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安理會的正式命令後,各國船艦紛紛收錨起航,陸續靠近巨樹那半邊未被黑霧覆蓋的部分,並在確認安全後儘可能駛近該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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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所有艦上的飛行器,陸續升空並飛行至指定位置,戰鬥機則是在上空盤旋,而艦上的火砲亦全部轉向以瞄準巨樹。當一切準備就緒,總指揮官便正式下達了全體攻擊指令,並由總指揮官所在的主艦射出第一發火砲之後,其他船艦和飛行器便一同加入了攻擊行動。攻擊瞬間爆發,數百枚飛彈和砲彈如雨點般轟向巨樹,火光四射,爆炸聲震耳欲聾,每一發飛彈的撞擊都引起樹身的劇烈顫動,場面震撼無比,巨樹嘎吱作響,彷彿在痛苦地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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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擊過程中,一些飛彈因失去動力而偏離目標,但仍有幾發命中巨樹。總指揮官緊盯著大屏幕,手指不停輕敲桌面,內心雖然激動卻努力保持冷靜;因為他知道,一旦攻擊開始,後果將難以預料,任何的失敗或許都是人類方所無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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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攻擊告一段落,樹身己多處冒出火光和陣陣濃煙,大量的枯枝散葉亦紛紛自雲端落下,看見此番景像,在現場的官兵以及在安理會內的所有人員,無不拍手歡呼起來,慶祝行動成功。原本總指揮官以為外星人會大舉出動保護巨樹,或是面對防護罩等棘手難題,好在這些情況都沒有發生,他終於鬆了口氣,露出微笑並與大家擊掌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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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人並沒有高興太久,因為他們看著巨樹樹身不知何時開始,突然湧出了大量黑霧,迅速席捲樹身各處;而黑霧所過之處,火勢隨之熄滅,就連濃煙也一併消失帶走,最後當黑霧退去時,樹身只剩下坑坑巴巴的模樣。而這些坑洞,很快被隨後莫名出現的白霧所填滿,這就好像窪地被雨水填滿那般,整個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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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霧緩緩消散後,樹身上的坑洞竟奇跡般地恢復,就像施了魔法一樣,原本的創傷瞬間消失,樹身幾乎完美地恢復,彷彿剛才的攻擊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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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現場傳回來的影像,讓安理會元首們激烈討論,並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所幸,在經過一陣辯論之後,他們再度達成共識,並且授與了第二波的攻擊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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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前次攻擊行動的失敗教訓,總指揮官決定更改作戰計劃,他希望集中所有火力同時攻擊,並將攻擊範圍限縮在一個更小的指定區域之內,以求在怪異的黑白雙霧運作之前,可以將樹身給攔腰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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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所有飛機軍艦皆補充完彈藥並且就定位之後,總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全體單位同時間發動攻擊。攻擊瞬間形成了一道扇形火網,直射樹身被指定的那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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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行動持續了十來分鐘,當攻擊告一段落,眾人從距離攻擊地點最近的直升機所傳回的監視影像中看到,樹身已被轟出了一個超級大洞,因此巨樹不斷晃動,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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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歡呼之際,剛高興幾秒鐘,情況卻再度發生。黑白雙霧依序出現,隨後巨樹又開始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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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指揮官仔細觀察,發現這次雙霧似乎變少變淡了許多,且運作時間也延長了一些。當雙霧完全散去,那個超級大洞這次並未完全恢復如初,而是略微凹陷,形狀像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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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總指揮官的說明過後,所有人頓時信心大增。安理會隨後僅僅討論了十來分鐘,便正式授權了第三波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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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攻擊任務準備行動之際,主艦的觀測兵突然發現了一個新情況,他立即舉手報告總指揮官。總指揮官上前了解情況,並仔細查看監視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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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了……」他深深地吐了口長氣,隨後轉頭對通訊兵說:「立刻將這畫面同步到安理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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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螢幕上,鏡頭正對準巨樹頂端的黑色球體平台邊緣。經過特殊聚焦放大後,一道人形的白色光體赫然出現其中。然而,樹頂距離船艦實在過遠,加上攝影技術的限制,儘管操作員已將鏡頭焦距拉至最大,仍無法看清那光體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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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肯現身啦,遊戲繼續,換你出牌吧。」俄羅斯總統冷笑道,他的手不自覺地重重拍在桌面上,並發出沉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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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隔著螢幕問道:『請問長官,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因應,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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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應該嘗試接觸……」英國首相皺著眉頭,額頭上的汗珠閃動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畢竟對方是我們尚無法理解的存在,如果誤解了它們真正的意圖,那我們的一個錯誤決策,就很可能會讓這世界徹底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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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俄羅斯總統悶哼一聲,雙眼微瞇:「看看當前的情況,再說誤解恐怕有些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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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與會代表們又分成了兩派激烈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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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主和派略勝一籌,多數領袖們還是有所顧忌,畢竟真要打起來,人類未必能夠穩操勝券;假若對方純粹只是想掠奪一些資源而已,那便再好不過,犠牲點東西以滿足對方,避免相互毁滅,這種結果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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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安理會做成決議,請現場派出一隊人馬,飛往巨樹嘗試與對方進行溝通。