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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識課〗養直屬不歸路(語嵐&冰夏)

七月,入學季到來了,位在混沌帝國核心區域的學院城市將迎來一批全新的住民。

混沌帝國學院作為帝國最高學院,具有及其完善的教育體制以及實習區域,規模龐大,幾乎足以比擬一座中型城市,除了核心的行政區外,向外輻射的第一環是個學院院區,再往外便是商業街及實習區,其中包含了住宿區。

由於學院本身的規模考量,學院要求所有學生住校,這倒也無可厚非,只是整座城市太過龐大,要是讓新生到處亂跑說不準今天還有一千多個,明天就只剩下五百多個,後天大概一百個都不到了,所以學院相當貼心的安排了不同以往的直屬制度。

簡單來說,在入學式這一天,凡是想認領直屬學弟妹的舊生都能到學院四大入口待機,也就是東、西、南、北四大門,看到有興趣的學生就上前問一句,如果雙方都願意,那直屬關係即刻成立,無關學生所屬的學院或科系,倒也促進了學院間的交流,可說是一舉數得。

混沌學院的直屬關係形同學院外的家族體系,直屬學長姐相當於家長,必須教導學弟妹在學院成所需要知道的一切,如果新生犯了錯,那直屬也脫不了連坐處罰,但倒不會有人因此而抗拒收下直屬學弟妹,畢竟⋯⋯直屬關係是極為緊密的,在未來離開學院也能互相照應,就只是照顧一下後輩,換未來的好損友這種事學生們還是很樂意的。

只是,有些人天生可能就沒有養直屬的命,頭頂上直屬出城遊學,往下又沒收到直屬,簡直不要太可憐,偏偏,凌冰夏就是慘案中的慘案⋯⋯中更慘的那一種。

去年她的直屬學長兼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封彧帶了她半個學期後,突然收到國家研究計劃的觀摩邀請,帶著滿臉的歉意從此消失無蹤杳無音訊,作為妥妥的一枚路癡,冰夏到現在都還沒把學院商店區的路記全,下半學期基本上是靠著司徒環和她的直屬們帶路勉強度過的。

     

於是今年升上大二,抱著滿腔的熱血,冰夏再開學日唯一的雄心就是,養一個學弟來跑腿——不對,是養個學弟來互相照應,卻發現⋯⋯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學弟,你有沒有興趣⋯⋯」

「不好意思,我有認識的人當直屬。」

「學妹,妳有直屬了嗎?我是⋯⋯」

「學姊抱歉⋯⋯我已經有直屬了。」

看著學妹跑走的方向,冰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也沒想過隨便就能收到直屬,但也沒想到其他人手腳這麼快,有認識的人就算了,當年她也是直接跟了封彧,四處跑的時候也沒少拒絕人家,可是……這麼快就有人被收入直屬體系她完全沒想過。

看來得努力一點了。

悠悠的嘆了口氣,她從東門一開就在這裡一個一個問,問到開學典禮前,遲早會遇到對的人!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冰夏依舊一無所獲,正急得團團轉的同時,一輛不怎麼起眼的轎車穩穩的停在離校園東門一段距離之外,後車門從裡頭打開,鑽出了一名面色懶散的青年,一頭柔軟的長髮整齊的束在身後,看著多了幾分仙氣。

在他後面下車的少年臉上的笑透著一抹邪氣,墨藍色的眼睛鋒芒畢露,看向東門時,笑容加深了幾分,眼神勢在必得。

瞥了眼自家弟弟那副攻擊性十足的模樣,夜思雲在心裡呵呵兩聲不說話,這副樣子跟狼似的,說起來老爸某些時候也是這樣,難怪夜家的家徽是狼⋯⋯

絲毫不知道自己平時的模樣比自家弟弟還要狼性十足,夜思雲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差不多,該放弟弟咬人去了,晚一點他應該會叼回一隻半死不活的小兔子吧⋯⋯「語嵐,時間差不多了,記得父親出門前說的?」

