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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雷王寨】章一:初醒

「大俠!你快醒醒!你沒事吧?」。

山腳下一處屋舍內,一名女子輕輕搖喚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只見男子似乎陷入昏迷,對女子的叫喚並沒有反應。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屋外傳來,並伴隨著叫喊聲:「小瑩!小瑩!」,隨即門便被推開,一名男子快步走向被叫小瑩的女子說:「在不快點到安全的地方躲來就來不及了」,男子說著同時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轉身就要離開屋舍。

「哥!等等!我們不能丟下這個人啊!」女子掙脫男子的手,轉身回到床邊繼續試著喚醒床上昏迷的男子:「你快醒醒啊!」。

「唉...沒辦法了,我來背他吧,不然馬賊來了大家都得遭殃了」男子無奈的說著又轉身回屋內,走向床邊扶起昏迷的男子,將他搭到自己背上,這才發現他沈的像塊大石讓男子不禁嘟噥:「這傢伙真是夠沈」。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才穩妥的將昏迷的男子背上身後,隨即前往男子口中安全的地方。

男子口中安全的地方便是屋舍後方矮山上的一處洞穴,裡頭空間雖不大卻是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似乎是曾有人在這生活過。

女子走向懸吊於洞穴內的油燈,由於久未使用,油燈內的油早已乾涸,女子見了說:「想起上一次來這裡時,咱倆都還是小不嚨咚的呢」,說著便舀起一瓢腳旁油桶裡的油。

「是啊,我還記得呢,那時我們才六、七歲」男子邊將背上的人放在床上躺好邊說,同時瞧了一眼正在整理環境的女子後接著又說:「那時候你還常嚷嚷著長大要當女俠呢,說著什麼要保護村莊,要把馬賊趕得遠遠的,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趣呢」。

女子聽到男子這麼說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看著洞穴外回憶起過去說:「就說我呢,你自己才是呢,老拿著樹枝在外頭那兒耍著,說什麼將來要跟冬大俠習劍,仗劍江湖四處行義呢」,女子語畢後撿起根枯枝朝男子揮舞著。

「哈哈哈哈,被妳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男子在安放好昏迷的男子後朝洞外女子走去,接著說:「只可惜我沒有天分,使劍使得亂七八糟,去縣府參加義軍還被人趕回來呢」。

