到後,我稍微冷靜下來但仍帶點生氣說︰「你再跟我講廢話的話,等一下就一杯奶茶淋你頭上。」

「行,但先坐。」

就這樣,我們便到茶餐廳坐下來。其餘人還未到達,仍有討論時間。

我急不及待問他︰「快說,到底是什麼有力證據?」

他將自己的座椅稍微向我拉近,並將剛剛小息看到的情況向我匯報……

聽後都感到驚訝,始終由駿鋒問我要櫻怡電話到現在只是一個星期而已。

「雖然有講有笑,但都證明不了他們真的一齊。」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說罷,駿鋒他們都緊接而來,我倆也不便再多加討論。

我只向智銘說︰「總之,你要親口問櫻怡。我要最肯定的答案。」

這樣便把話題暫告一段落。

這頓午餐中,我留意到駿鋒總是機不離手。我不需要學會讀心術也知道他和櫻怡傳短訊,雖然坐在同一張桌子但卻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沉重和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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