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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船頭悄悄語 眉尖心上綿綿情

    劉、曹二軍日夜交戰,三千軍隊帶著三十萬的黎民百姓,一路向南日夜奔逃。張飛、趙雲等人都不知幾日沒有闔眼了。

    "趙雲啊,你餓了吧?"張飛問道。

    趙雲其實早已餓得發慌,卻搖了搖頭:"不,張將軍,我不餓。"

    張飛雖不是聰穎絕倫,但這種事他再怎麼樣也看得出來:"趙雲,你不用裝,沒關係;要吃飽才有力氣打仗啊。"

    趙雲苦笑道:"我沒關係的。"

    趁著一時空閒,趙雲問道:"張將軍一家妻兒老小,可安全?"

    張飛道:"應該都沒有什麼事;倒是你啊,都已經二十八歲了,怎麼還不娶妻呢?"

    趙雲道:"我一介武人,天天征戰沙場,日日生死未卜;又怎忍人家夜夜獨守空樓、思君斷腸?"

    張飛哈哈大笑:"子龍啊,你智勇雙全,媳婦兒在家,只會是每每收到你戰勝的消息,日後平定亂世,定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哪能如你所說,如此淒涼?"

    趙雲嘆道:"富貴榮華,難換已逝流年;金山銀堆,終究寂寥落寞。而且,我想找的,不是個媒妁之言的妻子,而是個能與我同生死、共患難的生死知音。"

    張飛搔搔頭:"這個......同生死已經很難了,還要是你的知音?你這輩子還是別娶老婆了。"

    趙雲突然想到了夏陵,他可說是自己人生中遇過最為投緣之人:不僅文武雙全,還精通音樂,跟他在一起遊山玩水,也不過一個月。那段日子,卻是一生中最快活、最逍遙的時光。雖然說他是男生,他卻總覺得他有點兒古怪,特別有趣。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是有他在身邊,就說不出的開心。

    但是,數個月過去,總是得不到他任何一點消息,不論如何打探,都沒有人知道這個人。趙雲也不時回到他們最初相遇的小店附近,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這時有名小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道:"報告將軍,這裡有封信,是一位公子要我給您的。"

    趙雲忙問:"他長什麼樣子?"

    那小兵一楞:"屬下沒有看清楚。"

    張飛連忙湊過來,興趣十足地道:"該不會是你心上人吧?!"

    趙雲連忙解釋:"不、不是的!應該是我結拜兄弟送我的......"

    他一看那紙條,字跡娟秀,果是夏陵手筆。

    上頭寫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明夜戌時,長江船頭,不見不散。"

    張飛搔搔頭:"什麼呀?"

    趙雲知道下一句是:乃敢與君絕。這分明是女子寫給男子的情詩,怎麼夏陵寫這個?他才華橫溢,這種事應該是不會錯的。

    孔明搖著羽扇走過來:"趙雲,在看心上人的情書嗎?"

    趙雲臉上一紅:"軍師,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這是我兄弟寫給我的詩,但......這不是男女之情嗎?會不會是他不小心寫錯了?"

    孔明看著那字跡,心中頓時起疑:"難道是......"

    趙雲見他不說話,更加疑惑:"而且明夜應該也是要逃亡的呀,難道他知道關將軍去了江夏求救兵......?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隔日又開始趕路,曹兵在後追擊,一路上百姓死傷無數,血染荒野。

    張飛斷後,趙雲暗暗鬆了口氣,卻忽然收到急報:"將軍,二位夫人和少主都不見了!"

    趙雲大驚失色,連忙掉頭,四處打探,直到一婦人道甘夫人混在逃亡的百姓之中。趙雲槍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終於見到了頭髮散亂的甘夫人。

    "趙雲救駕來遲,主母遇險,罪該萬死!"

    說著,他長槍向後一刺,一名曹兵應聲倒地,他搶過那名死去士兵的馬,讓甘夫人乘了。

    甘夫人說道:"糜夫人及少主在前頭,趙將軍你快去吧!"

    趙雲飛身上馬,一路護送著甘夫人回去,才又掉頭找糜夫人及少主劉禪。

    他的白袍上盡是鮮血,早已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傷口流出的。他忽然想到了夏陵,不知道他現在身於何處、是否安然無恙......

    他眼前一晃,有個將軍裝束的人攔住他的去路:"趙子龍!和我夏侯恩較一較量!"

    趙雲心想他是何人,他卻直接拔出了劍:"叫你嚐嚐青釭劍的厲害!"

    趙雲但覺青光刺眼,看準了夏侯恩所在,一槍便將他刺下馬去。

    他拿起了那柄青釭劍,一息寒氣撲面而來,暗自歡喜:"果真是把好劍!"