「哈哈哈,你太笨啦!哥,我看你還是好好讀書當個官,回來咱這好好治治那些惡人!」女子說著說著語氣中漸顯氣憤。

當兩人在洞外說著回憶互相打鬧時,忽然陣陣馬蹄聲自山下漸漸傳來,伴隨著吵雜的吆喝聲,四周林鳥也被這忽然沸騰的聲響驚的四處飛散。

聽見聲響的男子跑向前方探了一會,便回過頭喊著:「糟了!小瑩快躲起來,馬賊找上來了!」,隨即自己也轉身奔回洞中。

看見從洞外跑進來的男子,女子焦急的上前拉住男子衣袖說:「怎麼辦?他們一定會找來這兒的」,女子說完目光已開始探尋著周遭是否有東西能充當防身之物。

男子聽了輕撫著女子的頭說:「小瑩不怕,哥保護妳,如果馬賊真找到我們,哥就去跟他們拼命,嚇跑他們!」,男子說完同時,原本驚慌的神情也隨之鎮定。

「哥,這時你還說笑!」女子看見了男子臉上神情後,突有所悟的又說:「不行!你連劍都拿不好!不準你亂來!」,說完拉著男子往洞內更深處躲去。

「哥,那他怎辦呢?」女子指著另一側昏迷的男子,接著又說:「要不我們找個東西把他蓋起來吧!」,女子起身拿起原先蓋著雜物的破布走向昏迷的男子。

「哈哈哈哈!被我找到了,逃掉的小娃兒」突然一聲宏亮的聲音自洞口傳來,伴隨著一道高大身影走入,背著洞外的光線讓身形更顯魁梧巨大,有如一頭站立的七尺巨熊般。

「啊!」女子見了驚叫一聲,驚慌的躲回男子身旁蹲縮著,手中的布還沒來得及蓋上,便嚇得扔在地上。

男子見已經無法再躲藏了,隨即抓起方才預備的木棍,起身說道:「你想幹嘛!休想傷害我們一根寒毛!」,說完男子揮舞著木棍作勢。

馬賊見了,摸著下巴蓬亂的鬍子打趣的說:「哎呀呀,小子你使得一套好功夫啊」,話說完馬賊裝作一副害怕樣又說:「你別過來啊,我好怕呀!」。

女子見了站起身大聲說道:「臭馬賊,還不快滾,我哥哥在縣府學過劍的!」,女子拍了男子的背給了一個眼神說:「哥,教訓他!」。

「哈哈哈哈,這女娃兒可有趣啊」馬賊目光盯了女子數秒後,面露猥瑣的又說:「哎,這麼一瞧還挺有幾分姿色,就讓妳當我的夫人好了,哈哈哈哈」。

「喝!」男子見馬賊如此戲弄女子,心中一怒便衝了上前,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揮動手中的木棍,變被馬賊一拳揍倒了,「呸」男子啐了一口血,緩緩撐起身子,雙眼怒視著馬賊,不顧嘴角破裂正滴血的傷勢,準備要再與馬賊拼一回。

「小子,你很有趣啊」馬賊看著一臉怒容的男子打趣的說。

「混蛋!」未等男子上前,女子已抓起石子朝馬賊衝去。

只見女子還未得及打中馬賊,便被抓起衣領一把扔向洞外,摔的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小瑩!」男子看見女子被丟了出去,顧不得眼前馬賊便迅速從一旁繞過朝洞外奔去。

看見男子無視自己的跑出洞外,馬賊心中絲毫不在意,一副從容姿態的緩緩走出洞外。

「小瑩?妳沒事吧?」男子半跪著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見她白淨的臉蛋上多了些挫傷,心中滿是不忍和憤怒。聽著背後的腳步聲,男子不禁憤怒的牙關緊咬,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馬賊,並啐了一口口水:「呸!」。

馬賊看見男子的舉動,沒有憤怒反倒是嘴角揚起著撫弄他蓬亂的鬍子,眼神玩味的看著男子,腳步仍然不停朝兩人前進。

此時男子讓懷中的女子輕輕躺下後,怒目圓睜的緊握木棍再次衝向馬賊,「啪!」只見馬賊左手輕蔑的揮出,紮實的擊中奔來的男子。還未得及反應男子便像布偶般被打得踉蹌,連退了數步頭昏眼花的倒坐在地。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可真有趣啦!好玩!」馬賊看見男子如此狼狽,更加愉悅的大笑,同時雙足再次朝女子漸漸逼近。

「夫人,我來帶你回家囉」馬賊看向倒坐一旁的男子,臉上濃密烏黑的粗眉一挑一挑的滿是戲弄意味,同時彎下腰就要把女子抱起。

眼看女子就要被抱起,男子抓起木棍再次挺身上前,神情堅毅且目露殺意,彷彿決了心這次和馬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男子的一舉一動,馬賊早已看在眼裡,表面上似是毫不在意的繼續動作,實則暗地裡已做好隨時抽出腰間大刀的準備,打算俐落的了結這煩人傢伙。

「去死吧!混蛋!」男子怒騰騰的朝馬賊奔去,雙手握著木棍就要朝正彎腰的馬賊光溜的頂上打去。

聽著男子腳步聲,馬賊收回一隻手悄悄的摸向腰間大刀,等待著男子進到自己的刀域,準備如預想的來個一刀兩斷,想著馬賊不禁舔了舔唇。

腳步聲到來之際,馬賊準備抽出腰間大刀猛力一砍,然而事情卻沒如預想的,眼前男子被自己一刀兩斷後鮮血濺灑而出,而是在抽刀的瞬間,側腹間忽地穿來一股強烈疼痛感,隨即全身被抽離地面的往一旁飛了4尺遠後,紮實的摔在了地上。

