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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籃球員/黑子的籃球---赤司&自創(安田依)<自然嗎?>

    一早,依就碰到了上學的桃井和青峰,她走上去打招呼:"五月姐、大輝哥,你們好早啊!"

    沒錯,相處了兩個月後,依就和他們逐漸親密起來,現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球隊的練習時間。

    這時,有個輕飄飄、靜悄悄的聲音說道:"桃井同學早安、小依早安。"

    桃井依舊是嚇了一跳,依卻神色淡然:"哲也哥,你別想嚇我。你難道忘了,我從來沒有忘記你的存在或是忽視你嗎?"

    黑子一本正經,頂著他那張撲克臉:"我絕對沒有要嚇小依和桃井同學的意思。"

    依笑著說:"我知道啊,剛剛五月姐要跟我說什麼嗎?"

    桃井驚魂甫定:"依,妳知道黃瀨涼太這個人吧?他今天正式進入一軍,妳看看他需要什麼樣子的訓練。"

    依臉色一變,接著喃喃自語:"黃瀨涼太......黃瀨涼太......這名字未免太熟悉了吧?我是不是前幾天才見過啊?"

    桃井嘆了口氣:"妳的記性真的不是普通的差,昨天赤司君要妳把......"

    她話都還沒說完,依便搶著說:"隊長要我把新的訓練表印好、提醒其他經理記得幫大家請全中運動會的公假、不要忙模特兒的事情忙到熬夜、不要每天吃冰淇淋。"

    青峰翻個大白眼:"我看他只差沒說記得每天喝兩公升以上的水、吃足夠的蛋白質吧!"

    這時綠間也加入談話:"依,黃瀨是新人,妳多多看著他以外,也多注意灰崎,他......"

    依打斷他:"知道啦!隊長都說過了,你明明知道我多討厭灰崎,還一早提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綠間好心反被搶白了一頓,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只是提醒妳,不要因為個人恩怨以私廢公......"

    依原本心情挺好,這下好心情登時蕩然無存:"管你是我的直屬學長還是什麼副學生會長,這麼無緣無故的教訓我,我也不想理,學生會不管這件事吧?你憑什麼管?"

    綠間被她氣得幾乎失去耐心,卻沒有動怒:"憑我是籃球隊副隊長。"

    桃井插嘴:"小依,小綠他也是好心,你這樣子......"

    依轉頭對她說道:"五月姐,這不關妳的事。"

    赤司的聲音不慍不火的在依耳邊響起:"以我籃球隊隊長的身分,我命令你們都給我安靜,依跟我來。"

    依跟在赤司身後,委屈的低著頭,一路上赤司都沒有說話,直到走到她的班級門口才停下來,嚴肅的對她說:"今天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也聽到了。"

    依咬著嘴唇:"隊長,是來教訓我的嗎?"

    赤司看著她:"是,也不是。我明白妳為什麼討厭灰崎,也了解妳的委屈:他明明都不來訓練,為什麼還要花時間幫他做訓練表?"

    "但妳要記住,灰崎和綠間,是兩個不同的人,綠間沒有承受你對灰崎怨氣的責任。"

    依知道自己錯了,就是嘴硬:"誰讓他提起那個晦氣的傢伙?"

    赤司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知錯了:"還有一件事,妳一定得記得。"

    依問道:"什麼事?"

    "以後,不准叫我隊長,也別叫我赤司君。叫我赤君。"

    依嫣然笑道:"是。我記住了。"

    班上,依最好的朋友,詩野香真興奮不已:"聽說黃瀨學長進籃球隊一軍了!妳是籃球隊經理,應該知道吧。"

    依無奈的說:"我只管一軍的事,他如果今天才進來,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詩野嘆道:"妳這個人也真是,連黃瀨涼太都不知道,算了,妳就繼續跟妳的綠間學長混在一起吧。對了,妳喜歡他嗎?不然我怎麼都看到妳常常跟他在圖書館讀書?"

    依扁扁嘴:"都跟妳說多少次了,是我請他幫我占位子。"

   

    放學後,依來到體育館,第一件事就是向桃井道歉:"五月姐,早上是我沒禮貌,對不起。"

    桃井一笑置之:"沒什麼啦。全隊上下都知道你多討厭灰崎君。"

    依看到綠間後,撇撇嘴走過去:"小真哥,抱歉,早上是我態度不對。"

    綠間"哼"的一聲:"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是赤司叫妳來道歉的嗎?"

    依這下十分惱火:"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綠間淡淡回答:"既然並非真心,不如不道歉的好。"

    依也冷冷地說:"不接受就算了。反正我道過歉了。"

    正當局面到達尷尬的頂峰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笑意出現了:"請問黑子君是哪位啊?"