眼神依舊慵懶,卻透出了一抹鋒芒,語嵐抬起頭,一個眼神就確定哥哥不是鬧著玩,乖巧的開口,「夜家是貴族,我們不比人民高尚,天生就是人民的奴才,但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做,但做了就要做到最好,而且絕對不能仗著貴族的身份為所欲為,既然決定在一般人的學校唸書就不要妄想有任何特權,出了事你老爹我才不管你,該怎麼死怎麼死去,看回來會不會長點腦袋⋯⋯」

這真是他們父親的原話,回想起來夜語嵐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感覺得出來他前面還是認真的,後頭⋯⋯一如既往地開始脫線,但意思很清楚,在學校闖禍的話,夜家不會動用人力來擺平這點小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自生自滅吧。

思雲微微頷首,眼神心不在焉的瞥了眼校門,「那哥哥再跟你說一句。」

「是!」

「從踏進校園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夜家二少,而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你沒有任何靠山或背景,混沌帝國的律法一律無效,學院規定至上,就算沒有夜家,也沒有人能欺負你,所以……」夜思雲頓了一頓,垂下眼看著比自己矮上一點的弟弟,「做你自己,好嗎?」

聽見哥哥語調中的一絲哀傷,語嵐不禁失笑,大笑著開口,「哥哥,你自己也是,也別到處養狗了,在貴族學院的那一群夠吵了。」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劍眉微蹙,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夜思雲搖了搖頭,「語嵐,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搶走屬於你的任何東西,你也……」

「我放不下,原諒不了。」強硬的打斷思雲,語嵐眼底閃過一抹痛苦,隨即被自嘲掩去,「總歸都有可能被搶走,我何必呢。」

看著弟弟的身影大步遠去,夜思雲深深嘆了口氣,眼神滿是哀傷,隨即被深深的隱去,邁出步伐的一霎那,語嵐回過頭,不由地揚起嘴角。

說要他別在意家族⋯⋯自己還是那副德性。

語嵐在心裡笑了聲,他這個哥哥,什麼都懶,除了家族的事,還有他有興趣的事,其他什麼都不在乎,這副慵懶銳利的樣子,像極了慵懶踱步的狼王,還以為他多嚴肅的一個人,天知道他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不管了,現在的重點⋯⋯「學姊在哪裡呢⋯⋯」

微笑著攔下一名看起來像是高年級生的女生,語嵐掩去眼底的鋒芒,眼神溫和文雅,全身散發著平和的氣息,被攔下的女學生一時瞪大了眼,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少年,在心裡發出一聲尖叫。

帥哥!有帥哥啊!

心裏已經興奮到不行了,女學生卻故作著鎮定,沈穩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學弟,怎麼了嗎?」

