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大家並沒有過於把話題放在康榆和我身上，相反地聊起了別系所的車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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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電機系這個月第三起車禍了，大家都說他們系卡到陰。」說話的是康榆的好友，蕭大方。長得就是一副大方臉，不是說他的臉型方正，而是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會說出：「這一頓我請客。」的闊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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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側門那個彎道嗎？如果是那個彎道，不是什麼卡到陰吧，只是那邊死角多視線又不好，加上大家都騎太快了。」姬品珈試圖用科學的方式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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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都是電機系出事？」蕭大方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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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電機系的人騎車技術不好。」康榆開玩笑說著，引來大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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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差點忘了重頭戲，我們有準備生日蛋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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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這麼有心，又是何時買好了蛋糕，總之在他們跟服務生說了後，過了一會兒，張茗音和兩三個服務生端著蛋糕進來，居然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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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眼，剛才不是說不需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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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同唱完歌曲後用力拍著手，喊著生日快樂，接著所有人起哄著要康榆許願，張茗音還站在包廂裡，臉帶笑意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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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個願望就是大家身體健康，學分全都過。」康榆第一個願望中規中矩，引來了所有人的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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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點與愛情有關的吧！」不知道是哪個白目如此提議，大家更是歡騰，不掩飾地將眼神移到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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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張茗音見了更理解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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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康榆說完後飛快地瞄了我一眼，閉起眼睛許了最後一個願望後，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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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子青，妳覺得康榆的願望會實現嗎？」蕭大方這個白目大聲問我，所有人開始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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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所以我如此回應，換來了一些人的尷尬無語，與更多人的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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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後，時間也差不多，大家開始鳥獸散，就在我和姬品珈準備走出包廂時，發現康榆站在包廂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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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再見。」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我飛快說完這句話後便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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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但康榆卻更快地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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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品珈尷尬地看了我和康榆，「那我在門口等妳。」說完就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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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遲早都要面對，那就現在面對吧。他告白了也好，我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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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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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榆抓著頭，吶吶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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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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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和妳告白，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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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果。」連告白都還要需要用假設句。「我討厭如果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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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沒有意義，因為如果是一種自我保護，不需要負責任的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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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對，假如我說，我喜歡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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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看像康榆的雙眼，「我喜歡你這個朋友，僅此而已，不能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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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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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榆看著我，臉上的笑容與羞郝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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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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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妳在這呀。」張茗音解開圍裙，「我去拿包包，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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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和張茗音約好，但此刻她似乎是要為我解圍，康榆見狀，便轉身離去，沒有說再見也沒有與張茗音點頭示意，就是直接地，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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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是拒絕了吧。」張茗音吐口氣，「也不算沒給他臺階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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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感覺像是全身虛脫一樣，「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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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但是他挺帥氣的，怎麼沒想說試試看？」她這句話不知道是調侃還是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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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想說什麼，而我不想回答。」我邁開腳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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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妳讓我為妳插隊，剛才還勉強算是幫了妳，就這樣離開？」張茗音擋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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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謝謝。」我們兩人在包廂外，這裡並不顯眼，加上餐廳裡頭人聲鼎沸，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我們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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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茗音輕皺眉頭，白皙的手覆蓋在我的手腕上，「子青，難道妳還忘不了古牧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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