目睹此景的男子驚愕住了,此時眼前的人竟是方才還昏迷在床的男子,而他正緩緩收回抬起的腳看著自己。

「大大...大...大俠?」男子錯愕的吱嗚說著,手中木棍依然緊握的戒備著,不知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來救自己的還是將成下一個壞人,然而對方並沒理睬自己,而是看向一旁正站起的馬賊說:「王八東西,一個弱女子你都欺負,還是不是男人啊」,說完腳一蹬便朝馬賊奔去。

久經戰鬥的馬賊立刻就反應過來,起身就是先一聲吆喝:「兄弟們,人在這裡,快來宰了他們!」,隨即舉起大刀倏地朝奔來的男子劈砍而去。

只見大刀來勢狠絕,男子卻一副泰然,僅是身一弓腹一縮,大刀便煞然而過未觸及男子分毫,馬賊尚未對男子這反應回過神,一拳已是朝眼前襲來。

龐大的近七尺之軀再次重摔在地,而男子卻未再上前,而是轉頭對身後呆楞的男子說:「欸!還站著幹什麼?你們先走!這邊交給我吧!」。

聽見眼前男子這麼說,呆楞的男子才回過神,驚慌的說:「大俠,謝謝你!我欠你一份恩情!」,說完轉頭便去抱起女子往山另一頭跑去。

「喂!我不是什麼大俠啊!我叫李衛啊!欸欸!」。

看著遠去的身影,李衛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著自己何時變成了大俠,不過就是醒來後發現有人在爭吵似的,循聲走出像洞穴的空間後看見兩個人似在打鬥般,一個拿著木棍一個拿著大刀對峙著,情急之下只好過去先阻止在說。誰知那雙腳一踩如飛似的,沒幾下就到人身後,煞不住又不能撞上的,只好跳起一抬腳踢去,那人居然就誇張的飛了。

「莫名其妙的什麼大俠,還有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這又是什麼狀況,我又什麼時候跑這麼快還這麼有力了,反應又還這麼溜得一塌糊塗」李衛訝異的看著自己雙手雙腳和一身古舊的衣服說道。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全身充滿活力,一舉手一投足間都能感到不同以往的力量,雖然心底疑惑著但更多的是享受著這當下的舒暢感。

「就是那狗崽子!把他給我宰了!」方才吃了李衛一虧的馬賊,看見其他弟兄們都趕來了,大手一揮的要同夥們齊上。當李衛忘我的仍專注在身上這奇異感覺時,馬賊們已漸漸朝他聚攏,各個手握著大刀,目光如狼的盯著他。

「喝!」馬賊中身形最高壯如熊的率先大喝一聲衝向李衛,誓要討回剛才的一腳之仇,其他馬賊在這聲大喝下也齊衝而上。

這圍繞四周的震耳喊聲,讓李衛頓時回神,但數柄大刀已在他頂上雷霆劈來,就要將他血刃當下了。

倏地,他身形壓低後傾,先是抬手成掌的撫著下落刀勢,將身前大刀往一旁撥去,數柄大刀隨即被撥的拍撞一齊發出鏗鏘聲響,甚至有幾柄大刀已脫飛而出。李衛見自己這反應,心頭一驚,不知為何眼前落下的刀,自己竟能看的如此清楚,就像放慢了幾拍般,而那出手更像是自己的反射動作,沒做多想的就俐落化去如此危機。

