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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鏡莉絲公主病發作了

      「那我曾經拜託過鈷爾兄長去勾引那位『紅粉知己』嗎?」太久沒動過《鏡花水月》,很多故事情節和劇情安排都忘了。

      「想過。」路易斯答。

      「我為什麼打消念頭?」果然壞人的思維不是那麼難捉摸嘛,既然鈷爾日夜流連花叢,何不乾脆讓他順帶解決掉紅粉知己?省得她看了心煩。

      路易斯說:「那日你正想找他商量此事,恰好鈷爾殿下酩酊大醉,最後你直接賞了他一拳。」

      對於路易斯乾脆省去中間不必要的繁瑣過程,只擷取重點,鏡莉絲相當滿意。不過思及這位該死的鈷爾,她忍不住碎念道:「哼,想必我被挫骨揚灰,他也出了一份力吧。」

      「是的。」

      鏡莉絲沉默了陣,不知想到了什麼,倏地燦然一笑:「最近他看上了誰?」

      「天家三小姐和翠冷家五小姐。」

      「幫我寫封信給兩位小姐。」鏡莉絲口述書信內容,路易斯聞言不禁微微瞪大了眼,一面記下文字。交代完後,鏡莉絲想下床走動,艱難地伸出了腳後,卻發現踩到地面時竟無半點知覺,她心一驚。

      「我的腳……」不會是廢了吧!?

      發現到鏡莉絲的窘境,路易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夜城主有說,你的身體大約需要十五天的時間才能正常活動。」

      「夜城主……他為什麼救我?」她是真的很好奇。就印象裡,夜城主跟鏡公主應該是沒什麼交集才對啊。

      料是萬師通路易斯也不知道原因:「我不清楚。」

      「那怎麼辦?我應該要拿什麼報答他?」夜冥的血可是天價,而她得到的還不是一滴血,是整整一桶!這下可欠了一份大人情哎。

               **    **    **

      另一頭,夜城主殿內。

      「鏡公主醒來了。」單膝跪地的黑衣人畢恭畢敬的報告。

      「哦?一切無礙?」

      「手腳使不上力,記憶似乎有損。」

      聞言,王座上的男人僅輕笑了聲:「看來她忘了我們的協議。」

      「需要『提醒』她嗎?」黑衣人問。

      男人把玩著應是屬於某位女子的髮飾,思索了陣後,勾起唇角:「不,給她一張邀請函吧。」

               **    **    **

      鏡莉絲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被某人徹底掌握,實在尿急到不行而只得厚著臉皮要路易斯揹她去廁所。於是她這才真正見到「鏡公主」驚為天人的美貌。不愧是蛇蠍女二,就是得夠妖豔夠邪魅。但不知是否相由心生,總覺得此刻的她少了幾分嬌冶,添了幾分清冷漠然。

      「小宛。」發現鏡莉絲發呆太久,路易斯於是低聲喚道。

      鏡莉絲驀然回神,聽見自己現實的小名,不知怎地有些心澀,儘管在現實也沒有人這樣叫她了。這副悵然若失的神情令路易斯不由得一愣。霎時間,他似乎在鏡公主身上看到另外一個陌生女子的靈魂,歷經了萬千風霜,蕭瑟而淒涼。但下一秒便見鏡莉絲像個沒事人笑吟吟地看著他。

      果然是看走眼了吧。路易斯想。

      被路易斯揹回寢殿的路上,鏡莉絲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雖說洗手間離寢殿並不遠,但沿途完全沒遇到半個人這怎麼想都很詭異吧!

      「我之前曾經下過類似『讓所有人全部消失在我視線內』的命令嗎?」

      怎麼思考都只能得出這個結論:鏡莉絲公主病發作了。

      「嗯。」路易斯簡單應了聲後,旋即補充說明:「在你被天界二王子拒絕、發現他那位紅粉知己存在的時候。」

      路易斯沒有再接下去說,而鏡莉絲也明白他的未完之語。想必鏡公主是只要看到女的就火大吧,要不就是討厭被議論紛紛而乾脆遣散眾僕。

      「那沐浴更衣的時候呢?也都沒有其他侍女會來幫我的忙?」

      堂堂魔界第一公主這麼自立自強,而且是公主病如此嚴重的鏡公主,有可能嗎?

      「之前你說那些服侍你的女人每個都長得很像那位紅粉知己。」

      哈,所以她難得當了一回公主,卻完全沒辦法享受身為公主被人服侍的福利?鏡莉絲無奈地嘆了口氣,再三斟酌了番,對路易斯道:「明早你再幫我挑幾個聰明點的侍女來吧。」

      雖然身為作者的她是挺想維持角色形象設定的,但這樣生活實在太不方便了啊……理想與現實果然還是有差距的,而理性和感性間,她通常是選擇前者較多。

      「知道了。」

      眼看時候不早,正打算叫路易斯去休息之際,突然外頭傳來了傳喚聲:「鏡公主,王上回來了,若您身體狀況尚可,想請您去主殿一趟。」

      路易斯卻替鏡莉絲問了句:「兩位王子也被傳喚了嗎?」

      「是的。」

      路易斯於是答:「我們馬上就到。」

      等傳喚之人離開後,路易斯才對鏡莉絲說:「雖然你現在行動不太方便,但我覺得還是去一趟比較保險。這次你算是丟了魔界的臉,我想王上正不高興,兩位王子若是在旁搧風點火……」

      「嗯,我知道了,聽你的。」

      鏡莉絲明白路易斯會突然解釋這麼多,是怕他剛才算是踰矩的行為會觸犯到她。於是她朝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面對鏡莉絲突如其來的笑顏,路易斯不由得一楞,意外的同時,他忍不住脫口道:「你的笑容……好像變多了。」

      唉呀,一不小心平常的習慣就出來了。有事笑,沒事也笑,之前在現實她還曾經被虧說是「微笑機器人」。沒辦法,習慣用笑容粉飾太平。

      「等下在父王還有兄長面前我會收斂。」

      笑容變多並不是壞事,路易斯對於鏡莉絲的這項改變其實是感到開心的,然而他這聲提醒像是會扼殺了這難得的變化。彷彿看懂了他此時內心的掙扎,鏡莉絲忍不住出言打趣道:「怎麼?喜歡會笑的鏡公主?」

      「……我沒意見。」

      看著極力保持淡定的路易斯,這回鏡莉絲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噗、哈哈……你以後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樣跟我說話哦,不然我公主的形象就不保了,知道嗎?」

      路易斯僅督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鏡莉絲卻看懂了他眼神的示意: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鏡公主。

      「嘖,揹我上轎。」鏡莉絲鼻哼了聲,決定重新拾起公主病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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