要找我當直屬嗎?女學生在心理幻想著,這麼一個校草級的小帥哥,認了直屬之後隨時帶出去遛一遛,肯定羨慕死一堆人!嘻嘻,運氣太好了,果然被拒絕了那麼久終於有回報了——

「學姊,我在找一個學姊,大概這麼高,褐色眼睛,綁著馬尾,看起來傻傻的,妳有看過嗎?」

天真無害的對女學生砸下晴天霹靂,語嵐臉上滿滿的無辜,一副迷失的小羔羊樣,裝作沒意識到女學生一臉失望的表情,在心裡一陣冷哼。

當這是小說世界嗎?哪有這麼好的事,不是每個巧遇都能發展成校園情結的,這種巧遇梗已經用到爛了,沒意思,要玩這種梗,他恕不奉陪。

在心裡吐槽著,語嵐那滿臉的無害欺騙性十足,女學生一臉不捨的再看了一眼他的臉,這麼軟萌可愛的學弟居然不是她的⋯⋯真可惜⋯⋯

說起來,褐色眼睛,馬尾,剛剛那個高度⋯⋯「怎麼聽起來像是冰夏呢⋯⋯?」女學生猶豫了一下,看看眼前的小帥哥,忍不住開口,「學弟,那個學姊是不是叫凌冰夏?」

「是的,學姊認識冰夏學姊嗎?」

這麼巧,一下就遇上認識的了?語嵐心裡愣了一陣,卻只當自己運氣好,臉上透出一抹驚喜地笑,女學生卻面有難色的乾笑了聲,「那個⋯⋯冰夏呀⋯⋯」

她真的能帶直屬嗎⋯⋯她是超級路癡啊⋯⋯想起自己上學期幫著司徒環帶著冰夏到處跑的經驗,女學生真懷疑,冰夏會不會帶著學弟迷路在校園哪個角落⋯⋯讓人不能不擔心啊⋯⋯

她作為司徒環的直屬,沒少幫寶貝學妹的好死黨帶路過,知道過冰夏的迷糊和路痴程度,她真的有點不安⋯⋯

正想著怎麼跟學弟解釋,遠遠地傳來一聲女聲的呼喚,女學生抬起頭,只見遠方走來的女人揮了揮手,笑得燦爛。

「弦音!小環收到直屬囉!一起逛校園去吧!」

看著自己的直屬學姊走近,女學生眼睛一亮,她這個學姊一向精明能幹,問她應該就沒問題了吧?「落落姐,有個學生在找冰夏。」

想著便開了口,女學生轉頭指著在自己身後笑的溫文的語嵐,女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眨了下眼,上上下下的看了一輪,微微皺了下眉,「找小夏?」

語調有些不悅。

這一臉假笑讓人看了真不舒服⋯⋯要是給小夏收了,一定會欺負小夏。

被稱為落落的女人心裏有了思量,微微一笑,「有呀,剛剛我在那邊有看到,學弟去那裡找找吧,人應該還在。」

隨便的指了個方向,女人一把拉了弦音一溜煙的跑了沒影,她已經看見了,遠遠的有一群人在欣賞剛剛那個小子,再過不久八成要產生神奇的後援會了,到時候要是小夏是他學姊,以她那副與世無爭的性子,一定會被欺負,絕對會被欺負!

心裡惦記著自己直屬的好友,北宮落回頭看了一眼語嵐站著的位置,卻只見對方挑起一抹冷笑,朝自己揮了揮手,明顯⋯⋯沒把人放在眼裡,也知道她是胡說的。

⋯⋯絕對,不能讓他碰上小夏,北宮落在心裡決定了,連忙拉著自己的直屬開始搜尋冰夏,免得被某人撿去荼毒。

但同時⋯⋯「學弟,你要找的人我剛剛在東門下面有看到!」

「好的,謝謝學姊。」

禮貌的對像自己報信的女學生點了頭,語嵐粲然一笑,因瞬間⋯⋯北宮落預想的後援會已經宣告成立。

並沒有注意身後那群瘋狂冒愛心的學姊同學們,語嵐轉身走向東門,眼底閃過一抹笑。

那什麼來著⋯⋯都說長得好看的男人靠臉吃飯無恥,但長得好看不利用一下顏值優勢也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何況⋯⋯他有的是辦法把她們的好感控制在不失控的範圍。

說實話,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管不好自己後援會的男主男配,簡直糟心。

在心裡悠悠地想著,看見不遠處那個眼熟的背影,夜語嵐勾起一抹笑。

找到了。

「學姊!」

壓下眼底不懷好意的笑,語嵐一本正經地喊了出聲,臉上帶著恰到好處地笑。

努力了半個早上,依舊收不到直屬的冰夏被這聲音一叫,全身抖了一抖,一臉驚恐地回過頭,看著眼前笑的溫文儒雅滿身貴族氣息卻又散發著春天一般的和善氛圍就差沒飄小花當背景的少年,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她怎麼也不會認錯這傢伙的聲音,是那天在考場鬧著她玩的惡劣考生!

誰告訴她這個笑得一臉燦爛的惡魔在這裡做什麼?