    再度翻身上馬之時,有名小兵前來稟報:"報告將軍!曹軍的糧草被燒了一半!"

    趙雲一面廝殺,一面問道:"誰有這麼大本事,能燒掉曹操糧草?!"

    那小兵道:"屬下不知!"

    利器在手,如虎添翼。趙雲長劍銀槍,有萬夫不擋之勇。一路上打聽,才看到糜夫人抱著劉禪蹲在一口枯井邊。糜夫人腿上重槍,已然無法行走。

    趙雲道:"主母受傷,趙雲有罪!請夫人儘速上馬!趙雲步行即可!"

    糜夫人淒然一笑:"將軍豈能無馬?趙將軍,帶著少主快走吧!賤妾無用,死不足惜。"

    三催四請,糜夫人總是不肯上馬;趙雲怒道:"夫人!時間無多,請速速上馬,追軍若至,如之奈何!?"

    糜夫人忽然將劉禪往天上一拋,趙雲連忙伸手去接阿斗,卻見糜夫人縱身一躍,摔死在井中。

    趙雲心中一陣茫然,心中感其義烈,推倒枯井,向枯井拜了幾拜。接著將阿斗放進鎧甲之中。

    一路上曹軍蜂擁而來,趙雲槍劍並進,不知殺了多少人,血洗白袍。此刻,曹操之將曹洪喝問:"將軍何人?!"

    趙雲百忙之中還答:"常山趙子龍!"

    曹操聞之,嘆道:"天下竟有如此英武之人!只要捉活的,不許放冷箭!"

    此時,曹操又見另一白袍影子,劍術迅捷,不過一會兒功夫,圍繞在他身邊的曹軍也是紛紛或死或傷。他又遣曹洪上前詢問。

    過不多久,卻見有一半圍著趙雲的曹軍都隨著那第二個白影跑過去,心中起疑,曹洪稟報:"報告主公,這個才是真正的趙子龍!是他燒了咱們的糧草!"

    曹操驚疑交迸,下令:"兩個都捉回來!"

    趙雲見到身旁的曹軍莫名少了一半,心中一陣疑惑,不過,這可是脫身的絕佳機會。一路上他殺了無數曹軍,好不容易回到了長板橋,喊道:"張將軍救我!"

    親自領兵追擊假趙雲,不知不覺便追至了一片樹林,樂進道:"曹將軍且慢!恐有埋伏,我軍快退。"

    曹仁正要回答,卻覺頭腦一陣暈眩,暗道不好。之後四周起火,樂進勉強撐著身體,喝道:"趙子龍!你用的是什麼毒藥!"

    沒想到,一個清脆的聲音笑道:"唉喲!對不起啦,我打架沒有趙子龍厲害,只好下毒囉。這些地上的小花兒啊,叫做天仙子,每年十月花開,花粉散播於空氣中,與血氣一起作用,便會產生毒性,不過別擔心,我們已然服下解藥,死的是你們。"

    樂進愈加覺得胸口氣悶,問道:"將軍大名?!"

    另一個清脆的聲音罵道:"就憑你們這些蠢物,也配知道我家小姐芳名?!"

    "小......小姐?!"所有人又驚又愧,一個女孩兒家竟有如此手段膽魄。

    另一個較為柔和的聲音說道:"我家小姐說道,這花粉不過是會使人暈厥,卻沒什麼大不了,只要各位逃出火海,休養三個時辰,便一切無事。"

    他們都在林子之外,話聲卻如此清晰,可見內功不差,然而現在最為要緊之事,即是逃出火海,多數士兵們都被濃煙嗆死,最後是曹洪等前來搭救,曹仁、樂進才免於葬身火海。

    在劉軍上了劉崎的援船後,趙雲一直疑惑,為何大半曹軍忽然退去,忽然一陣暈眩,倒在了船艙中。

    不知道多久,才看到劉備和孔明坐在自己床沿,劉備的笑容無比慈和:"子龍,我們剛才都中了毒,幸虧先生有解藥。"

    孔明搖搖手中羽扇:"主公,我有要事與趙將軍商議,可否......?"

    他一言未畢,劉備就出了艙房。趙雲道:"軍師,那咱們中的是什麼毒?"

    孔明道:"這毒植物名為天仙子,生於南方樹林地上,十月開花,花粉散布,若遇上血腥之氣,便會使人暈眩,方才的藥,不過只是治頭暈罷了。"

    趙雲又問:"軍師方才不在,如何得知?"

    孔明笑道:"你真以為這解藥是我配好的?大錯特錯,這解藥,是我師妹給我的。"

    趙雲更加疑惑:"軍師的師妹?"