    "你好,我就是黑子哲也。"黑子平淡的聲音再一次下了所有人一跳,連那新來的人也不例外。

    依轉過頭,一張極其俊俏的臉蛋映入眼簾,他的驚詫尚未自清澈如琥珀的瞳孔消散,一道秀氣的眉毛便挑了挑:"哈囉!沒想到妳是籃球隊經理啊,小依"

    依說道:"去練習,聽赤君的話。"

    黃瀨笑嘻嘻的:"我是黃瀨涼太,剛進一軍,安田學妹請多指教。"

    "找哲也哥練習去!"

    黃瀨雖然天賦異稟,進步神速,卻對黑子愛理不理的,黑子倒是一點也不生氣,非常有耐性地提醒他。

    這天練習結束後,依問赤司:"黃瀨學長好像都不想聽哲也哥的話,怎麼辦?"

    赤司邊鎖門邊說:"明天不是有場練習賽嗎?讓黑子上場,黃瀨就會明白了。畢竟沒有親自見證一件事,是很難相信的。"

    "赤君是說...讓黃瀨學長見識哲也哥的實力?"

    "是。對了,妳跟綠間道歉了嗎?"

    依咬著牙:"他...他就是不給我台階下!"  

    聽完依的哭訴,赤司安慰她:"綠間其實早就原諒妳了,他就是愛面子,不要太放在心上,一切都沒事的。"

    依聽到他這幾句溫柔的安慰,更是委屈到了極點,恨不得將鬱悶一吐為快:"面子就這麼重要嗎?他就愛鬧得大家都不高興是吧!為什麼他對我這樣,對其他人就客客氣氣?就算我做錯事,也不用這麼過分吧?"

    赤司見她淚眼盈盈,兩人停在巷口,他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好了。我明天跟綠間說說。對了,妳是模特兒,之前認識黃瀨嗎?"

    依神色有些慌亂,臉蛋微紅:"對,然而我下個月的服裝廣告,是和他第一次合作,但我想回絕這次邀約。"

    赤司微笑著:"為什麼啊?衣服的樣式不合妳品味嗎?"

    依否認:"不想被誤會罷了。而且還會變成全校女生的公敵。"

    赤司說道:"妳是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之類的嗎?"

    依非常苦惱:"是啊,雖然很多女生都夢想著跟他在一起,我卻明白,她們只不過是貪慕虛榮罷了:而且,她們連相處都沒跟他相處過呢。經紀公司的形象包裝就跟化妝一樣厲害。我這幾天看黃瀨學長,他完全瞧不起哲也哥,這樣的態度,難道會給粉絲看嗎?"

    這時,綠間冷冷的嗓音傳來:"看來經紀公司也把妳包裝得挺好的:一個名模會在台上議論是非、說長道短嗎?"

    "綠間,夠了。依也不准回嘴。"赤司下令。

    依噘著嘴,怒目橫視著綠間:"赤君晚安。"回到自己屋子了。

    赤司目送她回到屋內後,和綠間一起走。

    "綠間,你剛剛為什麼又要說那種話?明明有機會跟依和好不是嗎?"赤司神色嚴峻地問。

    綠間反問:"不過是想提醒她不要在背後蜚短流長而已,又關你什麼事?"

    赤司笑著搖搖頭:"不,你在吃醋。"

    綠間淡淡說道:"沒有。就算你是籃球隊隊長,也無權過問我的私事吧。"

    赤司微微一笑:"你就記著今天的事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走了。"

   

    果然,經過那場比賽,黃瀨對黑子完全改觀,昨日還大聲嚷著豆芽菜,今天居然在他的名字前加了個只有對真心認同之人才會用的"小"字。

    "你這人也太現實了吧。"依在比賽結束後,全部人一起回家時向黃瀨抱怨。

    黃瀨嘻嘻一笑:"都過去的事情了,幹嘛計較啊?走,小黑子,我請你吃冰!"

    黑子回答:"謝謝你,黃瀨同學,但我能不能改喝香草奶昔啊?"

    過去的事不要計較嗎......?依立刻想到了綠間,回頭看了他一眼;綠間也正好看著她,兩人眼神一觸,綠間立刻別開臉,卻點了點頭:"沒錯,都過去了,不管誰對誰錯,反正也不是什麼攸關人命的大事,還念著也沒意義了。"

    依點點頭:"好,那大家一起去吃冰、喝奶昔,涼太哥說他請客!"

    "喂...我只說請小黑子啊..."可惜沒人要聽黃瀨解釋,除了綠間、赤司外,都興奮地點餐。

    "多謝啦!黃瀨。"當晚離開時,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今天練習因為實驗課而耽擱了,等到依急沖沖地衝進體育館時,只看到灰崎洋洋得意地站在一個女生旁邊,瞅著跪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黃瀨。

    依不問緣由,直接扶起黃瀨,瞪著灰崎:"你到底做了什麼?"