幾名馬賊見李衛這番身手,和被拍飛而插在一旁土上的大刀,霎時也楞的不敢在上,而為首的高壯馬賊見自己手上一時沒刀,雙腳不禁悄然退了一兩步,眼神閃過一絲驚懼。

「哇!我這操作還真牛!」李衛喜形於色的雙手一攤,環視著馬賊說道。

這混小子到底是哪來的,看起來痴傻痴傻卻似有兩下子,高壯馬賊見李衛如此,心中頓時納悶著。

「小子!你啥名字!」高壯的馬賊向前走了幾步,挺起胸揚聲說道。

看見對方未再攻來,李衛也稍鬆下了戒備回道:「李衛」。

馬賊們一聽,各個臉上盡顯疑惑,行盜數年遇過的聽過的俠士自是不少,卻未曾聽聞此一人,究竟這傢伙是從何而來的。

「從何而來的人,未曾聽過!」高壯的馬賊初聽此名疑惑的再問,隨即又咧嘴輕笑了一聲,「該不是在哪兒被逐出的落魄門生吧?」他別過頭向身後的同伴說著,眾馬賊聽了不禁齊聲嘻笑著。

「哈哈哈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何在這裡了」李衛忽地大笑幾聲說道,馬賊們聽到李衛如此說笑著,更加互相嬉鬧笑指著他,說著這人是真的痴傻了。此時李衛眼神驟然一凜,氣氛霎時變的肅殺,馬賊們各個頓時怔住。

只見李衛緩緩抬手指著眼前的馬賊們,張口一字一字揚聲說道:「此刻開始,李衛這兩個字,將會是你們最害怕聽到的名字!」。此時矮山上的林間鳥鳴頓時嘎然而止,馬賊群裡有人見李衛如此神態,忽感雙腳一軟差點跪下,有人則是手中大刀不自覺鬆落在地,為首的馬賊見了也收起了方才戲謔的神情,額間不知何時的竟滲了一滴汗。

「呿!裝模作樣」高壯的馬賊轉過身說著,在穿過同伴後拔起插在土上的大刀接著說:「走!回去告訴寨主!這燕梅莊定要被血洗一番囉!」。

看著馬賊們遠去,李衛這才大大的吐了一口氣說:「呼!嚇死我了,沒事裝什麼裝呀我」,說完拍了拍胸口朝山另一頭尋那兩人而去。

李衛才下了山口,已先下山離開的兩人立刻向他奔去。男子神情緊張的簇著李衛問:「大俠!你沒事吧?馬賊呢?」,在男子身後的女子揪著眉推開了男子接著問:「大俠,你把馬賊打跑了嗎?」。

李衛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女子,退後了一步說:「應該是吧!」,兩人一聽便高興的拉著彼此的手一繃一跳的歡呼著,看著兩人高興的樣子,李衛心想自己會不會只是挑起了更大的風波。

「對了,大俠,還沒跟你介紹我們倆」男子停下歡呼忽地說,接著又把女子拉到身旁後指著自己說:「我叫羅桐,她是我妹妹...」,女子等不及身旁的哥哥說完,腳尖輕踮,紅潤的腮幫微鼓,俏皮的語氣說著:「我叫羅瑩!是我發現暈倒的你唷!」。

聽著羅瑩說完,李衛忽然雙眉一皺,收起微笑正色問道:「發現?妳說的是什麼意思?」。

羅瑩見李衛神情忽變,不自覺的往羅桐的懷裡一蹭,嚥了口口水後說:「今早我提著水桶要去打水,才開門便看見你倒在院裡」,羅瑩頓了會,看著李衛依舊深鎖的眉頭,猜想他一定正努力的回憶著,於是又接著說:「我上前喚你許久,見你不醒猜想你可能是因暑熱而昏倒在院子,才叫哥哥把你帶進屋內乘涼」。

羅瑩說到這羅桐便接著說:「誰知馬賊突然這時來了,怕你會有危險才將你背至這山上的洞穴裡避著,可馬賊居然找來了,然...」,羅桐正說著李衛突然開口打斷:「後面我都知道了」。