    孔明笑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師父收了個小徒兒,很有意思的一個人,你一定會喜歡她。不,我想你們見過,不只見過,交情還非比尋常。"

    趙雲神色尷尬:"軍師誤會了,某一生與刀槍劍戟為伍,結交的也都是豪爽男兒,實在沒有紅顏知己。"

    孔明神秘一笑:"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說完,他緩步出門,留下困惑不解的趙雲。

    晚上,趙雲來到長江畔,心想:"陵兒說的到底是哪艘船啊?"

    江面笑語歡聲,不絕於耳;粉香脂芳,歌舞不斷,彷彿之前的那場大戰從來沒有發生過,依舊熱鬧、依舊繁盛。

    這時,兩個腰懸長劍的美貌少女到了他跟前:"請問是趙將軍嗎?"

    另一個少女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我家主人有請。"

    趙雲跟著她們到了一艘船上,少女齊聲道:"公子請。"便退下了。

    趙雲一看,脫口而出:"陵......你是女子?!"

    那船頭俏立著一個黃衫少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大哥,咱們好久不見!"

    見那雪肌生暈,眉目如畫,分明就是夏陵那俊俏秀麗的面孔,不過她這時改了女裝,更見明艷無倫,姿容絕美,恍如嫦娥自廣寒宮翩然而至。

    趙雲這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美人,加上夏陵居然是女子之身,的確令他震驚不已。

    此刻,一雙柔嫩的纖手握住了他的手,趙雲似覺不妥,卻又捨不得掙開,夏陵嫣然一笑:"大哥,酒菜我都備齊了,咱們坐下來邊聊。"

    趙雲看著她斟酒,問道:"陵......夏姑娘,為什麼不說妳是女兒身呢?"

    夏陵道:"女子在外行走,多有不便;而且,若我是女子,你當時肯定不會理我的,是吧?"

    趙雲道:"我當時當真沒想到夏姑娘......"

    夏陵又是一笑:"我的名字也是騙你的,我的真名叫做林凊,出生在長安,後經李傕、郭汜之亂,流難在外,是位恩人救了我,把我帶往荊州,教我武功兵法、琴棋書畫。"

    趙雲見她坦誠,也不覺得討厭,憐惜之情油然而生,道:"林姑娘......"

    林凊伸手抵在他唇上:"你別叫我林姑娘,以後就叫我凊兒吧。"

    趙雲點點頭:"這名字真好聽。難怪我之前一直覺得妳跟我們這些男子漢不太相同,反覆想著,還到處打探,都沒有人認識妳,直到今天,疑竇方才解開。"

    林凊低聲道:"你也一直想著要見到我,是不是?"

    美人在側,她身上的香氣不僅進到了鼻端,更縈繞於腦海,趙雲道:"是......"

    林凊輕輕靠在他胸前,趙雲如身在夢中,緩緩伸出雙臂摟著她,林凊道:"你看看我頭上戴了什麼。"

    趙雲一看,居然是他買給她的梅花簪,道:"妳天天戴著嗎?"

    林凊微微一笑:"我早上要練兵,晚上梳洗後才戴。"

    趙雲這一驚非同小可:"練兵?"

    林凊伸手理了理他頭髮:"是啊,我是吳侯孫仲謀的凌雲將軍。"

    趙雲嘆道:"妳可真頑皮,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哪一天傷著了,可怎麼辦?"

    林凊道:"我不怕,這不是有你嘛。"

    趙雲摟著她的雙臂一緊,在她青絲上一吻,不料林凊輕呼一聲:"我的左臂傷著了......"

    趙雲驚道:"誰傷的?"

    林凊淡淡笑著:"曹軍。燒糧草的時候,不小心被劍刺中......"

    這時趙雲猛然醒悟:"凊兒,為什麼妳要這麼做?看,傷著了吧。"

    林凊道:"傻子,看那場仗,你們壓根兒贏不了,我不幫你的話,你就永遠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了。"

    趙雲心中又是愛憐、又是感佩,手輕輕撫著她嬌麗的臉蛋:"妳待我這麼好,我......"

    林凊喝了一杯酒,道:"咱們喝酒,不說這些了。"

    趙雲一連喝了十多碗不醉,林凊不過喝了三杯,便有些暈。她倚在趙雲懷中,抬頭望著他,玉容銷酒,眼中秋波欲流,柔情款款,更見嬌媚。趙雲從不愛妖媚女子,然而林凊不同,她並非妖媚,是天然的美艷無方,她兩隻大眼彷彿會說話似的,令他心中一跳,一時意亂情迷,在她紅唇上深深一吻。

    林凊笑著,露出兩排雪白玉齒,美得純真,尤其醉酒之後,她更沒了顧忌,伸手環住趙雲脖子還吻,道:"雲哥,我就算身在江東,也沒有一刻忘了你。我們倆生在亂世,都是天天九死一生,不知何時就消失在人間了。人說青史留名,或流芳千古,或遺臭萬年。這些我都不用,只希望在你心中,會永遠有我。"

    趙雲聽得感動:"會的,我心中除了妳,還沒有住過別人,遇到妳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林凊喃喃說道:"我們,很快還會再見,對吧?"

