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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練

六月的校園充滿著假期即將來臨的喜悅,晨光間七點的鐘聲響起縈繞著整個校園,學子們三三兩兩地走進校門然而有一群女孩卻已經自律的在操場邊集合,整齊劃一地做著暖身操,雅婷在迴盪的鐘聲下緩緩走向她們放眼一看卻發現少了一個人影。

「黃亦凡呢?」雅婷嚴肅地問。

「不知道,還沒來。」其中一個隊員回答。

「為什麼還沒來?不是跟我一起出門的嗎?」雅婷心想。

她瞥了一眼手錶在她認真肅穆的表情下心中盪漾起一絲波瀾。

「抱歉,我遲到了。」亦凡從遠處跑來大聲喊道。

「吼!學妹遲到了哦!」一位理著平頭的帥氣女孩調侃的說。

「小雅,亦凡遲到十分鐘,罰她一百圈操場啦!」與亦凡同齡的隊員開玩笑說道。

「一百圈太多了啦!」亦凡一邊抱怨一邊偷瞄向雅婷。

「遲到是怎樣,不想練球了嗎?」雅婷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再併出唇齒間前又被收了回去。

看著亦凡低著頭無辜的表情及那俊美的臉龐夾雜著記憶中的嬌喘聲令她心臟頓時顫抖了好幾下。

「先跟大家一起做操,然後一百下伏地挺身當處罰。」雅婷對著亦凡默默地說。

「嘻嘻,好的,一百下伏地挺身。」亦凡抬頭望著閃避視線的雅婷開心地說。

往日的毒舌功力銳減亦凡察覺到與雅婷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許的改變她彷彿是計謀得逞的小孩般露出調皮的笑容。

「大家聽好了,上一季高中聯賽我們打到全國八強,今年我們一定要更好,特別是高三學姐要畢業了,你們這群高二升高三的必須更努力帶小的上來知道嗎?」雅婷站在隊員圍成的同心圓中心大聲激勵著。

「從現在到下季比賽開始前我們會著重於體能的訓練所以我就不廢話了,一百公尺先來五十趟在七點四十升旗前給我跑完。珊珊,快點帶大家就位。」雅婷大聲拍著手催促著女孩們。

 

「好了,大家別吵了快點排好,別浪費時間。」新任的高二隊長帶領大家往起跑線跑去。

「九九、一百,做完了。一百公尺五十趟,衝啊!」亦凡活蹦亂跳地從雅婷身旁跑過一邊吶喊著。

亦凡精神抖擻的充沛活力似乎感染了隊員們,幾趟衝刺之後女孩們在終點線與起點之間氣喘如牛地來回。

「不要混啊!現在累比在場上跑不動還好。」雅婷手雙手交叉著嚴厲地緊盯著訓練。

「隊長,現在幾趟了啊?」亦凡從背後搭著珊珊的肩問道。

「呼呼,跑完這趟是三十還有二十趟。」珊珊望著一派輕鬆的亦凡粗喘著氣回答。

「唉!小雅真是越來越嚴格了,亦凡,妳說是吧?」一個聲音從兩人後方傳來。

「嗨!思瑜,哈哈,小雅就是這樣嘛!」亦凡一邊傻笑一邊說著。

「小雅也是為我們好,下一季全國大賽我也想拿好成績。」珊珊肯定地回答道。

「你們三個快一點,還給我聊天啊!」雅婷從起點朝著站在終點線的三人大喊聲音氣勢如虹。

除了亦凡,其他兩人瞬間冒出了冷汗快速向起點跑去,經過雅婷面前時亦凡盯著雅婷刻意戴上的墨鏡頑皮地唱起歌來。

「最愛妳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亦凡開玩笑地誇示演繹起了流行歌手。

所有隊員見狀立馬噴笑了出來,眾人疲倦緊繃的神經頓時舒緩了不少。

「黃亦凡,妳找死啊!妳給我多跑十趟。」雅婷被這麼一唱觸動了敏感神經顧不得之前的尷尬對著亦凡生氣喊道。

亦凡止不住咯咯笑著與隊友在跑道之間揮汗奔馳著,不久後已有不少學生在操場中央集合準備日常無聊的升旗典禮,正值青春期的騷動不少女孩看到籃球隊訓練的身影眼中充滿著仰慕之情。