    灰崎跟依說話,卻不屑地看著黃瀨:"我做了什麼?不過是修理了這毫無自知之明的傢伙罷了:而且,是他不自量力,好像說什麼'賭上首發資格比一場'的樣子,結果呢?就變成這樣了,妳要怪,就怪他太弱了。此外,我也替妳感到悲哀,居然跟這種遜咖交往,不怕被別人笑掉了牙?"

    依才懶得理他,親自為他遞水和毛巾:"涼太哥,你休息一會兒吧。"

    灰崎繼續說:"真是可笑,果然模特兒都是只看長相的外貌協會,你們合作的那本雜誌賣得如何啊?我記得其中一頁好像挺精彩的,兩個人半裸躺在沙發上,都看到大腿了......"

    綠間的口氣如寒冰一般:"閉嘴,灰崎。黃瀨才剛進來,你贏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要是不想練習又沒事的話,請你跟這位同學趕緊離開。"

    灰崎再怎麼無法無天,還是有點怕綠間,只是哈哈笑著:"涼太,你也真容易變心,女朋友才被我搶走,就馬上找了個新的。"

    依接口道:"是啊,正所謂蜜蜂配鮮花,你這隻蒼蠅當然會被噁心的牛糞吸引,兩個人還真般配啊!"

    灰崎的女友氣得七竅生煙:"妳...妳以為自己生化班,很了不起嗎?"

    依微笑著:"跟一個不要臉、謊稱是涼太哥女朋友的人比,好像還頗有勝過。"

    她大罵:"妳有什麼資格說我?妳這......"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掩面跑出去了。

    灰崎慢悠悠地走著:"安田,挺伶牙俐齒的啊!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們算帳,等著好了。"

    當天,所有人都沉默著,平時是開心果的黃瀨,今天反而最沮喪。依原本走在赤司旁邊,忍不住慢下來等黃瀨。

    綠間和赤司也停了下來。"怎麼了?"綠間問。

    黃瀨苦笑著:"我和依今天還得去公司,暫時不能跟你們走了。"

   

    兩個人走著,依問道:"你今天還到我家嗎?"

    黃瀨點點頭:"我想是吧。星期五從公司出來後,不是都到妳家嗎?"

    依看著他:"但是今天,我們不用去公司。你覺得...我們當初是不是拒絕邀約比較好?"

    黃瀨搖搖頭:"妳這麼在意祥吾君說的話啊?"

    他看依沒有說話,問道:"妳擔心什麼?"

    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

    黃瀨握住她手:"到底怎麼了?"

    依也輕輕掙開:"我們......現在不能這樣了,更容易被認定我們在交往。答應我,以後在學校或是球隊,不要跟我這麼近,好嗎?"

    黃瀨輕聲問:"妳......又想起辰也了嗎?我以為妳能完全放下了呢,畢竟妳跟赤司......"

    依再也忍不住,淚水涔涔而下:"不要提他,我求你。"

    綠間問道:"赤司,你有沒有覺得,依和黃瀨關係有些奇特?你覺得,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只不過裝作不是?"

    赤司微笑著:"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小依呢,但我很清楚小依的個性:決不會惺惺作態,如果小依是他女朋友的話,她就不會叫我赤君,也不會說他瞧不起人。"

    "你的意思是,她對你有好感嗎?"

    "我可沒這麼說,你的冰淇淋餅乾快被你捏碎了,小心點。"

    綠間說道:"赤司,我一直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人在操控依的感情一樣。"

    赤司淡淡回答:"我可不干涉,讓她叫我赤君,只不過一時好玩。"

    "是嗎?"

    赤司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下週就是特訓週了,你期待嗎?。"

    "累死了,有什麼好期待?而且一整週的課就這樣沒了,到時候要補,很麻煩。"

    赤司輕輕笑著:"你呀,繼續嘴硬吧。"

       

    依吃完oreo冰淇淋後,刷完牙躺在床上,卻怎麼樣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受不了,走到黃瀨房間:"陪我聊天。"

    黃瀨在她耳邊問:"要到妳房間嗎?"

    依把他打開:"在這裡聊。"

    黃瀨"喔"的一聲,看她直接躺到他床上(其實是客房的床上)。

    依嘆了口氣:"我這樣是不是很水性楊花啊?才離開辰也沒多久,就喜歡上赤君。"

    "冰室對妳......唉,妳喜歡誰就喜歡誰,有什麼水性楊花可言?"

    依的聲音悶悶的:"可是......我總覺得,他好像不是不喜歡我。畢竟,最後他表現得太不自然了......太不自然了......"

    黃瀨聽她的聲音有些睡意,不自覺就把手臂伸過去,依下意識地抱住,不久後,靜靜睡著了。

    小燈下,黃瀨慢慢靠近,凝望著她稚嫩的臉:

    "那妳覺得,我演戲演得如何?夠自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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