    趙雲在她額頭上一吻:"是,很快的。"

    兩個少女走了過來,見林凊醉了,其中一個朝趙雲頑皮地笑笑:"你怎麼不把我家小姐抱回家呢?"

    另一個少女道:"湘月!人家都還沒拜堂,怎麼能抱回家呢?"

    趙雲隨著她們,把林凊抱進船艙,他依依不捨地看著她紅艷的俏臉,在她手中放了禮物-自己買到的玉珮。

    "願早日相見。"他在她額頭上深深印了一吻,才戀戀不捨地走出船艙。

     

     

    "主公,林將軍回來了!"手下連忙跑進來報告孫權。

    孫權立刻放下手上書卷,站了起來:"孤必親往迎之。"

    張昭連忙說道:"主公,此舉不當;向來也只有周都督等人,您親自迎接;林將軍......"

    孫權也只十九歲,最煩被張昭這個老人家碎碎念,於是問道:"怎麼?林將軍亦是孤之重臣,為何孤能親迎其餘將軍謀士,卻唯獨林將軍不可?"

    張昭道:"恕老臣直言,林將軍並無重大戰功,況且林將軍一介女子,若主公親往迎之,恐怕天下人悠悠之口難封。"

    孫權道:"孤行事自有分寸,況我江東百姓如今安居樂業,又要說什麼了?"

    一個清脆如鈴的嗓音傳來:"末將林凊,拜見主公。"

    孫權瞪了張昭一眼,扶起林凊:"不必多禮,林將軍有何事上奏?"

    林凊道:"回稟主公,荊州劉表之子劉琮降曹,荊州淪陷,劉皇叔攜著數十萬百姓逃亡;只以三千軍馬拖延時間。"

    孫權喃喃說道:"三千兵馬,竟然撐到了現在?難道是人稱臥龍的諸葛孔明之計......"

    林凊道:"關於此事,末將並不清楚;不過末將聽聞孔明曾勸劉皇叔進攻襄陽,然而皇叔不忍,導致此時狼狽敗逃。"

    孫權道:"孤以為,玄德公惟二短處便是兵力不足以及婦人之仁......"

    林凊抿嘴一笑,道:"誰說是婦人之仁呢?說不准是不是收買人心呢!"

    林凊雖著男裝,卻不掩風流秀麗,神姿綽約,她這麼一笑,孫權便愣了半天,過了幾秒才說道:"林將軍說得是。"

    孫權道:"林將軍,孤有一問,想問問林將軍意下如何。"

    林凊道:"主公但說便是。"

    孫權道:"曹公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言語極為傲慢,意欲孤投降,要不然就等處理完劉氏之後,就來處理江東;孤並不想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卻也不欲就此投降;戰或降,將軍意下如何?"

    林凊看了看那幫主降的大臣,道:"曹公以天子之名喝令諸侯,若與其對抗,大夥兒不免落得叛賊之名,且曹公士卒將近百萬,在他侵犯江東之前,切勿輕舉妄動。"

    張昭等老臣心想:"她終於也有懂事的一天,懂得該怎麼說話。"

    孫權心中煩燥,說道:"林將軍也累了,不如暫且回府休息。"

    林凊行禮退下後,時間也差不多該到晚上了。孫權聽了主戰和主降的大臣爭辯了一整天,也著實無聊疲累,便宣布大夥兒散去。

   

    晚上,孫權到了林凊的廣寒府:"今日堂上,孤聽妳話中有話;能否告訴孤,到底是什麼呀?"

    林凊忽然下跪:"凊兒要向主公請罪!"

    孫權連忙把她扶起來,道:"有話慢慢說,孤不會怪罪。"

    林凊道:"凊兒的師兄,雖然未曾謀面,但他......是劉皇叔的臂膀,凊兒未曾稟報主公,故而請罪。"

    孫權道:"既然未曾謀面,為何妳知道他是妳師兄?"

    林凊道:"家師曾言,故而得知。"

    孫權道:"所以,到底是孤的錯覺,還是妳早晨所說的話確實有弦外之音?"

    林凊微微一笑:"主公再稍等吧。對了,是不是該派個人去荊州祭奠劉景升?"

    孫權道:"劉景升都過身多久了......等等,妳說得對,總要有個理由,是不是?"

    林凊一笑:"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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