「你們看,是體育班的亦凡學姐。天啊!好帥哦!」兩位女學生在一旁竊竊私語的討論。

雅婷發覺圍觀的女學生逐漸向跑道周圍聚集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亦凡,最後一趟跑完趕快到體育館集合。」雅婷對著準備衝刺的亦凡說道。

「好。」亦凡回答後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在她全力衝刺到一半時突然在眾多學生的注視下倒立並俐落地做了帥氣的地板動作跳了一小段充滿爆發力的街舞引來所有迷妹們的歡心尖叫。

「黃亦凡,妳愛現嘛!給我快點去集合。」雅婷見狀揮舞著手臂氣急敗壞地追著亦凡大叫。

亦凡瞬間跳起在雅婷追到她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上早已往體育館方向走去的隊友們。

「真是的,講都講不聽。」雅婷喘著氣嘟囔著。

悶熱的體育館內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氣,雅婷忙著在樓下將窗戶打開藉此希望汗如雨下的球員們能得到一點暢快的涼風,在二樓看台階梯間不停跑著的女孩們似乎已快乾涸,唯有亦凡臉上始終掛著迷樣的燦笑。

「亦凡,妳今天怪怪的,被處罰這麼多做這麼多體能還這麼開心。」思瑜盯著亦凡莫名的笑容狐疑地說。

「有嗎?你想太多了,控衛小姐。」亦凡敷衍地回答卻沒發現臉上的表情已出賣她。

「應該也只有妳敢這樣跟小雅開玩笑了吧!」珊珊在旁邊沒好氣地接話。

「你們不覺得她生氣起來很可愛嗎?」亦凡望向樓下的雅婷笑著說。

「嗯…應該只有妳這樣覺得。」其他兩人互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

救贖的八點鐘聲響起,全員幾乎累癱但也為了迎來寶貴的休息而歡呼,雅婷掃視著努力付出的孩子們心中滿是驕傲卻克制自己不顯現出來。

「好了,今天早上就練到這裡,還有最後一次月考要到了到時候我會檢查成績,不准有不及格的聽到沒有。」雅婷嚴厲的對著隊伍宣布。

「隊長喊聲。」雅婷與所有隊員互相手臂環繞著彼此的肩膀。

「一、二、三,浦中,全國冠軍,加油!」氣勢高昂的喊聲響徹體育館。

女孩們解散後迅速地換裝走往教室。

「亦凡,如果妳這次暑假再重修就不要參加合宿了。」雅婷走到亦凡背後認真地說著。

「知道了,教練大人,下午見。」亦凡透露出難得一絲成熟的語調道。

她精實的背肌在體育服的遮蓋下依舊隱隱透出並給了雅婷一個深沉溫柔的回眸彷彿在回應雅婷心中的擔憂。

晨練結束獨自默默回到體育室,雅婷發現自己與男友的合照依然直勾勾地豎立在辦公桌上仿如一個令人猝不及防的諷刺,眼淚又差一點溢出臨界點。

她難過又氣憤地將相框倒放無法忍受那男人的身影在身旁多留一刻,歷經早上的訓練她感到些許疲憊卻無奈必須打起精神面對未來但這又是談何容易呢?雅婷揉著疼痛得頭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無意間發現桌上的角落躺著一份早餐,上面覆上了一張字條:

「希望妳別太累了,早餐要記得吃。」秀氣的字跡附上了一個笑臉符號。

雅婷打開早餐紙盒是她最喜歡吃的鐵板麵,她不自覺微笑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呢?」雅婷把玩著字條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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