死死瞪著眼前笑了一臉溫文的少年,冰夏有股懷疑人生的衝動,她以為⋯⋯她以為⋯⋯

「學姊不是以為,我考不上這所學校吧?」

笑著歪了歪頭,語嵐眼底透出和那天一樣的玩味,一瞬間冰夏一連退了好幾步,那眼神看著跟防狼一樣,惹得夜語嵐一陣悶笑,「看著是學聰明了。」

冰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之前被他壁咚之前完全不知道逃跑的白痴事,忍不住紅了半張臉,在心裡狂罵了他一聲惡劣。

這時候裝不認識有用嗎⋯⋯冰夏嚴正地思考裝傻的可行性,隨即⋯⋯放棄了,她當初就已經體驗過這個人多精明多無聊,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完全確認了自己就是那天那個人,裝傻只會被他繼續看笑話。

「那麼學弟,找我有事嗎?」

悠悠地保持著安全距離,冰夏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年,後者眨了眨眼,啞然失笑,「學姊,光天化日下,我不會做出格的事,妳可以不用這麼防著我。」

看著他舉起雙手,冰夏忍不住無語,「你是想說,不是光天化日下你就會對我做什麼嗎?」

哎呀?挺聰明的嘛。

在心裡愉快地哼了聲,語嵐笑笑的看著她,要不是現在真的在人多的地方,他到不介意把剛剛那句話說出來,他很好奇她會怎麼反應。

不過⋯⋯為了形象,不行。

「學姊說笑了,我怎麼會對學姊做些什麼呢。」

語嵐說的溫和,冰夏聽的驚恐。

看著語調裡沒有半分戲謔成分,反而溫和無比的某人,冰夏在心裡慘叫了聲,這個人好奇怪!

驚恐的眼神太過直接,語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個⋯⋯有必要這樣嗎,這表情意外的很傷人啊,他講話的語調很恐怖嗎?

「學弟!你是不是考試考完之後壞掉了?怎麼說話變成這樣!」

「⋯⋯」

「嗚嗚,那天你不是這樣說話的,要不要去看醫生?說不定還有救——」

「夠了妳過來!」

帶著幾乎要維持不住地笑,低聲的吼了一下,語嵐一把抓起冰夏的袖子快步往校園內走去,想了想往學院邊界花園廣場走去,看看四周沒有人後,這才沒好氣地鬆開手,隨手替她把被掐皺的袖子撫平,眼神卻不怎麼友善,「我說學姊,隨便懷疑人有病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語調充滿威脅,這才正常嘛。

但內容好危險!

冰夏驚嚇的看著他,隨即一臉無辜,「那⋯⋯那還不是因為你剛剛那樣說話⋯⋯」

「⋯⋯好聲好氣說話妳還有意見了?」語調不善,夜語嵐戲謔地揚起嘴角,「學姊好這一口?」喜歡被欺負之類的?他不介意奉陪一下,左右他也是⋯⋯滿有興趣的,體驗一下到也不錯。

感覺到他危險的眼神,冰夏連忙搖頭,她總覺得好像一瞬間產生了什麼很恐怖的誤會。

「是你的眼神完全不好聲好氣好嗎⋯⋯」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冰夏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四周,「說來這是哪裡⋯⋯」她好像沒來過⋯⋯

「⋯⋯這裡是東校區的花園,青龍大道入口,這樣知道了?」

有些無語的看著冰夏,語嵐心裡呵呵了兩聲,他早知道這傢伙是個路癡,但看這一臉茫然⋯⋯「由這邊往中央校區走,左手邊就是你們智學院的院區,穿過中央校區後右手邊是仁學院,記得了?」

「呃⋯⋯」冰夏搖了搖頭,微微蹙起眉頭,「所以你剛剛已經帶我經過整個商業圈?」

⋯⋯這傢伙⋯⋯真的不是新生⋯⋯?

語嵐又是一陣無言,「是啊,我猜,妳不知道有近路,是吧?」

看著她點了點頭,語嵐發現自己沈默了。

這傢伙的路痴程度比管家給他回報的還要嚴重!