「你們為何從剛才在山上就一直大俠大俠的叫我?」李衛好奇的問了這讓他疑惑的事。

「哈哈哈,因為莊裡的老奶奶都說,男兒身六尺,持劍能為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雖沒持劍,但見你身長似有六尺,臉又有幾分英氣,所以就叫你大俠囉,」羅瑩說著同時,踮起腳伸手在空中比劃著似是在丈量著李衛的身高。

「我叫李衛」李衛說著向羅桐伸出了手,羅桐見了也伸手,誰知羅瑩一把搶先握住說:「知道了,李大俠!」。

「無禮!人家說了叫李衛,叫李大哥吧」羅桐見妹妹對恩人如此不禮貌,氣得拍掉羅瑩的手說道。

李衛看著不禁莞爾說:「沒差啦!沒差啦!」,聽李衛這麼一說,羅桐突然開口問道:「對了,李大哥,我有一事好奇,聽你如此說話,似乎不是這附近的人,能問問你是哪裡人嗎?」。

羅瑩也在一旁接著說:「對呀!沒差啦,這句是什麼意思呢?」,說完羅瑩彎頭,雙眼水靈直瞧著李衛。

「這個嘛...就是...」李衛開始用著自己多年豐富的寫作和校稿經驗,以及一向優秀的文史能力,在腦中轉譯一遍後說:「無妨,無所謂的意思」。

兄妹兩理解意思的點了點頭後,羅桐扭回話題再問:「那李大哥你是哪兒人呢?」。

這問題李衛一時之間倒也不知如何回答,踱步了一會仍無法得出讓兩人明白的方法。他想著自己還需要更多訊息,才能解釋這一切,然而目前得到的訊息量,還不能幫助他釐清頭緒。

兄妹兩看著李衛低著頭,眉頭深鎖若有所思的來回踱步,想著這問題若真如此難回答,便想做罷時,李衛停下了腳步,看向他倆問道:「現在是西元幾年?」。

「西元?什麼是西元?」羅桐被這麼問頓時滿腦子疑惑的轉頭看向羅瑩,隨即又轉回頭看向李衛,他突然想到妹妹書讀得比自己還少,怎麼可能會知道。羅瑩看見哥哥的動作,明白他的意思,生氣的噘著嘴掐了哥哥手臂一把。

李衛聽羅桐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又忘了翻譯,於是想了想又說:「現在是幾年?皇上是誰?」。

「辛巳年呀,皇上...」說到皇上時羅桐遮著嘴,壓低音量說:「...聽說叫權子雲」。

聽羅桐這麼一說,李衛頓時翻了個白眼,他所知的歷史中沒有一個皇帝姓權還叫子雲的,這也同時讓他明白了,這個時空根本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時空,可能是一個架空的時空或者是平行的時空。

「那這樣就不是穿越了,那我到底在哪裡?我到底怎麼來的?」想著想著李衛不禁細聲低喃。

不一會李衛停止了思考,拍拍自己那快亂成一團的腦袋後,抬頭看著天空說:「好吧,我跟你說我從哪裡來的」。

「那!」李衛吸了口氣後指著天空說,羅桐和羅瑩同時順著李衛手指的方向望去。

「哪兒呢?」羅瑩一手掩在眉間,瞇起雙眼望著天空說,羅桐則是看了幾秒後,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一臉正色的看著李衛問:「李大哥,你是不是耍我呀」。

「當時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摔在你家院子後,頭有些碰撞,所以那時才暈了,醒來後也才會一時想不起來」說著同時,李衛心想著,要唬就唬到底了。

羅桐聽完瞇著雙眼單眉微挑的說:「沒騙我?」。

一旁仍望著天空的羅瑩這才低下頭,食指抵著嘟起的下唇,偏著頭看李衛問著:「那李大哥怎麼回去呢?」。

羅瑩這麼一問倒是把李衛問得啞口無言,這個問題他剛才也想過,然而整件事怎麼開啟的,他腦海中完全沒有半點記憶,既然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了,更別提要如何回去了。

「這個等麻煩解決了再來想吧...」李衛腦中突然閃過馬賊最後說的話,不禁語重心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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