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了你叫我一声。”真崖说完，就趴到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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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站在讲台上，往下面扫了一眼，才接着将下一个物理公式，陶金金知道老师一定看见真崖了，她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做错了事情，眼睛不自觉地往下面看。讲完了这个公式，老师拖长了声音，叫大家开始依据做一道题，他揣着手，走下来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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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准备回头叫真崖，却看见真崖已经醒来了，开始做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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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你怎么还没开始写。”物理老师看了一眼陶金金空白的卷子，拿着书往她身上敲了一下，“又不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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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回头瞪真崖，却看见他一边解题，一边憋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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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有个小秘密，她喜欢看真崖笑，真崖笑起来眼睛是弯的，一道浅浅的卧蝉挂在下面，嘴巴也有个好看的弧度，真崖的五官算不得好看，但一笑，整张脸都舒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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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崖也常笑，不过不是对她，而是对后面的行乐，行乐的皮肤很白，眼睛颜色也很浅，头发是板栗色的。行乐整个人都有一种让人晕晕沉沉的花香味。莫北莘说，行乐的在头发上喷了香水，所以她的发丝晃动的时候，香味就隐隐地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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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婊。”莫北莘这么评价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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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这个字陶金金也听别人讲过，不过形容的是莫北莘，“她上次在走廊上走的时候，掉下来了一个胸垫”“她真的很婊。”陶金金听着，想到了上次莫北莘对她讲，“如果我穿这件T恤，我就一定要在内衣里加两个垫子。”莫北莘很白，虽然瘦，但胸已经很大了。陶金金不理解莫北莘，她只想把自己长出来的胸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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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莘是陶金金在礼品店里面认识的女孩，她爸爸是礼品店的店长，第一次去那家店，莫北莘就说，“我见过你”。然后给她打了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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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升旗仪式的时候，陶金金回头，看见了莫北莘，她盈盈地对着她笑，陶金金赶紧转过头来，然后看着地上。然后，她俩就认识了。莫北莘的父母要看店，所以不在家，陶金金偶尔会跑到她家去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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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去的时候，莫北莘跑出来给她开了门，她注意到莫北莘没有穿内衣，胸前的两粒隔着薄薄的背心突了出来，裙子也是短短的。莫北莘瘪嘴，说“是你啊”。陶金金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跟着莫北莘往里面走。莫北莘房里有电脑，此刻电脑上正暂停了一个画面，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另一个男人跪在她面前，舔着她的胸脯，女人的脖子扬起，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鲜红的舌头探出来一点，看起来既痛苦又享受。陶金金看了一眼就没看了。她问，“北北，你英语作业做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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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她此行的任务，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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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莘跳上床，从床头那里扔了一本作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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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带过来还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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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带着作业本往外走，开门的时候发现正走上来一个男孩，二班的一个混混，她记得。这个男孩越过她，抱住了莫北莘，两人在她后面接吻，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陶金金回头看了一眼，男孩的手已经伸进去揉莫北莘的胸了，莫北莘的脸看起来就跟电影里的那个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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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不敢多看了，匆匆跑下楼去。做作业的时候陶金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地，她想到了以前去走亲戚，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小，连有个电视都是缩小版的，电视上面放着几张碟片，有一张上面写着动物世界，她将这张碟片放进DVD里，很快，昏暗的电视灯光就漫在整个屋子，一个赤裸的金发女人出现在电视上。一条一米多的蛇被她缠在手上，她将蛇一点点地放进了两腿之间，蛇头将两片软肉撑开，一点点地往里面挤进去，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揉搓软肉上面的小肉粒，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大力喘息，叫出一些陶金金也能听懂的简单英语单词。女人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直到她开始抽搐，几股透明的水从那里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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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只觉得脸颊发烫，甚至腿间也开始发烫，她将两个腿搅在一起，才觉得有点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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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快速将碟片取出来，放在它原来的地方。这算是她的一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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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之后，陶金金就不太能直视莫北莘了，她看到莫北莘的时候就会想到电影里面的女孩，脸颊绯红，发出腻人的重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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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崖也发现了这件事，他笑着对陶金金说，“你不跟她玩了，你本来就不该跟她玩。”陶金金也会反驳，“我只是最近学习很忙而已，而且莫北莘也没来找我。”真崖神情莫名地看了陶金金一会儿，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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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陶金金也换上了新买的T恤，她身材较为娇小，但是又偏爱宽大的T恤，短裤到膝盖，看起来整个人都是矮矮小小的。不过行乐穿的每次都让真崖不自觉地回头看她。就像今天，她穿了一个蕾丝的上衣，配了一条蕾丝长裙，上衣很有心机用薄纱做底，透过薄纱，能看见白色的内衣和胸部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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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觉得这样很漂亮，但她不敢这样去穿，她怕别人异样的眼光黏腻地粘在她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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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吹过来，吹来一阵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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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金走在操场上，她往里面一撇，竟然看到了真崖，真崖也看见了她。他愣了一下，叫道“陶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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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到陶金金脸上，她觉得有点痒，轻轻把头发往耳后拨去。真崖看着她，突然笑了，又叫了一声，“陶金金”。陶金金鼓起勇气，坐在真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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