至於其他船艦官兵,則隨時待命警戒,以防談判破裂,並可以立刻展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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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一架直升機從主艦航母上起飛,機上載有數名自願前往談判的學者專家,開始朝著光體位置上升前進。這次直升機刻意放慢飛行,以控制其安全距離,避免造成如前次般的悲劇。過程中,機上的攝影師亦直播回傳畫面,讓安理會以及現場指揮部能掌握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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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直升機逐步逼近,眾人越發看清那光體。它宛如從遠古神話中走出的存在,巨大的人形輪廓在刺眼的白光中閃爍,估計約有近十米高。光體背後如水波般流動的光帶,宛如一雙展開的翅膀,靜靜地漂浮在空中,既美麗又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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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景象,不禁讓機上人員以及螢幕前的眾人屏息,機艙內的氣壓更是變得異常沉重,感覺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每個人皆不約而同地緊握著座椅扶手,心跳聲在機艙內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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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機到達預定距離後,機長下令停止前進。螺旋槳的震耳轟鳴聲彷彿成了唯一的聲音。之後機上人員迅速啟動廣播,嘗試用多種語言與光體進行溝通,但無論是古老的文字還是現代的數據波,全都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機艙內的氣氛愈發緊繃,仿佛每一秒都在推動這場無形的對峙向某種未知的極限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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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始終未獲回應,機長生怕是因距離太遠的關係,以致於對方無法聽明其意,故在徵得機上學者和大部份人的同意之後,他再度駕機緩緩上升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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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直升機進一步靠近的瞬間,光體突然展開雙臂,彷彿要擁抱整個天地。隨後,一道無法直視的強光如洪流般自光體湧出。霎時間,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這刺眼的白光,如同滾燙的太陽,所到之處一切皆被吞噬。機上人員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耳邊除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便再無其他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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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安理會螢幕牆的所有螢幕剎那間亦顯示極亮的全白畫面。這驟然的強光如刀鋒般刺入每個人的眼睛,令人難以直視,與會者紛紛撇開頭去。沒多久,螢幕畫面從刺眼的白光迅速轉為一片死寂的黑暗,訊號源因不明原因而中斷,彷彿巨樹島現場瞬間已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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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皺著眉頭,驚魂未定地眨了眨眼,試圖恢復視覺:「究竟發生了什麼?指揮官,能聽到我嗎?」他的聲音中透露著焦慮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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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總統向會裡的官員和技術人員吼道:「快去查明原因,並儘速回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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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混亂隨即席捲整個會場,技術人員們像驚弓之鳥般四處奔跑,急切地調試各種儀器,嘗試重新建立與巨樹島的聯繫。會場中充斥著焦躁的腳步聲和斷斷續續的命令,像是無形的漩渦,將所有人的情緒捲入一片不安的深淵,而每一秒鐘的無法聯繫,都是對會場內每個人的心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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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巨樹島現場依然無法聯繫,領袖們無法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焦急等待,靜候消息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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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在經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一名軍官快步奔進了會場內。「報告長官,本部終於收到巨樹島現場的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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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總統急問:「快說快說,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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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面色凝重,先是大致報告已知的狀況,接著他說:「而後據救援隊回報,他們試圖聯絡船艦人員,但無回應,後來設法登船並趕到艦橋時,所見情景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慄。他們發現,所有人的眼睛皆流血不止,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甚至有些人不知何故已經死亡。而據倖存者說,當那光體爆發出猶如太陽般的強光時,一股難以抵擋的刺痛直衝雙眼,彷彿有無數針鋒同時刺入視網膜,灼燒著每一寸神經。這種痛苦無法用言語形容,劇烈的刺痛令他們瞬間失去了所有理智,並伴隨劇烈眩暈和脹痛,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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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總統問:「那飛機船艦和武器呢?都還能正常運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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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回答:「據悉,船艦的整體結構大致沒有受到影響,但諸如雷達、通訊、導航和監控等高科技系統設備疑似遭遇了不明能量的過載,導致許多零件冒煙燒毀。倖存者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修復了最重要的通訊設備,其他設備則尚無法評估其損毀程度。他們亦曾冒險向外邊查看,發現空中已無任何飛機踪影,只怕那些先前已升空待命的航空器全都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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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會眾代表們聽完之後,各個面面相覷,有些人不自覺地輕聲咒罵幾聲,而多數人則是選擇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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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美國總統才開口道:「徹退,先徹退吧,請那些倖存官兵設法讓船艦先駛離巨樹島再說。你通知各國,調派最精銳的船艦前往支援,儘力搜救後並徹退,而除了救援隊外,任何人禁止再靠近巨樹島二十海浬內,違反者將自行承擔後果,不再予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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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迅速回應:「是,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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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看了看其他領袖,頓了頓後才一副有氣無力的續道:「至於針對巨樹島的相關行動,就留待後續詳細討論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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