深深的嘆了口氣,語嵐看了眼前的女孩好一會,眼神透出一抹深思,他本來是抱著找樂子跟回報她那天幫他一把的心情來找冰夏,但現在他開始擔心這傢伙的生存能力了⋯⋯「妳到底怎麼活過大一的?」

看他一臉無法理解,冰夏愣了愣,「什麼意思?」

「就是妳怎麼找路的?」語嵐微微皺起眉頭,「妳連路都不認得,怎麼在學校跑?我記得學校的課程不只在本院區,還有通識科目⋯⋯」

「只要走過一次我就能記得,但沒走過我就不知道⋯⋯偶爾還是會迷路就是了。」

苦笑了聲,冰夏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剛剛聽起來,怎麼這個學弟似乎比她還熟悉學校,剛剛被他拉著走,好像也沒走多久,可是明明她記得商業圈範圍很大才對⋯⋯

「學姊,妳還缺直屬嗎?」

正反省著自己的認路能力,冰夏卻聽到他的聲音突然認真了起來,抬起頭只見他一臉嚴肅,不帶玩笑,「我不巧剛好把學校的所有教室和商店位置記熟了,帶妳到處跑應該不成問題,就當那天妳幫我調適心情的回報了,如何?」

夜語嵐眼神有多麼認真,冰夏此時就有多茫然,調適心情?她什麼時候幫過他了?她怎麼不記得?

發現她一臉不了解,語嵐輕笑了聲,眼神稍微溫和了些,「在考場那天,妳沒出現的話,我一定會把考試考砸了。」

「就⋯⋯這樣?」冰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完全找不到那時開玩笑的味道,他無疑是認真的,但就是因為他這麼認真,反而讓她無法理解,「我只是跟你說幾句話,你就⋯⋯」

「別講得像帶路跟賣掉自己一樣。」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語嵐搖了搖頭,「我也只是順便,最主要還是妳很好玩,這樣想有沒有簡單一點?」感覺自己這學姊的腦容量不太夠用,之後要看著點才安全。

默默地把人畫分到自己的保護範圍下,語嵐微微一笑,「那麼,學姊,妳的決定呢?」

看著他的笑,冰夏心裡一陣掙扎,會認路但是會欺負人的學弟⋯⋯會認路⋯⋯

還是⋯⋯「直屬家規第一條,不可以欺負學姊⋯⋯」

「好的!」爽快的答應了,就在冰夏鬆了一口氣時,語嵐滿是惡意的語調悠悠地傳來,「我會和學姊一起找樂子的。」

⋯⋯在定義上根本沒差!

哀怨的看著他,冰夏嘆了口氣,怎麼才剛答應,她就想後悔了⋯⋯只希望⋯⋯他不要玩過頭⋯⋯嗚嗚,「學弟,那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學院和學系?我叫凌冰夏,智學院氣象系二年級。」

其實我早知道了⋯⋯在心理一聲輕笑,夜語嵐偏了偏頭,帶著玩味的瞇起眼睛,「夜語嵐,仁學院醫學系,一年級。」

聽到這名字的瞬間,冰夏幾乎要懷疑人生了。

夜語嵐⋯⋯

夜語嵐不就是那個全科滿分的變態新生嗎!她怎麼就收了這種腦部屬於外星人等級的人當直屬!

會被欺負!一定會被欺負啊!彧學長你快回來!快救我!

欲哭無淚的看著笑得愉快的學弟,想起自己的直屬學長要到學期中段才會回來,自己注定有一段悲慘的日子,冰夏慘笑的開口,「學弟,求你手下留情⋯⋯」

「我考慮吧。」心不在焉的哼了聲,語嵐瞥了眼她生無可戀的模樣,心裏一陣輕笑,「學姊,我記得開學舞會是下午五點開始,在那之前,學姊能陪我逛逛校園嗎?」

「⋯⋯好。」逛個校園,總不會逛邊欺負人吧⋯⋯

事實證明,逛校園,尤其是商業圈會是個某些程度上的錯誤。

對語嵐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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